不多由一千兩百人不足。
等張彥瑾回到禮部,屁股還沒坐熱,就見周浩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
“怎麼了,小心台階。”張彥瑾上前扶了一把周浩。
“大人,出事了,現在京城各個書局都在賣科舉預測科目,今日很多剛入京的考生都去買了。”
張彥瑾倒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有人發現了這科舉的商機,不過周浩話裡明顯不是這個意思。
“你是說考卷泄露了?”張彥瑾問道。
“是啊,大人,那預測題中差不都有一大半和我們出的題目是一樣的。”
“你先不要著急,且讓他們去看看。”張彥瑾在選題的時候讓那些出題的大人每兩個人負責一個方麵,做了兩套卷子,而且卷容量幾乎是考題的十倍。
泄題這事他早有準備,他讓周浩坐下。
問道:“這題事來自何處?”
能出預測題且讓這麼多人去買的定然是在百姓心中有不可替代的身份在。
“據說那位出題的夫子原是太學院的老師,後麵不知何故出了太學院,在京城似乎頗有威望。”
“我看不見得,真若是有威望也不會做出這等事情來,背後定是受什麼人指示。周大人,李郢在哪裡?”
張彥瑾一陣見血道,對於此人所為,他定時要調查清楚的。
“李大人現在還在貢院,我讓人去叫。”
“好的,幸苦了。”
此事既然已經發現,張彥瑾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他現在要臨時更換考卷,勢必要得到皇上的同意。
禦書房內,皇上聽到張彥瑾的陳情,麵色惱怒,居然有人膽敢在他三令五申下還敢動手,這實在讓皇上覺得威嚴掃地。
“皇上,為今之計,隻有才有考卷二”張彥瑾在一旁提出建議。
“你不是說考卷二難度過大,不適合現在的考生?”皇上雖然生氣,但是也知道科舉進行到這一步,且不能大動乾戈去讓考生驚慌,不然就前功儘棄了。
“考卷二雖然難度較大,但是大體內容確實差不多,隻不過有些考題偏頗了些,不過也正好借機測驗出那些有水平的人。”張彥瑾答道。
皇上在意的不過是這科舉的結果,是否能真正為大魏輸送人才,現在天子門生齊聚,張彥瑾要做的就是幫皇上篩選出來那些事真正可當大任的考生,而哪些事來濫竽充數亦或者是來攪局的。
“準。”
“不過現在還不宜宣告,我想等考試臨場的適合再宣布。”
這樣便可以看看那背後之主到底是誰。
張彥瑾不用猜也大概能知道,這朝中見不得他好的除了那幾個也沒有誰了,眼下這科舉之度能還算順利,一時皇命,二怕是有很多人在等著看笑話呢。
““就按你說的去做。”皇上道,讓張彥瑾儘管按照計劃行事。
“多謝皇上。”張彥瑾叩首。
皇上自然明白這張彥瑾話裡的意思,他看重張彥瑾的能力全是因為於皇家有利,而他給的這份信任確是因為張彥瑾此人品行。
三月初九,科舉開考,貢院外重病把手,貢院裡麵的書籍和執筆一律被禮部搜查集中。
禮部專門為考生指定了考試的衣服,張彥瑾把他稱之為學服,一是為了凝聚考生的信心,而則是為了防止考生作弊。
張彥瑾記得以前科舉考試似乎有因為考官搜身而使學生感到自尊受到了侵害而發生自殺或者使棄考的橋段,為了防止此類事情,他便專門在貢院設置了焚香換衣考試的環節,意圖吉利。
大魏百姓最吉利和天命很是看重,倒是沒有人提出異議。
三日大考正式開始,考生一日出一門,三餐由張彥瑾指定的營養廚師指定。
這第一日,有一人在途中暈倒,張彥瑾讓禦醫檢查過後發現此人是由先天不足之症,在現代簡稱臟腑病,因為過於緊張和激動而倒在考桌上。
這第二日,有兩人因為作弊而被監考官周肅發現,而直接被周肅丟出貢院。
這第三日,則是有人意圖賄賂監考官而被巡邏的張彥瑾發現,張彥瑾把那名收了兩千兩銀票的考官直接教到了刑部,由皇上定奪。
這考場雖然不可帶書本紙筆,可銀票玉佩此類的東西倒是沒有限製,張彥瑾把這些記在科舉注意事項裡麵。這往後的科舉中,除了本人什麼都不能帶入貢院。
考生的每頓飯食和每碗茶水都是經過測驗的,三日過後,貢院多了三十隻老鼠和十來隻小白兔的屍體。
三日過後,貢院的大門才打開,不僅僅是考生,就是監考官出了貢院也不由地呼出一大口氣。
張彥瑾在貢院專門設置了一個改卷場,卷子一到這裡,便全部被打上蒙步,個人相關信息全部被遮擋,凡是由做特俗記號的卷子全部單獨領出來,由三個大臣共同審閱。
千人的卷子不過是數十人在改,在又是整整五日過後,這科舉考試的成績才算統計了出來。
其中個彆優秀的答卷,被呈上禦書房,供皇上審核。
“來了來了”科舉貢生聚集在貢院門口,等待揭榜。
玉陽公主聽到下手來報,心中惱怒不已,那個老東西竟然敢唬弄自己,真是不識好歹。
“公主,那老夫子前些日子在自家家中自縊了。”
玉陽公主聽此便道:“倒是知道自己率先買好了棺材板,倒是便宜他了。”
張彥瑾的人確是剛剛查到眉頭便短了線索。
受皇命來張榜的是皇上身邊的徐公公等人,他們手裡拿的是皇榜,自然是代表皇恩。
考生倒是見徐公公等人氣勢不凡,倒是沒有敢衝上去,等徐公公張貼好皇榜轉身走了之後,才一峰窩地湧了上去。
此次上榜有百餘人,同等分數的並列名次,但是後麵的名次確是來按人數排列的。
“進士及第是周瑾,平生,趙平”
“我上榜了,上榜了。”
周郝高興地喊道,他那靈活的肢體運動和不協調的體型,成功地吸引住大家的注意力。
“兄台,你叫什麼名字?”旁邊人問道。
“周郝”
周郝高興地指著倒數第二排的名字道。
那人一看,周郝,第九十七,庶吉士,便轉身不再搭理周郝,九十七那不是倒數第三。
周郝也不在意,他要把這個消息告訴他爹。
瑞國公府,周勤看重坐下的年輕人,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錯,不錯,”
而在坐下的便是這科舉筆試的第一名周瑾。
“多謝國公爺栽培。”周瑾道。
瑞國公這次讓周瑾和周平去參加科舉,就是想展現世家子弟的力量,周平雖然是在第五,但是有了周瑾這張王牌,讓張彥瑾和皇上的如意算盤落空,便是他的目的。
“還有殿試,屆時你直說是周家人,莫談其他。”周勤道。
“是。”周瑾答道。
周瑾長著一張方正臉,為人看著很是端正和嚴肅,實則內心周,處事細膩,能得到周勤的賞識,一是他確是有點本事,而便是周瑾為人善於偽裝和欺騙。
張彥瑾聽到李郢和他說線索斷了,也不在意,皇上前些天把這個案子接了過去,想必是已經有些頭目了,他現在要做的便是準備後日的殿試。
殿試的科目倒是由皇上欽點,禮部沒有參與,關鍵是這進士及第的三人身世,張彥瑾得先打聽清楚,以免皇上有人有疑慮。○思○兔○在○線○閱○讀○
第134章
“父皇, 此次進士及第三人, 分彆是周瑾, 平生,和趙平, 此三人文采斐然, 其中氣骨各異,周瑾然是京城人士,平生來自江南, 而趙平來自西北。”
太子將張彥瑾傳送給他的消息原話傳給皇上,在太子看來, 這周瑾文采雖是最為精美,但其中設計過多, 不夠真實, 而平生此人的文章敦厚,最為得他心意。
張彥瑾此前曾和太子說過,科舉進士乃為天子門生,他自是不做多評論,用人取人, 全看皇上的定奪。張彥瑾這話一時擺明了自己的立場, 二則是為了給太子提醒。
如今皇上最是在意朝中大臣結黨營私, 幾位皇子也是蠢蠢欲動,太子本就乏力,支持者較少,與其他皇子相比, 太子最大的優勢便是皇上的支持。
太子倒是對此看的很開,能為大魏治理天下的良臣便是他欽佩的人,如張彥瑾,如李濂等人。
“人來了沒有?”皇上手裡拿著的是三人的答卷,心裡卻是在想這京城的周瑾,雖說案卷上沒有寫明這周瑾出身,可這周瑾答卷上所言莫不皆在暗指朝中形式變化,這倒是激發了皇上的好奇心。
此人若不是在朝中有認識的人,所以才把時策分析到這麼透徹,簡直是說到了皇上的心中。
“回皇上,諸位大臣和三位進士已經在殿上等著了。”徐公公在一旁答道。
張彥瑾和眾人站在朝堂的兩邊,中間是三位新出進士。
周瑾站在兩人中間,站姿挺拔,似乎毫不怯場,而平生則是一目光看著地上,看起來不善言辭,趙平臉上擺滿了笑容,性子看起來跳脫。
一個穩重,一個低調,一個好熱鬨。
張彥瑾也是頭回見這三人,觀察自然細致,隻覺這三人各有特點,其中高低如何,怕是要等殿試才知道。
“皇上駕到!”
來了,張彥瑾在心裡道,這殿試不單單是做文章,更加看重得是個人談吐修養和見識,且看這三人表現如何。
皇上出的題是關於江南洪荒過後,該如何安置民生。
周瑾的回答是開倉放糧,安撫百姓。平生的回答是實施工事,讓百姓接受朝廷的雇傭。趙平的回答是修建堤壩,號召百姓同心齊力,居安思危。
皇上聽了三人的回答,並未立即給出評論,而是道:“既然你們都有此想法,那朕便拍你們去試上一試,你們可有這個膽量?”
三位進士聞此,不由都麵露喜色,齊聲道:“臣等為大魏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皇上這麼快就下了決定,倒是讓張彥瑾有些疑惑,這朝中雖缺良才,可此等大事,按照皇上的性格是斷然不會如此草率的。
不過皇上接下來說出派遣三人所在之地,倒是讓張彥瑾懂得了皇上的意圖,這真正的考試,才不過是開始而已。
第一批進士名單出來之後,排名前三的三位進士被封為次三品官員,分派江南各地,而倒是後麵的數十位進士留在了京城任職。自古帝王心思難猜,張彥瑾在科舉過後是深深地體會到這一點。
這皇上套路玩起來,簡直比張彥瑾也不遑多讓。
周勤見皇上此舉,心中不由惱火,他費儘心思的安排就這麼黃了,這叫他如何冷靜。
“皇上,三位進士雖然才華橫溢,可畢竟是初涉官場,隻怕是經曆有些不足。。”周勤上前一步,異常誠懇。
這瑞國公心裡打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