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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彥瑾對這些人倒是沒有報什麼希望,他不過事走個過場罷了,眼下皇上詔令一下,地方推舉鄉貢又不用他去操心,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明年春闈的準備。

“大,大人,我願意。”周浩從門口進來,急紅了臉道。

“你是?”張彥瑾剛剛聽禮部眾人彙報的時候並沒有見到周浩,眼中流露處疑惑。

“臣為膳部郎中周浩,今日是臣臨職上朝,臣聽了大人的高見,願意為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周浩的誓言聽在禮部的老臣耳朵裡,不由地搖了搖頭,這人原本就在膳部,不懂變通,為人死板。

周浩原本在禮部就是個異類,幾乎沒有什麼官員與他交好,不過膳部事情極少,大多時候周浩都會去彆的部門幫忙,但就是如此,禮部的人與周浩也不過是點頭之交。

“好,那大家都去忙吧,周浩你和我來。”張彥瑾有些意外,不過見此人是真熱情,也沒有拒絕,畢竟他需要有人帶他熟悉這禮部的處事方式和風格。

“這裡有空著的房間嗎”張彥瑾想著一處地方作為科舉司的辦公場所,他還要設立專門的護院,嚴格限製科舉司的人員出入。

“有,西邊院子原來是尚書大人的房間,現在空著。”周浩答道。

他忘記了前任尚書大人來到禮部就職的時候把前前任的尚書大人的院子拆了重建的事情,即便後麵那個尚書大人沒待多久就被皇上罷了官。

張彥瑾繞著這院子轉了一圈,發現地方著實是不小,暫為科舉司的處所倒是綽綽有餘,他當即道:“就這裡了,眼下這科舉司就我們四人,這地方是夠,明天我去工部把科舉司的牌匾給拿過來掛上。”

“大人,這院中隻有你我兩人?”周浩道,他怎麼看不到那裡還有其他人。

“等下李郢和陳溯會過來,他也是我們科舉司的新人,李郢負責雕刻印刷,陳溯負責監督運輸,你暫時負責文書這塊,沒有問題吧。”張彥瑾倒是沒有想到這周浩是個老實人,說的都是實在話,不過這樣正好,他現在需要的就是周浩這樣的人,

“沒問題,大人。”

張彥瑾聽到周浩這麼說,便問道:“這官府若是要申請蓋房子要到哪裡去?”他要蓋一個貢院,作為考生的考場,張彥瑾在心裡已經有了設想,他要改善以前的貢院,將貢院設計成現在的賓館,考生考完試依舊不能出貢院,確是可以在貢院休息,他要將貢院設計為三個部分,考場,食堂,和住宿。

凡是進了貢院的人,無論是考官還是考生,三天之內不得出入貢院,這樣既能防止作弊,又能防止意外傷害的情況發現。

“戶部尚書大人現在養傷在家,大小事都是高大人在負責。”周浩在朝中待的時間久,雖然官職不高,對這六部之事倒是清楚。

“行,你幫我看看這個,然後寫成文書,到時候上奏給皇上,我先去戶部一趟。”張彥瑾把昨夜趕出來關於科舉的說明交給周浩,他的文筆雖然還算可以,可是那毛筆字寫的實在是不怎麼樣。

“對了,等下李郢和陳溯來禮部,就和他們說讓他們自便便是。”張彥瑾回過頭道。

周浩看著新的尚書大人連這禮部的板凳都沒坐熱便走了,一時之間愣在院子裡。

……

瑞國公、韓國公、陳國公三人走在一處。

“你說這皇上究竟是什麼意思,這察舉製度不是實行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又搞出來這個什麼科舉製度,這鄉野村民哪裡懂得什麼為官之道,這不是胡來嗎?”陳國公甩著袖子道,模樣很是氣憤。

他準備的推舉的人就被這一個詔令全給打成了水花,怎麼能不生氣。

“怕不是皇上是針對咱們世家,要知道這往年推舉之人雖然也有民間之人,但數量不多,如今推行這科舉,怕是這朝中的格局要變了。”韓國公道。

“兩位國公爺倒是不用這麼擔心,這科舉並未限製出身,無論是百姓還是世家子弟,隻要有真才實學,通過科舉考試,家中若有讀書子弟,且讓他們試上一試便是。”瑞國公周勤道。

”這倒是,那些連太學都沒去過的百姓哪裡比得上世家子弟,隻要這科舉成績一出來,便是那張彥瑾落馬之日。”瑞國公見陳國公和韓國公都被自己說動,打道回府。

周勤倒不是好心替張彥瑾說話,他不過是想借著這次機會,讓張彥瑾明白,站的越高摔得越疼。皇上今早在朝堂上慷慨陳詞,連兩位禦史大人都沒有上前提出異議,周勤自然不會上去礙皇上的眼。他要借著這次機會讓張彥瑾和皇上都明白,世家的地位和功勞是不可替代的。

張彥瑾來到戶部,同高士傑說明來意,這高士傑很是爽快地就把地契給了張彥瑾,這倒是有些出乎張彥瑾的意料。

地契到手,眼下就是開工的問題,張彥瑾便順道去了趟工部,同黃修均預定了人手,一切都很順利。

連帶著張彥瑾偶遇到那周齊燁,似乎都沒有那麼可惡,隻是有些討人厭。

禮部科舉司的章法也出來了。

這科舉考試一共分為三大類,分彆是詩賦,明經和算術。前兩個大類下麵有三個小類,算術單獨。一共是七科。

京城張榜,科舉實行。

百姓紛紛來圍觀,張彥瑾為了讓百姓懂得這科舉之意,讓李郢在酒樓設科舉講堂,由他或者是科舉司其他人輪流做講說。

”最近來參與講堂的人越來越多了,酒樓後舍專門留出一間大堂給來聽講的學子,似乎效果還不錯。”李郢自誇道,他仿照張彥瑾之前的會員推廣,設了一個非會員推廣,俗稱砸錢。

”你每日給那些人提供免費的茶水,自然有人來聽,現在雕刻印刷局的書本已經覆蓋了大範圍的知識,各個地方的雕刻印書局也都已經開始成立了,張彥瑾你說的培訓人員也已經送到各州府,這樣免了書籍運輸的麻煩,直接在地方印刷,不過現在京城雕刻印刷局的模板太多,地方有些不夠,是不是要擴建些?”陳溯道。

”大人,我們這邊的製度和考試內容也通過皇上的審核了,現在就等您定卷了。”周浩道。

張彥瑾聽著科舉司眾人的彙報,給大家鼓掌,心裡也是激動不已,這陣子的成果著實是令他吃驚,不過是短短兩個多月,大家竟然把事情做到這個進度,實在是出乎了張彥瑾的意料。

“謝謝大家,幸苦了,我們眼前是在科舉備戰期間,後麵可能還會更幸苦,謝謝大家的努力。”張彥瑾向眾人鞠了一躬。

“大人,這可使不得。”周浩也鞠躬道。

這些天大人比他們不知要幸苦多少倍,他們不過是做些跑腿的工作,這大人統籌四方,其中幸苦自然不用多說。

“你還和我們客氣什麼?”李郢上前道,這次他對自己的改變也是驚訝的,張彥瑾這個好友果然是值得學習的對象,李郢以前收不心,可這次卻是踏踏踏實實地乾起正事,連他老爹看重李郢的變化都有些吃驚。

一時之間,張彥瑾在幾位老長輩的心中地位突飛。每次見到張彥瑾都熱情不已,倒是有些讓張彥瑾受寵若驚。

“大人,不好了,貢院那邊出了事。”

侍衛李六跑進來道。

李六事張彥瑾從皇上那邊請來的科舉司安保負責人,李六手下有十二個人,負責科舉司的日常巡邏和貢院的施工監督。

“出了什麼事?”張彥瑾問道。

這臨近京城第一批應試考試可就剩下兩個多月的時間,若是貢院的考場還沒有收拾出來,那京城的學子便沒有地方進行篩選。

皇上雖然說太學院的學生可以直接參加明年春闈,可是偌大的京城卻不可能人人都參加科舉,貢院再大也不下全京城的人。

“貢院在施工的過程中水泥坍塌,砸傷了不少施工的人,其中還有黃侍郎。”李六道。①思①兔①網①

“現在人送到醫館了嗎,暫停施工,我過去現場看看。”張彥瑾聽到有人受傷,臉上冷了下來。

“已經停工了,現在有些百姓在貢院外鬨事,說是要討個說法。”李六道。

原本張彥瑾為了趕進度,讓黃修均請了些百姓去幫忙,這次事故中,受傷的多是百姓,工部唯黃修均受了傷。

張彥瑾隨著李六來到貢院,先是安撫了百姓,保證會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讓李郢帶人去酒樓取了飯食。

本就是烈日當下,張彥瑾的舉動倒是讓這些原本來報不平的百姓心裡有了些慰藉,便在一旁的施工已經完成的屋簷下坐了下來,等著張彥瑾給他們一個說法。

眼前貢院已經完成了一半,水泥坍塌的是正在建造的考生宿舍,張彥瑾給工部的圖紙是建造酒樓時用的施工圖紙,按道理來說時不應該有問題的。

“大人,這水泥的配方時按照您給的配比現用現做的,不可能有問題。”李六道。

他和黃侍郎這些天對水泥的監督很是格,沒有人能在眼皮子底下懂手腳,就連那些水泥的原材料都是按份例來輸送的。

張彥瑾正在查看坍塌的水泥,聽到李六的話,點點頭道:“水泥是沒問題。”

張彥瑾便不再言語,這貢院的考生宿舍是在第二層搭建都快要完工的時候才坍塌的,那就說明不可能是突發事情,隻有在承重不住牆體的重量這牆麵才會坍塌。

”來人,把這個地麵給我挖開。”

張彥瑾看重地麵的淺坑,果然,這牆體支點之處的地基居然不是水泥,旁邊地基的水泥也分布不均勻,

隻有薄薄的一層。

“給百姓雙倍的工錢,工傷全部由禮部負責,受傷的人每人賠十兩銀子,願意留下來的工資翻倍,這邊地基全部打掉重做,我這幾天會在這邊監工,黃侍郎那邊讓他先回去養養傷。”

張彥瑾以為這次不過是一次意外,想著是工部有人偷懶,讓百姓來打這地基才導致的原因。

他不知道的是這次陰差陽錯發現了貢院宿舍的錯誤,若是等貢院考生住進來,這坍塌下來的後果根本就沒有人可以承受。

不過這倒是給張彥瑾提了個醒,他想起房屋質量檢測,便讓李六去工部取了些工具,開始對已經完工的考場開始進行檢查,索性沒有發現什麼大問題,不過是有些小瑕疵,瑕不掩瑜,倒是符合張彥瑾的預期。

玉陽公主聽到下屬來報,哂笑道:“這張彥瑾倒是好運氣,雖然出了意外,不過也給他點苦頭嘗嘗,這貢院距離完工的日子該是不到一個月了吧,到時候看他拿什麼給朝臣看。”

張彥瑾將科舉實施的時間表已經呈給皇上了,這才讓玉陽公主鑽了空子,想著張彥瑾若是不栽個大跟頭,也讓他在朝臣麵前成為一個不守信用之人。

玉陽公主意圖讓張彥瑾無法交差,可張彥瑾想到卻是采用了新型的設計圖紙-把地打實,采用拚裝裝修,集成裝配,讓玉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