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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客棧當中,輕而易舉就勾起了人的食欲。

火鍋周圍放著鮮嫩的蔬菜, 和切得非常薄的羊肉卷,魚肉片等東西。

案幾周圍還擺放著四方的高凳,或者高高的軟塌。

這些奇奇怪怪的造型讓來的客人們都覺得新鮮不已,紛紛上去試驗,聞著火鍋的香氣,更是忍不住趕緊動筷子,大快朵頤。

就在陳溯好奇張彥瑾弄得這些高案幾和高凳子都是什麼的時候,便看見張彥瑾走到了最前麵的圓台中央,笑著先歡迎了遠道而來的客人們,之後便給大家解釋客棧中座椅和桌子,也就是陳溯所認為的高案幾。

桌子和凳子是後來的才折騰的,在大魏朝的時候,大家還都用矮小的案幾和坐席,一直到後世折騰了桌子和板凳,這才解放了大家的雙腿。

張彥瑾為了讓人能更加舒服,便大膽挑戰,將桌子和凳子,以及沙發率先做了出來,放在了客棧當中。

更重要的是,這樣利用地理位置,將桌子設置成圓形或者方形的,不但看著美觀有趣,更重要的是,大大節省了位置。

眾人在張彥瑾致辭完畢,便開始吃起火鍋,喝起傳聞中的琥珀酒。

伴隨著一陣悠揚的琵琶聲,眾人順聲望去,發現客棧最中央的圓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迎來了一眾如花似玉的婀娜舞女,舞女們紅裙飄飄,猶如朵朵飛霞,讓人移不開目光。

安樂居一時名聲遠揚,甚至成了西州大同這裡的一處景點,惹得無數人隻為吃一頓飯,或者欣賞欣賞張彥瑾翠屏山下的彆墅,就跑到西州大同來。

隨著無數小飯館的開業,來西州買煤的人也有了吃飯,居住的地方,也讓西州大同的村民們賺到了更多的錢,可謂是互惠互利。

在張彥瑾的安排下,安樂居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推出一道新菜。

大魏朝還沒有炒菜,大多數人家裡隻是燉或者煮,張彥瑾非但推出了烤魚,還有魚香肉絲,乾煸茄子等菜。

由於琥珀酒實在是賣得太好,張彥瑾建立了一個酒坊,專門釀造琥珀酒,供來往的路人購買。

可就在這無限風光下,張伍一在盤算采煤場的收益時卻有些發愁。

“天氣慢慢熱了,買煤炭的人變少,不是很正常嗎?”張伍二陪著張伍一來彆墅裡找張彥瑾時,大大咧咧地勸慰著張伍一。

張伍一一語不發,若是西州這邊煤炭銷量走低,長安城那邊的賣煤鋪子肯定早就賣不動了,若是不想想辦法,這幾個月裡,隻出不入,他的心是怎麼都安不下來。

張彥瑾在聽了張伍一發愁的地方後,哈哈一笑道:“你們可還記得我那會兒讓你們製作爐子並且繼續製作煤球的事情?”

張伍一和張伍二點點頭,這一段時間忙著開客棧的事情,他們差點就把這件事忘記了,隻是每日過去視察視察就完事了,現在想來倉庫裡的爐子恐怕已經堆不下了吧?

“天氣漸漸熱了,鍋爐燒火灰塵大,火勢燙人不說,還不好收拾,但是煤球和爐子就不一樣了,隻需要用我們設計出來的鐵夾子夾出來,就可以了,省事又省力。”

張彥瑾解釋一番後,又道:“天氣變暖,就是我們要把爐子和煤炭賣出去的時候了。”

將這邊的事情全權囑托給張伍一和王石王久兩兄弟之後,張彥瑾便帶著裝好的煤炭、爐子、鐵夾子,和張伍二一起回到了長安城。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更何況是瑞國公府的天之驕子周齊暉、諫議大夫的兒子王儉庭之子和以無賴出名的張彥瑾三人之間的消息呢?

春末夏初之際,周齊暉、王儉庭、張彥瑾三人再次成了長安城的名人,供大家無聊時談論。

周齊暉從這件事在長安城傳開之後,就被周勤勒令閉門思過。王儉庭比周齊暉還不好過,回到家之後,就被他父親抽了一頓,關在家裡,再也不讓出來。

在長安城老百姓津津樂道之下,每天操勞政史,兩耳不問窗外事的張仲謙也聽到了傳聞,他頭疼地揉了揉太陽%e7%a9%b4,有些無奈地靠在憑幾上,久久沒有說話。

他這個侄兒以前是花天酒地,不學無術,隻知享樂,雖說是小錯不斷,可從沒有過大錯。

可自從自己在朝堂上把他打了一頓之後,他就不再留戀煙花之地,更沒有漁色女性,反倒是開竅了,開始務實事,不過每一次惹得麻煩也越來愈大了。

朝堂之上,周勤雖然沒有和他針鋒相對,可卻也甚少接觸。

現在張彥瑾如此羞辱周齊暉王儉庭,等於說是把他放在了和周勤、諫議大夫王理格的對立麵上,再加上上一次張彥瑾又當堂和禦史劉岩時針鋒相對,這等於說,這三係加起來,可以說把文官集團差不多都得罪完了。

從和皇上馬上打天下起,他就從來沒有站黨立派,一直都是遵守中庸之道,可張彥瑾這麼一鬨騰,徹底把他在朝中的立場給改變了。

張仲謙一想到以後麻煩事可能會越來越多,就想把張彥瑾抓起來抽一頓。卻隱隱又有些無可奈何,從張彥瑾折騰馬鐙和馬鞍,到折騰出紅磚,水泥,蒸餾酒這些新穎的東西,他就覺得他這個侄兒不再是以前隻會惹事的那個小孩子了。

和張仲謙相反,在廟堂之上的皇上聽到張伍二在大同把杜家逼走,又羞辱了周齊暉和王儉庭的消息後,倒是神色淡淡,什麼都沒有說。

張彥瑾迎著春風,一路賞景觀花回到了長安城。此時的長安城已經是春意濃濃,郊外草長鶯飛,到處都是出來郊遊,賞春作詩的長安城子弟們,當然也有陳溯這種,完全是附庸風雅的紈絝子弟們。

連日來的舟車勞頓讓張彥瑾一行人並未多在長安城郊外停留,而是直接奔向長安的縱橫三十八街,往寧國公府邸而去。

迎街而立坐北朝南的寧國公府邸門前兩頭石獅子經陽光照射,越發顯得虎虎生威,襯托得寧國府門楣闊氣中不失莊嚴。

噠噠的馬蹄聲伴隨著青草香氣來到了寧國公府邸外,但聽一聲悠揚的嘶鳴聲,馬蹄四腳高揚停了下來。

頭戴黑色襆頭,身穿錦綾長褂的少年張彥瑾穩坐馬上,略黑的臉頰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凝視著寧國公府邸的大門。

他身邊的乾瘦少年輕盈的從馬上跨下,小跑到大門前拿起沉重的金獅嘴中所掛的銅環,重重地敲擊著大門。

隻聽吱啞一聲沉重的開門聲,小門中露出看門小廝的烏溜溜的大眼睛。

小廝在看到穩坐於馬上的錦衣少年時,烏溜溜的大眼睛一亮,激動地叫道:“二郎回來了!”

原本寂靜肅穆的寧國公府邸瞬間喧嘩了起來,大門被徹底從裡麵拉開。

張彥瑾翻身下馬,身姿輕盈,猶如從馬上飛下一般,看得周圍的人是賞心悅目。

張伍二安排眾人把拉回來的東西全部拉入府中,張彥瑾則是先入府中,去拜見張夫人和他的伯父張仲謙。

“你還敢回來!”張仲謙這一次是實在忍不住了,看到張彥瑾就怒罵了起來。

張彥瑾回來時就知道肯定會挨罵,便乖乖地站著,也不說話,隻是可憐兮兮地看了張老夫人一眼。

“乾什麼呢你們一個個?我這乖孫子剛剛回來,你們這是想要怎麼樣?”張老夫人護犢子心理立馬被張彥瑾溫順的樣子,他上前去拉住張彥瑾的胳膊,讓張彥瑾坐在軟墊子上。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第59章

張彥瑾許久沒有坐這種軟墊子, 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 可在對上他伯父那怒火滔滔的雙眼時, 還是乖乖坐下來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張仲謙氣得直接扭過頭去,一語不發。

“我給你們說, 二郎才回來, 你們都少給他找茬。”張老夫人還有些不放心,便再次囑咐道。

張博文和張仲謙氣得坐在一旁不說話,張修武本就年紀最小, 更是什麼都不敢說。

大堂中的氣氛驟然凝滯起來,張彥瑾輕咳一聲, 打破寧靜道:“伯父,侄兒知道錯了, 我那個時候也是太過於衝動, 才做下這樣的事情,以後侄兒不會再犯了。”

張仲謙見張彥瑾認錯態度良好,再加上許久不見張彥瑾,心中疼惜,那些鬱積在心中的火氣也就消了。

“以後要謹言慎行!”張仲謙嚴厲地看著張彥瑾道:“得饒人處且饒人, 像這一次事情, 你把杜家趕走就罷了, 何必要再去戲弄周齊暉和王儉庭?”

張彥瑾默默坐在墊子上不說話。他當初就是想要戲耍戲耍那兩個家夥而已,不曾想那兩個家夥居然不長腦子,那麼簡單的圈套都能眼睜睜地跳進來,智商不夠, 怪他嗎?

不過此時在張仲謙麵前,張彥瑾還是懂得服軟的,他點點頭道:“伯父,侄兒知道了。”

張仲謙這才點點頭,不過過了一會兒,他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張彥瑾現在的樣子怎麼那麼像上朝之前他給他囑咐時表現出來的樣子呢?等到了朝堂之上,張彥瑾聽他的話了嗎?沒有!

張仲謙望著張彥瑾那麵色恭敬,實際上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樣子,氣得是哭笑不得,這小兔崽子!

原本張仲謙還想要說些什麼,可一看自己老娘還在一旁冷眼看著,就把到嘴邊的話咽下去了。

“父親,孩兒覺得這件事情也不能全然怪二弟,是周齊暉和王儉庭先招惹二弟的,若不是他們故意攛掇杜家擋住二弟的客棧,二弟豈會與他們作對?依照孩兒看,他們根本就沒有把我們寧國公府放在眼裡。”

張博文頓了頓,又道:“饒是二弟做的有些過分,可那些也是他們咎由自取!”

張仲謙沉著臉沒有說話,沉默良久,他才道:“你們以後都離周家的人遠一些。”張仲謙為人為官都是堅守中庸之道,心中也是以皇上為主,這一次周齊暉和王儉庭故意與張彥瑾為難,他現在還莫不清楚周勤的動機是什麼,便打算再往後看看。

“奶奶,伯父,侄兒這一次回來又給你們帶了些好東西回來。”張彥瑾心中並沒有想那麼多,隻當是把剛剛那一頁翻過去了。

張老夫人慈愛地看著張彥瑾道:“傻孩子,回來就回來,還帶什麼禮物啊。”話雖這麼說,可張彥瑾心中念著她,還是讓她很開心。

張彥瑾站起身來,招呼站在外麵等待的張伍二讓人把他製作出來的沙發端進來。

望著房間中突然多了這麼一個碩然大物,在坐的幾人都愣了愣。

張修武用手指輕輕在沙發上麵點了點,十分新鮮道:“二哥,你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軟乎?”

張彥瑾攙扶著張老夫人坐在沙發上道:“奶奶,軟塌沒有這個舒服,以後就把這個端到你房間裡去,你坐這個吧,舒服。”

“二哥,這還真挺舒服的,你咋就沒說多做幾個?”張修武在沙發上試坐了一下,就不願意起來了。

張彥瑾微微笑了笑道:“這東西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