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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紅磚若是被他暢銷出去,他得賺多少錢啊,他伯父兩句輕飄飄的話,居然就把這麼一大筆可觀的財富送了出去!

“啟稟皇上…… ”張彥瑾抬起頭就要力挽狂瀾,卻被張仲謙向前一步狠狠踩住了腳,順帶獲得了一個凶狠的眼神。

張彥瑾撇撇嘴,愣是把剛剛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道:“啟稟皇上,微臣願意把燒磚的工具一並進獻給陛下!”

皇上心中幾乎都要樂開了花,連帶著張彥瑾那張無賴的臉他也覺得俊秀了起來。

他自然是看到了張彥瑾有些不情願的臉,不過他不在乎這些,紅磚帶來的財富可以短時間讓國庫充裕到以前的兩三倍不止,如此一來,豈不是國力大增?北征軍費也足夠了。

張仲謙就是知道軍費難,皇上北征心思又很堅定,現在獻上去,絕對好處不少。

“傳朕旨意,紅磚一物一經傳世,必定會廣泛流傳,潤澤蒼生,改變建築發展的進程,張彥瑾為大魏朝做出如此巨大的貢獻,敕封張彥瑾為男爵,大同那塊地,朕將其作為你的封地。”皇上雙手負於身後,十分大方。

上一次他視察了大同之後,看到張彥瑾在大同開了煤場,水泥廠之類的廠子,現在還想要在大同開客棧,既然張彥瑾已經打定主意要紮根在大同了,他不如就做一個順水人情把大同那塊地方賞賜給張彥瑾。

張仲謙心裡極其滿意,侄子有了爵位,就算日後他沒了,侄子還是權貴,而且,區區男爵有封地的是頭一份。

其實這個賞賜對於張彥瑾來說,並沒有什麼,不過是得了一個世襲的爵位和大同當地的村民每年交給官府的糧食而已。

他的心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血……

不過對他而言,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他有了皇上親自冊封的爵位,在那邊就不會有那麼多不長眼的來找他的麻煩了。

“還不快謝恩?!”

張仲謙和皇上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張彥瑾說話,張仲謙扭頭一看,發現自己這個侄兒麵容悲戚,眼神發散,不知道走神到了什麼地方去了,當即就有一口氣堵在了張仲謙%e8%83%b8口,隻得開口提醒張彥瑾。

皇上自然也看到了張彥瑾走神,不過他現在心情好,不和張彥瑾計較。

張彥瑾行禮道:“多謝皇上!”

皇上的臉微微拉了下來,他看著張彥瑾,發現張彥瑾也看著他。似乎是在問他,怎麼還不讓他起來?

張仲謙幾乎都快要被張彥瑾給氣死了,這家夥!他在家中教了那麼多,敢情這家夥全部當成了耳旁風了!

張彥瑾有些囧囧地看著皇上,不是他不說,而是他真的不知道大魏朝的官話還怎麼說。

皇上和張彥瑾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終於氣悶的揮揮手道:“起來吧。”

張彥瑾聞言,立馬手腳利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點都沒有剛剛跪下去時候的躊躇感。

從含元殿出來,張彥瑾便跟在張仲謙身後回了家。

一路上張彥瑾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撐著下巴歎著氣。

他每歎一次氣,張仲謙的臉就黑一層,等到了家門口,張仲謙氣得乾脆一揮袖子回自己的屋子去了,理都沒有理張彥瑾一句。

張彥瑾也回到自己的房間,悶頭大睡。這完全就和他的想法背道而馳,他原本打算是用自己廠子燒製出來的紅磚給皇上蓋一座宮殿,打消皇上對他的怒氣。

沒想到皇上那會兒不聲不響的就從西州回到了長安城,和他伯父張仲謙聯手來了這麼一出,直接把他的工廠給要走了。

他磨了磨後槽牙,看來薑還是老的辣,老狐狸!

第二天,張博文看日高三竿了張彥瑾還沒有起床,就去張彥瑾的屋子直接把張彥瑾給拉了起來。

他知道張彥瑾這是在和張仲謙生悶氣,便笑著道:“還生氣呢?父親那也是為了你好,你看看這長安城的貴族子弟中和你一樣封爵的有多少個?”

張彥瑾傳了口粗氣,從床上坐起來沒有說話。

好一陣子他才忍不住道:“大哥,你知道我那紅磚要是推廣開了,每天得進賬多少錢?”

“我知道。”張博文點點頭道:“不然父親也不會這麼急匆匆的把燒製紅磚的法子交給皇上不是?”

他見張彥瑾還是冷著臉不願意說話,便有些好笑道:“二弟,平日裡看你聰敏得很,怎麼到關鍵時候卻犯起渾來了?父親為官多年,還能害你不成?”

張彥瑾看著張博文道:“什麼意思?”這爵位對於他而言就是榮耀加身而已,他再也想不到更多的好處來了。

“你的爵位可是世襲,再者,樹大招風,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你手中這塊肥肉呢?”張博文徐徐道來:“與其手中端著一塊燙手的銀子,到頭來還是保不住,不如交出去,換來安穩的日子。”

他壓低了聲音,又說道:“再者,伯父這個時候把燒磚的技術獻出去也很關鍵,北征必定需要巨大的開支,前朝便是因為三番兩次北征沒有成功,導致國庫虛空,落了一個國破家亡的下場,可若是不北征,那玉門關永遠都是皇上的一塊心病,可現在有了紅磚這麼一個寶貝,皇上害怕北征會消耗儘國庫嗎?”

張彥瑾恍然明白過來,他說皇上為何遲遲沒有選定北征的人選,一來是在和世族中的一些人在拉鋸,二來恐怕就是皇上考慮周全,怕前方戰事吃緊,後方供給不足,一直在等待時機。

可現在他把燒磚的技術送給了皇上,就可以大大的穩定後方,讓前方再無後顧之憂。

北征勝利,他的馬鐙和馬鞍,以及馬蹄鐵在其中必定會起巨大的作用,再者便是他進獻的燒磚技術給皇上提供了穩定後方的資本,如此一來,就算是皇上表麵上不給他賞賜,在心中也會記得他的好的。

皇上心中記住他的好,可以說是對他在這個朝代巨大的保障。

捅破這一層窗戶紙,張彥瑾心中立馬敞亮,看來他這個伯父並非隻是一心為朝廷,為皇上考慮,他考慮更多的是他這個侄兒啊。

見張彥瑾神色好轉,張博文淡淡一笑道:“二弟,你那天煉製出來的琥珀酒可還有?我今日要去參加遊園詩會,想帶過去一壇給大家助助興。”

“大哥,你今天來找我的重點恐怕是這最後一句吧?”張彥瑾又恢複了平日裡的無賴模樣,開玩笑道。

張博文氣得在他的腦袋上敲了一下道:“你大哥苦口婆心,你都當耳旁風了?”

張彥瑾哈哈一笑,出去讓張伍二給張博文端了兩大壇子酒,送到了張博文的房間中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第53章

張彥瑾被皇上親口敕封為世襲的大同男爵, 自然少不了陳溯這些狐朋狗友的慶祝。

隻是讓張彥瑾沒有想到的是, 在這種私人的聚會上麵, 他居然看到了東瀛來的那個小日本鬼子。

“喲,東瀛使者也來為我慶祝, 真是榮幸之至。”張彥瑾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端著酒杯走了過去。

“聽聞爵爺被皇上敕封,為爵爺感到高興,特來為爵爺慶祝。”東瀛使者用著口音極重的聲音道。│思│兔│在│線│閱│讀│

張彥瑾哈哈一笑, 又和東瀛使者客氣了幾句,兩人便這麼稱兄道弟了起來。

陳溯一行人原本還擔心張彥瑾和東瀛使者合不來, 畢竟聽說那天在宴會之上,張彥瑾可是毫不留情地破壞了東瀛使者的計劃, 不曾想, 現在居然和東瀛使者親如兄弟。

宴會末尾,東瀛使者終於伴隨著悠揚的琵琶聲,再一次提起了張彥瑾折騰的琥珀酒,不過他這一次沒有直接問張彥瑾製酒需要怎麼製,而是提出, 和張彥瑾一見如故, 想要改日登門拜訪, 和張彥瑾一同品味美酒。

張彥瑾也笑嗬嗬地答應了下來,絲毫沒有拒絕的樣子,這讓一旁的陳溯等人再一次看傻了眼。張彥瑾什麼時候和外人如此親密過?

張彥瑾的這些狐朋狗友雖然個個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可他們一個個卻都不傻, 畢竟他們的父親都是在官場中的大臣,他們自小耳濡目染,豈能看不出其中的道道?

反常即妖,張彥瑾突然和這個東瀛使者如此好,按照他從來不肯吃虧的性子,這個東瀛使者看來是要吃虧了。

再者,現在不過是沒有人站出來說而已,再怎麼說,那東瀛使者都是外人,張彥瑾才是兄弟,兄弟想要坑一個外人,他們怎麼能不幫忙?

就這樣,東瀛使者很快就提著厚重的禮物去了寧國府拜見張彥瑾。

張彥瑾也大擺宴席,一副和東瀛使者稱兄道弟,關係甚篤的模樣。

酒酣耳熱之際,東瀛使者再次舉杯奉承道:“我下船之時便聽聞到了爵爺的大名,可謂是久仰大名,一見麵,更是覺得爵爺當真是人中龍鳳。不然爵爺也不會猶如天賜一般,釀造出了如此美味的琥珀酒,隻是改日我就要回到東瀛,和爵爺再次見麵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琥珀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品上。”

張彥瑾心中暗爽不已,不過他的暗爽完全不是因為東瀛使者誇獎的緣故,而是因為這個東瀛使者已經開始一步一步落入他的圈套當中了。

“小五郎說得哪裡的話?你我兄弟一場,你想要喝這琥珀酒,作為兄弟的我豈能讓你喝不到?”張彥瑾裝出醉醺醺的模樣,大放厥詞道。

東瀛使者小五郎的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人都傳這個張彥瑾是一個不學無術的棒槌,看來果真是如此,他不過是用了兩頓飯的功夫就把琥珀酒弄來了。

“爵爺是說…… ”不過小五郎表麵上還是裝作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張彥瑾哈哈一笑,一拍桌子道:“我送你十壇子琥珀酒,你帶回東瀛去,切喝且珍惜,不就年年都能喝到了?”

小五郎的神色一下子就垮了下來,看來是他把張彥瑾想得太簡單了。

誰知,張彥瑾忽然話鋒一轉,哈哈大笑道:“小五郎啊小五郎,我怎麼會隻給你十壇酒呢?你是我的兄弟,你想要常常喝到這琥珀酒,我自然是要把製酒的辦法告訴你了。”

“爵爺果真是人中龍鳳,讓人欽佩。”小五郎舉起酒杯道:“容我敬爵爺一杯酒!”

正說著,東瀛使者小五郎就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張彥瑾也大笑著端起酒杯一飲而儘,他放下酒杯道:“小五郎,東瀛是你生長的地方,現在你代表東瀛出使大魏朝,可算是漲了不少見識,隻是可憐我還從來沒有去過東瀛,真想什麼時候去你的家鄉看看啊…… ”

小五郎為了得到琥珀酒的製作辦法,對張彥瑾這種要求自然是有求必應。他恭恭敬敬道:“爵爺想要去我的家鄉看看,實在是我的榮幸,若是爵爺無事,大可以這一次隨著小五郎一起前去東瀛,好好看看我的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