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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贏家[娛樂圈] 輕卿 4269 字 5個月前

殿般美輪美奐的房子,不過他們也隻是遠遠地看過而已,以他們的身份,還沒有進入東園區的權限。

“幫我找輛車,送我過去。”薑琬說。

西園區的車本來是沒有權限進入東園區的,但有薑琬在就不一樣了,每遇到一個關卡,隻要她錄入指紋,就能暢通無阻。

到後麵已經不需要工作人員指路了,事實上他也根本不認識路,因為這邊他也是第一次過來。

薑琬也是第一次來,但她閉著眼睛都不會走錯,因為這些房屋的布置,跟過去的萬春園是一樣的,是的,不是大啟皇宮,而是萬春園。

想來夏瑾珩也知道,她並不喜歡皇宮,那裡再宏偉、再奢華,帶給她的,也隻是讓人透不過氣來的窒息感,而真正能讓她感到輕鬆自在的地方,當然非她從小長大的萬春園莫屬了。

薑琬指揮著車子,往她的秋梨院開去,她的院子裡有一個巨大的梨樹,開花的季節,紛紛揚揚的雪白花瓣落下,會在她的院子裡下一場清香撲鼻的雪。

這時候她會采集最好的梨花,釀一壇梨花白,埋在樹底下,義父說,等她出嫁的時候,就把酒全都挖出來招待賓客。

可惜當初離開得太匆忙,竟然沒有來得及嘗一嘗深埋多年的陳釀的味道,應該是很醇厚了吧!

薑琬看著院中那棵樹蔭幾乎可以覆蓋整個小院的梨樹,腦子裡紛紛揚揚的,都是當年那些在樹下辛苦練功的歲月,她不應該想要拋棄那些過去的,正是因為那些過去,才成就了今天的薑琬。

“你們先出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在這兒待一會。”薑琬對身後的蘭蘭和帶他們過來的工作人員說。

兩人識趣地退了出去,卻在門口遇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蘭蘭差點兒驚呼出聲,夏瑾珩豎起一根手指在唇邊,蘭蘭趕緊低下頭,與那工作人員一起匆匆離開。

夏瑾珩不知道自己在薑琬的身後站了多久,久到他以為時光已經停止了流逝,不過都沒有關係了,隻要有她在,不管時光是停滯不前,還是飛快流逝,一夜白頭,都沒有關係,隻要能和她在一起,就好。

薑琬的背影突然動了一下,她轉動著輪椅,緩緩地轉過身來。

夏瑾珩的喉頭發緊,耳旁隻有心臟沉悶而急促的跳動聲,血管膨脹幾乎想要爆炸,他是在緊張,緊張她發現這一切之後不知道會有怎麼樣的反應。

如果她發怒離去,他又該如何自處?

看見夏瑾珩,薑琬的眼中沒有太多的詫異,她隻是默默地直視著他的眼睛,然後突然就笑了。

這一笑,如同漫天的冰雪消融,如同滿山的鮮花盛開,夏瑾珩的心也像一朵花一樣,綻開了層層疊疊的花瓣,散發出最馥鬱的芬芳。

他也傻傻地笑著,手足無措。

薑琬的聲音猶如山穀中叫聲最清脆的百靈鳥:“我看見流雲了,你把它養得很好,還有這梨樹底下,也有梨花白嗎?”

“有,有的。”夏瑾珩傻乎乎地回答。

“那不如挖一壇出來,你我小酌一杯如何?”薑琬笑道。

“好,好的。”夏瑾珩走了過來,手足無措地繞著梨樹轉了幾圈,似乎忘記了自己該做些什麼,然後撓了撓頭,自己也笑了起來。

他走到薑琬的身邊,雙膝一彎,直接跪在她身旁冰涼溼潤的土地上,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大啟的皇帝,除了先祖排位、父皇和母後,誰也不必跪。

可如今,夏瑾珩卻無知無覺地跪在薑琬的麵前,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麼,他隻是想離她近一些,再近一些,然後伸出顫唞的雙手,將她摟入懷中。

薑琬沒有拒絕,溫暖而熟悉的觸?感傳來,在她心裡引起了一陣陣的顫栗,她知道,對於這個懷抱,她也是很懷念的。

夏瑾珩將臉埋在她的頸側,隻覺得歲月靜好,一切都圓滿了:“阿琬,你來了,真好!”

薑琬伸出雙手回抱著他:“嗯,你在這裡,真好。”

第84章

薑琬居然喝醉了。

昨天晚上,夏瑾珩還是挖出了梨樹下的梨花白,讓人送來幾個下酒的小菜,還從屋裡麵搬出來一張小幾,兩人就在梨樹底下聊天對酌,然後不知怎麼的就喝醉了。

薑琬揉了揉鈍疼的腦袋,望著頭頂上十分眼熟的床帳,思緒有些恍惚,仿佛是回到了還在戲班子裡的時光,糟糕,又起晚了,待會肯定又得挨上義父一頓批。

隨即又反應過來,哪裡還有什麼戲班子啊,早就煙消雲散了,淡淡的傷感湧上心頭。

對了,昨晚她好像是跟夏瑾珩一起喝酒來著,薑琬突然掀起被子往自己身上看看,身上穿著光滑柔軟的絲質中衣,是她當年最喜歡穿的樣式,但很明顯,這並不是她帶過來的衣裳,而且她昨晚喝酒之前也並不是穿成這樣的。

那就是有人在喝醉之後幫她換上的了。

可是喝醉之後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她真的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了,完全斷片。

突然想到什麼,薑琬低下頭,拉起身上寬鬆的衣裳往裡看,身上的肌膚一片白皙無暇,沒有絲毫痕跡,再動了一下`身子,也沒有腰酸背疼的不適感。

薑琬輕輕地籲了一口氣,倒不是矯情,隻是有些事情暫時還沒有準備好,不想要發生得那麼快而已。

隻是這柳下惠的作為,倒是十分不像夏瑾珩的風格啊!他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的……坐懷不亂了?

薑琬坐了起來,順手往床頭的方向一摸,果然不出所料有一條絲質的拉繩,拉了一下,外間便響起一陣清脆的鈴聲,隨後隻聽“撲通”一聲悶響,似乎是有什麼重物摔落地上,隨之傳來的還有一聲悶哼。

薑琬好奇地自己下了床,穿上床邊的繡花拖鞋,走到門邊往外探頭看去。

這房間跟她當姑娘的時候住的屋子是一樣的,裡間是她的閨房,裡外間之間的門口用一座繡花屏風擋著,外間有一張窄榻,是平時值夜的丫頭睡的地方,此刻正在榻邊的地上,裹著被子掙紮著起來的,正是睡得一臉懵懂的夏瑾珩。

夏瑾珩一臉不在狀態的樣子,頭上還有一撮頭發睡得翹了起來,讓被子絆住了手腳,爬起來的樣子顯得有點兒笨拙,薑琬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夏瑾珩循聲望過去,似乎也想到了自己此刻的模樣,伸手扒拉了一下不聽話的頭發,尷尬地笑了一下。

倒是完全沒有了平常那副高冷的模樣。

其實夏瑾珩在薑琬的麵前向來都是不高冷的,要麼是嬉皮笑臉的憊賴,要麼是熱情似火地急切,薑琬眼中的夏瑾珩,比彆人麵前的他,要鮮活得多。

“你怎麼睡在這裡?”薑琬問道,這窄榻也就比他的人寬不了多少,他躺在上麵大概腿還伸不直,想想便覺得憋屈。

當年夏瑾珩被人追殺,躲在薑琬這兒的時候,確實是在這榻上睡過的,但那時候是情勢所逼,沒有辦法,現在這一整個大園子可都是他的地方,隨便哪裡不能找到一張舒適的床了?

夏瑾珩嘿嘿一笑:“喝多了,也沒想那麼多,有地方就睡了。”

忽然又想起什麼,朝她腳下看去,著急地說:“你怎麼就這麼走出來了?腳疼不疼?”

薑琬的腳傷好得差不多了,再加上這拖鞋十分柔軟,她一時就把這腳傷給忘了,突然聽他提起,才覺得腳下有些隱隱作痛,於是皺了皺眉頭。﹌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夏瑾珩立刻大跨步走了過來,雙手一抄把人抱起:“傷還沒好呢,亂跑什麼。”

薑琬看了一眼房間裡麵並沒有輪椅:“昨天晚上也是你抱我回來的嗎?”

“當然,除了我還能有誰?”

“蘭蘭呢?”

“我讓他們先回去了。”打算開始喝酒的時候,夏瑾珩就讓他們先走了。

“那——”薑琬慢悠悠地用手指在夏瑾珩的%e8%83%b8口劃了一個圈,“昨晚是誰幫我換的衣裳啊?”

她的手指像是帶著火苗,“呲啦呲啦”地在夏瑾珩的%e8%83%b8口上燙出一個火圈,此時兩人的身上都穿著就寢時輕薄的中衣,雖然在現代人的眼中,兩人身上都遮得嚴嚴實實的,但他骨子裡畢竟是一個大啟人,有些思想是根深蒂固的,這樣的一身打扮,總有一種曖昧的暗示意味。

這樣的想法讓他的喉嚨乾渴起來,有種奇異的熱流在身體裡流淌,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就真的後果無法收拾了。

薑琬感受到他開始變得粗重的呼吸,也知道玩笑不能開得太過,當真惹火了他,吃虧的還是自己,不過還是很好奇啊,昨晚他怎麼就能夠忍得住什麼都沒做呢?

夏瑾珩把薑琬放回床上,從衣櫃裡找出一套適合穿著外出的衣服給她,又出去把她的輪椅也拿回來放到床邊,這才離開,出門的時候還細心體貼地掩上了門:“待會換好衣服拉鈴叫我。”

薑琬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夏瑾珩周到的服侍,既然昨晚她能過來找他,那就是做好了忘記過去的不愉快,跟他重新開始的心理準備。

其實上一輩子兩人最後走到那一步也不全都是他的錯吧,薑琬知道,他是真的喜歡她、愛重她,也是真心地想要給她幸福的生活,但畢竟兩人都是第一次,他是第一次做皇帝,她也是第一次當皇後,周圍又有太多的障礙和阻力,會走一些彎路也是正常的。

其實她自己也有錯啊,誰叫她遇到問題便封鎖心扉,將他拒之於門外了呢,當年在外麵,他們一起麵對了那麼多的困難,在最危險的生死關頭都沒有互相放棄過,為什麼回到宮裡,終於過上安穩的日子之後,她卻因為害怕自己受傷而率先放棄了他呢?

感情是需要兩個人一起努力去經營的,在這樣一個宿醉過後的清晨,薑琬一邊換衣服,一邊暗自下定決心,這一世,她一定會好好地去珍惜、去維護這一段感情,將兩人跨越千年的緣分再好好地延續下去。

換好衣服,薑琬沒有再坐輪椅,而是徑直走了出去,她發現,其實她腳上的傷已經好了,隻是新長出來的皮肉嬌嫩,剛開始走路肯定是會疼的,但忍忍就好了。

夏瑾珩也已經換好了衣服,已經梳洗過了,再沒有了剛才的懵懂樣兒,又是英俊帥氣的霸道總裁一枚。

“怎麼走出來了?”夏瑾珩不滿地盯著她的腳。

“好了,不疼了。”薑琬若無其事地甩了甩腳,朝衛生間走去。

薑琬房裡原本是淨室的地方改裝成了現代化的衛生間,複古的同時也不能排斥現代科技的便利。

等薑琬洗漱出來,夏瑾珩已經讓人準備了豐盛的早餐,還特地讓人做了解酒湯,宿醉之後頭疼沒胃口,喝上一碗微酸的解酒湯,便舒服得多了。

早餐的數量很多,甜的鹹的都有,每一樣都裝在精致的小瓷碟中,隻有一小口的樣子,薑琬粗略地看了一眼,便知道都是自己喜歡吃的,這麼看起來,她喜歡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