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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贏家[娛樂圈] 輕卿 4204 字 5個月前

了,男醫生搖了搖頭,一方麵覺得不忍心,另一方麵又覺得誰叫她自己要沾上這個,活該!

像薑琬這種人,自己長得漂亮,又有幸遇上了邵老先生這樣的人,要什麼有什麼,簡直是想要活得多好就能活得多好,卻偏偏要把自己作成了這個樣子,這種拿著一手好牌卻打出了最爛的人生的人,不值得同情。

薑琬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問了出來:“那最開始是邵老先生給我用的藥嗎?”從他們剛才的表現可以看出,很多事情這裡的人都做不得主,做主的還是他們口中的邵老先生,想到這裡,薑琬疲憊地閉上了眼睛,她最敬重的義父,她在這世上曾經最親的親人,為何要這樣對待她?

醫生聽了這話卻不乾了,這些天邵老先生對薑小姐的好是有目共睹的,現在她卻來懷疑是邵老先生故意讓她沾上毒|癮?這人可以失憶,但是也不能沒有良心吧!

所以他“哼”了一聲:“要不是當時你還在昏迷當中,身體情況非常不穩定,邵老先生也不會同意給你用藥,當時他知道你居然沾有毒|癮的時候,氣得差點兒心臟病發作,你們這些人,隻顧自己一時快活,去碰這些東西的時候,怎麼就不想想將來,就不想想家人會怎樣為你擔心呢?說實在的,這件事如果曝光出去,你就算是身敗名裂,這輩子都不要想翻身了。”

薑琬震驚無比,原來不是這些人強迫自己用藥,而是自己本身就沾著這個癮嗎?他們是為了給自己治病所以才不得不用藥的?

那在自己喝下毒酒到現在,究竟過了多少時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薑琬覺得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一個又一個的疑團壓得她透不過氣來。

她嘶啞著嗓音問:“現在是什麼時候?”

聽她突然岔開話題,醫生奇怪地回頭看了一眼掛鐘:“下午三點半,怎麼了?”

又是一個聽不懂的名詞,薑琬疲憊地開口:“我是想知道,現在是什麼朝代,多少年?”

醫生臉上的表情更奇怪了:“公元2018年啊!”

薑琬的心中如遭重擊,她聽不懂公元2018年是什麼意思,但是她知道,這已經不是她所在的大啟朝了,她的心思飛快地轉動著,她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這裡是什麼地方,但周圍的這些人對自己應該是沒有什麼惡意的,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什麼,而是自己身上的藥癮。

把這個解決掉了,其他的任何事情,都可以慢慢再說。

想到這裡,薑琬迅速地平靜了下來,開口對醫生說:“先把我手上的針頭拔掉吧,我怕會控製不住亂動,還有,用軟布把我的手腳捆綁起來,待這輪藥癮發作過去以後再放開吧!”

她是知道的,藥癮發作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要發瘋了,如果不把手腳捆住,甚至會做出一些傷害自己的事情。

醫生想了想,確實也是這樣:“那就得罪了。”揮手讓護士幫忙,一起把薑琬的手腳都捆綁起來。

小劉根本就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在乾什麼?住手,你們不能這樣!”

薑琬看了她一眼,平靜之中帶著威嚴:“小劉,彆吵,到一邊去等著。”

小劉奇異地被她的話語所震懾,居然真的就不敢再說什麼,乖乖地站到了一邊。

於是,邵老先生來到的時候,拄著拐杖站在薑琬的病床前,看到的就是她手腳都被牢牢地束縛住的樣子,臉色蒼白至極,嘴唇也淺淡得隻剩下了一絲血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從她緊緊閉著的雙眼和緊皺著的眉心上可以看出她如今是在承受著多大的痛苦。

醫生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解釋:“是薑小姐自己要求的,這樣可以儘量減少對薑小姐身體的傷害。”

病床上的薑琬突然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那張熟悉的臉,淚水一下子模糊了雙眼,這是她的義父啊,多少年沒見了,還是那副不認老不服輸的樣子,雖然他的頭發變短了,身上的衣裳也跟往常完全不一樣,可薑琬還是從他關切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中,認出來這就是她的義父。

當年她要是做錯了什麼事情讓義父失望了,他就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她,雖然嘴裡說著責備的話,但薑琬的心裡知道,義父是她最堅實的後盾,隻要有義父在,不管她做錯了什麼,闖下了天大的禍事都不用怕。

可是就是她闖下了一個最無法挽回的大錯,最終害死了義父,當她回到鮮血淋漓的戲班,看到平日裡那些熟悉的、鮮活的麵孔全都變成一具具慘不忍睹的屍體的時候,她心中是那麼悔那麼痛,如果時光能夠倒流,能在讓她重來一次,在義父讓她離開的時候,她一定不會走的,她一定會留下來,跟他們同生共死。

所以現在看見義父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麵前,叫她怎麼能不激動,薑琬哽咽良久,終於顫唞著用嘶啞的嗓音,喊出了一句多年未曾出口的呼喚:“義父。”

邵宗棠隻深深地看著她,突然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第4章

醫生畢恭畢敬地陪著邵宗棠出門:“邵老先生,這邊請,我們還要跟您請示一下薑小姐接下來的治療計劃。”

與此同時,樓下的某個洗手間裡,一個女人正躲在隔間裡麵飛快地換下`身上的護士服,穿上一身最普通不過的T恤牛仔,然後把換下的護士服藏在隨身攜帶的大背包裡,包裡還有一架看起來十分專業的相機。

女人一邊整理,一邊用壓得極低的嗓音對著電話說:“放心吧老大,這次肯定能爆了,我拍到了一個猛料,薑琬吸|毒的消息可以證實了。”

電話那端的聲音十分興奮:“那好,你快回來,我們馬上發稿!”

城市的另一端,本市最高的金融大廈天啟大樓,高聳入雲霄的頂層一間寬敞豪華的辦公室內,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神色冷峻的男人正坐在豪華大班椅上聽站在他麵前的下屬微弓著身子的報告。

“薑小姐是今天下午兩點半左右醒過來的,醫生會診證實失憶,隨後薑小姐毒|癮發作,邵老先生決定強製戒|毒。”說完,還遞過來了幾張照片。

男人將其中一張薑琬被五花大綁在床上的照片拿在手上看了看,似乎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從虛空處伸出來,抓住他的心狠狠地扭了一下,痛徹心扉。

當年她也是這樣,藥癮發作忍無可忍的時候,讓人把自己捆了起來,單獨關在房間裡,不讓任何人靠近,甚至為了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她還狠心地讓人把自己的嘴也堵上了。

他站在門外,隻能聽到裡麵傳來沉悶的撞擊聲和破碎不成聲的嗚咽,恨不得以身代受卻無能為力,隻能用力地把拳頭塞在嘴裡,狠命地咬著,哪怕鮮血淋漓也渾然不覺。

在她最痛苦的時候,他甚至發狠要找遍全天下,哪怕天翻地覆也要把配藥之人找出來,留在身邊每天給她配藥,讓她不要再忍受這種萬蟻噬心的痛苦。

這種手握重權卻不能給自己心愛的女人減輕哪怕一丁點痛苦的感覺實在是太折磨人了,夏瑾珩發誓,隻要熬過了這一關,從今往後一定要讓她過上最幸福無憂的日子,傾儘天下的權勢和富貴,隻為她一人,要給她無上的榮寵,無儘的歡愉。

可他最終還是食言了。

他把她帶回宮中,封她為皇後,給了她天底下最尊榮的位置,卻沒有給她作為一個丈夫所應該有的關心和愛護,他忘了她不是那些從小養在深閨隻為相夫教子的女人,忘了她向往的是宮牆之外的廣闊天地。

他把她關在了一個黃金織造的籠子裡,讓她成為一隻鬱鬱寡歡的金絲雀,卻還自以為給了她安穩富貴的生活。

當她神色鬱鬱地告訴他,她過得很累的時候,他隻是勸她再等等,等他徹底鏟除亂黨餘孽,真正大權在握的時候,再好好地陪伴她,他以為,他們還有很長很長,一輩子那麼多的時間。

為了爭取各方勢力的支持,他決定要封丞相的女兒為皇貴妃的時候,他對她說:“琬兒,你相信我,這隻是做個樣子,我保證不會碰她的,待事成之後,我便會將她們都送走,這宮裡隻留下你我夫妻二人,咱們好好地過日子。”☆思☆兔☆網☆

她輕輕的應了一聲:“好!”

他就刻意裝作沒有看到她眼中滿滿的落寞。

他真的以為,一切都還有挽回的機會,等到政局穩定、海晏河清,他和她,還可以回到以前那種恩愛纏|綿的幸福美好時光裡去。

萬萬沒想到,他最終等來的,隻是一具冰冷的屍首。

夏瑾珩死死地盯著手中的照片,良久沒有出聲。

麵前的屬下覺得周圍的空氣變得原來越重,他的腰彎得更低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滴落下來,“啪嗒”一聲在腳邊濺開一朵小水花。

就在他低下的汗水快要彙聚成一個小水潭的時候,夏瑾珩終於把那疊照片一起扔還給了他:“拿下去吧,以後不用再派人跟著她了。”

這不是她,哪怕外表長得再像,也改變不了這絕對不是她的事實。

第一次見到這個薑琬的時候,夏瑾珩歡欣雀躍地上前想要與她相認,換來的卻是她驚慌失措的抗拒。

也許她是不記得了,不過沒關係,夏瑾珩想,隻要她還在就好,他願意慢慢地去靠近,這一次,他不會再嚇到她,不會再讓她受苦。

當時夏瑾珩甚至還是有一點慶幸的,這個時候的她,還沒有經曆後來的那些痛苦折磨,還能夠這樣地單純無憂,他還有機會給她最好的生活。

可是在慢慢地接觸之後,這個薑琬帶給夏瑾珩的,卻是一次又一次地失望,她無知且愚蠢,不學無術又貪慕虛榮,驕橫跋扈、刁蠻任性。

夏瑾珩一次又一次地忍耐了下來,總是勸說自己,她現在還小,以後慢慢會好的。

可是,她突然開始彆有居心地來接近他,討好他,不是因為他這個人,而是因為突然知道了他背後的權勢地位,和他能給她帶來的好處,夏瑾珩終於忍無可忍了,他完全不能接受有人頂著她的樣貌,卻做出如此無恥惡心,與她的本性截然不同的事情來。

他開始慢慢疏遠了這個薑琬,可是說到底又有點不甘心,讓人悄悄地跟著她,事無巨細地向他報告著關於她的一切消息,終究還是舍不得吧,畢竟在這個孤獨的異世裡,這個薑琬是唯一一個與他的皇後扯得上關係的人了,哪怕隻是長著一張與她一模一樣的臉。

直到這次薑琬拍戲受傷入院,暴露出她是一個癮君子的事實,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夏瑾珩突然就再也不想再看見她,聽到關於她的任何消息了。

一個會主動接觸毒|品的人,絕對不會是他愛著的薑琬。

那時候他找不到會配製那種藥的人,又不忍心眼睜睜地看著她受苦,便對她說不要忍了,他會重金收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