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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了一下似的,蹭地一下站起來,慌亂道:“你這個人,你怎麼能不穿衣服亂跑!”

溫韓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我這不是穿褲子了嗎。”

項暖將手繪板關掉:“我說的是你為什麼不穿上衣。”她收拾行李箱的時候她都看見了,他帶了三套睡衣,一套月白的,一套黑色的,一套咖啡色的,又不是沒衣服穿。

溫韓走過來,將手上的筆記本往書桌上一放,理所當然地說道:“不是說過了,浴巾令我看起來很性感,你不也很讚同了嗎。”

說完瞧著她,勾起唇角笑了笑。

項暖往後退了退:“我怎麼就讚同了?”

溫韓往前,瞧著她道:“你臉紅了。”

項暖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抬了抬下巴狡辯道:“我這是熱的。”

溫韓微微挑眉:“暗示我?”

項暖反應過來,瞪了他一眼,又急又氣地跑出書房,回到臥室關上門,反鎖上了。

溫韓處理好工作,關上電腦,回小房間,換上睡衣,靠在床邊拿出手機。

【命裡犯賤:在乾什麼呢?】

項暖一手擼著狗子,一手回複他。

【五行缺愛:家裡來客人了,在臥室躲著呢,你在乾嘛呢?】

【命裡犯賤:溫柔鄉裡風流快活。】

【五行缺愛:那你還有空玩手機,還溫柔鄉呢,吹牛吧。】

【五行缺愛: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命裡犯賤:如何攻略隔壁房間的客人嗎,這種問題不用問,喜歡的話就直接上吧,爸爸支持你。】

【五行缺愛:不是,我是想問,如何把臭不要臉的客人趕出去。】

【命裡犯賤:這位同學,這你就不對了吧,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忘了嗎,要熱情好客,討客人歡心不懂嗎?】

【五行缺愛: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有這麼一條嗎?就算要熱情好客,那也得看這個客人的質量啊。】

【命裡犯賤:什麼意思,是人家臉不夠好看還是身材不夠性感?】

【五行缺愛:不是,就沾花惹草的玩意。】

【命裡犯賤: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喜歡他,你愛他,你在吃醋,你已經愛他愛到不可自拔了。】

【五行缺愛:賤賤,你特麼到底哪一邊的,怎麼總替外人說話,你不是我的親兒子了嗎?】

【命裡犯賤:爸爸永遠愛你。】

【五行缺愛:滾蛋好嗎!】

【命裡犯賤:已滾。】

溫韓放下手機,笑了笑,去廚房煮宵夜。

她喜歡吃草莓餡的桂花小圓子,他在她冰箱裡囤了好幾包。煮起來很簡單,沒什麼技術難度,就算他不在她這,她也能自己煮點吃,不至於餓著。

煮好圓子,溫韓敲了敲項暖臥室門。

裡麵沒動靜,但他知道她沒睡,她在裝。

他隻好說道:“桂花小圓子煮好了。”話音剛落門就開了。

她長發鬆鬆館起,幾縷垂在耳邊,看起來溫婉可人,一身粉色睡衣,襯得皮膚晶瑩白皙。

他轉過身,往廚房走去,她巴巴跟上。

白瓷碗裡飄著一個一個粉白的小圓子,透過外皮隱約能看見裡麵紅色的草莓果醬餡料,最上麵一層飄了幾朵淡黃色的桂花,聞起來又香又甜。

餐桌中間的吊燈發著清雅柔黃的光,灑在桌麵上,溫馨成一片。

邊上的透明花瓶裡插著他帶來的一大束紅色玫瑰花。

項暖拿著勺子,舀了了幾顆,放在唇邊吹了吃。

她紅唇微微撅起,像是在索%e5%90%bb,他看得迷了,忘記吹了一下再吃,嘴唇燙了一下。

他抓了杯溫水喝掉,然後問她:“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項暖吃得正歡,有點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想要談人生,還是這麼一個沉重的話題。

她將嘴巴裡的一顆圓子咽下去,抬頭看著他說道:“沒有啊,怎麼這麼問?”

溫韓看著她說道:“那你為什麼一點都不歡迎我?”

項暖想了一下問道:“我說過這樣的話嗎?”她明明隻在心裡說的,他難道會讀心?

不對,她還跟賤賤說了。

項暖抬頭看著溫韓,仔細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

溫韓垂下眼來:“你居然承認了,你果然不歡迎我。”

他臉上寫滿憂傷,孤獨而可憐的樣子,像個無家可歸的小野貓,好不容易找個躲雨的地方,還隨時擔心著會被趕進那茫茫雨夜裡。

項暖心一軟,擺手道:“我不是,我沒有。”

眼前的男人就跟會變臉術似的,再抬頭的時候,一掃一秒鐘前的憂鬱,綻放出一個溫暖邪惡的笑容:“既然你那麼歡迎,那我也不好意思拒絕了,就勉為其難得能住幾天住幾天吧。”

項暖發現自己上當了,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最好早上去上班的時候就把那一堆行李帶走,晚上我就把門鎖上,你進不來的。”

溫韓想了一下:“那我明天就不出門了,在家辦公。”說的好像這裡是他自己家似的。

項暖瞄了他一眼,假裝無意地說道:“你就不怕你們同事看不到你,想得慌嗎。”頓了一下又道:“比如那個最美女作家葉琳芝。”

“昨天在酒吧看到她那身衣服挺不錯的,顯得身材特好,我要是男的,嘖。”

溫韓靠在椅背上,瞧著她道:“憋了一天了吧,終於說出來了。”

項暖低頭吃圓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溫韓站起來,繞到項暖身旁,坐下來,側過臉看著她說道:“吃醋了?”

項暖吃完最後一口圓子,將碗底的湯汁也吃光了,轉頭說道:“沒有。”

溫韓將她耳邊一縷垂下的頭發整理好,手指順著她的耳廓往下,輕輕揉捏著她的耳垂說道:“你隻有在兩種情況下耳朵會變紅,一種是撒謊了,另一種是害羞了。”

他頓了一下又道:“哦,還有一種。”說著身體前傾,貼上來,悶聲說道:“情動了。”

他靠得極近,溫熱的氣息撲撒在她脖頸上,聲音又帶著一絲磁性的沙啞。

她心跳驟然加速,推了推他,紅著臉道:“我哪一種都不是!”說完站起來,往自己臥室去了。

到門口的時候,項暖轉頭說道:“我明天早上七點鐘起床,希望在這之前你已經走了,包括那堆行李。”

說完推開臥室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她這是被人揭露了內心,惱羞成怒了嗎。他勾起唇角笑了笑,開始收拾餐桌和廚房。

他洗好碗,回到自己那個不足十平米的十分寒酸的小房間,從行李箱裡拿出來一片頸椎貼。

他看見她吃小圓子的時候揉了兩次頸椎,知道她是老毛病犯了。以前在一起的時候,都是他幫她貼的,貼的時候先按摩一下,然後按著按著就……

他敲了敲她那間寬敞舒適還帶陽台的主臥的門:“開門,幫你貼頸椎貼。”

項暖靠在門後麵,警惕道:“不用了,謝謝。”

“那我放門口了,你來拿。”

項暖聽見對麵小房間關門的聲音,悄悄打開一條門縫,撿起地上的頸椎貼。

上麵貼著一張淡黃色的便簽紙條,黑色的鋼筆字蒼勁有力。

“不管過去現在還是將來,我隻愛你,相信我,暖暖。”

第29章

第二天一早, 項暖被敲門聲吵醒。

“鑰匙借我一下, 去買點早餐。”

項暖下床,拿出包裡的鑰匙,打開一點門縫,伸出一隻手, 手上掛著一串鑰匙:“給。”

對方沒有立刻去接,然後她就感覺到有什麼溫軟的東西敷上了她的手。

一下兩下三下。

項暖趕緊縮了回來, 隔著臥室門喊道:“你怎麼能這樣!”

溫韓拿到鑰匙,靠在門口, 懶懶道:“我哪樣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項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誰讓你親了?”

溫韓笑了笑:“一時沒把持住。”

見她沒再說話,他拿著鑰匙下樓去了。

早餐很快買回來了, 一樣一樣幫她放在盤子裡, 牛奶溫好,果汁榨好, 放在玻璃杯裡。

項暖出來的時候, 溫韓已經上班去了。

她坐再餐桌前,看了一眼就知道, 哪幾樣是他在樓下早餐店買的,哪幾樣是他親自做的。外麵的店, 煎不出來這麼好吃的荷包蛋, 還有三明治, 隻有他才會把午餐肉切成愛心的形狀。

項暖在煎蛋上淋了鮮醬油, 邊吃邊拿出手機發了條消息:“謝謝你的早餐。”

很快收到了他的回複:“不用謝, 作為勞動交換, 麻煩把我昨天換下的衣服洗了。”

項暖吸了口果汁,手機又來了消息:“要跟你身上味道一樣的洗衣液。”

項暖一口果汁差點噴了出來,這人哪來這麼大臉。

吃好早飯,喂完狗子,開始洗衣服。

她先把自己的洗了,晾曬好,準備歇一會就開始工作。下午還得去市中心見個客戶。

剛一進書房,就在電腦屏幕上看見一個便簽條。

“先把衣服洗了去,晚上給你燒糖醋魚,乖。”

項暖看著洗衣籃裡的襯衫和褲子,進行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最終是糖醋魚獲勝了。

她認命般地將他的褲子放進洗衣機,襯衫用洗衣液泡著。

這都不是什麼難事,以前在家的時候,一大家子的衣服都是她洗的。

唯一的難題的是,洗衣籃底下靜靜躺著的那條黑色男士小褲,腰間鬆緊的地方是一圈風騷入骨的大紅色。

她發了條消息:“小褲你自己洗。”

很快收到回複:“再加一盤宮保雞丁,精選雞腿肉,花生保證炸得脆脆的。”

項暖咽了咽口水,非常沒有骨氣地拿起那條小褲褲。

這個褲吧,他是貼身穿的,還是貼的是不可描述的部位,尤其是兩層布料的那個地方。

是他放他的那個的地方的,她的手這麼一碰,心理上就感覺是摸了他的那個的地方一樣。

然後她的想象力就像脫了韁的野馬似的朝著不可描述的地方一路風馳電掣下去了。

她拉扯了一下,虧著這個布料不錯,彈力十足,不然怕是放不下他,畢竟大。

一條小褲洗得她麵紅耳臊。

項暖洗好晾好看了一眼手機,溫韓的消息。

“不許胡亂意yin。”

項暖回道:“今晚做好飯就帶著你的行李箱走吧,我已經幫你收拾好了。”

他沒回,不知道是在傷心還是在忙。

項暖打開小房間的門,床單被子整理得一絲不苟,很有他的風格。

大大的行李箱立在角落裡頭,床頭櫃上放著一隻男士剃須刀,連充電器都帶來了。

項暖打開衣櫃,看著裡麵擠得滿滿當當的衣服,有襯衫還有外套,甚至邊上還整齊疊著一件毛衣。

這特麼是要打算在這過到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