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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暖從她懷裡鑽出來,往後退了一步說道:“你知道的。”

說完轉身走了。

溫韓轉過身來,繼續洗碗。

他怎麼會不知道,她畫的是一個愛心,她手指在他背上留下的一圈圈觸?感,到現在都還很清晰。

溫韓洗好碗,窗外雨還在下,比剛才要大一點。

項暖撿起立在牆邊的傘,遞過去說道:“開車注意安全。”說完蹲下來,抬了抬狗瓜子衝他揮了揮說道:“主人拜拜。”

溫韓將傘放回到牆邊,大言不慚道:“我舍不得狗子,今天不想走了。”

項暖站起來,看著他的眼睛:“來來來,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溫韓對上那雙美麗的眼睛:“你好美。”

項暖笑了笑:“拍馬屁也沒用,這裡又沒你的衣服,你明天還要上班,總不能穿著臟衣服去。”

溫韓靠在門邊上,一雙大長腿隨意交疊,看著她道:“是不是解決了衣服的問題,我就可以留在這了?”

項暖看著他:“你不要告訴我,你要冒雨出去買衣服,新衣服沒洗,根本沒法穿啊。”

他這個人一向講究,貼身衣服絕不會不洗就上身的。

溫韓往前走了走,貼著她的耳朵,低聲道:“收留我一晚,好不好,暖暖。”說完輕輕吐了口氣,雙?唇有意無意地在她耳垂上輕輕蹭了蹭。

他的聲音低沉性感,淡淡柑橘的香氣撲來,她咬了咬自己的唇,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你沒帶換洗衣服,不行。”

美男計竟然失效了,溫韓一點都不甘心,他向來相信自己的魅力,沒道理她竟然抵禦了他的美男攻擊。

溫韓換了個姿勢,將項暖圈住,雙手撐在她身後的牆上,牢牢圍住她。勾起唇角笑了笑說道:“逼我放大招?”

項暖趁他裝逼耍帥的時候,迅速蹲下來,從他胳膊下麵溜出來,跑了。

因為慌亂,被腳底下的狗子絆了一下,跌倒在了沙發上。

溫韓走近,正要下手放大招,項暖舉手投降:“一晚就一晚!”

他就知道她怕癢。

溫韓:“既然你都開口了,那我也就不好意思拒絕了,等著,我去拿衣服。”

說完換鞋推門出去了。

五分鐘後,項暖聽見門鈴聲打開門。

他竟然帶了個行李過來,還特麼超大一隻。

這哪裡是住一晚,這是搬家吧!

溫韓進來,從箱子裡拿出來一雙男士拖鞋換上,拎著箱子往臥室走去。

項暖趕緊跑過去:“那是我的房間!”說完帶他去了另外一間,非常小的次臥,小到隻放了一張單人床,一個小衣櫃,和一個床頭櫃。

溫韓掃了一眼:“你就讓我住這?”待遇不如一隻狗。狗還能爬她的床呢。

他掃了她臥室一眼說道:“我喜歡住有陽台的臥室,床單要是粉色的,床頭要有小熊娃娃。”這是我想住你那屋的一種非常含蓄的說法。

項暖看了他一眼,強忍著想要把他連人帶行李扔出去的衝動:“要麼住這間,要麼客廳沙發,自己選。”

溫韓抬手在她下巴上捏了一下,挑了挑眉:“你臉紅什麼?”

項暖打開他的手,偏過頭去:“被你氣的。”

溫韓笑了笑,打開行李箱,將裡麵的換洗衣服拿出來,一件一件往衣櫃裡麵掛。

沒幾下就把小衣櫃給塞滿了,項暖站在一旁歎為觀止。

這特麼是住一晚?住一晚要換這麼多衣服,這是準備辦個夜場T台型男秀嗎。

第28章

項暖的房子小, 就算是主臥也沒有獨立的衛生間, 臥室旁邊有個公用的。

她從儲物箱裡拿出來新的牙刷和毛巾, 放在洗手間裡。

溫韓靠在門口看著她,眼神帶著一絲嫌棄:“為什麼拿一次性牙刷給我用,刷牙杯子也是一次性的。”

項暖將毛巾掛好, 轉頭說道:“你不就住一晚嗎,又不是一直住,也不是常來, 常用的杯子和牙刷,用一次就扔的話,不是很浪費嗎。”

溫韓什麼也沒說,轉頭回到自己房間, 從行李箱裡拿出來自己的牙刷和杯子,往洗臉池旁邊一放,滿臉傲嬌:“幸虧我早有準備。”

項暖簡直想給這人跪了。

太陰險狡詐了。

她從櫃子裡拿出來新的床單被罩, 抱著去了溫韓的小房間,因為房間太小, 幾乎就挪不開人, 溫韓便站在門口看著她忙。

“其實不用幫我換新的。”

項暖一邊換一邊說道:“當然要換,今天還下雨了,太潮了。”

溫韓笑了笑:“我的意思是, 我不會在這個房間睡太久的。”

項暖嗯了聲:“我知道啊, 就一晚嘛, 明天就不在這了。”

溫韓想說, 不是的,不是這個意思。

他笑了笑,沒說話,依靠在門邊上,懶懶看著她。

她長發綁了起來,團成了一個丸子頭,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彎腰跪在床上整理床單,麵對他的時候,上衣領口微微敞開,露出小半片雪白皮膚。背對著他的時候,纖月要一扭,圓翹的%e8%87%80部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他轉身去廚房倒了杯水喝掉,潤了潤乾澀的喉嚨。

項暖鋪好床,到客廳說道:“雖然你隻在這住一晚,但該遵守的規則還是要遵守的。”

溫韓放下水杯:“什麼規則?”

項暖拿出之前趁他下樓去打印好的約法三章,遞了過去。

溫韓看了看。

“第一:不許踏進主臥半步。”

他往她臥室看了一眼,狗子正在她床上踩來踩去爬著玩,跟床上的小熊娃娃玩地很開心。

他滿眼幽怨道:“憑什麼它能?”

項暖:“你要變成狗子,你也能,我天天抱著你睡,保證比它待遇還好。”

溫韓繼續往下讀。

“第二:洗完澡穿好衣服再出來。”

他抗議道:“我洗完澡喜歡裹浴巾,這讓我看起來很性感,為什麼要剝奪一個人展現自我魅力的權利。”

項暖:“因為我家沒給客人準備浴巾。”

上次在他家撞見他的八塊腹肌,然後流了鼻血的丟人經曆,她是不會忘的。

溫韓:“沒事,我自己帶了。”

項暖:“.…..”

他繼續讀下一條:“第三:不許在主人麵前做出奇怪的舉動。”

又問道:“什麼意思,我一個正常人,能做什麼奇怪的舉動?”

項暖看了看他:“就比如現在。”

溫韓:“什麼,嗯?”

項暖:“你看,你又挑眉了,好好的,閒著沒事你挑眉乾什麼。”

溫韓:“因為我在勾引你啊。”

項暖覺得這個談話進行不下去了,她擺擺手:“隨便你吧,我去洗澡了,我洗澡的時候,你得回房間待著。”

溫韓:“合約上沒這條啊。”

項暖:“我看雨已經停了,非常適合心懷不軌的人開車回家。”

溫韓:“保證不在客廳盯著剛出浴,臉蛋還泛著紅,雪白的身體像裹了層水汽一般的你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項暖:“.…..”她為什麼要把一匹狼引進來。

等溫韓回到小房間關上門,項暖從衣櫃裡拿了件睡衣,去洗手間洗澡。

洗完擦完準備換睡衣的時候她才發現,她隻拿了睡褲,上衣忘了拿。

要是她自己一個人在家的話,那就無所謂,光著回臥室都沒關係。但現在,家裡進來一匹狼,她沒法出去。

要麼咬咬牙,衝進臥室。

要麼就穿剛換掉的臟衣服,回去拿好睡衣,然後回到洗手間,脫掉臟衣服,重新洗一遍澡,換上睡衣,再回臥室。

她一會還要工作,沒那麼多時間再洗一次澡。

於是她悄悄打開洗手間的門,四下看了看沒人,打開門就往自己臥室跑去。

跑到一半的時候,吱呀一聲,小房間的門開了。

溫韓在房間聽著洗手間的水聲,聽得有點渴了,準備去倒杯水喝的,一出門就看見這樣勁爆的一幕。

她因為剛洗完澡,臉色緋紅,與白皙的皮膚形成了旖旎的反差,半濕的頭發被攏到一邊,小水滴滴落在那片雪白的皮膚上,滾動著往下流。

空間和時間像是被摁了靜止鍵,唯一動態的是那一滴滴的小水珠,從她發梢滴落,又滾下,滴落,又滾下。

項暖迅速捂著心口,跑進臥室,砰地一下關上了臥室門。

溫韓摸了摸鼻子,很好,就流了一點,跟她那次比起來,不算丟人。

他敲了敲她的臥室門:“你為什麼要給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看一個本應該打馬賽克的畫麵?”

項暖穿上衣服,靠在門後,深深舒了口氣,打開門來:“你為什麼要出來,不是說好不許出來的嗎?”分明是責備人的話,卻又帶著軟糯的調子,裝作很凶的樣子,其實可愛得不得了。

她的臉比剛才還要紅,不知道是洗澡熱的,羞的,還是氣的。

他往她月匈前掃了一眼,可惜被布料遮住了。

他偏過眼去,強忍著想要幻化為狼的衝動,心裡的小火苗卻蹭蹭往上竄,他隻能壓抑著不讓這股火燒起來。做一個正人君子真是太累了。

感覺到他慢慢變得炙熱的目光,她抬手捂了捂:“看什麼看?”說完退回去把門關上了。

溫韓沒去倒水喝,一杯水已經沒有效果了,他需要的是冷水澡。

趁他洗澡的時候,項暖去了書房,門一關開始工作。《鳳凰絕色》的人設她已經看過了,重頭戲在女主角鳳染身上,作者對人物的眼神要求比較高,要清純又妖%e5%aa%9a的。

為了更好得理解人物的內心世界,項暖打開那本小說看了一會,幾個重要場景反複看了好幾遍,再結合如夢似幻發來的人設需求,她心裡已經有底了。

項暖能非常清楚得感覺到,這小半年以來,她成熟了很多,不光是畫技,更多的是心態上,放在以前的話,這種諸多要求又是人氣角色的人設,就算對方敢讓她畫,她也不敢接。

她的一切蛻變,都是從重新遇上溫韓開始的。

項暖在手繪板上草草畫著線稿。

溫韓洗完澡,裹著自己帶來的浴巾,往她臥室看了一眼,門關得死死的。他一邊用浴巾擦著頭發,一邊回了自己那不足十平米的可憐的小房間。

從行李箱裡拿出筆記本電腦,準備將白天寫好的劇本檢查和整理一下。

這個房間實在是太小了,沒有桌子也沒有椅子,他隻好拎著電腦往書房去了。

項暖低頭認真構圖的時候,書房的門被打開了。

他裹著一條白色的浴巾,%e8%83%b8`前敞開一片,燈光下似乎流光在那片腹肌上留連,人魚線往下,消失在鬆鬆垮垮的腰帶上,月白色的真絲睡褲包裹著一雙大長腿。

他眼神幽深,像盛夏夜空,看見她的時候,微微眯了眯。

項暖感覺心裡像被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