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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好多了。

“昨天扶著我的那個人是誰,我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對了,那男人沒占我什麼便宜吧。”

項暖笑了笑答道:“是文庭居士,我隻看到你占人家便宜了。”

陶卉卉震驚了一下,一邊塗護膚霜一邊說道:“我家大神昨天是不是也在酒吧?”

項暖點了點頭。

陶卉卉轉頭看了項暖一眼:“那你怎麼在這裡?”

項暖:“那我應該在哪裡?”

陶卉卉:“當然應該在大神床上。”

項暖:“你這麼賣閨蜜,真的好嗎?”

陶卉卉笑了笑:“你們哪次見麵不是天雷勾地火的,雖說吧,人前是沒什麼肢體接觸,但是吧,那個氣場,那個氣流,總讓人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點就炸,隨時隨地都能上演一出A.V.片的那種。”

項暖看她還能開玩笑,心裡放心不少。

陶卉卉坐在項暖身旁:“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向前看吧。”是在說給項暖聽,也是在說她自己。

項暖看著窗外,陽光灑進窗戶,明亮溫暖。

她拿出手機,發了條消息給溫韓:“早上好。”

溫韓將行李袋裡麵的衣服拿出來往行李箱裡麵塞,又從衣櫃裡多拿了幾件出來,一同放了進去。

原本他隻打算在她那賴個三四天過個同居癮,看見她的消息,他就知道。

他怕是從她那走不了了。

上次同居那兩天是為了工作,加上那時彼此之前存在很深的誤會,他連她臥室門都沒進去過。

他反複看了好幾遍手機屏幕。

他不要隔著手機的早上好,他要每天早晨醒來,看著她對他說。

早上好。

第27章

葉琳芝從床上起來, 披上衣服, 轉頭對身後的男人說道:“我們分開吧, 我喜歡上彆的男人了。”

錢均從後麵抱住她,在她脖子上咬了一:“為了你,我跟我女朋友分手了, 你現在要說跟我分開?”

葉琳芝吃痛,摸了摸被他咬過的地方,眼神帶著煩躁地說道:“大家都是成年人, 玩玩而已,何必那麼認真。”

錢均將葉琳芝撲倒在床上,像一隻嗜血的獅子:“玩玩?”說著將她壓在身下:“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葉琳芝咬著自己的嘴唇沒說話, 她後悔招惹上錢均了,原本看著他長得不錯,隻想玩玩, 沒想到會被纏上,沒完沒了。

葉琳芝掙紮著坐起來, 冷眼看了錢均一眼:“玩也玩了, 睡也睡了,好聚好散。”

錢均冷笑一聲,說道:“你想得美!”

葉琳芝並不硬來, 她站起來, 將肩帶整理好好:“我去上班了, 我上班時間, 不許打擾我。”

錢均抱著她親了親:“我知道了。”

這麼怕被打擾,那個男人必然是最近跟她共事的人之一了。

項暖回到自己家裡,休息了一會,煮了杯咖啡,放在桌上聞著,開始處理工作上的事。

中午的時候有新的工作郵件進來。

一本叫《鳳凰絕色》的小說需要插畫設計,這個小說項暖知道,正在連載的一本當紅古代言情小說,在國內最大的女性文學網站金榜前三的位置,廣播劇和影視版權都已經賣出去了。

項暖算了一下自己的時間,可能會來不及,於是推掉了。

沒想到下午的時候,那部小說的作者如夢似幻,在微博上私信她了。

【作者如夢似幻:大大,我很喜歡你的風格,能再考慮一下嗎,價格可以再談的。】

【畫手非晚:不是價格的問題,是時間上,要求半個月內完成,我這邊安排不出來。】

項暖打完字,出去到了杯水,對方給的價格確實很誘人,題材又是她特彆喜歡的古風插畫,要不是時間上不方便,她是願意接受這個工作的。

隻能說沒有緣分。

但沒想到如夢似幻竟然願意為了她,推遲交稿時間。

【作者如夢似幻:一個月內可以嗎,真的是喜歡您的畫。】

項暖見到很多關於網文的撕逼大戰,抄襲、融梗不在少數。她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不給抄襲作品畫畫。

她上網查了一下這個《鳳凰絕色》的風評,翻了幾個著名的網文論壇,又將書評區瀏覽了一遍,確定沒有涉嫌抄襲,才打開微博回複。

【畫手非晚:這個時間是可以的,行的話,就把合同郵寄給我吧,簽完合同把設計需求先發給我。】

【作者如夢似幻:太好了,期待與您的合作。】

【畫手非晚:好的。】

一個小小的工作插曲,項暖並沒放在心上。繼續埋頭工作。

兩個小時之後感覺脖子後麵頸椎的地方有點酸,職業病了。

她打開抽屜,頸椎貼已經用完了,下次再買吧。

工作了一會,準備點外賣當晚餐。

翻來翻去沒翻到想吃的。切換到QQ看了看,賤賤最近不知道在忙什麼,都好幾天沒主動找她說過話了,倒是溫韓給她留了言。

【溫韓:晚飯不要點外賣了,也不要吃泡麵。】

【溫韓:我來做。】

項暖習慣性地拒絕,因為不想給人添麻煩,她住的地方靠近郊區了,他來她家做個飯再回去,來來回回要近兩個小時了。

【五行缺愛:不用特地過來了,我這邊太遠了。】

沒想到他很快回複了。

【溫韓:沒事,反正我也要過去看兒子的。】

項暖便由他去了。

她切換到賤賤的聊天窗口。

【五行缺愛:天天神龍見首不見尾,這位小同誌最近是戀愛了?】

對方沒回,看頭像是灰的,可能真去戀愛了。

沒想到下一秒,他的頭像就亮了起來。

【命裡犯賤:是呀,戀愛了,你呢,最近和哪個野男人在一起呢?】

項暖笑了笑。

【五行缺愛:姐%e8%83%b8懷天下,豈是一個野男人能困地住的。】

【五行缺愛:起碼十個。】

【命裡犯賤:一會不吹牛逼能死?】

【五行缺愛:嘿嘿,你今晚吃什麼?】

【命裡犯賤:當人是跟親自下廚跟喜歡的女人一起吃燭光晚餐。】

【命裡犯賤:你呢?】

【五行缺愛:我點了個廚師上門燒菜。】

溫韓握著手機,哭笑不得。

他已經將手上的幾個場景寫好了,準備下班。

項暖聽見門鈴聲,過來開門。

男人穿著一件米色襯衫,鬆開最上麵一粒紐扣,領口微微敞開,看見她的時候,唇角微微上揚,剛好是她最迷戀的弧度,那雙眼睛含著柔柔笑意,似藏著暖陽一般,溫暖動人。

他一手拎著準備燒的菜,一手捧著一束紅色的玫瑰花,火紅一片,是項暖最喜歡的顏色。

溫韓將花遞過去:“今天的花很鮮豔,連枝葉都很新鮮。我想這個世界上沒有比這更美的事物了。”

他看著她的眼睛,繼續說道:“除了你。”

項暖一時招架不住,寫文的人戰鬥力都是這麼厲害的嗎,情話隨手拈來。

偏她還就很愛聽。@思@兔@網@

她接過他手上的花束,請他進來。

她低頭看花的時候,他在她頭發上%e5%90%bb了一下。

淡淡茉莉花洗發水的香味飄進鼻腔,瞬間洗去了他一天的疲憊,心裡隻剩下一片柔軟。

項暖在餐桌旁插花,溫韓將青菜浸在水池裡。

半黑的天,隱約隻能看見外麵居民樓上淺淺的石灰浮雕,月亮一半隱在雲層裡,旁邊閃著幾顆星星。

溫韓靠在餐廳與廚房之間的門框上,看著項暖。狗子趴在她腳邊,頭上的粉色蝴蝶結歪到了一邊。

她臉上帶著溫軟的笑意,白皙的手指在一朵朵花枝上跳躍著,玫瑰花的紅色和她身上的紅裙子連成一片。

溫韓走過去,站在她對麵,中間隔了一張餐桌。

他眼神深深地瞧著她道:“今天想我沒?”

項暖抬頭,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笑,沒說話,繼續擺弄手上的花:“這樣好看嗎?”

他點了點頭:“好看。”目光卻一直留連在她身上,看都沒看一眼花瓶裡的花。

她問道:“今天下班怎麼這麼早,劇本寫好了?”

溫韓答道:“沒,不過快了。”

項暖低頭看了一眼腳邊的狗子,有點不舍地說道:“等你忙好了,再把狗子帶走吧。”又道:“這樣也不用兩邊跑了。”

溫韓繞過餐桌,蹲下來擼了擼狗子的頭:“其實吧,也沒那麼快,劇本後期收尾工作比較麻煩,需要導演監製的層層審批,改起來哦,沒完沒了。”

吃好晚飯的時候,天氣陰沉了下來,月亮和星星都沒有了,氣壓很低,看起來像要下雨。

項暖從房間裡拿出來一把傘說道:“快要下雨了,碗放著我來洗,你先回去吧。”

他看了她一眼,握著傘柄的手雪白,走過去在她手背上點了點說道:“洗潔精傷手,我來洗就好。”

他指腹帶著暖意,一下下點在她皮膚上,動作輕柔而緩慢,情詩一般動人。

項暖將傘放在一旁,說道:“好。”

她靠在廚房門邊上看著他的背影,水流衝刷白瓷盤的聲音,盤子和碗碰在一起發出來的聲音,交織成一片。

她聽著這個聲音,思緒飄得很遠。

在家裡的時候,一直到她搬出來之前,家裡的碗都是她洗的,很小的時候個子小,夠不著水龍頭,便踩在小椅子上洗,不小心摔碎了碗或者盤子,王舒蘭便在一旁罵她敗家,糟蹋東西,無休無止,不叨叨上一兩個鐘頭不會罷休。

小小的人不懂事,以為摔碎了碗是闖了天大的禍,踩在椅子上瑟瑟發抖,眼淚劈裡啪啦地往下流。長大一點的時候,終於不會再為了一隻碗流眼淚,卻學會了沉默。

項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認識溫韓以前,她甚至都不知道,原來洗潔精是會傷手的,原來女孩子的手是要好好保護起來的。原來女孩子是可以矯情一點的。

而這所有的大前提是,得有人願意寵著你。

窗外終於下起了雨,不大,稀稀拉拉地打在窗戶玻璃上。

項暖走到溫韓身後,伸出手來,在他背上寫寫畫畫,來來回回都是同一個圖案。

他感覺到了,卻故意轉頭問她:“畫的什麼?”

項暖將臉貼在他寬厚的背上,沒說話。

她這個樣子,他就知道,她有心事了。

他衝掉手上的泡沫,轉身,一把將她抱在懷裡,下巴在她頭發上蹭了蹭,低聲問道:“怎麼了?”

項暖說道:“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畫畫。”

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更優秀一點,讓自己有底氣離他更近一點。

他抬手在她鼻子上捏了一下:“小傻瓜,你現在畫得就很好。”又道:“告訴我,剛才畫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