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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他也沒指望能用一個簽名騙到她的身體,剛才不過是逗她玩。

他拉著她到旁邊的小竹林裡麵,垂眸看了她一眼:“可以開始親了。”

項暖轉頭看了看,這個時間院子裡沒有人,竹林蔥鬱,就算有人從院子裡路過,也不會察覺到竹林裡有人。

她膽子大了點,抬頭看了看他。

那一雙?唇不薄不厚,唇型完美,呈現出淡淡桃色,性感撩人。她滿眼都是這抹桃色,他突然開口說話,嘴唇一張一合,慵懶開口:“親啊。”

他垂眸看著眼前的女人,她臉上染著紅暈,牙齒輕輕咬著晶瑩飽滿的下唇,他喉頭微動,她要是再不動口,他就忍不住了。

他抓起她的雙手,讓她攀上他的脖子,畢竟他個子太高,這樣更方便她發揮。

她微微踮起腳尖,抬頭敷上他的唇。

她閉著眼睛,睫毛微微纏著,心臟隨之跳動,一下一下,像巨石拋進平靜的湖水,瞬間激起洶湧浪潮。

在她離開他之前,他大口含住她,唇舌嬌纏,他強勢而霸道,肆意汲取著她。

空氣漸漸變得稀薄起來,她氣息逐漸不穩,低低喘著,一聲聲落在他的耳朵裡,烈火一般灼了他。

許久之後。

他咬著她的耳垂,低低出聲:“暖暖,分手這三年,你也是想我的吧。”

這是兩人重逢以來,第一次談到過去。

他的聲音,他說的每個字,都像一把刀,準確無誤地剖開了她的心。眼角有液體滴落,他一下一下%e5%90%bb掉,最後啞著聲音說道:“你又可曾後悔過?”

她緊緊咬著牙關,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順著臉頰滑落下來,想要說話,卻怎麼都發不出聲音來。

他抬手,用指腹幫她將眼淚擦掉,他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他的眼睛:“暖暖,我恨過你,那時我不明白,一個人的心該狠成什麼樣,才會不辭而彆,一彆三年。”

她看著他的眼睛,一向平靜無波的眸子似溢了光,他在努力克製著,不讓心底的難過溢出來。

她低下頭來,喃喃道:“我知道,方靜綺喜歡你,我還知道,她總在我們住的樓下纏著你,我站在三樓陽台上往下看,我看見她死死抱著你,我等著你上樓給我一個解釋,但一次又一次,你什麼都沒說。”

“最後一次,你跟我說去見你表妹,我卻在一家酒店大廳裡看見你抱著方靜綺,她的頭埋在你懷裡,你一遍遍撫摸著她的頭發,溫柔跟她說著話,我當時給你打了個電話,想著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結果你還是說你跟你表妹在一起,我感覺到了背叛,一氣之下……”

“後來我才知道,酒店的那個真是你表妹。”

他低聲道:“既然知道了,為什麼不回來找我?”

她低著頭,哽咽道:“我怕。我怕過回每天疑神疑鬼沒有安全感的日子,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一直都知道。你總是人群中最閃耀的那個,所有人都仰慕你。我呢,我什麼都沒有,學費都是靠自己打工交的,因為要去打工,學習成績也一般。”

被窮養長大的女孩,一些自卑是深入骨髓的。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至少對當時的她來說,是這樣的。

他一把將她摁進自己懷裡,輕聲道:“你大概不知道,在南城大學的男生裡,當時流傳著這樣一句話‘能得項暖者,做鬼做仙都風流’,能跟你在一起,該是我的榮幸才對。”

他緊緊抱著她,用儘全部力氣,似要將她揉碎了,嵌進自己身體裡一般,輕聲在她耳邊說道:“關於方靜綺,我跟她什麼都沒有,之所以不解釋,是覺得沒必要,大概是我太想當然了。”

“暖暖,我們重新開始吧,我再不會讓你傷心。”

“你要是不願意,我會一直追你。若你一直不願意,”他輕輕閉上眼睛,“我將一生不娶妻。”

她終於潰不成軍,大聲哭了出來。

他低頭,含住她的唇,將她的嗚咽堵了回去。

這個%e5%90%bb比每一次都要纏綿,像釀了三生三世的酒,醇厚悠長,他隻想沉醉,他隻能沉醉。

……

他%e5%90%bb掉她最後一滴眼淚,帶著她走出小竹林。

作協的人到處在找溫韓,堵在門口的粉絲太多,前門後門都有,見不到人不肯走。

溫韓將項暖拜托給陶卉卉照顧,又對項暖說道:“一會我送你回家,等我。”

說完跟作協的人一起出去處理事情了。

陶卉卉就算心再大,也看出來了,她這閨蜜跟他家大神之間絕對有鬼。

陶卉卉從包裡拿出來一條絲巾,幫項暖圍上,小聲說道:“遮一遮吧。”

項暖拿出手機對著自己的脖頸鎖骨照了照,一塊塊紅痕,沒法見人,肩膀那一塊也有,她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親到那裡去的。

陶卉卉:“你嘴唇腫了。”

說著歎了口氣:“我家大神憋的一定很辛苦吧。”

這個時候,她居然擔心的是這個,項暖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她隻好轉移話題道:“外麵很亂嗎?”

陶卉卉問道:“剛才是在院子的小竹林裡嗎,沒把竹子壓倒吧?”

項暖:“.…..”

陶卉卉拉著項暖問東問西,項暖也不瞞著,一一說了。

陶卉卉最後感慨道:“瞞地可真嚴實。”

項暖:“早跟你說了啊,你不信啊。”

陶卉卉盯著項暖看了好一會:“暖兒,你說你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整個大宇宙啊。”

兩人聊天的時候,陶卉卉的一個男同事走了過來,對兩人笑道:“我送你們回家吧。”

男人長得不錯,個高人也精神,笑起來的時候眉眼上揚,在人群裡算九十分帥哥了。項暖一來,他就看上了,央著陶卉卉求介紹求撮合。陶卉卉看這同事條件不錯,人也好,是個不錯的結婚對象,就答應牽個線。

在陶卉卉看來,不管再好的男人,隻要一跟她家大神溫韓比,那都是瞬間被秒成渣渣了好嗎。

男同事看著項暖,臉蛋不由變紅了,笑了笑說道:“對了,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大江,是陶卉卉的同事,今年二十七歲,我的興趣愛好……”

話還沒說完,突然走過來一個男人,擋在項暖麵前,語氣冰冷道:“我也自我介紹下,我是她男朋友。”

說話的時候也不看人,說完就拉著項暖走了。

她還什麼都沒答應他,他怎麼就成她男朋友了?

當方麵宣布對她的所有權,這也太霸道了吧。

溫韓一直走到拐角處才鬆開項暖,他轉頭對陶卉卉說道:“書友會會長,這幾年辛苦你了。”

他向彆人表達感謝的時候,眼神是清澈而真誠的。

第一次跟大神對話,陶卉卉激動地語無倫次,趕緊擺手道:“不辛苦,不辛苦,一點都不辛苦!”

說完趕緊遞上來一支筆,激動道:“大神,我我我,我想要個簽名。”

溫韓幫陶卉卉簽好。陶卉卉也是個有眼力見的,拿到簽名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悄悄溜走了。

項暖這才想起來,賤賤的簽名她還沒拿到,於是也湊上來說道:“我也要簽名,你答應過的。”

溫韓看向項暖,壞笑道:“我答應你什麼了?”

項暖趕緊說道:“你答應……”說著就紅了臉,低聲說道:“你說親你一口就給的。”

溫韓低頭,往那雙櫻唇上看了一眼,麵上一派淡然道:“我不記得你親過我,什麼時候親的?”

項暖紅著臉道:“就剛剛。”

溫韓貼近她,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曖昧音調說道:“哦,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但我記不清楚了,請仔細描述下過程。”

第22章

溫韓本想著繼續逗著項暖玩, 看她委屈巴拉的樣子, 沒忍心再玩下去。伸出手來說道:“筆給我。”~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項暖趕緊遞上筆說道:“To:賤賤, 祝你越來越帥。”

溫韓擰開筆帽,邊寫邊說道:“賤賤?”

項暖點頭,護短道:“你彆看他名字犯賤, 人還是不錯的。”

溫韓勾起唇角笑了笑說道:“人這名字很好,哪裡就犯賤了。賤賤,一看就是好名字, 這人長得一定很帥吧。”

項暖將簽名小心收進包裡:“是我一個二次元基友,我也沒見過。”

溫韓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媽媽韓書打來的。電話接通。

對方聲音很激動:“兒砸,我聽你郭姨說, 作協開會的時候有個什麼美女作家當眾對你表白,還說非你不嫁!”

說的正是葉琳芝。

溫韓看了項暖一眼,走到一旁, 無奈道:“這位女士,請控製一下您的想象力, 沒有的事。”要個電話號碼也能腦補出一出虐戀情深, 這是有多想要兒媳婦。

韓書失落道:“那你前麵給我打電話說什麼未來兒媳婦。”

溫韓靠在長廊立柱旁邊,一雙大長腿隨意交疊,瞧著不遠處的女人, 握著手機說道:“兒媳婦是有的, 不過不是你說那個。”

韓書:“那你周末帶回來看看。小姑娘喜歡吃什麼, 我和你爸早點準備, 早點來,吃午飯。”

溫韓一邊走去項暖,一邊報著菜名:“糖醋排骨,糖醋魚,醋溜土豆絲,青菜豆腐湯……”

他掛了電話,走到項暖麵前,去拉她的手。

她的手又小又軟,被他包裹在手心裡,像握著一團棉花。

她從他手裡抽回去,他沒說話,眉梢眼角俱是笑意,溫柔清淡,似山澗緩緩流淌的溪水。

溫韓開車送項暖回家。兩人在作協的小竹林把過去的誤會都說清楚了,氣氛比之前相處的時候要愉悅很多。

至少就算不說話也不會那麼尷尬了。

項暖想起來,他在會上發言的時候提到的溫知臨教授,便問道:“你後來去看過那位教授嗎?”

溫韓點了點頭:“上回去看他的時候,他跟我提起過你。”

項暖疑惑道:“我就跟你旁聽過幾次,這都能被記住?”

溫韓認真道:“早說了,你很優秀,見過的都不會忘。”

項暖則認為是因為溫韓太過突出和耀眼,她是在光環旁邊連帶著被記住的。“教授他身體還好吧?”

溫韓一本正經道:“教授他,身體是挺好的,跟老伴一起住,兒子一畢業就搬出去住了。老倆口孤孤單單,挺可憐的。”說完十分應景地歎了口氣。

項暖想了一下:“那教授家這兒子不大像話啊。”

溫韓:“我的意思是,周末我們去看看他老人家吧,挺可憐的。”

項暖點了點頭:“那周日吧,周六我要回趟家。”

溫韓問道:“需要我陪你嗎?”

項暖說道:“不用。”他現在又不是她什麼人。當年還是男女朋友的時候就沒帶他回過家,現在更不會了。

車子開到樓下,項暖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