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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鶯鶯一聽,“嗚”了一聲想要從秦西身下起來,被秦西按住了。

她這雙?唇嫣紅,眼眸蕩著春水的模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剛做過什麼,這要讓謝夫人看到了,她一定立馬拿刀劈了自己。

秦西豎起手指示意許鶯鶯安靜,而後長臂一伸將床簾放了下來,還有一半未來得及放下,推門聲已經響起,謝夫人腳步快,這會去放另一邊簾子已經來不及了,秦西一掀被褥將兩人遮蓋住了。

許鶯鶯被遮擋住,昏暗的被子下麵心跳如擂鼓,抓著秦西的手側目望著簾帳,驚嚇得厲害。

秦西也緊張,可見許鶯鶯這樣,他又想笑,其實被發現了也沒關係,大不了就是自己被揍幾頓,臉皮厚一點,沒事的。

但能不被發現還是不被發現的好,畢竟現在這樣太難堪了,也省得讓鶯鶯為難。

哎,還是自己沒控製住,以後要多注意了。他心裡又想,還好鶯鶯沒有嫌棄自己,要是她先前真的被自己拒絕得心灰意冷了,那自己可沒地方去哭。

腳步聲越來越近,許鶯鶯已經緊張地不會呼吸了,憋得眼中冒了水汽。

秦西伸出手指在她下巴上撥了一下,她才轉了過來,一張臉紅通通的,又羞恥又不安。

聽著腳步聲要到屏風處了,秦西剛打算出聲阻攔,外麵忽然又有人喊道:“夫人,勤王殿下又來了。”

謝夫人的腳步聲就停在了屏風外麵,接著重新轉向了門外,合上了門才隱隱又不耐的話語傳來,“還敢來?這人到底有沒有臉皮?非逼我動手是不是……”

她邊罵邊走遠了。

直到她的腳步聲徹底聽不見了,秦西才掀開了被子,許鶯鶯也顧不得秦西的床弄臟了沒有,匆匆起身跑到床帳外整理衣裳去了。

她整理好了,確認自己身上沒什麼不整齊的了,又平複了會情緒才在外麵羞澀道:“秦大哥,你先彆起來了,等我叫趙無異來給你重新換了藥你再起來。”

她說完想去吩咐丫鬟,被秦西喊住了,簾帳被拉開,秦西靠在床頭道:“待會兒再去。”

視線從她玫瑰色的唇上掃過,屈膝將拉至腰間又提高了一些,秦西若無其事道:“我有事問你,現在不弄清楚,我靜不下心。”

“那你問吧。”許鶯鶯隔了一段距離低著頭答道。

“你坐過來。”秦西拍了拍床榻。

許鶯鶯頭更低了,雙手揪著衣袖不吭聲,也不動彈。

等了一會兒,秦西含著笑意道:“以前不是很大膽的嗎,強搶民男,總是對我動手動腳,還說我是你夫君,怎麼現在不敢靠近你夫君了?”

許鶯鶯摳著手指不出聲,秦西想了一想,揉了揉肩膀道:“你剛才是不是抓著我傷口了,怎麼這麼疼?好像冒血了……”

“啊?”許鶯鶯急忙湊過來,膝蓋跪在了床上要去看秦西的肩膀,手剛觸碰到就被秦西捉住了,他道:“你不是經常這麼騙我親近你嗎,怎麼自己還會上當?”

許鶯鶯這才意識到自己彆騙了,以前的小心思被說了出來,她當時做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得逞後還覺得得意,現在看著近在咫尺的秦西,卻羞臊得想捂臉,可是被抓住了手,動不了。

秦西把她按著坐在了床邊,放了她的手,傾身過來問道:“你要是覺得這樣不好,那我以後都不這麼親了。”

趁著許鶯鶯害臊沒回應,他加急補上一句,“成親前都不這麼親了。”

許鶯鶯耳尖紅紅,扭了下`身子悄聲說了幾個字。

“什麼?”秦西假裝沒聽到,“太小聲了,是說成親後也不能這麼親嗎?”

許鶯鶯抬起了頭,眼波流轉,聲音清楚了一點,“……可以親……”說完又低了頭。

“不可以親?”秦西蹙著眉頭問道,“真的不行嗎?我要是控製不住呢?”

“……”許鶯鶯這會沒回答他了,隻是忽地抬手朝他腰上擰了一下。

她指尖細白,帶著微熱的溫度貼上了秦西的腰,還沒覺得疼,秦西已經打了個顫,又按下了她的手道:“跟誰學的掐人?”

許鶯鶯眼眸濕漉漉地瞪他,臉紅潤潤的,帶著一絲惱羞道:“跟我娘學的,讓你故意扭曲我的話。”

那就難怪了,秦西在她耳邊笑,“原來是我聽錯了,你說的是怎麼親都可以嗎?”

許鶯鶯又吭吭哧哧地說不出話來了。

“你不是很厲害嗎?”秦西笑話她,“先前見你那麼豪放,我還當你是真成了小土匪,原來還是欺軟怕硬啊。”

他說著又去捏許鶯鶯鼻尖,被她搖著頭躲開。

許鶯鶯不讓他碰,偷偷瞧著他,一本正經道:“這回我可沒有逼你,是你自己主動要跟我成親的,還對我……這樣……你要信守承諾,要……”

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臉皮,被秦西含笑的雙眼看著,險些說不下去,腳尖使勁在地上蹭了下,“要……一直對我好,隻對我一個人好……”

後麵完全是在撒嬌了,她當然知道秦西是怎麼對自己的,從始至終,他也隻對自己一個人那麼好過。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想聽他說又是一回事。

秦西跟她細細承諾,一句一句說得她臉上紅暈就沒下去過。

後來還是怕謝夫人又來了看出什麼了,才把話題轉移到了正事上。

那天許鶯鶯確實的在茶樓等著秦西的,周並蓮也一起的,一個丫鬟失手把茶點打翻在了許鶯鶯衣服上,芝麻酥混著茶水黑乎乎的,粘在裙子上又黏糊糊的,許鶯鶯想在原處等秦西,又嫌臟,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覺得接受不了,也不想讓秦西看見她這樣子。

正好周並蓮府上離得不遠,她倆身形也差不多,就留了兩個丫鬟在那等秦西,自己跟周並蓮回去換了身乾淨的衣裳。

聽到茶樓被官兵團團圍住,還有人闖進火場救人時,許鶯鶯覺得要出事,鳴鏑一吹,便有侍衛聞聲趕來,連同剛回府的周子佑,一並護送許鶯鶯過去了。

“他就是個卑鄙小人,故意說些顯而易見的事情來騙你,要不是我來得早,他就真把你抓走了!”許鶯鶯惱怒。

秦西跟著反省自己,許鶯鶯穿的衣裳、帶的丫鬟侍衛,明明很容易就能看出來,他當時竟然信了荀盛嵐的話。

想起剛才丫鬟與謝夫人說的事和荀盛嵐糾纏著鶯鶯說得那個夢,他又問:“荀盛嵐天天來府上騷擾?”

得到肯定回複後,他眼眸一垂,揉了下許鶯鶯的手,溫聲道:“不怕,等我找個機會……”

“殺了他。”

第85章 花花 什麼花?

荀盛嵐的那個夢讓秦西驚詫, 可自己都穿越了,他夢到些原書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隻是從他的表現來看,夢境似乎隻有一個隱約的輪廓, 並且不太完整,以至於他現在瘋瘋癲癲的。

但無論他夢到了多少,秦西都必須要殺了他,是為了鶯鶯也好, 為了其他無辜的人也好, 這個人太不穩定了,不能留著他。

秦西被許鶯鶯看著養了幾天, 他身上幾處燒傷沒有太大問題, 最讓人擔心的是趙無異說的“心思鬱結”,這就屬於心理問題了。

秦西自己還是了解自己的,恐怕是當時以為鶯鶯出事了, 氣急攻心才會嘔血,現在心境開闊, 已經沒事了。

但是為了讓人安心,還是老老實實喝了幾天的藥。

這幾天荀盛嵐依舊時常來,擺出一副深情的模樣喊著“鶯鶯”, 許鶯鶯從未去見過他,甚至為了躲他連府門也不出了。

還是謝必誠怒氣衝衝往宮中去了一趟才把他弄走, 可關於他與許鶯鶯的流言已經傳了出去,著實讓人火冒三丈。

荀盛嵐雖然半瘋了, 但身邊護衛越帶越多,進出越發地隆重,讓秦西摸不到機會下手,再加上元帥府的守衛比較嚴, 他稍微做一點小動作,都很可能會被發覺,不得不暫時按耐住了自己。

這天午後豔陽天裡忽地狂風大作,不過半刻鐘的時間,大雨已經劈裡啪啦地打了下來,秦西正看著兵書,見了這場雨,忽地記起原書中荀盛嵐正是淋了一場大雨,大病了一場才被許鶯鶯原諒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事每每想起都讓他覺得離譜。

想到鶯鶯,秦西心裡有點癢,自從剛醒來那會兒之後,他就沒怎麼能與人親近,不是許鶯鶯不許,是被人看得緊。

大概也是覺得荀盛嵐瘋得厲害,謝夫人沒事就守著許鶯鶯,讓他沒多少機會私下接觸。

現在覺得身邊空蕩蕩的有點不舒服,又看了會兒書,感覺找不到狀態,就起身找許鶯鶯去了。

許鶯鶯閒來無事也問了許多武舉相關的事情,跟著翻看秦西看過的那些書,想要出些問題考考秦西,可是一來二去竟然從中得了樂趣,抱著書不撒手了。

秦西過來時,她正趴在房間內的軟榻上翻著書看,旁邊的小案幾上擺放著一些瓜果,她小腿翹著,一晃一晃的,看著十分愜意。

“不嫌暗嗎?”

秦西在窗外問完,許鶯鶯急忙爬了起來,理了下裙子看向他時,臉又紅了。

秦西在窗外笑,近些天她一見自己就臉紅,不用想也知道腦袋裡在想什麼。

許鶯鶯被他問了才發現室內光線昏暗,往窗子處走了幾步,道:“那我讓人把軟榻搬到這邊來,在這邊看。”

軟榻還沒搬,她人已經到了窗邊,與秦西隻隔了一扇窗。

秦西笑了下,道:“我都看累了,在你這歇會兒行嗎?”

他人都準備繞到門口進來了,聽到許鶯鶯嚴肅道:“不行!”

這出乎秦西的意料了,“怎麼不行?”

你那小臉上可不是這麼表現的。

許鶯鶯義正言辭道:“你要回去好好看書,然後去練劍和騎射,不然萬一到時候考不上武進士……你可不能食言!”

“你覺得我考不上?”秦西反問。彆的不敢說,武力值這方麵他還是有自信的。

“那你還要好好看書嘛……”許鶯鶯嘟囔著,“不能老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

秦西嘴角一勾,屈起食指在窗台上敲了兩下,“什麼是亂七八糟的事情?”

雨聲啪嗒,幾滴雨水被風吹到了他身上,他又往窗台靠近了一些,看了看眼神遊移的許鶯鶯,又看了看到他腰間的窗台,道:“往後麵退一點。”

許鶯鶯不明所以地退開了一點,他雙臂往窗台上麵一撐,就跳了過去,許鶯鶯還沒反應過來,已被他攬著脖子扣進了懷裡,惡狠狠道:“說啊,什麼是亂七八糟的事情?”

許鶯鶯咯咯笑著去推他,“你怎麼這樣啊,不能欺負人……”

他倆鬨了一會兒,外麵丫鬟的聲音由遠而近傳來,“小姐,李公子來了。”

倆人各自恢複了端莊,去偏廳見了李棲楠。

李棲楠這一趟冒雨過來是為了找秦西,說荀盛景想要私下見一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