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頁(1 / 1)

指什麼夢,但是說到這個他就心虛,一聽就控製不住胡思亂想、全身血液沸騰,逃避道:“我出去透透氣!”

許鶯鶯滿臉紅霞,卻還是抿著唇偷笑,把桌上的畫像疊了起來道:“那你去吧,正好等會李棲楠要過來看你。”

門外侍衛首領見秦西出來,目光向許鶯鶯看來,待她點了頭才給秦西放行。

秦西麵對她的土匪行為,心中十分複雜,忽聽她道:“我也不想這麼關著我秦大哥的,你們都退下去吧。”

秦西聽完,才覺得欣慰了一些,又聽她說道:“退到院門外守著,秦大哥擅長偽裝和偷溜了,你們千萬要守嚴實了。”

侍衛們這次沒說謝必誠下了什麼命令,聽了她的話就退到外院去了。

秦西心頭一梗,默默地離她遠了一些。

他現在難得彷徨,先前拒絕許鶯鶯是因為覺得她是被自己無意識地誘拐的,那時候他離開得義無反顧,現在卻拿不定主意。

現在看來,許鶯鶯心思縝密地出乎他的意料,而且怎麼看都更像是自己被她誘拐了……

可她動心時候還未成年啊……這是不可爭議的事實。

許鶯鶯的步步緊逼,讓秦西頭疼不已。

同時他又在心中唾棄自己,嘴上不說喜歡,卻也說不出絕決的話,怎麼看都像是“不接受、不拒絕”的渣男行徑。

他現在身處許鶯鶯的住處,院落很大,亭台樓閣、花草魚蟲,一樣不少,正有彩蝶翩翩飛舞。

他看著這豔麗的顏色,又想起許鶯鶯身上樸素的裝扮,許鶯鶯就跟在他旁邊,他剛想問她怎麼不穿她爹娘給準備的衣裳,就有丫鬟過來了。

丫鬟看了看秦西,貼著許鶯鶯的耳朵低聲說了幾句話。

許鶯鶯聽過了與秦西道:““秦大哥,你先逛著,我出去一下。”

她也沒說自己要去哪,要做什麼事,說罷就跟著丫鬟出去了。

這讓秦西覺得很失落。

她確實是長大了,會主動離開自己的視線,會自己做決定,也有讓自己插不進手的地方了。

但這對她來說是好事。

秦西一個人在院中散步,心中有些寂寥,沒過一會兒就遇到了一隻大黃狗。

他認出來這是阿黃,在許獵戶夫婦去世後與自己來之前的那半年時間裡,陪著許鶯鶯的隻有這隻大黃狗。

原書裡許鶯鶯與荀盛嵐進京時把阿黃也帶上了,後來她被荀盛嵐關在宮中,荀盛嵐察覺到她有要離開的心思之後,就當著她的麵把阿黃亂刀砍死了,神色癲狂道:“你就是死,也不能離開我!”

阿黃從花叢中躥了出來,在秦西腳邊嗅了嗅,搖著尾巴坐了下去。

這是還記得秦西呢。

秦西心裡舒坦,蹲下去把它身上的樹葉拍掉,問道:“鶯鶯什麼時候把你接回來的?”

阿黃喉間發出嗚嗚兩聲,搖著尾巴看他。

“她是回去祭拜過她阿翁阿婆了嗎?”秦西又問。

阿黃當然無法回答,抬著前爪去扒拉他的鞋麵。

它被許鶯鶯養得很好,身姿健碩,雙目黑亮,一身皮毛油光水滑的。

秦西蹲著擼了會兒狗,又奇怪了起來,怎麼原書裡許鶯鶯去京城要帶著阿黃,與自己一起時就沒有帶?

秦西思來想去,覺得她帶上阿黃可能是因為隻有阿黃能讓她放心依靠,那現在不帶阿黃,是因為她篤定自己會好好保護她?

想著想著,秦西額頭有點想冒黑線,自己是成了阿黃的替代品?

正主阿黃伏在地上讓他擼了一會兒,忽地警惕地豎起了上半身,秦西順著它朝院門看去,沒一會兒,就聽到有人喊道:“秦西!在哪呢?”

阿黃一下從秦西手底下躥了出去,朝著來人撲去,李棲楠被它撲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被身後的小丫鬟扶住了,推著阿黃嚷嚷道:“去!彆%e8%88%94我!快走開!”

好不容易從阿黃爪下脫身,他也看到了秦西,興高采烈道:“秦西,你可算是醒了,那迷[yào]真是太好用了!必須得讓謝鶯鶯分我一點!”

迷[yào]受害者秦西沉默了一下,“你要那東西做什麼?”

“防身啊!”李棲楠拉著秦西回了廳內,十分自然地吩咐丫鬟上茶水,道,“以前我不是求著你幫我也做一個謝鶯鶯那樣的暗器嗎?你彆說!先前要不是你這暗器,我姐姐和我小外甥說不定就得遭了毒手了。”

他說完起身,一撩衣擺意欲跪地叩謝,被秦西一把抓住了胳膊,沒能跪下去。

秦西手上用力,由不得他反抗將他抬了起來道:“你這是不把我當朋友?”

“怎麼會!”他不在乎這些虛禮,李棲楠也沒堅持,重新坐下後氣憤道,“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後荀盛嵐腿就廢了,之後就瘋了,動不了我姐夫就派人刺殺我姐姐與我小外甥,還好他手下的人對婦孺沒什麼警惕心,不知道我姐姐手上還有這種機關暗器在,才沒能得手。”

李棲楠嘲諷一笑道:“本來我姐夫還對荀盛嵐下不了狠手的,這下好了,妻兒都差點被他殺了,這誰能忍?”

他又笑得十分得意,精神看著也很好,意氣風發的,看來日子過得十分滋潤。

“他人現在在哪?”秦西問道。

李棲楠似乎是渴了,低頭看了眼茶水,眉頭一皺,朝著門外喊道:“人呢?怎麼又是這什麼花茶?給我換個過來!”

外麵的丫鬟聞聲進來,也不問他要換成什麼,提起桌上的茶水問秦西:“公子可有什麼想喝的茶?”

秦西看了看茶盞中浮著的還散發著清香的雪白花瓣,道:“這個就可以。”

丫鬟又把茶水放下了,對李棲楠道:“李公子稍等。”

李棲楠揮手讓人下去,對秦西道:“你說荀盛嵐?我姐夫登基後就以養病的名義把他打發出京城了,不過算著時間快到先帝忌日了,他怕是要回來了。不然我哪用得著求著謝鶯鶯分我點迷[yào],就是怕他一回來又要作妖。”

秦西明了,難怪近一年來都沒聽到他有任何動靜。

李棲楠話多,又道:“你們也真是的,當初走得突然,也不跟我說要去哪,你是不知道,去年我聽人說謝元帥的獨女也叫鶯鶯時還覺得巧了,我這不就認識兩個鶯鶯了嗎?結果一看這竟然是同一個人,還以為當初是你們聯合起來耍我的。”

他從自己乍見許鶯鶯的驚詫,說到不見秦西的疑惑,說得口乾舌燥時又朝廳外喊道:“我要的茶呢?你們府上真是越來越怠慢我了!”

“來了來了。”丫鬟急匆匆提著茶水過來了,解釋道,“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小姐這兒沒有您要的雙井白芽,還得去前院取,這才慢了點。”

李棲楠哼了聲,沒有再為難丫鬟。

而秦西心裡則越來越不是滋味,李棲楠出現在眼前時秦西就發現了,阿黃對他很熟悉,會直接撲到他身上與他玩鬨。

他領著自己回廳堂內,熟悉得仿佛是在自己家一樣。

還有丫鬟,他指使起丫鬟十分自然,丫鬟也熟知他的喜好,顯然是府中常客,一點兒都不需要客氣。

秦西又想起彆人口中的他二人,門當戶對,對半會成為一對兒。

他眼中黯然了一下,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花茶涼了一些,微微的苦澀味道在口中擴散開來。

秦西不喜歡亂猜,咽了茶水後就問道:“你與周並蓮成親了嗎?”

李棲楠臉唰地紅了,急忙阻止秦西道:“你彆胡說啊……”

他朝門外看了看,低聲道:“她早就跟她兄長回去了……我若是求娶她,怎麼都感覺好像是在挾恩圖報一樣……”

秦西心裡有事,沒管他糾結的少男心思,直接問出自己想問的事情:“那你想娶鶯鶯?”

李棲楠眼皮一動,端起茶水吹了吹,茶水的熱氣氤氳出一片白霧,他把茶水移開稍許,伸手在眼前扇了扇,才無所謂道:“也不是不行。”↙思↙兔↙網↙

秦西眼眸一沉,麵色冷了幾分。

他還沒嫌棄李棲楠一個遊手好閒的二世祖配不上鶯鶯呢,他竟然敢用這勉強的語氣說出這種話。

絕對不行,他對鶯鶯來說並非良人,絕不能讓鶯鶯嫁給他。

“就是她年紀大了點……不過也沒關係,誰讓我倆門當戶對呢,先前謝元帥的洗塵宴上我姐姐還想給我倆賜婚呢,哈哈哈……”

秦西不知道這事有什麼好笑的,隻覺得他姐姐多事,也厭煩這種上位者隨意支配彆人婚姻的做法,皺著眉心問道:“然後呢?”

“那當然是沒成,我還沒說不願意呢,許鶯鶯先不答應了,哎呦,直接哭了起來,好像我多肮臟不堪、配不上她一樣。”李棲楠搖頭晃腦。

秦西聽他這戲謔的語氣,心裡惱火,他果然是一點都不在意鶯鶯,那還說什麼“也不是不行”。

兩人各有所愛,勉強湊在一起也隻會互相怨恨,還不如堅定地拒絕。

他這嘻嘻哈哈的態度讓秦西怒火中燒,臉色也越發冷峻。

李棲楠心向來比較大,還在笑,越笑越歡,道:“說起來我還陪她去鄉下祭拜了收養她的那對老夫婦呢,聽她在墳墓前囉嗦了一大堆,算不算是見過了她阿翁阿婆?”

“再說我爹跟謝元帥雖然一個是文官一個是武將,但是同為朝臣,還是時常見麵的,兩家人都認識,真要定下這門親事,他們倒都樂見其成,嘿嘿。”

他邊說邊笑,眉飛色舞,像是把自己說服了一般,右手握拳在左手掌上一錘道:“這麼一想,我倆還真是挺般配的!”

秦西已經不知道心中怒火與酸氣哪個更盛了,當初進京前鶯鶯都不讓自己跟在一旁聽她與許獵戶夫婦說悄悄話,怎麼現在李棲楠卻能全程旁聽?

冷眼看著一旁不住拍手笑得合不上嘴的李棲楠,秦西心想肯定是他死皮賴臉不知道避讓的。

雖然鶯鶯對他無意,但是為了避免李棲楠真起了要娶鶯鶯的心思,他決定先讓李棲楠死了這條心。

“你……”

他才開口,門外出現了許鶯鶯的身影,她步伐匆忙地邁了進來,開口道:“李棲楠,你不要跟秦大哥胡說!”

李棲楠還咧著嘴笑,被許鶯鶯推了一下,後者道:“你快回去吧,明天我就讓趙無異把東西送去給你。”

“行!”李棲楠答應得爽快,仍是笑嘻嘻道,“那我走了啊秦西!”

秦西腦中充斥著方才許鶯鶯在李棲楠胳膊上推了一下的畫麵,鶯鶯不喜歡與旁人接觸,那麼親近的舉動,她以前隻對自己做過。

他想與李棲楠說的話不能讓許鶯鶯聽到,便硬是忍住了心中奔騰的情緒,勉強衝他點了下頭。

怕被鶯鶯看出異常,他借著飲茶的動作低頭整理自己的心思,也就沒看到李棲楠邁出門檻時,與許鶯鶯交換的那個邀功的眼神。

第80章 選擇 在她指尖印了一個%e5%90%bb。

李棲楠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