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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倆人都是沒有顧及他的感受的,他在一旁欲言又止,視線往許鶯鶯身上多看了兩眼,立馬被秦西視線威脅了一番,頓時不敢再亂看。

再等等,等梳完了頭發他倆一定會再次說起路線的……趙無異這麼安慰著自己。

結果過了好半天,趙無異手腳都能活動開了,人兩個還在繼續編辮子,一個愜意地坐著曬太陽,一個手忙腳亂地接住左一簇右一簇的頭發。

趙無異忍不住催促道:“……我剛醒來時候好像還有人警告我要是浪費時間就把我晾在車頂上,我沒記錯吧?”

秦西有點急,他看彆人編頭發明明輕巧簡單,怎麼自己一上手就這麼難,許鶯鶯那頭發真是濃密又滑不溜手,稍一沒按緊就往下溜。

海口都誇下了不能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秦西本就急得頭上有點冒汗,一聽趙無異說這種隱隱帶著催促意味的話,冷眼就射了過去,“讓你說話了嗎?”

這句話警告效果很好,畢竟他上次說了類似的話之後就把自己腦袋破了瓢,趙無異摸了摸頭上被簡單處理過的傷口,非常有眼色地閉了嘴。

好不容易給許鶯鶯把辮子梳好,秦西感覺自己出了一身汗,比對付荀盛嵐還累。

直起了腰不敢去看她那鬆鬆垮垮的兩條辮子,乾咳了一聲道:“好了,很好看,上車走吧。”

許鶯鶯看不到後麵,沒發現辮子是歪的,摸了摸覺得除了有點鬆垮之外沒什麼不好的,笑眯眯地跟著他上了馬車。

趙無異看著有些於心不忍,插嘴道:“我覺得主要是因為她長得好看才……”

話說一半人被秦西提上了馬車,手腳再次被綁了起來,趙無異後悔了,你說你多什麼嘴?現在滿意了?

上了馬車,許鶯鶯仍是跟著秦西坐前麵曬太陽,腿半垂著晃個不停。

秦西趕著車,視線一會看她晃動著的小腿,一會兒控製不住去看她垂在%e8%83%b8`前的辮子,越看越心虛。

走了一段路,他從懷裡掏出了兩個小瓷瓶遞給了許鶯鶯道:“反正沒事,你去審問審問他這是乾什麼用的?”

趙無異人被綁著的,秦西又在一旁,許鶯鶯是一點都不怕的,乾脆地點了頭接了東西往車廂去了。

人不在眼前晃了,秦西才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

輪到趙無異緊張了,那兩個小瓷瓶他是認得的,是藏在他懷中的東西,剛醒來他就試圖摸出來的,沒摸到,原來早就被秦西搜走了。

許鶯鶯跪坐在一旁挨個舉著瓶子問。

“提神醒腦的。”趙無異咬死了兩個都是這用處,怎麼問都是這樣。

提神醒腦的哪至於貼身藏著,多半是什麼可以防身用的,秦西這麼想著道:“拔了瓶塞讓他自己聞聞……鶯鶯小心自己,彆離得近了。”

“彆……我說……”趙無異慌忙阻止,但許鶯鶯已經在他跟前拔了瓶塞,他急忙躲避,但是行動不便沒能躲開。

一縷青煙冒了出來了,正巧在他鼻下,他神色一怔,瞬間失去了意識,頭腦一重倒了下去。

許鶯鶯慌忙塞住了瓶塞,朝著回頭看來的秦西攤手,“他暈了。”

“那就讓他暈著吧。”秦西語氣很無所謂,又說,“聞一下就能讓人暈了,好東西,鶯鶯藏好了,以後遇到危險就把這東西拿出來,然後自己屏息,知道嗎?”

許鶯鶯覺得這東西挺神奇,高興地點頭收著了,往秦西身邊挪了挪,拿著另外一個問道:“這個怎麼辦?”

秦西覺得趙無異這種大夫手裡的東西多半都是用來害人的,對他沒什麼好留情的,道:“等他醒了繼續問,這人狡詐的很,不能信,到時候不管他說什麼都在他身上試一遍。”

許鶯鶯點頭讚同。

趙無異再次醒來已經是隔日了,恍恍惚惚地睜開眼睛,人仍是在馬車上搖搖晃晃,外麵風聲又起,很明顯已經過去整整一天了。

還在模糊中,許鶯鶯又舉著個小瓷瓶過來問了:“這個是做什麼用的?”

他人還沒反應過來,許鶯鶯已經作勢去拔瓶塞了,趙無異大腦刹那間清醒,飛快阻止道:“會死人的!彆動!”

許鶯鶯指尖堪堪按在瓶塞上,扭頭看秦西,秦西回頭對趙無異道:“我不信,除非你自己試試。”

“一滴就能要人命的東西你讓我試?”

趙無異看著要氣瘋了,憤懣道,“說了幾百遍了,我隻是對許鶯鶯用了點低劑量的迷[yào],根本沒想對她怎麼樣,你們怎麼就是不信?”

秦西疑惑反問:“你一個大夫對病人做出這種事,還有臉怪彆人不信你?”

趙無異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十分正派的人,用點小手段很正常吧?”

“你承認了就好。”秦西“籲”一聲勒停了馬兒,鑽進了車廂裡接過許鶯鶯手中的瓷瓶,在手中拋了一下道:“話都說到這了,那就說清楚,為什麼打鶯鶯的主意?”

趙無異眼神隨著瓷瓶遊走,神色緊繃,一言不發。

秦西看他這樣也不氣,人都在自己手上了,多的是法子讓他聽話,轉頭叮囑許鶯鶯道:“就在車上彆動,我下去和他談談。”

許鶯鶯被他關在了車上,隔著車門聽到外麵幾聲沉悶的痛苦呻/%e5%90%9f聲,過了會兒車門被打開了,秦西還是和剛才一樣平靜,趙無異就變得多了,雙臂得到了自由,但是佝僂著身子捂著肚子,臉色也慘白慘白的。

“能說了吧?不能說就真用這個了。”秦西斜著身子,一手撐在馬車上,一手拋著瓷瓶,“我還是覺得你不能信,得試一試才行。”

趙無異臉色灰白黯淡,胳膊打著顫,合了下眼睛道:“我說……因為她的長相……”

秦西瞬間站直了,許鶯鶯也是神色一動,緊緊盯著趙無異,後者繼續道:“……因為她長得好看,我色膽包天……”

隨著這話出口,一個拳頭狠狠砸到了他臉上,把他打得眼冒金星,趔趄著摔倒在地上。

秦西跟過去膝蓋抵著他心口,抓著他衣領問道:“再說一遍,因為什麼?”

第53章 見色 把最好的東西給你。

“因為……”趙無異偏頭吐了口血水, 嘴角帶著血絲道,“見色起意嘛,這不是很正常……”

秦西緊盯著他, 冷聲重複道:“真的是見色起意?”

趙無異慘白著臉笑了道:“不然呢,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跟個大美人朝夕相處還能無動於衷……”

他雖然狼狽,這時候卻還敢去看許鶯鶯, 道:“好好的一個姑娘跟著這麼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做什麼, 不如跟我去齊安縣做個小嬌娘……嘶——”

後麵話就沒能說完了,因為許鶯鶯聽到這裡聽不下去了, 火氣直往上冒, 咬著下唇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朝他砸了過去。

正好砸在他下巴上,留下一道血痕。

還是不解氣,眼角眉梢都垂了下來, 對著秦西惱怒道:“秦大哥,他都這麼說了, 你還不打他!”

秦西早就聽不下去了,要不是看趙無異確實是個文弱大夫,怕把人打死了, 他早就動手了。

現在見許鶯鶯也生氣,倒是沒那麼氣了, 單手把趙無異死死扣在了地上,對著許鶯鶯招手道:“過來, 教你點彆的。”

許鶯鶯是以前覺得趙無異有多厲害,現在就覺得他有多惡心,根本不願意靠近,被秦西喊了兩句, 才極不情願地過去了,停在秦西身邊不想去看地上的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而趙無異被秦西剛才幾下揍得全身發痛,根本使不上一點力氣,見他倆圍了過來,心裡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你要做什麼?”

秦西沒有搭理他,把他身上的衣袍扯開了些,對著許鶯鶯滿臉嫌棄的表情道:“怎麼這個表情,又不給他脫光,我還嫌辣眼睛呢。”

把人脫得就剩中衣,趙無異冷得直打顫,試圖掙紮時被秦西擰了下手臂,痛呼一聲老實了下來。

“女孩子總是容易被壞人盯上的,要多少會一點防身的東西,先前跟你說過的……”秦西邊說便用手指在趙無異身上指了指道,“那些不太光彩的手段就不跟你重複了,但是你得記得,萬一真碰上壞人了,就按我說的那些做。”

許鶯鶯皺著臉,聽得很勉強,顯然是覺得難以接受。

秦西見她聽得不認真,長臂一揚捏住了她脖頸把人拉了過來道:“不好好聽是不是?”

許鶯鶯被他動作帶得身子往前一傾,手掌就撐在了他膝蓋上,搖了搖頭道:“聽著呢,抓他眼睛、掰他手指,踹他腿間……”末了接了一句,“真惡心。”

“什麼惡心不惡心的,有用就行。”秦西手掌在她脖子上示威地捏了兩下,她立馬仰著頭服軟了。

躺在地上任人宰割的趙無異聽得直起雞皮疙瘩,難以置信道:“這些下三濫的東西你教給一個姑娘家?”

秦西懶得理他,但是看許鶯鶯小眼神移來移去就知道她也是這麼想的,還是回了他一句:“你用迷[yào]毒藥不下三濫?再說女孩子家的事怎麼能說是下三濫。”

轉頭對著許鶯鶯又是另一種說法:“男女體力差異本來就大,正麵交手的話女孩子多半會被壓製得死死的,所以不用在乎什麼下三濫還是光明正大,保護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許鶯鶯,懂?”

許鶯鶯被他控製著,不懂也得懂。

“與之前說的掰手指同理,人身上還有許多關節,比如腕、肘、肩、膝、踝,關節分正反,最簡單的讓人喪失行動力的做法就是對關節進行硬性傷害,比如……”說著他手指遊走到了趙無異右臂上,將他胳膊拉直了,在肘關節上按了一下。

趙無異這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冷汗直冒,忙道:“彆,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彆動我胳膊,我能給你們趕車,給你們端茶倒水,乾什麼都行!”

秦西怎麼可能把這些事交給他,更何況他也不是真的要當著許鶯鶯的麵施暴,充耳不聞道:“這需要些力氣才行,你肯定是掰不動的,但是可以用銳器。”

說著朝她發間的發釵看了眼,“刺穿了人基本就廢了。”

“看著。”然後屈起食指在趙無異驚恐的注視中,在胳膊肘處敲了兩下,隨著兩聲脆響,他的胳膊不受控製地顫唞了起來。

許鶯鶯點了點頭,手中被秦西塞了塊拳頭大的石頭,“敲幾下找找感覺。”

趙無異被他倆當成木偶人在各個關節上敲了半天,感覺全身上下酸麻難忍,人簡直要報廢了。

還好秦西很快換地方了,接著道:“然後是肌腱,在不傷人性命的情況下最大程度地讓人失去行動力……”

秦西給許鶯鶯講述人體身上主要肌腱時還讓她上手摸,許鶯鶯嫌棄得不得了,說什麼都不肯碰趙無異一下,最後還是在秦西身上試的。

被秦西當成了個假人翻來覆去地把弱點一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