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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邊的爭執聲越來越大,剛才林娟還大聲地呼救,這麼大的動靜,這會兒,已經有幾個人圍在這裡。

“放了我兒子。”還沒有等林巧遇想要再說些什麼,一個聲音大聲地吼著。

接著,林巧遇和林娟就看到今天中午過來鬨事的那一個婆子快速而大力地將圍在門口的人給撥開,然後擠了進來。

“你。”這個中年婦女一見自己的兒子被綁著,臉上露出一抹急色,隻上前就想扯開林巧遇,“你快把我兒子放開!”

林巧遇一個用力,將周初給扯到一邊,冷著一張臉說:“我為什麼要放開這個賊?

“你才是賊!”那個中年婦女聽著林巧遇這麼一說,整張臉都冷了下來,說,“我兒子才不是賊。明明是你這個小娼婦約我兒子今天晚上過來這裡的。”

“還說想要刺激一點,讓我兒子帶著匕首和尿桶過來。”

“說是看不慣那些人,在鹵水裡參雜一點尿,讓那些有錢人也嘗嘗尿的滋味。”

圍觀的人聽著她這麼一說,頓時發出哇的一聲。

他們看看門口那一個尿桶,再看看林巧遇和周初,臉上帶著一抹不可置信。

千想萬想,怎麼也不想不到,這兩個女的,看著那麼地漂亮,但是心腸卻是那麼地歹毒!

他們平常吃的那些鹵豬蹄什麼的那麼香,原來,背地裡不知道被放進了多少尿?

有人想到這個,臉都綠了,甚至有些吃得多的,胃不停地在泛著惡心。

那中年婦女見人群中的那些人開始相信她了,心中得意。

她就知道,相比於兩個剛來不久的人,院子裡的人肯定是相信她多一些的。

再者,這兩人這在賺了那麼多錢,誰不眼紅?

隻是,他們心裡有賊膽,卻不像他們這樣敢於行動而已!

“明明是你約我兒子過來的。”那個中年婦女說著,眼角已經不由自主地帶上一點得意,“現在,你竟然反咬一口,說我兒子上門來偷吃的。”

“我兒子也是傻,知道你們兩個女的做點小生意也不容易,所以,才會傻乎乎地承認自己想過來偷肉吃。”

說到這裡,這個胖女人忽然捂著自己的%e8%83%b8口,換上了一副悲傷的神情,“他也不想想,他這樣子做,以後可怎樣找老婆?”

“為了保護彆人,損壞了自己的名聲,背上一個做賊的名號,以後,可哪裡還有女孩子願意嫁給他?”

這個中年婦女的表情太過於真實,表演得太生動,若不是林巧遇是當事人,她恐怕也會相信她說的是真的。

林娟幾乎是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切。

她們都把賊給搞定了,現在這個女的是怎麼一回事?竟然出來搞事?

這會兒,要怎麼辦?

“不是的。”林娟著急地解釋,說,“這個女的汙蔑我們,我們誠懇做生意,為了做生意 ,連自己的指甲都剪得乾乾淨淨。將廚房收拾得一點灰塵都沒有。”

“為了能多賺點錢,我們每天都很勤快工作,哪裡會傻得□□到鹵水中去,我們的肉都是乾淨的。”

“這不是神經病嗎?”

林娟揚起自己的雙手,方便圍觀的眾人看自己的指甲,極力地解釋著。

卻不想,她這一番動作落在眾人的眼裡,就成了心虛的代名詞。

“誰知道你們呢?”人群中立馬就有人回著,“誰知道你們看不看得慣我們這些有錢人。”

“要是你們不往鹵水裡麵□□的話,這周初能自己拿著尿過來這一邊陷害你們?”

“對的。我們和周婆子還有周初那麼多人的街坊了,誰不知道誰?這周初平時是混一點,但是搞破壞那麼大的事,他是不敢去做的。

“周初哪裡來的這個膽過來搞破壞啊。”

……

眾說紛紜。

說什麼的都有。

“安靜!”林巧遇不想再聽下去的,再聽下去話,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暴起。

這些人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就是因為和周初還有這個周婆子在同一個地方住久了,所以眼裡帶著濾鏡?

周初要是沒有這個膽的話,這三更半夜的,周初也不會過來!

林巧遇冷著一張俏臉大聲地叫著,雖然人年輕,還是一個女的,但是那威嚴還是不含而露。

眾人被這樣的林巧遇給震懾到,當場就安靜下來。

林巧遇掃了這些人一眼,立馬就明白應該是自己這些天做生意太紅火了,所以這些人妒忌她,明眼能看得出來的事實,卻是昧著良心胡亂說話。

“事情的真相是怎麼的,”林巧遇掃了他們一眼,繼續說著,“不是任由你這個婆子說幾聲就能顛倒的。”

說到這裡,林巧遇頓了頓,“想要知道真相是怎麼樣,一報警立馬就知道了。”

“我相信警察還是有那個能力能查出來的。”

“哼,我林巧遇平常雖然為人和善,不想惹事,但是也不是那種軟柿子的人,任誰都能捏上一下。”

她今天要是退讓的話,到以後,她估計得天天晚上過來守著這兩間平房了。

林巧遇有些後悔。

她是低估了人性。

沒有想到,隻是小小的鹵肉,就能鬨出這麼多事情來。

“對的。”人群中還是有公道人的,或者說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報警!讓警察過來查,我們不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但是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對的。報警,我活了那麼多年,還沒有見過警察是怎麼查案的。今天正好過來見一見。”

“報警!”

又有人說著。

林巧遇心裡微微一鬆。

還是有好人的。

要是全部人都阻擋她報警,那她明天就該收拾行李離開這裡了。

周初臉上閃過一抹慌亂。

不能報警。

要是報警的話,他做的事情根本就瞞不住。

那些警察見多識廣,根本就不像眼前這個人那麼地好糊弄。

再說了,他還被這兩個小□□發現他帶了一桶尿過來。

搞破壞可比偷東西嚴重得多了。

周初無措地看著周婆子。

周婆子不愧是見多識廣的人,到了這個地步,仍然麵不改色,說:“報警就報警,我家周初沒有做虧心事,就算是報警也不怕。”

她說的正氣凜然,林巧遇覺得這個胖女人不去當演員倒是可惜了。

她正想說些什麼,人群中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周婆子,你和周初是什麼樣的人,大家街坊鄰居那麼久了,哪裡會不知道 ?”

周婆子以為這人是幫著他們說話的,鬆了一口氣,正打算應和。

卻不想,那說話的那個人忽然發出一聲嗤笑,說:“你們大惡沒有,小惡卻不斷。你天天想著占彆人的便宜,去彆人家裡,要是彆人不注意,你就會順手牽羊。而周家,整天偷雞摸狗,要不然,他這撬門的技能能這麼熟練?”

“隻不過,周初比你好一點,他從來不在我們這個院子偷東西。”

“但是,即便他不在我們這個院子裡偷東西,也不能昧著良心說他是一個好人。”

“既然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為了能知道真相,報警唄。”

“對的。”周啟鳳立馬就拍板,“報警!我絕對不允許我的房子出現這樣的事情。”

相比於周婆子和周初,她比較相信林巧遇她們兩個。

林巧遇和林娟長得好看,做東西還做得那麼好吃,怎麼可能會做出這一種事來?

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傻子才會去做。

她們兩個可是過來這一邊謀生的,而不是過來這一邊自毀長城的。

“我過去報。”人群中傳來一個男聲,接著,人影一閃,就聽到急速的腳步聲。

周婆子這個時候才真正慌了。

前麵說了那麼多,她篤定同一個院子裡的人,肯定是不會去報警的,所以才會對自己那麼地有信心。

卻不想,還是有人去報警,並且房東太太看樣子是站在林巧遇那一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憑什麼啊。

她每年都交那麼多錢給房東太太,房東太太竟然還站在林巧遇那一邊,真是沒有良心,虧她們都是姓周的,都是本家人。

周婆子心裡恨得要死,臉色卻是一點也不敢露出來。

她看向林巧遇,卻見林巧遇冷冷地看著她。

周婆子恨不得上前去撕了林巧遇的臉,隻是,這個時候,卻不行。

她忍了忍,終於忍住氣,背著手,趁著所有人不注意,一把就扭向自己的腰部那厚厚的肉。

痛!

周婆子立馬就飆出一行眼淚。

眾人看得都懵逼了。

在他們的大部分人的印象中,周婆子這個人臉皮厚得要命,平時噌吃噌喝的,臉都不紅一下,現在,竟然哭了起來。

“林家妹子,”周婆子哭喪著一張臉看著林巧遇,說,“我兒子不懂事。我們家窮,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吃肉了。”

“而我兒子又是做體力活的,體力消耗大。一連幾個月下來,怎麼也吃不消,今天也是饞了,所以才會想到這個嗖主意,想要偷你們的肉吃。”

“你們大人有大量,就彆跟他一般見識。”

“要是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我老婆子在這裡給你們賠禮了。”

說罷,這個周婆子竟然彎下腰來鞠躬。

她胖乎乎的身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非常地不容易,她肚子上的肉太多,根本就彎不了什麼,不過,她還是儘力去做了。

看到這裡,林巧遇不得不佩服,這個周婆子,是個能屈到伸的,也是一個人才。

剛才那麼囂張,隻是一小會兒的功夫,就能低下頭。

“對不起。”周初也是一個懂得判斷形勢的,見他媽低頭了,自己也趕緊低頭。

看來這一次,不低頭不行了。

沒有想到他媽都搞不定這兩個女的。

不就是一句對不起嗎?

他說得出來。

以後的日子長著呢。

想到這裡,周初看了林巧遇一眼。

那一眼,陰鷙而惡毒。

林巧遇幾乎感受到了。

這一次,一定要狠狠地將周初給剝下一層皮,要不然,以後肯定會遭到周初的報複!

“不懂事?”林巧遇忽然笑了出來,“我今年十八歲,剛剛成年。”

林巧遇睨了周初一眼,又繼續說著:“要是我沒有看錯的話,周初今年應該有三十多了吧?”

“他那麼大年紀了,還不懂事?那要到什麼時候才懂事?”

林巧遇這話說得太損,眾人立馬就笑了起來,就連周啟鳳嘴角也不自覺地帶上一抹微笑。

生平不知道什麼是臉紅的周婆子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她氣得想要尖叫,想要狠狠地打林巧遇一頓,然後在看到林巧遇旁邊那一個被綁著手的兒子之後,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林巧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