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多餘的,站在陽光底下就能被光包圍著,而站在丁天一身邊就能覺得自己是被她愛著的。
“傻子。”丁天一憐惜的說。
後來。
後來我才知道姐姐的大致情況。
她和許非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她看著比她小三年的小男孩長大,把他當弟弟一樣關愛著,而他也確實將她看做自己的姐姐。
家裡的人要求他們結婚,父母之命,無法違抗。
姐姐是個不擅長拒絕的人,她服從,溫順,在父母眼裡,她是個聽話的女兒。
她出了大學再等一年就和他結婚,即使是新婚之夜,許非還是叫她姐姐。
他們無法對對方產生欲望,隻是為了責任,因為責任而行周公之禮,後來有了孩子,兩人就徹底的保持距離,回到原先的位置上。
她始終無法把許非這個男人當自己的丈夫看,她能寵愛他,關照他,但是卻始終覺得,他隻是她身邊的一個需要自己關照的弟弟。
即使他後來長大成一個男人了。
所以,這場婚姻始終是一場鬨劇。
在孩子出生的時候,姐姐差點因為難產而死掉,她生下孩子,發現自己無法當一個母親。
……
“我現在還不敢抱她。”
有天突然說到孩子,姐姐伸開雙手,試著去抱一個虛幻的影子,卻無法合攏雙手。
我拉住她的手,讓她抱著自己,說:“那你可以抱我。”
她抱住我,在她的懷裡如同在天堂。
她的下巴頂著我的額頭,我閉上眼睛,呼吸著她的氣息。
“後來我們自然而然就分開了,寶寶在媽媽家裡和許非一起過,我每個禮拜六去看她一次。”
“寂寞麼?”我問她。
她搖頭,說:“那時候不知道什麼叫寂寞。以為日子就是一個人過的。”
“那我來陪你過日子。”在這個時候微抬起頭,就能碰到她的嘴唇,而我是真的做了。
她的嘴唇柔軟,即使是短暫接觸,那仿佛電擊的感覺依舊能把我擊潰。
這是我們第一次接%e5%90%bb。
誰會相信。
我們認識快三個月了,我知道了她的世界,而她也知道我的全部,但是我們依舊是拘謹的。
我怕她排斥身體的接觸,不敢放縱自己太過接近她,我們隔著衣服擁抱,她偶爾會親%e5%90%bb我的額頭。
這樣的接觸是緩慢的,幾乎相當於一點點的滲透。
我們需要時間去感覺彼此的感覺,明白彼此的明白。
短暫到察覺不到的%e5%90%bb後,她的嘴角有小小的笑容。
我說:“姐姐,你覺得%e5%90%bb是什麼樣的感覺?”
“這裡,像%e5%90%bb過一朵花的花瓣。”她的指端點著自己的唇瓣,美麗的嘴唇有著我最愛的笑容。
我想再親%e5%90%bb那朵花,於是我慢慢的靠近,她沒有避開,輕扇著睫毛,在我靠近的時候,為我張開嘴唇。
我嘗到了那朵花的滋味。
柔然的花瓣和甜蜜的芬芳。
第9章 .
第一次試著接觸彼此身體的時候,我們都忐忑不安。
我們約好,如果不舒服就彆做下去,因為做 愛應該是讓彼此都快樂的,那是愛情給予身體的額外的獎賞,如果反而是痛苦的,那就不要。
姐姐問我接觸女人的身體有什麼感覺。
我說是因為柔軟,沒有侵犯性,所以讓我愛。
隻是因為如此。無他,不是那麼虛幻的激情,其實我想要的隻是擁抱和撫摸。
她給我細致的撫摸,像在感覺我身體的每一次紋路一樣,她的那雙纖細的手把我的身體都變成了她的。
我們從開始的小心翼翼到膽大妄為。
她比我想的要讓我瘋狂,我愛她的每一寸肌膚,愛到恨不得全部占有。
她像個處子,即使已經生過孩子,但是還是一樣的羞澀。
汗水,交纏的身體,和在耳邊回蕩的喘熄,我們都被這場欲望的雨打濕了身體。
過後,我%e5%90%bb著她的肩膀,從她背後抱著她。
她的身體還沒從激情中平複,嘴唇吐出細碎的喘熄。
“舒服麼?”她轉身,伸開雙手,我自然而然的讓她抱住。
我們的身體有著無比的默契。
“舒服的要死了。”我說。
“像一場夢。”她歎息。
的確像夢,直到我從夢裡醒過來,我還不敢相信她在身邊安靜的睡著。
姐姐和我相互依偎著,床單下我們的身體都是出生那時一樣的□。
她的長發淩亂,我將她耳際的亂發都撥到腦後。
我不願從清晨的床上離開,依偎著她,等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她醒來,看到我,也是如我一般不敢相信。
“我以為是夢,一場春夢。”她摸著我的臉,說。
我%e5%90%bb著她,%e5%90%bb到她相信這是真的。
姐姐起身去廚房為我們兩人做早飯,我裹著床單跟屁蟲一樣跟在她身後。
懶骨頭也慢吞吞的跟在她腳後跟。
我在沙發上坐下,懶骨頭也找了舒服的位置趴下。
現在我們住在一起,把懶骨頭也接過來了。
姐姐沒養過寵物,隻是懶骨頭是個不愛動的狗,在家裡基本上和擺設一樣,所以她很快就習慣了這隻懶狗。
原先屬於我的屋子租了出去賺錢,現在我在姐姐這裡住。
她的家是她貸款買下來的。
全靠她自己,沒要家裡人和彆人一分錢。
我們一起攢錢過日子,把下半輩子的計劃都安排好。
姐姐喜歡安定的日子,我也喜歡,我要細水長流一輩子都不改變,即使他人厭惡其日子日複一日單調無比,但是我喜歡這份寄托的安定感。
她為我端來飯菜,我等著被她喂飽。
“姐姐,我帶你去見我的姐姐好不好?”吃飯的時候我問她意見。
她斜著頭,笑著說:“你有幾個好姐姐?”
“不多不少,愛情裡一個,親情裡一個。”我知道姐姐沒生氣。
我帶姐姐去見王熙鳳,起初害怕她不接受,之前和鳳姐說怕把姐姐嚇到,鳳姐擺擺手說我努力穿的良家婦女一點。
倒不是怕這個,我怕姐姐這樣的性格和鳳姐在一起,是不是會不合。
鳳姐看出我的擔憂,說:“和她日夜相處的人是你,我們不過點頭之交,哪來那麼多的顧忌。”
鳳姐性格豪爽,那日見麵,就和姐姐談笑風生,很快就和她攀上了友誼。
回來後姐姐告訴我她喜歡王熙鳳這個人,如此女子,如此性格,的確是夠真。
我突然吃起了鳳姐的醋,她說:“傻夏夏,我還為你叫她一聲姐姐而吃醋呢。”
“真的麼?”我追問。
她但笑不語。
在樓下抬頭仰望自己家的那扇窗戶,窗戶沒有燈光泄露,而低頭看了下手機,禮拜六,他媽的是天一跟她家裡人聚會的日子。
我知道家裡沒人,所以就懶得回家去,一打開門屋子都空空蕩蕩,要叫人也隻有回聲,更是不願意麵對。
冬天的杭州冷的一點也不像所謂的江南,她就在春天的時候還有點樣子。
現在這個時節,就是一個字,冷。
吹堂風迎麵對來,冷冷的,在麵前打著轉,鑽進脖子裡,吹的人雞皮疙瘩狂起。
這個小區最讓我待見的地方就是那路燈,是個適合作為等待的畫麵的背景的路燈。§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小時候喜歡看的電視劇就是上海灘,帥的要死的發哥在路燈下等人,再加一支煙,穿著黑色的大衣。
我靠在路燈上等人,等我的愛人回來。
我的那個人比我大十幾歲,我遇見她的時候我才二十,她已經三十二,那時侯她有個五歲的女兒,三十歲的老公。
現在,她有個七歲的女兒,三十二歲的老公,和二十二歲的我。
我不擅長記年齡的,隻是在她麵前我總要反複的記起這些數字,提醒自己太年輕也不是件好的事情,至少讓人沒有安全感。
我也想比她老,但是我遇見她的時候,我才二十歲。
一輛銀色的轎車在我麵前停下來。
車燈的光像一把劍射向我,我無所遁形。
車上下來一個人,白色的長裙和舒服的毛線衫,我知道是丁天一,早上她離開的時候就穿著這件衣服。
她下車的姿勢很優雅,不會讓人覺得是被人從車子裡扔出來的,我遠遠的看著她下來。她也看到了我。
接著是她的老公,穿著西裝的溫和男人,他把他們的女兒抱了下來。
今天是他們的探親日,丁天一必須帶著老公和小孩子回他們的媽媽爸爸家裡吃一頓飯,而獨留我在家裡。
我不想跟這個七歲的小丫頭生氣,而事實上她過的比我來的好,我七歲的時候父母離異,一個飛去英國一個留在沿海城市做他的大老板,還沒有人為我想過要給我弄一個探親日。
所以我隻能說我妒嫉這個小不點。
她的老公抱著小孩子下來,小孩子睡在他的肩頭,睡的很熟,連被人從車子上抱下來都沒有發覺。
“那就拜托你照顧是是了。”許非說著,讓我抱著孩子。
姐姐在一邊看著,示意我抱她。
我小心翼翼的抱過這個叫許是是的小女孩,她小小的身子轉移到我的身上,像在抱一個洋娃娃。
許非把裝著是是的衣服和生活用品的袋子交給姐姐,而後道彆開車離開。
“他好像有新的戀情了。”上樓的時候姐姐對我說。
我背著的是是還沒發現已經不是她爸爸在背她,還睡著,我對姐姐說:“是他自己說的?”
“不是,我看他的車子上掛上了飾物,就想應該是有新的戀情了。”
“哦,那你會離婚麼?”我問她。
“應該不會,好像對方是個男人。”她微笑著說。
我的下巴掉下來了。驚訝到接近癡呆。
是是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揉著眼睛,在我背上動著。
我聳了一下,一口氣把人背進臥室,在姐姐的抱住下把她放下來。
“七歲的小孩已經很重了。”我感歎。
姐姐已經開始能沒有心理障礙的擁抱是是了,而是是也開始接受心理治療,隻是效果還沒那麼明顯。
她沉默不說話,但是情緒還是能感受出來。
比如她不喜歡我這個外人,她其實很愛她的媽媽。
我能感覺到,也許是因為我小時候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
我沒自閉症,我在她那個年紀隻是父母雙全的孤兒。
她比我幸福多了。
晚上本來是我和姐姐洗澡時間,還可以在裡頭黏糊一番,結果姐姐拉著是是進來一起洗。
我們的浴缸也就做的一般大小,裝我和姐姐兩人足夠了,是是進來以後我們都要縮著身體,結果最後成了三個人都蹲著洗。
我一邊給是是洗頭發,一邊哼歌,姐姐則是幫我洗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