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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這個小鬼的年齡來算,極有可能是薄老爺子的親孫子……

楚閒林不由自主地心虛起來,但嘴上也是不饒人:“你們薄家的人蠻不講理!”

“蠻不講理?!”薄瑾亭冷笑一句:“那你不妨看看:你的妻子乾的好事。”

薄一博見機行事,將張淑琴的買藥單子拿了過來。

楚瑟用心介紹了下兩種激素的作用。

楚閒林的臉色越來越白,他開始一口接著一口喝濃茶。上好的一壺西湖龍井,他當白開水一般喝了四杯。

倒完了茶水,他實在坐不住了,在這不大的鬼客廳裡走來走去,像個孤魂野鬼似的。

楚瑟明白,他這是在按捺心火,逃避現實。可她偏偏就要楚閒林麵對這最慘烈的現實!

於是她走了過去,拿起了桌上的單據:“張淑琴沒上過幾年學,寫字就是個鬼畫符。不過鬼畫符也有好處,你該認得吧?”

說完,她就把單據遞到了楚閒林麵前。

“我不看!”楚閒林一把推開了她,楚瑟踉蹌後退了幾步,幸好薄瑾亭扶住了她。

薄瑾峻拍案而起,這位文質彬彬的富豪,立即顯露出強勢一麵:“楚閒林,這是我家!你乾什麼?!想在我家動我的貴客?!”

“薄叔叔,您遞給他看吧!”楚瑟微笑道。

這次薄瑾峻遞給楚閒林,楚閒林終於無法反抗,接了過來。這熟悉的字跡終於將他最後一絲僥幸都擊潰了!楚閒林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栽倒下去!將將清醒過來,隻覺得一陣虛弱,那種無力感幾乎挖空了整個身體!

薄瑾峻看他這個樣子,冷冷一笑:“閒林老弟,我們也認識了十年了。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麵子,把這協議書簽了,放你女兒一條生路。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好,工信部的人明天就可以抄你的公司,你信不信我做得到?!”

楚閒林冷汗涔涔,麵無人色。

但這時候,一個沉浮商場十幾年的老手,就顯露出他的狡猾了。

他直接走向了楚瑟:“小瑟,我們是父女,之前是我不好,沒看清楚張淑琴的為人。來,跟爸爸回家,爸爸一定給你好好教訓張淑琴!”

“可我已經看清楚了你的為人。”楚瑟麵無表情道:“所以我不會回家的!”

楚閒林頓感一陣錯愕,他真的太小瞧了這個女兒,居然翅膀這麼硬了,敢這麼對自己說話了!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

楚瑟煩死了他這幅表情,扮演給誰看呢?!她乾脆撕破了偽裝:“現在我隻給你一次機會,自動放棄我的撫養權。要不然,這裡的二位可以輕而易舉剝奪你的人權!”

說完了,她終於拿出了三十五歲的氣勢來:“你說,簽,還是不簽?!”

沉默……

沉默中,楚閒林幾乎拿不起筆了。

任憑見慣了大風大浪了,今天,楚閒林還是被自己的女兒給震懾住了!字字見血、白刃不相饒!

最後,他隻能簽了字,然後狼狽地逃了出來!

回頭,他就把氣憤全部發泄在張淑琴的身上!

彆墅的對麵,一盞燈亮著。

二樓的小花園裡鮮花盛開,對麵的客廳裡傳來女人的慘叫聲。

楚瑟聽了沒什麼反應,她累了,就靠在了薄瑾亭的懷裡麵。

剛剛下過雨的夜晚很涼,但薄瑾亭的懷裡麵很溫暖,她貪圖這點溫暖,就往他的懷裡縮了又縮。

呼吸近在耳畔,薄瑾亭的雙臂扣得很緊,楚瑟也不掙紮,靜靜伏在了他的%e8%83%b8膛上,聆聽這個男人安穩的心跳。

隻是那邊的叫聲漸漸小了下去,楚瑟問道:“楚閒林會不會把她打死?”

薄瑾亭莞爾:“你還替張淑琴擔心?”

“不是的,這裡畢竟是你侄子家,出了什麼事可不好收拾。”

“不用擔心,楚閒林也是要麵子的人,出了這道門,他絕不會開口說一個字的。”

楚瑟心道也對,又問道: “楚閒林他這麼快就相信了?”

“那瓶雌性激素的購買清單都在,楚閒一看就知道是不是假的了。”

當然,前提條件是楚閒林相信張淑琴乾得出來這種事。

楚瑟歎了口氣:“薄瑾亭,我這次欠你的人情太大了。往後,我都不知道怎麼麵對你。”

“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對你好,這也是應該的。”

楚瑟莞爾,他老是自封男朋友,弄得她連拒絕都拒絕不了了:“我覺得,你沒那麼喜歡我,為什麼老是打我的主意?”

薄瑾亭很是坦白:“但我覺得,我也沒那麼不喜歡你。”

楚瑟回身朝他看去,他們的眼光相遇了,彼此目不轉睛地看著對方,似乎連時間都停住了。

好不容易,楚瑟才把目光轉了回來。

……說不動心那是假的,薄瑾亭對她太好了。上輩子也是這樣吧,不知不覺被他吸引了,明明知道喜歡他的,就忘了什麼時候淪陷的。就是失去他以後,也一直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失去他……

閉上眼,仿佛又想到了那個夜晚。薄瑾亭的手術失敗了,被單都染成了紅色,心電圖變成了一條直線。好像那一天,她把整個世界都弄丟了,然後時間也拋棄了她……

失去……

真的不敢去想失去他!

那麼趁著現在,他活生生地在身邊,自己是否該對他好一點,彌補上輩子的遺憾呢……

想到這裡,楚瑟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了。什麼分道揚鑣、什麼三觀不合都丟到了腦後,她隻想和他緊緊靠攏。

她微微閉上眼睛,湊了過去。

我、就、親、一、下!

——楚醫生的腦子裡也開始桃花泛濫。

唇上卻是一冰,一根骨節分明的手指立在眼前。

薄瑾亭好整以暇,撫摸著她淡粉色的唇肉,表情有種說不出來的愉悅。那眼神好像在問:你這麼想和我接%e5%90%bb是嗎

該死的……

楚瑟略微有些薄怒,興致被這廝給攪合了,她也沒心思繼續了,就挪了一下屁股想離他遠一點。

薄瑾亭依舊圈著她:

“這種事還是男人來主動比較好。”

話音剛落,薄瑾亭把住了她的後腦勺,%e5%90%bb了上來。

這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初%e5%90%bb,從最初開始的唇瓣相接,漸漸變味成了鬆開牙關,舌頭一點點深入。

薄瑾亭起初隻是試探,卻驚喜地發覺:她也在回應他的主動。於是,他變得強勢起來,敢咬一咬她粉粉嫩嫩的唇瓣,敢吮.吸她的舌苔,敢把她不聽話的小舌頭卷起來,然後納入自己的領地,狠狠地品嘗她每一寸的滋味。

楚瑟的腦子已經一團漿糊。兩輩子沒有得到過的%e5%90%bb和愛,此時此刻化為了兩股龍卷風,叫囂著侵略入心臟。

她記不得從哪兒開始,一個人的主動發展成了兩個人的主動。分明是初%e5%90%bb,卻仿佛排演過多次一般。

最後,不耐煩的薄瑾亭乾脆抱住了她的後腦勺,手指插.進了她的發叢當中,然後,挺身而上把她的嘴徹徹底底地堵住,一絲縫隙都不留。

等楚瑟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正躺在沙發上,用男上女下的姿勢在接%e5%90%bb。

晚風輕輕地吹著,吹散了所有的孤寂,她忽然覺得不再是一個人了,不再是孤軍奮戰了……有了這個男人,仿佛就有了一座家一樣。▼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隻是沒有那推門聲就好了。

“叔,嬸嬸,楚閒林已經走了……”話音剛落,薄一博就嚇了一跳:“你們在乾什麼?!”

聞言,楚瑟兔子一般從他身下抽.離開來,薄瑾亭十分的狼狽,語氣也不好了:“叔叔和你嬸嬸乾大人的正事,大驚小怪乾什麼!”

薄一博那個囧啊,你們兩要真是兩大人倒好了,結果兩高中生,毛都沒長齊,躺在他家的沙發上那個那個……說這話不害臊麼!

可是他低估了兩人的厚臉皮,薄瑾亭倒也罷了,楚瑟也臉不紅氣不喘的,道了句:“這裡畢竟是彆人家,小薄,你下次注意點。”

“知道了。”他揉了揉她的長發。

“對了!”楚瑟忽然想起了什麼:“攝像頭……攝像頭還在家裡麵,瑾亭,攝像頭已經沒用處了。你快找個時間把攝像頭卸下來!”

薄瑾亭露出一絲微笑:“你還是第一次喊我的名字。”

楚瑟無語:“攝像頭千萬不能被楚閒林發現了,要不然咱們會有麻煩!”

薄瑾亭付之一笑:“這件事不著急,你不想知道:今晚回去楚閒林怎麼和張淑琴對質嗎?”

“……也是。”

於是嚷嚷著打開了手機APP,遠程圍觀楚家的好戲。

隻是可憐了薄一博小同學,莫名其妙被喂了一嘴的狗糧,還被“兩個大人”完全晾在了一邊。

*****

半個小時後,楚閒林拽著張淑琴的頭發進了監控畫麵。

以往的夫妻恩愛全都不見,鏡頭裡麵的男女,隻是一對撕破臉的仇敵。

十幾年前,張淑琴隻是個小護士,當初拿著2000塊錢的工資在省城工作,連房租都交不起。如果不是傍上了大款,她也不可能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但這好日子全部來源於楚閒林的饋贈,現在楚閒林要撕破臉皮,她連反抗都做不到!

楚閒林陰鷙的眼神看著她,冷冰冰的:“你說!你想弄死我?!是不是?!”

張淑琴還試圖狡辯:“不是的!不是的!是楚瑟那小賤人陷害我!我根本沒有放鉛粉!”

“那這是什麼?!你買藥的賬單!是用你的卡買的藥!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楚閒林扔出了單據。

出於護士的職業習慣,張淑琴每次買藥之後,都會把單據收好。上麵還落款有她的親筆簽名,證明了兩種激素藥物均是她所為。那麼剩下來的一小袋鉛粉,根本不是藥物,而是化工品,鬼知道是從哪種渠道買到手的!

當然,楚閒林不會知道這是楚瑟的傑作,目的就是讓張淑琴背上謀殺未遂的黑鍋。

其實就是不算鉛粉,那瓶雌性激素就已經讓楚閒林無比憤怒了。他還是個中年人,但是身體的確是睾.丸萎縮、次次不舉。本來還以為是年齡大了,吃不消了,哪裡料得是家中“賢妻”下的毒手!這簡直就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侮辱!

這麼一個賤女人,他是不會放過的,在請律師剝奪這個女人的一切之前,他先把張淑琴綁在了家中的客廳裡麵,然後解下了鱷魚皮帶,開始抽打著這個惡毒的妻子!

“啊——”張淑琴在慘叫。

伴隨著一陣陣慘叫,張淑琴開始求饒、認錯、很快她縮成了一團,顫顫巍巍地躲在一個角落裡,好像一條喪家之犬。

楚閒林打得手都疼了,就開始撥電話給律師,討論怎麼讓這個臭女人滾蛋。當聽到“淨身出戶”的字樣的時候,張淑琴的情緒終於崩潰了。

楚閒林這個狗日的,居然把她當做一張廁紙一樣,想用完就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