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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行者,他們的卡牌數量也會比其他人要多得多。”又道,“東部跟中部的話,在學生時代就能看出哪些人有成為代行者的資質,但北部不一樣,你們代行者的出現……貌似是觸發製的。”

就像一場比賽,有的學校會由老師觀察學生的潛力,再綜合他們平常的表現,定向培養出參加的代表,還有的學校,會組織一場考試,以此篩選出符合條件的人。

中部跟東部偏向前者,北部偏向於後者,隻是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場考試的觸發時機與觸發頻率,北部的代行者,經常會出現直到成功接收到賢人的力量後,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被選中。

希芙微微歎了口氣:“你們北部星域新代行者的數量,近年來變得越來越少。”她看著麵前的兩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北部如果變得衰弱混亂的話,也會影響到東部跟中部。”

這裡指的顯然不是地理方麵的影響,而跟卡牌領域的某些概念有關。

第五十二章 儀式的區彆

索爾茲看著麵前的兩人,笑:“就算今天沒在研究所那邊遇見,我也早想找泰辰跟臨輝的同學們溝通一下。”又道,“東部,中部,北部還有西南,咱們五家學校離得那麼遠,卻堅持舉辦集體行動,除了表麵的原因外,也有為學生們創造私下溝通機會的意思在。”

希芙:“在東部星域,許多大人物都有著代行者的身份,比如我們的執政官跟大祭司。”

賢人穩定了卡牌的力量,祂們的代行者,則在實際上統治了所在的星域。

索爾茲眨了眨眼:“你們或許不知道,很多星域間的事務,都會由代行者進行溝通,大家因為學生時代延續下來的情誼,在畢業後也都一直相處得不錯。”

對希芙跟索爾茲來說,那些秘密並不是需要絕對保密的內容,如果蘭格雷或者宋逐雲未來能成為北部的代行者的話,自然不妨結個善緣。

宋逐雲微微笑了一下。

之前學校那邊,在抵達當日,也舉辦過以聯絡感情為主題的餐會——北部的代行者越來越少,有些老師或許會有些著急,希望具備潛力的學生能提前以此為目標,但不達標準的話,又無法透露太多內容。

但若是他們自己在實踐期間從其他學校的學生那裡得知了相關訊息,就不算違反校規。

她也早就察覺到,從偶遇到現在,索爾茲的態度始終異常熱情,似乎是在刻意誘惑旁人去了解有關代行者的秘密。

按照進入研究院的順序,索爾茲是跟在希芙與蘭格雷的後麵抵達的,其中希芙自然不用他來科普常識,也就是說,倘若對方今天存在特定的目標的話,大概率是蘭格雷。

至於她,應該是恰好碰見,順便充當了一下迷惑選項。

蘭格雷忽然道:“之前一直沒有提到西南星域的賢人是誰。”

索爾茲搖頭:“他們沒有賢人,這也是西南局勢如此混亂的根本原因。”

宋逐雲:“我記得各個星域的巡衛隊都有固定的紋章圖案,唯獨西南沒有。”

索爾茲點頭:“有個說法是,各個星域的紋章圖案裡,掩藏著對賢人身份的隱喻,北地是天秤與劍,東部是森林,中部的話,是血肉之瓶。”

在聽見“血肉之瓶”四個字的時候,宋逐雲猛然感到了一種類似於器皿碎裂的尖銳聲響。

聲音起自她的腦海深處。

麵前少年人的嘴一張一合,原本清亮的聲音化為了綿延的嗡鳴。

宋逐雲下意識微微彎腰,用手按住太陽%e7%a9%b4,以此緩解這種源於精神方麵的痛楚。

索爾茲注意到了其他人的異狀,及時選擇閉嘴。

他的決策非常正確,因為宋逐雲左手按太陽%e7%a9%b4的同時,右手也已經攥緊了煙灰缸,看起來時刻都能幫助索爾茲物理靜音。

此時此刻,包廂裡的四位學生,為這份知識感到不適的除了宋逐雲與蘭格雷之外,還有——

索爾茲:“……拉斐爾同學?”

北部星域對超綱知識的管理很嚴格,宋逐雲跟蘭格雷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很正常,然而希芙也同樣按住了太陽%e7%a9%b4。

希芙放下手,目光略顯嚴厲地掃了索爾茲一眼:“我隻對是東部的情況有較為清晰的了解。”頓了下,語氣略有些訝異,“你說得也太多了。”

索爾茲笑著攤手:“沒辦法,這就是我們中部人的特色。”微微合目,“冬聖者說過,西南雖然還沒有固定的紋章,但祂相信,類似的情況不會永恒存在,時代在呼喚賢人,所有的亂象都將迎來終結。”

宋逐雲有些理解,為什麼班爾溫德在A類卡牌大學裡的排名如此之差,也硬是被拉進了塔斯隆特、泰辰等學校的集體活動。

這畢竟是西南星域自己的學校,沒人知道,會不會有哪一天,那裡誕生了一位新的賢人。

索爾茲:“因為除了中部以外的區域,所以賢人都已許久未曾出現,所以也有傳言說,除了冬聖者之外的賢人們皆已隕落。”笑,“這當然都是假的,拉斐爾同學應該明白緣故。”

希芙嗯了一聲,語氣裡多了一份鄭重:“哪怕無法目睹,直到現在,‘生命複蘇’儀式也一直受到‘森林’的庇護。”

宋逐雲心中微動,有些理解了“生命複蘇”儀式的本質。

有些儀式,像之前在0812星上嘗試過的“森林的禮讚”,這個儀式能帶來的加成非常有限,僅僅林中蜉蝣的粉末就已經足夠為其供能。

但“生命複蘇”不同,水晶玫瑰並非多珍貴的素材,根本無法支撐住儀式效果,再結合當時繪製的符紋,宋逐雲有理由認為,這個儀式的本質,是在向某個對象祈求得到恢複自身生命值的力量。

——那個對象就是賢人,賢人能將力量賦予代行者,自然也能將力量賦予彆的事物。

所以縱然在過程選擇一些價格非常接地氣的材料,也不會影響儀式的效果。

既然同伴們已經達到了接受新知識的閾值,索爾茲也沒有再講述下去,直接結束了常識科普環節,和其他人一起品嘗本地餐館的美食。

臨分彆之前,索爾茲忽然:“對了,千萬小心‘鏡’。”

宋逐雲停下腳步,好奇道:“那應該如何小心‘鏡’?”

索爾茲看了她一眼,斟酌片刻,回答:“雖然確認‘無貌旅行家’已然死亡,不過一直有傳言說他想複活,或者想複仇,‘無貌旅行家’曾經對‘鏡’有很深的研究,在他去世後,許多相關的儀式資料都被列為禁物進行銷毀……如果讓我說的話,需要小心的或許不隻是‘鏡’這個概念,也包括了‘鏡’所能產生的關聯,以及對方所留下的各種遺物。”

宋逐雲揚了揚眉:“那包括坎伊星上的遺物?”

索爾茲笑:“這個……誰知道呢。”

*

居住區,三號樓內。

艾普麗·泰勒坐在床鋪邊沿,想了想,道:“蘭格雷的話,我有點印象。”

柯小玉手上拿著不知從哪弄來的冰淇淋:“隊長你怎麼忽然想到去問這個人?”不等宋逐雲回答,就不甚在意地笑道,“既然能被選到實踐隊伍中,那至少是臨輝的精英學生。”

艾普麗:“他本來跟我同一屆,似乎是因為力量發生過暴走,所以留了一級。”

王蒙:“這人很強?”

艾普麗:“不太清楚。”頓了下,又道,“他不在臨輝的校隊裡。”

柯小玉提醒舍友:“我們也不在泰辰的校隊裡。”

她們沒聊太久蘭格雷,比起隔壁院校的一位學生,柯小玉等人更好奇接下來的實踐流程。

王蒙隨意道:“你下午去了哪裡?”

宋逐雲喝了口水,笑:“在周圍轉了轉,去了景區跟研究院那邊,還遇見了其他學校的學生。”

她跟舍友說了一下布倫達詢問本地非正規航路的事,柯小玉不出意外地露出“不愧是西南星域風俗就是彪悍”的敬佩目光。

宋逐雲:“你們呢,遇見了什麼狀況沒有?”^o^思^o^兔^o^文^o^檔^o^共^o^享^o^與^o^線^o^上^o^閱^o^讀^o^

柯小玉想了想,回答:“沒什麼,就寫了點寒假作業,嘉茂好像被她堂哥叫過去了,說是囑咐她不要淘氣。”

*

教師休息室內。

索莫費爾德·雪萊:“坎伊星外麵出現了星空亂流,就算現在想撤走,也不是很方便。”

司觀堂:“試試跟寒風堡那邊聯絡,找彆的代行者來接你?”

索莫費爾德·雪萊笑:“真到那一步的話,我會嘗試的。”

司觀堂輕聲自語:“‘無貌旅行家’到底在坎伊星上留了什麼?”

索莫費爾德想了想,道:“冬聖者曾說過,‘無貌旅行家’當年曾經考慮過自己會失敗,所以自然極有可能,在死亡前留下一點後手。”

司觀堂冷笑一聲:“難道他還能複活?”

索莫費爾德:“不太好說——在某些領域中,他走得比任何人都遠。”頓了頓,又道,“在‘無貌旅行家’被殺後,‘鏡’相關的儀式很多都失去了效果。”

跟流傳最廣的說法“因為‘鏡’相關的儀式過於危險所以被銷毀封禁”不同,那些知識其實是被保留了下來,卻再也無法使用。

司觀堂:“也不是所有的都無法使用。”

如果一個卡牌師選擇儀式領域進行深入學習的話,就會了解到,一個儀式之所以能夠起效,原因大體可以分為兩類。

第一是消耗儀式材料本身的力量來產生效果,第二,是利用儀式材料進行溝通,從某個特定對象那裡獲取力量,以此產生效果。

像塔斯隆特的學生,他們之所以在“生命複蘇”上成功率那麼高,跟本身的天賦無關,純粹是受到了某位存在的庇護。

而在“無貌旅行家”去世後,“鏡”的領域當中,也失去了一個穩定的力量來源。

到了現在,一些消耗材料本身力量的“鏡”儀式還可以使用,就像UIG副本,因為可以看做是現實的投影,在建造的時候,也采用了一部分“鏡”儀式的原理。

而祈求類的“鏡”儀式則不同。

索莫費爾德:“不過就算在‘生命’等概念還不穩定的年代,相關的祈求類儀式的成功率也不會像現在的‘鏡’那麼低。”

所以有人認為,“無貌旅行家”將“鏡”相關的概念保存隔絕到了某個地方,他一天不複活,就沒人能繼續這條道路。

索莫費爾德:“冬聖者進行過大量的嘗試,發現祈求類的‘鏡’儀式其實是有可能奏效的,大約十萬次能成功一次。”

司觀堂分析:“或許是一些遊離的‘鏡’元素在起效。”

就像年輕人裡頭,能覺醒“鏡”係列卡牌的學生,雖然不多,但也不是沒有。

索莫費爾德:“但最近二十年,‘祈求類的鏡’儀式的生效概率獲得了提升,大約一萬次左右就可以成功。”

大量的試驗意味著大量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