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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遇,我們全部都心悅誠服!”

“主人!不管其他劍靈敢不敢依照您的命令衝出劍塚!總之我是敢的!”

“我也會依照主人的命令行事!必然不會耽誤主人的大計!”

閱見機再次擺手,讓他們安靜下來。

他看起來還是很溫和的,並沒有絲毫發怒的跡象,“我從來不會逼迫彆人。”

他輕輕將一個玉簡放到緩緩流動著的不滅之火王座上。

“等到我需要你們一起衝去的時候,我會把玉簡捏碎。願意相信我的,就今日出去,不願意的......就不得不要在劍塚中再多等上一些時日了。”

說完,他緩緩抬眸,對著跪在下方的劍靈們,勾起一個和善又溫柔的微笑。

“決定權在你們。我不會強人所難。”

閱見機決定讓這些太平軍先試試劍塚的小型暴動。

這樣不僅可以損傷這群太平軍,還可以給皇族一個暗示。

從古至今,劍塚的每次暴動都至少相隔百年。

而閱見機人為地製造這次小型暴動,便會讓皇族判斷接下來相當一段長的時間中,劍塚都是絕對安全的。

到時候時機成熟,閱見機借助劍塚的力量擊殺皇帝。

便也能更容易地將他引到這裡來。

囑托好劍塚的這些劍之後,他便馬上回到了君子劍身之中。

......那個淩青看起來和青雲的核心弟子們磋商得不太好,正在劍拔弩張,看起來馬上就要扭成一團互毆了。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那本來是我們的學費啊!我們現在沒有地方修行了,讓你這個少閣主退回來還不行嗎?”

“就是就是!我們都沒有要利息!”

“你們要我退還之後幾年的學費,不就認定了青雲劍閣一定會覆滅嗎?!你們、你們實在是沒有心!連反抗都不反抗一下,反而如此著急地去找新東家了 !”

他們在隔絕法陣的邊緣吵得不可開交,雲忘川一行人隻好站在另一邊。

閱見機從君子劍中出來,站到她身邊。

“小劍仙。”

他輕輕喚了她一聲。

雲忘川馬上微微揚起頭,對上他漆黑的眼睛,“怎麼了見機?”

閱見機沒有說話,隻是微微垂下頭,一點一點握住了她的手。

雖然他在儘全力壓製,但化形的力量還是在他身體中橫衝直撞的厲害,所以他還是很燙。

......快了。

這次演練之後,真正要殺死皇帝的劍塚暴動也不會太遠了。

到時候,雲忘川自然會知道他的身份。

之前在森林之中她說過的那些話,已經讓閱見機明白,她在意他,隻是因為他劍靈的身份。等到雲忘川明白一切,就會毫不猶豫地離他遠去。

所以為何再糾結呢?

過錯已經釀成了,無論何時坦白都無法徹底挽回。他何必連最後這一點相處的時間都不肯留給自己。

閱見機選擇最後放縱自己一次。

在出手殺掉皇帝之前,這短暫的時間裡,他就貪用劍靈的身份和雲忘川好好......在一起。

見他沒有回答,雲忘川有些疑惑地挑起眉尖。

她湊過去看閱見機的表情,又問了一遍:“見機,你怎麼了?”

“嘶。你又發燙了!”

“嗯。”

也許是因為體溫過高的原因,閱見機這一聲有一點啞。

他的手指用力些許,又抬起眼睛與雲忘川對視。

“小劍仙身上很涼。”

“抱抱我好不好?”

第49章 ***

閱見機讓雲忘川抱抱他這句話, 並沒有通過他們之間的靈契直接傳給她。

而是真真切切地開口說出來的。

也就是說,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

俞霖鈴已經暗暗傾心於雲忘川,聽到閱見機如此對她賣乖討好, 心中非常不舒服。他仿佛被雷劈了一樣, 整個人僵住,緩慢地轉過了身去。

眼睛看不到, 內心就不會疼痛。

......這個閱見機一點也不知道害羞!藍顏禍水!禍國殃民的男人!

長生也表示真的沒眼看,雙手捂住耳朵,一邊搖頭歎氣,一邊向遠處走去。

他心中無可奈何地想道:少閣主就是一個單純的無知少女, 閱見機這個心機深重、垂涎美色的男人,把少閣主撩得團團轉......嗚嗚, 少閣主一定不要被他騙啊!

作為一個見多識廣、修為高深的前輩, 聞思源與他們兩個完全不同。

長生和俞霖鈴心中的想法雖然有些相反,但都覺得“非禮勿視”,紛紛避開,但是聞思源聽到閱見機的話, 反而非常好奇地把目光凝在了雲忘川他們兩個人身上。

閱見機牽著雲忘川的手,她能感受到他灼熱的體溫。

雲忘川知道他一定很不舒服, 原本, 是絕對不會拒絕這個擁抱的請求的。但是她走近一步,剛想要伸出雙手, 便察覺到了聞思源如有實質的眼神。

雲忘川:“......”

她其實是一個很直接的人, 想抱就抱了, 不見得會不好意思。

但她心中視聞思源為長輩,並且聞思源的眼神非常奇怪......帶著一絲奇怪、一絲探究,仿佛是在等待研究一個非常玄妙的現象。

於是雲忘川伸出的手就僵在了原地。

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 就這樣凝固住了片刻。

最後還是聞思源眨了眨眼睛,用非常赤誠的語氣問道:“抱啊?怎麼還不抱啊?”

他甚至伸出手,輕輕碰了一下雲忘川的手臂,“不是說,劍修都和本命寶劍很親密的嘛。你的劍靈在求你抱抱他呀,怎麼不抱呢?”

雲忘川:“......”

雲忘川:“前輩,您能......”

然而,尚不等她說完,閱見機拉著她的手便微微用力,將她溫柔又不容抗拒地拉進了自己懷中。

他比雲忘川高出一些,雙臂環在她單薄的背後麵,頭低下去,閉著眼睛將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

雲忘川涼涼的體溫透過衣衫,傳遞到閱見機身上,和他灼熱的氣息交融在一起,融化開他發燙的體溫。

突然被拉了過去,雲忘川有一些懵。

不過她很快就回過神來,感受著閱見機變得舒緩的呼吸,她也會覺得被一種很舒服的安全感包裹。她抬起手,輕輕拍了拍閱見機的背。

聞思源:“哇!”

他並不能看清閱見機的人形,但能看到一團形狀漂亮的模糊靈體。從他的角度看,就是雲忘川陷在了一團漂亮炫目的光芒之中。

閱見機兩人並沒有抱很久,很快就放開了彼此。

“真好啊!”

聞思源竟然拍了拍手,像是欣賞完一場精彩絕倫的表演。

這讓三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更加奇怪了。

他走到雲忘川與閱見機身前,道:“每次看到你們這些小輩之間的溫馨時刻,我也會為你們的感情覺得很欣慰。”

“幸福,看似唾手可得,其實遙不可及;愛情,看似堅不可摧,其實脆弱易碎。希望你們永遠不懂。”

聞言,雲忘川有些疑惑地看向聞思源,隨即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聞思源不虧是前輩啊,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如此深奧。

“身為你們的長輩,我很開心看到你們和好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說到此處,他竟然有些眼含熱淚,真心地祝福道:“百年好合、百年好合。”

閱見機:“......”

恐怕不久之後,他身份暴露,他這個弟弟也會深受打擊,為自己現在的種種行為後悔萬分。

*

愛奴將被打暈的宋寂隨便扔給了一個小將,讓他扛著這位“金尊玉貴”的大殿下,跟隨著大部隊去往劍塚。

隻是自己使用的飛行法陣,施展起來並不算難,但是,能同時載著其他修士的飛行法陣的使用門檻便很高了。

愛奴耳朵上的傷還沒有好,而且方才和雲忘川對戰的時候,消耗了許多靈力。

故而維持承載著所有人的飛行法陣,對他來說還是有些吃力。

行至能夠感受到不滅之火猛烈灼熱氣息的地方,愛奴便將飛行法陣降了下來。

他一邊有些疲憊地喘著氣,一邊指向一個方向,“方才,我雖然被雲忘川出陰招所傷,但仍然不忘儘力追尋她的氣息。她就是往這個方向跑的。”

“隻不過......她的靈力氣息很快便消失了,就仿佛進入了隔絕法陣之中。”

說到此處,愛奴又覺得不太可能。

畢竟隔絕法陣這種高階法術,連他現在施展起來,都不能保證每次成功。

那雲忘川隻不過一個......低等的劍修而已,既不可能自己施展出法陣,更加不可能認識會法修。

畢竟隻有像他們這樣尊貴的人,才能修煉法術。所以,她怎麼可能會受到隔絕法陣的保護呢?

所以,愛奴判斷,也許是雲忘川也受了傷,故而靈力才會衰弱。

這也更加增強了他想要趁現在把這雲忘川捉拿歸案的決心!

想到此處,他心中熱血沸騰,狠狠揮了下手,“那個霜天劍閣的雲少閣主,一定就在這附近!你們都給我全力搜尋!”

全部太平軍酉隊的人都因為愛奴的這個命令,行動了起來。

愛奴自己也沒有閒著。劍塚周圍的溫度很高,不滅之火威力很大,尋常修士並不敢靠近,但愛奴自負有元嬰期的修為,自然不怕。

他走向劍塚邊緣,慢慢蹲了下來。

不滅之火猛烈地燃燒著,滾燙的煙向上方蔓延,劍塚表麵“咕咚咕咚”冒著滾燙的氣泡。

時不時地,便有被火燒得麵目全非的劍柄探出一點點尖,仿佛一條條悄悄探出水麵呼吸的魚。

愛奴微微眯了眯眼睛,眉心的靈印亮了一下。

在此時剛巧探出火麵的倒黴靈劍,便被他控製著停在了原地。

“劍靈,方才有沒有頭上帶著一個巨大簪子、身形高挑的貌美女劍修,帶著一個賊眉鼠眼、被五花大綁的男劍修,到這劍塚附近來啊?”

那把被愛奴施法定在原地的靈劍沉默了一會兒,隨即,便有一團晃動著的靈體從中飄了出來。

傳言中,不滅之火中的劍靈,都被禁錮在劍塚之中。

除非積攢了足夠的力量,否則根本不可能離開。

然而,這團飄起的靈體卻仿佛很是自由。

他上下浮動的動作,看起來甚至有幾分淡定從容,“我沒有注意過來往於劍塚的修士。”

聞言,愛奴甚為不滿地蹙眉,語氣生硬地質疑,“你就在這劍塚表麵上下漂浮,怎麼可能一點也察覺不到周圍的情況?”

那劍靈的身體晃動得更加厲害了。

仿佛因為某種事情而感覺到興奮和期待,連聲音都變得更加尖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