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感情上,都是急性子的。一刻都等不及。
“點點, 你越纏他太緊, 他可能就越想避開著你。”
“……那好吧, 剛好我最近要去參加一檔戀愛綜藝節目, 就當給程殊點緩衝時間。”
“你追男人追到一半, 去參加什麼戀愛節目, 國際名模要走下神壇了嗎?”
“哎呀,都是有劇本的,又不會牽手成功, 我家經紀人性格比你家經紀人強硬多了,我哪敢頂著腦袋去反抗,怕被削死。”
顧青霧竟無言以對,剛歎氣,又聽見江點螢在電話裡問:“我那件紅色情趣內衣是沒機會穿了,要不要也送給你?”
“……心領了,我最近忙著搞事業,沒空搞男人。”
電話掛斷後。
顧青霧低頭看手機,卻正好收到一條微信好友的添加消息。
頭像是個穿著孔雀藍的西裝男背影,注明是:「跟你一起在紐約私人療養院選病床的男人。」
神經病。
顧青霧看到這個就知道是謝臨了,直接點擊拒絕。
誰知,謝臨那股瘋勁兒,是不達到目的不死心的,又添加好友進來:「我跟你說個秘密,通過一下。」
顧青霧白細的指尖在屏幕上方略停兩秒,拒絕時,輕描淡寫的回複一句:「這樣說也挺方便的。」
謝臨偏偏吃她這套,微信好友添加消息持續傳來:「嘖嘖,最近賀家挑了不少名媛跟賀睢沉相親啊,都拿號排到年尾了,你怕是正室地位不保,」
顧青霧回:「就這?」
謝臨:「我今晚撞見他跟彆的女人吃西餐,有圖有真相,加個微信,給你發照片。」
顧青霧看完就沒搭理這個瘋子,表情平靜的收起手機。
電影的合約簽好,是個都市懸疑片,她在裡麵飾演的是一個冷酷的美人殺手,女二號的角色。主演是影後易小蓉,兩人算是短時間內又二搭了。
在月底進組時,易小蓉給全劇組的人都發了各種口味的茶包,人情世故這方麵做的很到位。
顧青霧覺得買禮物太麻煩,直接讓駱原幫她發紅包。
她性格清冷且不擅交際,整日就抱著劇本研究好人物角色,彆說離開橫店去浪了,連邁出劇組一步都懶得抬腳。
駱原有點好奇:“你跟我們家賀總多長時間沒見了?該不會是分了吧?”
顧青霧穿著一身黑的劇服,烏濃的頭發高高紮起,顯得肌膚白的打眼,像是一朵黑玫瑰,悠閒地坐在靠椅上,賞了他個眼神兒:“我忙著搞事業,見賀睢沉做什麼。”
“沒分就好,你也彆冷落了人家。”
顧青霧輕輕笑了兩下,敷衍的很。
這時從不遠處一陣熱鬨,是易小蓉眾星捧月的走進了化妝間,隔著距離,駱原對她挑眉頭:“小道消息,易影後最近跟一個大款富商交往,上個月生日,還送了她棟彆墅呢。”
顧青霧啟唇說:“看著比在上個劇組高調不少。”
“可不是……易影後鐵了心要嫁豪門,都沒準備隱藏戀情。”
駱原前腳跟她聊完八卦,中午的時候易小蓉那位大款富商,給劇組送了不少甜品和咖啡。然後派了一輛千萬豪車來把人接走。
千萬豪車!
足以驚動劇組的全體人員,私下議論了很久。
但是易小蓉沒有透露是那位富商,隻知道是姓顧,其餘的就打聽不到了。
顧青霧嫌棄甜品太膩,把自己那份都給了助理,結束完當天拍攝任務,就打道回劇組安排的酒店休息。
夜間十點多的時候,她趴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睡熟,迷迷糊糊了又醒過來,忽然記起還沒給賀睢沉打電話。
於是去拿手機開免提,將臉蛋貼在枕頭上,靜靜的等待。
電話響了三十幾秒才接聽,賀睢沉偏低沉的嗓音傳來,問她是不是拍夜戲,這麼晚才打來。
顧青霧忙起來,脾氣比他大,平時拍戲是拒接電話的,拍完了才有空閒搭理人。
不好說是忘記了,聲音初醒透著股撒嬌:“沒準時打給你……剛好給你時間去跟相親啊。”
賀睢沉低笑:“醋了?”
“沒有!你姑姑找的那些名媛都沒我長得好看,我有什麼好吃醋。”顧青霧眼睫半掩,是絕口不認吃醋這兩個字,又嘟噥的問了他半天:“辛苦賀總百忙之中,還要每天抽空去跟人家吃燭光晚餐,可憐你。”
那些世家名媛,都是賀語柳千挑萬選出來的,居家型和事業型都應有儘有,共同點都是長得特彆漂亮,完全照著賀睢沉看女人的審美觀去選的。
賀睢沉自然不會主動去見,賀語柳就變著法子,在他應酬酒局的時候,帶著一個過來坐。
隻要是他在場的地方,賀語柳都能帶人來。
最靠譜的還有,賀睢沉遠赴國外出差,三更半夜的時候賀語柳就把人往他酒店套房一扔,自己不打招呼先走了。
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是個嬌滴滴的美人兒,篤定賀睢沉不能冷眼旁觀。
顧青霧對此,惡狠狠的警告賀睢沉:“你要敢讓那些女人碰一個手指頭,我就!”
“你就什麼?”
賀睢沉倒是好奇她能吃醋到什麼份上,嗓音透著濃濃的笑意,都快掩飾不住了。
顧青霧磨牙:“把你先奸了在閹掉,不能便宜彆的女人。”
賀睢沉在那端失笑,清晰地傳入顧青霧的耳廓,好似有了溫度,沿著她耳垂一路往下,連心臟都跟著麻了,過半會後,從枕頭裡抬起腦袋,烏黑溼潤的眼睛盯著屏幕的通話顯示,小聲問:“扔在你房間裡的那個女人,漂亮嗎?”
賀睢沉笑聲壓得更低:“很漂亮。”
顧青霧聽著好氣,這個狗男人還要自己加詞,越氣就越柔和說:“哦,有多漂亮?”
電話裡沉默幾許,賀睢沉像是在醞釀著,半響意味深長地緩緩傳來:“側臉像你,鼻尖也有一顆小痣。”
顧青霧抬手摸了摸自己好看的鼻子,輕聲嘟囔:“哦,我的低配版啊。”
賀語柳就算給賀睢沉找了無數張像顧青霧皮囊的女人,白忙活了一個多月,也沒見有效果。
賀睢沉對女人很挑剔,向來都不是來者不拒的類型。
掛了電話。
顧青霧趴在蓬鬆的被子裡,腦海中還浮現著跟男人的通話,再也睡不著了。
她抬手揉揉臉蛋,忽然起身下床,去翻出行李箱拿了兩套情趣內衣,挑了件黑色的,光著腳往衛生間走去。
半個小時後。
賀睢沉的手機上,叮的清晰一聲,收到了條消息提示。
書房的暖黃台燈照映下,他停下長指間的黑色鋼筆,側目看過去,隨後神色略不同,連坐在沙發處的多年好友說了什麼,都半響不言不笑,沒個回應。
同樣一身純黑色西裝的謝闌深靜候十分鐘後,將視線望過去,不常笑,那張隱在陰影的臉龐,眉骨間內斂藏鋒,語調都是沉冷的音色:“你日後定然和我一樣懼內。”
賀睢沉收起手機,轉瞬注意到文件簽字上,被鋒利的筆尖劃出了一道很深的痕跡,怕是作廢了。
他骨節分明的手不動聲色合上,掀起眼皮看向書房裡這位結了婚後,就自詡是怕太太協會會長的好友,扯了扯薄唇弧度:“謝總,還怕我跟你搶位置?”
謝闌深乾淨修長的手端起白瓷茶杯,深夜略有倦意,薄唇吐字惜字如金:“我一個家庭美滿和諧的已婚人士,跟你有什麼好搶,就當做件善事把位置讓給你。”
薑奈的性子柔又把丈夫當成男神一樣崇拜愛慕,比顧青霧好哄不知多少倍。
謝闌深眼底浮現出意味深長的笑,不緊不慢地落井下石道:“提前是,你能有本事把人騙進門。”∞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賀睢沉被內涵也不氣,長指敲了敲桌麵說:“謝總記得先把謝臨看好,彆放出來亂跑,被我不小心打斷腿。”
“打死就好。”
謝闌深對這位同父異母的弟弟,絲毫沒有半點憐憫之心,如同也在聊著今晚月色怎麼樣,語調平平淡淡的:“不必通知我收屍。”
兩人都是圈內頂級大佬,經常會連手投資一些慈善的項目,雖不留名,卻有資格被蓋上慈善家的名號了。
嚴述在書房外聽到牆角,瑟瑟發抖的想:
誰又知道,深夜時分,這兩位大佬談起謝臨來,是一副打死直接拉火葬場燒掉的口%e5%90%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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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宿顧青霧都沒怎麼睡好,抱著被子翻來覆去的,到淩晨五點左右,接到賀睢沉打來的騷擾電話,迷迷糊糊的,耳邊聽見他嗓音壓抑著喘熄,叫她的名字。
這不陌生,賀睢沉在沾著欲的事上,一向是心思很多,也露骨的很。
顧青霧與他要是兩地分居,偶爾他自己動手解決生理需求時,又湊巧她打來電話,就索性誘哄著她說話,手上的動作也兩不誤。
淩晨還玩這麼刺激,很有可能是拜她那兩張照片所賜。
顧青霧安安靜靜地聽了十分鐘賀睢沉低啞性感的低喘後,紅唇彎起,才出聲說話:“哥哥?”
這一聲哥哥,讓賀睢沉喉嚨深處悶哼了聲,沉默瞬間,又重重地呼吸起來。
他沒有去平複,嗓音啞到說出來的字,磨得沉緩:“我想你了。”
顧青霧想笑,又不敢太明目張膽:“想就想了,我一直都挺招人想的。”
賀睢沉捧場的低笑兩聲,在掛電話之前,格外意味深長地說:“今天彆拍夜戲了,我會派人來接你到觀山禦府。”
這下換顧青霧不能好眠了,隱隱有種玩過火的不祥預感。
早晨起床時,她比彆人先半個小時到劇組,沒睡好頭疼的厲害,泡了杯提神茶包,正坐在沒什麼人的化妝間裡等著上妝。
易小蓉就顯得容光煥發多了,穿著一身淺綠色連衣裙,近四十歲的年紀還能保持著纖弱窈窕的身材,領口微露,不經意間秀出價值不菲的珠寶項鏈。
旁邊的化妝師不停地誇,問了半天才恍然大悟,是那位千萬豪車的富商送的。
“易老師好福氣,男朋友對您真好。”
易小蓉聽了心裡高興,請劇組的人吃早餐,自然也有顧青霧一份。
自從看到蔣雪寧敗落的下場,她對顧青霧很客氣,暗搓搓的想拉攏到自己陣營裡,可惜不成功。
這會兒,主動給她遞了熱豆漿,柔聲說:“青霧,今晚我男朋友請客,導演都會來,你也來吧。”
要換平時顧青霧可能會去,但是她和賀睢沉很長時間都沒見麵,好不容易今晚要見上一麵,怎麼可能為了無關緊要的聚會,把某個翹首以待的男人給冷落了。
顧青霧眼尾細長上翹,啟唇說:“我今晚有事,原哥應該有空去。”
易小蓉聽到婉拒,笑容沒變:“那真不趕巧。”
這時駱原從外麵進來,對還坐在椅子上不動的顧青霧喊:“導演要跟你講戲,在攝影棚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