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1 / 1)

入迷 今嫿 4332 字 6個月前

暗了幾度,略微靠近些,呼吸聞著她身上的香水味:“青霧,能不能討個%e5%90%bb?”

顧青霧抬起柔若無骨的手去抱他脖子,從她這個角度,能清晰地看清男人俊美臉龐的五官,從鴉羽般的睫毛到高挺的鼻梁,沿著滑到了帶笑的薄唇

半響後,是她主動貼上,蜻蜓點水似的%e5%90%bb了幾秒。

待賀睢沉想要加深時,又退開些,抿了下雙?唇,都是他薄燙的溫度。

“先回酒店再說吧。”

在車上不好胡作非為,顧青霧想要坐旁邊去,卻被他抱著不放。

賀睢沉眼底浮笑看她,嗓音很低:“不回酒店,我帶你去個地方。”

顧青霧愣住半會,下意識看向這身厚重的晚禮服,怕不方便。

誰知道賀睢沉早有準備,從第三排座椅拿了禮盒過來,裡麵是一件乾淨嶄新的薄綢長裙,特意為她準備的。

“我幫你換。”

顧青霧手心按住被扯掉的拉鏈,也抵擋不住搖搖欲墜的晚禮服,很快就讓男人扒了下來,通身雪白的誘人,隻能裝死窩在他懷裡,被套上長裙。

那件晚禮服,隨意被扔在了旁邊椅子上。

賀睢沉給她穿好,低下頭,溫柔的在脖側印下一%e5%90%bb:“孩子你見過了?”

他算是主動提到這個,顧青霧莫名的僵了僵身體,抿唇默認,漆黑的眼睛看向男人,想從他處變不驚的神色裡企圖看出什麼。

可惜賀睢沉從始至終平靜到如一潭死水,能讓人油然而生某種錯覺。

他對這個世間的眾生,都還是漠然的。

半響後。

顧青霧調整好思緒,出聲說:“那孩子太像你了,簡直就是你的小翻版……”

“你要願意給我生一個,會比他更像。”

賀睢沉如同開玩笑,長指去摸她白皙的指節,一下又一下的。輕輕揉著。

顧青霧想逃,又被抓住手,隻能忍著,對視他幽深的眸色,輕聲說:“無論那孩子跟你什麼關係,養子也好,私生子也好……賀睢沉,我不可能給人便宜當小媽的,你最好是能給我個合理滿意的解釋。”

賀睢沉將她手握緊幾分,頓個半響,嗓音依舊壓低說:“帶你去個地方,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顧青霧垂下眼睫,不說話了。

見他低頭逐漸靠近,溫熱的溫度混合著呼吸,灑在耳邊,字字清晰無比:“我的逆鱗是你,現在是,將來也是,哪怕連我們以後的親骨肉都代替不了。”

第36章

夜色濃鬱時分, 私人康複會所內燈火明亮,消毒水味道夾著冰冷的氣息彌漫在走廊上。

賀睢沉沒有讓秘書陪同,親自帶她乘坐電梯直達了頂樓, 這裡是整個會所最安靜, 也是無人能輕易上來窺探的區域了。

穿過長長清冷的走廊, 因為太靜的緣故, 顧青霧高跟鞋下意識放輕許多, 看到前方一處病房的牆壁鑲著寬幅的透明玻璃, 走過去,可以清晰看清裡麵的場景。

賀睢沉牽著她手站定, 薄唇始終沒有說話。

在透明玻璃內, 房間布置的很溫馨,雪白乾淨的病床上躺著一個男人, 而旁邊,那個跟賀睢沉像極了的小男孩蜷坐在椅子上,肉乎乎的小手翻著睡美人的故事繪畫本,說話溫吞又慢, 正低著頭,小指頭點到哪裡, 嘴巴就念念有詞讀著:

“小王子在城堡裡到處找睡美人……爬上了閣樓, 把門打開了一看, 呀, 這是很美的睡美人嗎?”

“是呀是呀, 睡美人就躺在床上呼呼呼……等小王子來親親, 親一口……睡美人……就不再做噩夢了,跟小王子都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

稚嫩的聲音從虛掩的門縫中輕輕飄了出來。

等給病床上沉睡的男人讀完故事,小男孩跪在椅子上, 身子朝前傾,嘟著嘴巴去吧唧了一口男人削瘦到沒有血色的臉頰,聲量小小:“晚安,我的睡美人爸爸。”

“躺在病床上的是我一母同胞的哥哥賀雲漸。”

旁邊,賀睢沉偏低沉的嗓音毫無鋪墊響起,讓顧青霧下意識回頭看他,隱在燈光隱約下的那張俊美臉龐異常冷靜,薄唇繼續扯動出聲線:“這七年裡他隻能靠儀器來維持生命,每一位權威的醫生都判定了他不會醒過來,會像植物人般一直沉睡到老去。”

顧青霧指尖掐進手心裡,抬起眼睫又看向病房裡的小男孩身影,過了半響,才啟唇問:“這個孩子,是你哥哥。”

難怪跟賀睢沉長得極像,又被留在紐約的私人康複會所裡,沒有接回賀家養。

這一切都有了答案,顧青霧見他默認,又問道:“為什麼……孩子也叫你爸爸?”

賀睢沉低頭看她,自從踏入這裡後,他眼底嘴角都沒有了半分笑,情緒沉靜到像是在壓抑著什麼,一時間讓顧青霧心生出悔意,不該在猶豫了快一個月後,還是忍不住觸碰到他不願開口提起的隱私。

“你問問他。”

賀睢沉從褲袋裡拿出草莓味的水果糖,遞到她的手心裡,指腹溫度冰涼:“小家夥最愛草莓味的糖果,他會很喜歡你。”

顧青霧反應有點遲鈍,隻見賀睢沉冷白修長的手指曲起,在玻璃牆壁輕輕敲擊兩下。

小男孩循聲扭頭望來,看到外麵走廊上站著的是賀睢沉後,烏黑黑的大眼睛先是茫然,又驚喜到發亮,小手小腳的從床沿爬下來。

動作略有點慢慢吞吞,卻不能看出,他急到都呼吸微微喘了起來。

跑出病房,又在離賀睢沉一米遠的地方急刹車住,歪著腦袋,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

像是想再三確認,這人是不是真的。

賀睢沉單膝半蹲,儘量與小家夥保持平視的高度,嗓音溫柔中帶著耐心:“不記得我了?”

小男孩大眼睛瞬間漫上委屈情緒,邁著小短腿跑了過來,去抓住賀睢沉的一片衣角:“……小,小爸爸。”

“要叫二叔。”

賀睢沉把他抱在懷裡,長指懲罰他又叫錯稱呼般,在腦門上輕輕點了下。

小男孩咯咯笑起來,將白嫩嫩的臉蛋貼到他下顎輕輕的蹭,透著孩童對長輩的天生依賴感:“……二,二叔。”

顧青霧昨晚見過他一次,護士長說是患有天生自閉症,行為舉止都遲鈍溫吞,看起來就像是沒有靈魂的陶瓷娃娃。而他見到賀睢沉,明顯就活潑很多,笑時還露出小虎牙。

賀睢沉跟孩子互動完,又指向站在旁邊的顧青霧,依舊是耐心的教著:“這個是小嬸嬸。”

小男孩露出茫然的表情,不知小嬸嬸是什麼人,也忘記昨晚看到過顧青霧了,不過看到眼前長得比媽媽還好看的女人主動給他遞了糖果,還是最喜歡的草莓味。

他露出小虎牙笑,接過來時,有禮貌地說:“謝,謝謝小……嬸嬸。”

顧青霧沒跟孩子相處的經驗,略有些僵硬,儘量讓自己看上去溫柔些,聲音放輕:“你叫什麼名字?”

小男孩努力想了半天,小手握著糖果,嘴巴一字一頓的說:“喻家梵。”

顧青霧訝異他竟然沒有姓賀,而是從母姓,下意識去看賀睢沉,見他眉頭都沒動,又溫柔繼續問這個孩子:“喻家梵小朋友,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叫他小爸爸?”

“……啊?”

喻家梵的世界很純粹乾淨,一點兒雜念都沒有,大眼睛盯著她,慢吞吞說:“小爸爸,是我的二叔叔……”

顧青霧抬手摸摸他柔軟烏黑的頭發,心一寸寸跟著柔軟下來:“嗯。”

喻家梵回頭看病房,好半天才把話說完整:“睡美人爸爸不能陪我玩……小爸爸可以,要偷偷的喊。”

顧青霧琢磨兩秒算是聽懂是什麼意思。◇思◇兔◇在◇線◇閱◇讀◇

賀雲漸變成植物人躺在病床上終日不醒,對於孩子而言,與自己血脈相連的二叔,等於是代替了心目中真正父親的角色。

而賀睢沉不喜他這樣喊,隻能私下偷偷的。

喻家梵小手把糖果遞到賀睢沉麵前,笑的很甜:“……二叔”

賀睢沉幫他拆了,又給了他一顆草莓味的,緩聲說:“獎勵你的。”

-

按照往常的作息,喻家梵給賀雲漸念完睡前故事,就會被護士哄去睡覺。

賀睢沉不讓孩子熬夜,溫柔哄了半個小時,叫護士過來抱孩子去房間。而他待在病房裡,親自給躺在病床上的賀雲漸清潔衛生,動作一絲不苟,用濕毛巾擦拭著。

整整七年是能殘忍的奪去一個男人精致出色的皮囊,在暖暗燈光下,賀雲漸露在被子外的手臂看上去瘦得跟隻剩皮包骨頭,膚色蒼白,光線打在那張削瘦的臉龐上,無聲地籠罩了一層薄薄的清白微光,與賀睢沉的相貌早已經相差盛大。

顧青霧站在旁邊安安靜靜看了很久,才問他:“為什麼不把喻家梵接回賀家養?”

賀睢沉將兄長的手臂放回被子,掀起眼皮看向她不解的眼神,吐字清清淡淡:“是他自己的選擇。”

父子之間血脈這種紐帶很微妙,喻家梵對變成植物人的親生父親始終抱有天生的好感。在他自幼患有自閉症不願意開口說話時,會偷偷的喊賀雲漸爸爸,主動跟他分享自己的童話故事書,養成每晚都要念一遍給他聽的習慣。

孩子對親生父親有依賴,賀睢沉帶不走他,哪怕是他親生母親也帶不走。

直到淩晨,兩人才低調的離開了私人康複會所。

回酒店後。

顧青霧跟他另開了一間豪華套房,燈光還沒開,就在黑暗中擁%e5%90%bb到了一塊,後背重重貼著冰涼的牆壁,使得她抓住清醒的尾巴,抬起手指覆上他俊美的臉龐,沿著眉骨一路描繪到了下顎處的輪廓,借著陽台那邊的光線,看得很認真。

賀睢沉讓她看,眼神濃到深不見底,手掌扣住她的腰肢,就再無任何親密動作了。

不知過去多久,直到他平息下%e8%83%b8腔的激烈情緒,低頭親了親她鼻尖那顆淺色的痣:“我去洗個澡。”

話音落地,也同時鬆開她,將西裝外套脫去,轉身走向了浴室。

客廳異常安靜。

顧青霧還緊貼牆壁站在原地,猶豫想了片刻,抬手將裙子解開,順著她身材曲線滑落到了腳下,她足音很輕走進半掩的浴室裡,就像是從黑暗走進了明亮的世界,頭頂的燈光清清冷冷照映著,水聲掩蓋了一切曖昧的聲響。

.

對於顧青霧親身體驗來說,第一次跟他做,和第二次都沒什麼區彆。

就一個字,疼。

賀睢沉手掌溫柔扶著,讓她整個人趴在白色浴缸的邊緣,有力的手臂撐在兩側,皮膚表層的青筋一根根清晰明顯,低下頭,棱角分明的臉龐還滴著汗水,挨近她的額頭:“這種事你遲早要習慣的,疼了就咬我。”

他是把修長如玉的手指擱在她唇邊,咬斷了都可以。

顧青霧發著抖,緊緊閉著眼,纖長細密的睫毛被水霧熏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