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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開心的“嗷嗚”一聲,它口中的人質立刻滾落下來。

可憐的女忍者滿身老虎口水的摔進地裡,安原知道那是怎樣一種“清爽”的感受。

周圍的士兵立刻用武器指住了刺客。

“慢著。”安原時羽抬抬手,製止他們殺人,“你是何人?”

“混蛋!臭男人!你以為我會說嗎!要殺要剮隨便你!”勉強爬起來的莉子發出了怒吼,這台詞她練習好久了,終於派上用場。

安原皺了皺眉,她有那麼臭嗎?明明今天有洗澡誒。

“是誰派你來的?”她又問。

“虐貓狂!惡心的油膩大叔!彆以為你能從我嘴裡打聽出什麼情報!來吧!我已經決心要為鶴丸大人英勇就義了!”

她為什麼要說這種令人傷心的話?自己不油膩吧?而且剛剛是不是暴露出幕後的黑手是鶴丸?

審神者有點情緒低落,退醬連忙小聲安慰她,而次郎也立刻把她摟入自己寬闊可靠的%e8%83%b8膛裡——這讓披著中年大叔皮的雲閣川政在彆人看來,就是個吃軟飯還虐貓的惡心中年人。

莉子更加鄙視了。尤其在看到那隻漂亮貓咪竟然可憐到需要自己親自走路,而沒有人抱著它!身為貓奴她的內心就更加受傷了。

聞訊趕來的其他付喪神立刻讓人拿布塞住這個傻姑娘的嘴,免得她說出更難聽的粗鄙之詞。

“脫下去關起來吧,誰去給鶴丸那家夥送封信,讓他來贖人。”

安原揮了揮手,今晚真是蛋疼。

第111章 第七天(四)

當派去送信的人找到了鶴丸國永的地址時, 後者已經都把四郎踢出去找人了。

“呀……這個家紋的旗幟,真是嚇到我了。”

坐在木屋門前台階上的鶴丸,直勾勾地盯著遠處那個騎兵背上插著的、繪有雲閣家家紋的小旗子, 不禁為那典型抽象藝術的家紋發出驚歎。

總覺得縫製旗幟的工匠已經儘力還原那七彩的腦抽圖案了。

來者沿著林間小道策馬奔來, 並在他所居住的小木屋前赫然勒馬,然後這個刀裝士兵麵無表情的問道:“你是鶴丸國永嗎。”

哇, 哪來的小卒子, 敢用這種口%e5%90%bb跟他說話?暗墮的付喪神不悅的眯起眼睛, 決定等會看情況, 是給對方一個全屍還是大卸八塊比較好。

“我就是。”他上下打量這貨, 從對方身上聞到了非人類的氣味,“有何貴乾?”

“我家主公大人特命我送此物前來!”士兵傲然道,並從懷中取出一物,很不屑的扔到對方腳邊。明明隻是個沒有人類情感的刀裝士兵,偏偏有種欠揍感。

付喪神低頭一看,發現居然是莉子隨身攜帶的那把忍者刀!

好吧,他知道那個死丫頭跑去哪裡作死了,讓四郎那廢物師兄滾回來後再一起去救人吧。

他的手摁在了刀柄上, 臉上露出燦爛又奇怪的笑容。

“你的廢話說完了吧?嗯?”

說完就受死吧!

“不勞你費心, 我也該回去複命了。”士兵麵對驟然爆發的刀光, 依舊麵色不變, 並在千鈞一發之際,手中多出了一把短銃——鶴丸一驚,原以為那是要對準他, 不料這個家夥竟然直接用火銃口頂住了自己的下頷,然後悍然扣下扳機!

“砰——!”

震耳欲聾的聲響驚得林中飛鳥陣陣,鶴丸國永停下來,麵色複雜的看著已經自殺死去的家夥——屍體流出了與人類無異的鮮血,混雜著紅白之物在布滿落葉的地麵上流淌。然而下一個瞬間,這些統統消失了,仿佛原本那些東西都隻是付喪神的幻覺罷了。

“什麼呀,原來是式神而已。”鶴丸收起刀,撓了撓頭,“還以為真的自殺了……有點被嚇到了啊。”

與此同時。

安原時羽正在和手下的人討論如何推進攻占計劃,門外就有刀裝士兵前來彙報,說是已經把東西轉交給那個幕後黑手了。

“好的,我知道了,讓其他搜尋的人撤回來吧。辛苦你們了。”安原時羽隨口把人打發走。

坐在一旁的次郎太刀嘖嘖稱奇,“這軍情傳遞的可真快啊。”

安原喝了口茶,無奈地解釋,“其實這隻是利用【刀裝中隻要有一人存活,整個刀裝就會無損】的特性而已。”

將一個刀裝小隊中留下一人,其他人在外麵探索。一旦探索隊員因為意外而身死,留守的那人就能立刻接收到夥伴死前傳回來的情報,從而及時彙報上去。

“因為對方是那個已經刺殺過我一次的鶴丸國永,就算我不讓士兵自殺,他也沒辦法活著回來的。”

說到這個,付喪神們就一肚子火氣——那個混蛋居然敢試圖乾掉他們心愛的審神者!一次不行還兩次(他們以為莉子也是受指使才來的),簡直不把大夥兒放在眼裡!

“來了就彆想完整的走了。”螢丸擦著自己的刀柄,用一種天真可愛的口%e5%90%bb說道,“留下個頭顱怎麼樣。”

宗三也憂鬱的說:“竟然想要弑殺籠中鳥的主人……讓人無法原諒的家夥……”

“誰給我酒喝,誰就是我的金主嘛~”次郎笑嘻嘻的掏出了酒壺,準備開始日常的敦敦敦,然而眼中一閃而逝的冷光是確鑿無疑的,“人家可不會坐視自己的金主被殺掉哦。”

安原時羽聽了這些突然黑化的發言,感覺莫名有些冷意,雖然聽起來很感動,但是細思恐極啊。

不過就連素來膽怯的小短刀也鼓起勇氣說:“我……我和小虎都不會讓上次那種事情再發生了!”

“啊啊,你前晚做得確實很好啊,退醬。”清光趴在一邊的桌子上,勉強打起精神鼓勵他。他昨晚整理了一晚上的作戰資料,困死了。

“你說是吧,主人。”少年血紅色的眸子悄然望向正襟危坐的女孩子。

“嗯,退醬和小老虎很勇敢的從刺客手裡保護了我呢。”審神者很配合的微笑,“非常感謝。”

她現在已經能夠毫無心理負擔的用“小老虎”形容那隻大笨蛋一樣的貓科生物。

加州清光滿意地點頭,突然注意到在場之人中,似乎還有一人沒有發言。或者說,沒有給自己加戲。

“說起來,三日月殿怎麼不說話呢?他又在開會中睡著了嗎。”

“對哦。”次郎也來了點興趣,“從今早就沒看到他出現了。”

審神者的眼角微微抽搐,她用力推開桌子的一角,露出躺在她腿上那個讓人眼熟的腦袋。

“如果你們說的是這個人的話……”

三日月宗近幸福的躺在小姑娘的腿上,雙目微闔的睡大覺,鬼知道是真的睡著還隻是在炫耀什麼。

大家夥詭異的沉默了一下。

“嗚哇!他好心機!這個老頭子超心機誒!”螢丸驚得鬆了手,大太刀砸在地板上,痛的他一陣哆嗦。

加州清光也一下子蹦起來,宛若炸毛的貓咪:“搞什麼啊!我們在辛苦的開作戰會議,主人居然給他膝枕!”隨後他開始嚶嚶嚶的滿地打滾,“主人果然是不愛我了……”

趴在屏風後麵的老虎跑出來,用一種渴望的眼神盯著滾來滾去的初始刀——那是貓咪看到毛球的眼神,渴望去拍一拍,撓一撓。

宗三左文字麵色複雜地盯著那個打瞌睡的天下五劍,似乎想說點什麼,但看看安原那一派淡然的表情,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唯獨次郎在一片哀嚎聲中哈哈大笑。

“如果主人想如這般躺在人家腿上的話,人家也是歡迎的~”

安原時羽絕望的捂住了臉,她就知道這幫戲精會這個反應。

他們曾經都是堅強勇敢自強不息的好孩子,現在他娘的一個個變成了肆無忌憚爭寵的小婊砸。

她能怎麼辦,她也很絕望啊。

【事情回到昨天。】

白天的時候,安原時羽特意去探望了一下那個女刺客。然後她覺得這家夥可能是個傻的。

為什麼這麼說呢。你們看看對話記錄就知道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安原:“你是什麼人。”

刺客:“哼。”

安原:“為什麼要來刺殺我?”

刺客:“因為你該死!”

安原:“你再這樣倔強的話,我就讓人對你……嘿嘿,你應該知道,像你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落到我這種中年大叔的手裡,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吧?”

刺客:“……混賬!我、我不會屈服的!你就算對我做惡心的事情,我也不會泄露半分信息的!”

安原:“哦?那昨天晚上是誰泄露幕後黑手是鶴丸國永的呢。”

刺客:“什麼!你這個卑鄙的男人!竟然拿鶴丸大人來威脅我!休想!而且你是有讀心術嗎可惡!”

安原:“對付你這種笨蛋根本不用讀心啊!讀臉就行了!”

刺客:“那你毀了我的容顏吧!”

安原:“……”

大概就是這樣沒有絲毫營養的對話和互相吐槽。

最後,口乾舌燥的審神者問道:“那你知道你的鶴丸大人為什麼要來刺殺我嗎?”

這次,莉子沉思片刻,用咬牙切齒的語氣回答:“因為你虐貓!”

安原時羽頓時氣得想把三日月那個到處亂勾搭路邊野花的傻老頭子扔到對方臉上——你惹的債,你來還!

“不。”她陰沉著臉,“因為鶴丸想拉攏我,卻被我拒絕了,於是他想殺了我。”

“……原來如此!”莉子恍然大悟。“我從來都不知道呢!”

等等啊喂,你不是他的隨從嗎,出來浪蕩應該也有一段時間了吧,為什麼連上司在忙些什麼你都不清楚啊!

安原忍不住問:“那平時你都在做什麼?”

“啊,主要是負責買菜,洗衣服,做飯,布置抓野獸的陷阱……”莉子認真的回憶說。

審神者已經無力吐槽這些家庭主婦技能了,好好的一個殺戮上忍愣是被鶴丸給養成了蠢萌主婦。

咦,這樣說來的話,鶴丸你……想不到你是這樣饑渴的付喪神嘿嘿嘿。

她盯著眼前這個傻乎乎的女忍者,認真道:“包丁一定會喜歡你的。”

粟田口家的短刀,包丁藤四郎喜歡人.妻,這個秘密在審神者中根本不算秘密。

然而莉子又一次懵逼了:“菜……菜刀?”

啊,忘記了,【包丁】這個詞,在日語中也有著菜刀的意思呢。

“總之呢,”安原時羽揮手,示意士兵將對方的忍者刀拿過來,“我明天會讓人把這個東西送到鶴丸手上,讓他來贖人。在此之前,你就好好的給我在這裡關著吧。要是他不願意來的話,我正好還缺個暖床的侍女……哈哈哈!”

說完她還要故作邪惡的笑兩聲,顯得自己超壞,非常符合想乾壞事的中年色.狼形象。

站在她身後的加州清光用同情的眼光注視著賣人設的審神者,總覺得主人非常辛苦的扮惡心去嚇唬人。殊不知,自己在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