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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小命,否則等你一死我就把京城所有美男子都納入房內……”

顧涔觀沒讓季茗笙把話說完,他直接堵住對方的嘴,讓對方隻能在他的攻城陷地中發出嗚咽聲。

過了小一會,顧涔觀想著季茗笙該是不會再說這個了,便放開了對方。

可沒想季茗笙被放開之後又想說些胡話來嚇唬對方,把顧涔觀都氣笑了,又把人按著對準頸側小痣好一頓咬。

屈子騫的耳力極好,外邊的動靜他其實是聽得見的。

但就是因為聽得見,他現在不免有些尷尬。

所以顧涔觀帶他到東宮來的意思是叫他看太孫夫夫恩愛的嗎?

屈子騫想到這個,抽了抽嘴角,猛灌自己一口茶。

外邊的二人鬨了一會,顧涔觀終於鬆口說自己絕不會做冒險的事,若真有什麼也會告訴他。

季茗笙略想了想,雖說皇上在逐漸讓他熟悉大梁軍政,但許多事情並不是這幾年可以慢慢接過手的。

簡而言之就是他在顧涔觀和任秋鴻的爭端中沒辦法起到什麼太大的作用。

若是再晚上幾年,等皇上再多放權給他,他也許更能幫上忙。

但能逼得顧涔觀想去冒險的,一定是任秋鴻做了什麼事。

所以說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再等幾年。

季茗笙垂下眼,咬了咬牙,突然就在想自己是不是拖後腿了。

顧涔觀感覺到季茗笙情緒的不對勁之處,但他們已經到了屈子騫麵前,他便還是將屈子騫留在季茗笙身邊的事情說了出來。

季茗笙胡亂應著,又在屈子騫說自己出去也學了許多東西的時候忽的覺得若非因為自己,屈子騫其實還可以留在邊關繼續學更多的東西。

屈子騫這邊也沒什麼好交代的,不過是把一些該主意的事情都告訴他,便讓人先回去了。

等屈子騫一走,顧涔觀便在季茗笙的一聲驚呼中將人直接抱進懷裡,又得小心翼翼以免壓到對方的肚子,又得小心說點什麼安撫懷裡的人。

季茗笙垂眸想了許多,想到顧涔觀親了親他的嘴角方才回過神來。

他那雙明亮的眸子仿若受驚的小鹿,愣愣看他的模樣格外惹人心疼。

顧涔觀歎了口氣,牽起他的手十指相扣,對他說:“華遠說孕中很容易胡思亂想,起先你說自己不會,如今瞧著怕是不僅會,還比旁人多想了許多。”

季茗笙感受著手上的溫熱觸?感,突然就想起前世初見對方的時候,牽起對方的手往東宮裡邊走,不小心便牽成了十指相扣。

小孩子不講究那麼多,長輩們卻都說不行,那是愛人之間才可以做的事情。

最後還是太子笑嗬嗬說小孩子懂什麼,定是關係好才這樣,便也隨他們去了。

“我頭一次見你的時候,咱倆也是這樣牽手的。”季茗笙沒頭沒尾地冒出這句話,惹得顧涔觀一愣。

顧涔觀沒有馬上回答,他輕笑一聲過後才說:“嗯,你竟還記得。”

季茗笙突然勾住顧涔觀的脖子,主動湊上去蜻蜓點水一般%e5%90%bb了%e5%90%bb他的嘴唇,在顧涔觀欣喜的目光中紅了臉,小聲說了句:“隻要是你的事,我都記得的。”

顧涔觀頭一回嫌棄這個孩子礙事,若是沒有這個孩子的時候,他定然是已經抱著人好好親了個夠,親完還得白日宣%e6%b7%ab一下。

但有了這個孩子卻是不敢輕舉妄動,抱著人都得小心翼翼,生怕擠著孩子。

擠著孩子事小,到時候疼著季茗笙,甚至出個什麼事才是大事。

季茗笙從小身子弱,可是經不起折騰的。

被顧涔觀點醒之後,季茗笙雖說也時常會被孕中那點不舒服帶進某種情緒之內,但比起先前也算是好上許多。

加上顧涔觀之後忙得腳不沾地,不放心季茗笙一個人對付那討債的孩子,便親去請了太子妃和皇後來幫幫忙。

太子妃接受顧涔觀這個兒媳婦了,但皇後還是有些彆扭,起先還不太肯見他,可聽說是為了季茗笙的事,便也隻能先放下原先的偏見。

隻是進門後皇後也沒什麼好臉色,聽顧涔觀說自己有些事要忙,想拜托皇後幫忙看著季茗笙,又說自己頭一回當爹也沒經驗,還是皇後娘娘會照顧孕夫。

沒有人不愛聽好話,皇後起先還想罵他再忙也不能不管季茗笙,但被對方誇了一頓之後又有些說不出罵人的話,最後隻能糾正他的錯誤。

你是太孫妃,孩子得喊你娘。

顧涔觀不會在這個時候惹皇後不快,自然是應了下來,反正到時候孩子叫什麼,不還是他們關起門來教的。

這邊安排好之後,顧涔觀才好放心將注意力都放到任秋鴻那邊去。

他知道任秋鴻並非大梁皇子,甚至連大梁人都不是,這點是他很好利用的地方,剛好能拿來先把任秋鴻的皇子身份摘掉。

隻是,他並不知道任秋鴻與前世竟是那般不同,根本等不及慢慢部署,竟是直接與北夏那邊聯係,利用北夏在大梁的細作與自己在大梁的勢力直接逼宮。

而逼宮的時候,他正好被皇上指了個差事,又想著剛好去那裡把任秋鴻偷偷藏的一個兵械庫拔了。

沒想,這邊他剛走開,京城便出了事。

第29章 宮變(一)

季茗笙一早起來便覺得有些奇怪, 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不說,華遠來給他請脈的時候也神色凝重,四處打量之後竟是問他皇宮有什麼能藏人的地方。

季茗笙心中本就悶悶的, 聽對方這般一說自然是要多問一句的。可華遠明顯不願多說, 隻讓他趕緊帶著太子妃躲進去就是了。

能讓太孫和太子妃都要躲起來的, 除了皇上要他們的命,想來就隻有誰要造反了。

季茗笙一時想不出誰在這個時候有能力造反, 前世的這個時候他已經死了,在這之前的信息也不足以讓他推斷出這個人。但若說來了之後一定會讓他和他的重要之人不得好死的,也就隻有任秋鴻一個人了。

季茗笙一下警惕起來, 先謝過華遠之後便讓屈子騫護送太子妃趕緊去找皇後,又怕打草驚蛇,隻將華遠說的話複述給太子妃,讓她避開宮人告訴皇後。

皇後在宮裡待了許多年, 與皇上感情尤其好, 想該是知道什麼地方可以暫時躲一躲的。

至於他自己,自然是要去見皇上, 無論華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他都得讓皇上做好準備應對。

一路上見到的宮人比平時要多一些, 多數行色匆匆,有些還奇怪地看他一眼,讓季茗笙心中更是一緊。

等到了皇上那兒,發現皇上已經將周圍的禁軍都撤走,不知是讓他們去做什麼。

季茗笙快步走近, 迎麵與朱利打了個照麵,朱利神色有些緊張,見他來了還驚道:“太孫怎麼這時候過來?”

這話一出, 季茗笙便知道皇上也發現不對了。

“我來看看爺爺,爺爺在裡邊嗎?”季茗笙也不敢先將華遠說的話告知朱利,便沒有多說,隻想著先見到皇上再說。

“在裡邊呢,隻是太孫這會兒該是跟太子妃一塊兒去皇後那兒的。”朱利這話意有所指,一下便叫季茗笙明白對方怕是知道許多,當即轉頭看了他一眼,卻見朱利眨了下眼示意他什麼都彆說。

二人進去見了皇上,一進門便見皇上在寫什麼東西,畢了將玉璽往上一蓋,將那東西好好地藏了起來。▃思▃兔▃在▃線▃閱▃讀▃

季茗笙匆匆一瞥,正好瞧見上邊的“傳位皇太孫”五個字,心中一驚,慌忙之下喚了一聲:“爺爺。”

“來了。”皇上抬起眼皮看了季茗笙一眼,將玉璽包好單手拿著,走過來牽起他的手匆匆往深處走,在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按了不知什麼機關,便見眼前出現一個暗道。

“爺爺不一起走嗎?”季茗笙被皇上遞來的玉璽塞了個滿懷,看著什麼都不說隻管將他往暗道裡推的皇上,眼圈有些紅。

皇上搖搖頭,往外看了一眼,神色十分凝重,壓低聲音對他說:“今日來的消息,說是京營有異動,禁軍中也有些不對,又發現宮中也有不少對方的人……現在與你說這個也於事無補,你早些出去與你祖母、母親會合。”

季茗笙皺起眉,從暗道邊緣走上來,搖了搖頭,將玉璽往皇上懷裡塞,說:“不,我留下來,爺爺先走吧。”

皇上急得不行,捧住玉璽就要推回去,怕季茗笙又把玉璽給他,中途將玉璽遞給朱利,隻讓朱利趕緊帶著季茗笙走。

季茗笙卻不肯動,他說:“來人估計是任秋鴻,他很大可能是衝我來的,爺爺便是留下來,他們也會去追祖母他們。”

聽到這話,皇上一愣,皺起眉打量著季茗笙,剛想問什麼,卻聽得季茗笙先一步開口解釋。

“爺爺,今日向你坦白實在不合適,但既然扯到這個問題,孫兒也不得不說了。”季茗笙頓了頓,想起什麼似的,笑了一下,“孫兒是死過一回的人,前世孫兒被任秋鴻所殺,涔觀為了我與他爭鬥多年,最後將他虐殺。他也許是知道了什麼,這輩子與涔觀更是水火不容,我即是涔觀的結發之人,他自然是不會放過我的。”

皇上深深看了季茗笙一眼,不知在想什麼。

看得久了,叫季茗笙有些慌的時候,卻見皇上拍了拍季茗笙的肩膀,抿了下唇,聲音有那麼些許蒼老。

他說:“孩子,苦了你了。”

季茗笙看皇上並不算驚訝的樣子,心中隱隱有個猜測,但這個時候根本不容許他們再這樣拖延時間,皇上也十分明白這一點,便長話短說將手頭還能用的人都告訴了他。

皇上本還想留下來,隻是季茗笙不肯,他覺得留一個人牽製任秋鴻就是了,沒必要再搭上一個人。

到時候任秋鴻若是拿皇上來威脅他做什麼,或是讓他在皇上和顧涔觀之間選一個,這讓他怎麼辦。

最後留了季茗笙一個人在這裡,他先讓身手不錯的小太監偷偷出去讓能用的人都保存好實力等顧涔觀殺回來再一塊兒反撲。

他知道顧涔觀一定會回來。

任秋鴻來得很快,也許是知道了一些前世的事情,才會急著造反,才會這般有經驗地殺入皇宮。

顧涔觀沒有細說前世他是怎麼將任秋鴻拿下的,但看著任秋鴻熟門熟路的模樣,想來前世任秋鴻也是做過造反這一事的。

任秋鴻該是沒想到季茗笙會坐在那兒等他過來,甚至還有心情喝茶。

他眉頭一挑,抬手讓身後的人停在門外,自己一個人一步步走到季茗笙身旁坐下。

季茗笙連個眼神都沒給他,隻是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注視著前方,隻等著任秋鴻先開口。

可任秋鴻卻沒有打算先說點什麼,他隻是用那毒蛇一樣的眼神看季茗笙,伸出手奪過對方手中的茶杯,就著對方嘴唇碰過的地方喝了一口茶。

不過就是激將法,季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