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遛2鬼 酥油餅 4369 字 6個月前

是四喜,一是印玄。

於是,她故意讓旗離創造一個幻境, 阻止四喜出現;之前與阿寶談判, 也是打著聯手對付旗離的旗號, 確保印玄閉嘴。因為四喜說過, 她的年齡與真正的望月不符。

這一切都是為了一個目標,用乾坤輪打開去另外世界之門。

阿寶原先不知道另外世界是什麼意思,直到他們下了山,見了人,問了這裡的年代……才明白,所謂另外世界,就是平行空間!

四喜必然想通了這一點,才會讓他們小心蕭彌月故技重施,施展奪神術和搶奪長生丹。

被阿寶拉住問路的,是個上山砍柴的樵夫。他見阿寶身著奇裝異服,印玄發色皆白,以為是外族人,便說:“你們從何處來?”

阿寶實誠地說:“天上掉下來。”

那樵夫生氣地說:“何物等流,來我大明撒野!”

阿寶問印玄什麼意思。

印玄摟著他的腰,一躍到樹上,縱跳數下,消失在樵夫的實現中。

……

樵夫忙丟了柴,往他們離去的方向跪拜下來,口中念念有詞:“神仙保佑我家財萬貫家財萬貫……”

印玄一向穿寬袍長袖,回到明朝年間,簡直如魚得水,施施然地跑去一戶農家,拿一小塊碎金,換了一套乾淨男裝,回頭給阿寶換了。

阿寶拿出手機,對著自己照了照,不甚滿意:“這頭發……像剛還俗的小和尚。”

印玄笑道:“看頭發的長度,破戒已久。”

阿寶拋了個油膩的%e5%aa%9a眼:“你誘我破了色戒,又來嘲笑。難不成想始亂終棄?”

兩人笑鬨了一陣,總算將初來乍到陌生地的忐忑去了,開始合計未來。

阿寶說:“我們接下來怎麼辦?不如找到蕭彌月的小時候?她回到了過去,一定很想見一見小時候的自己吧?”

印玄搖頭:“她為人自私,縱然是平行空間的自己,也是另外一個人,不會過多關注。”

阿寶說:“對了,我看電視和小說常說,兩個‘自己’同時存在是不合乎情理的,所以,如果見了麵,其中一個就會消失。”

印玄覺得這種說法更沒道理:“我們通過‘乾坤輪’而來,有明確的出處,與此世界的你我也非同一具身體同一個靈魂,如何會互相影響?”

阿寶沒有細聽理由,既然印玄說不會,也放下心。

印玄說:“此時望月還在天庭,蕭彌月尚未出世,我們先找長生丹。”

阿寶當然也記得四喜最後的那兩句話:“現在的長生丹在哪裡?已經被三大宗派找到了嗎?”

印玄搖頭道:“若沒有記錯,此時的長生丹應該在若水山莊。”

“蕭彌月知道嗎?”

“知道。”

阿寶頓時緊張起來。蕭彌月使用乾坤輪回到這個年代,一定有目的。現在看來,極可能對長生丹賊心不死。他連忙催促印玄趕路。

印玄向樵夫問路時,以及知道了山的名字。可惜樵夫世世代代住在山中,對外界了解不多,隻知道向東七八裡有個山村。

到山村時,正是炊煙嫋嫋的用飯時間。

兩人憑借著過硬的姿色,硬是蹭到了一頓飯。城市在東南方向,現在走,也要兩個時辰,因為城市有宵禁,農家熱情挽留他們住一晚再走。

聽說那座城叫長治時,印玄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阿寶與他心意相通,自然看了出來,隻是人多嘴雜,一時不好問,等夜深人靜,關門熄燈,躺進一個被窩的時候,才問了起來。

印玄說:“我祖上是長治城中的富戶,後來兵荒馬亂,才敗落了。”

阿寶大感興趣,身體趴在他的%e8%83%b8膛上,輕啄了一下他的下巴,笑嘻嘻地說:“正好路過,我們不如順路去瞧瞧。”

印玄搖頭:“正事要緊。”

阿寶頓覺掃興,將他的下巴當磨牙棒,努力地啃啃%e8%88%94%e8%88%94。

印玄輕輕撫摸他的後背。

阿寶說:“蕭彌月拿到長生丹之後,會做什麼?”

他有時候會懷疑,自己千辛萬苦地阻止著這些神神鬼鬼,到底有沒有意義。

比如說尚羽,當初喊打喊殺,恨不能同歸於儘,如今呢,他傍上了四喜的大腿,跟《西遊記》裡那些著名的坐騎一樣,改邪歸正了。打蕭彌月的時候,還以正派形象出場;

還有大鏡仙,陰謀一個接著一個,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後來還不是銷聲匿跡了。最近,四喜還想利用他打旗離呢。

也許有一天,蕭彌月也會加入他們的隊伍,那自己今日的所作所為又有什麼意義呢?

他歎息著將想法告訴印玄。

印玄說:“今日的結局,都是我們萬般努力後的成果。”

阿寶頓時豁然開朗。

印玄天蒙蒙亮就起來,順便“伺候”用不慣古物的現代人洗漱。

阿寶難得體驗這麼不方便的農家樂,頗感新鮮。

吃過早飯,印玄留下一小塊金子當食宿費。主人家更加熱情,介紹他們去了隔壁有牛車的徐老漢家,還主動交了車費。

徐老漢便駕出牛車,送他們入城。

阿寶坐著新鮮,笑道:“坐了那麼多次的寶馬,還是第一次坐寶牛。”

牛車走得不緊不慢,阿寶有些焦急,半途就拉著印玄下車,靠兩條腿跑了。

誰知跑到城門外,就遇到了排隊長龍,問了人才知道,長治城裡出了一樁慘絕人寰的凶殺案,城中戒煙,捕快正在挨家挨戶的盤查身份,守城的門外也被抽調了人手,於是負責“安檢”的人少了,速度也就慢了。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阿寶就問起凶殺案的事。

那些人也是口耳相傳,哪裡有什麼乾貨,翻來覆去都是一夜之間,一家三十幾口人,雞犬不留,仆役們卻是毫發無傷。

說的人越來越多,大多都是議論,說這家人如何如何淒慘。

有個人說:“這印家本是慈善之家,逢年過節的,還會在家門口施粥,沒想到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

已經打算退出話題的阿寶重新殺回去:“你剛才說是哪一家?”

“印家啊。”

阿寶看印玄臉色,雖然內心不安,已經問著頭皮翁下去:“哪個印?”姓印的人雖然少見,但保不齊就遇到了一個。

那人說:“印章的印啊。”

印玄終於開口:“你可知印家老爺的名諱?”

那人沒回答,便有熱心觀眾搶答道:“印珍。”

阿寶暗道:虧得現在是明朝,沒到清朝的雍正年間,不然這個名字都不好在大街上嘹亮地叫出來。

印玄終於變了麵色,默不作聲地拉著阿寶離開了隊伍,在外麵虛晃一圈,讓彆人看著以為他們回家去了,其實早就摸到了城牆根,穿了隱身衣,與印玄一起越過高牆,直接入了城。

雖然長治城很大,但是印家慘案實在太轟動,多少人掩不住好奇心,跑去印家門口,就為了看上一眼。阿寶隨著人流走,自然就找到了地方。

門口有捕快進進出出,此時進去,目標太大,印玄與阿寶就打算去客棧將就一晚上,但是這裡的客棧管得極嚴,住客棧需要路引。身上隻有中華人民共和國二代身份證的阿寶頗覺棘手。印玄倒有路引,可惜是清朝的,兩人隻好去茶館坐了坐。

到了天黑,阿寶主動拉著印玄去了河邊楊柳樹下。

那楊柳樹枝垂得嚴又密,兩人躲在裡麵,外麵並不容易發現。

阿寶沒問此印家是不是彼印家,看印玄的臉色,就知道十有八九是了。

他自覺拿出冥鈔,開始召喚鬼差。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網④友④整④理④上④傳④

鬼差倒是來了,見了阿寶燒掉的紙錢,臉色一變,當下連個招呼都不打,直接哪裡來哪裡去。

阿寶手裡拿著冥鈔,一時反應不過來:“他被我……帥走了?”

印玄牽起他的手,往城裡走。

阿寶起先走得雲裡霧裡,等印玄買了“金元寶”“銀元寶”,才知道自己燒的“錢”太前衛了,一張臉頓時羞得通紅。回到楊柳樹下後,再度扛起召喚鬼差的大旗。

但鬼差“上過一次當”,這次死活不肯再來,最後還是印玄出馬,那個鬼差才姍姍來遲。

第65章

鬼差收了“金元寶”, 總算給了一個好臉色:“你們召我作甚?”

阿寶說:“我們是印家故人,驚聞噩耗, 想與他們一見,還請大人行個方便。”

鬼差不耐煩地說:“人走茶涼,人死燈滅。他們已去排隊投胎, 還有什麼好見的?”說罷就要走。阿寶沒想到以前的鬼差這麼難說話, 還在想怎麼辦, 就見印玄飛快地出手, 將那鬼差抓住了。

那鬼差驚慌道:“放肆!你欲何為?”

印玄拿出一根繩子,在他脖子上一套, 那鬼差掙紮得更厲害了:“我是鬼差, 非尋常鬼魂, 你竟敢施駕馭之術!”叫罵半天, 見不為所動,放軟了口氣說,“我們地府與鬼神宗一向交好, 何至於此?你要尋人,我這就幫你找來。”

印玄手中生火,那根懸在鬼差脖子上的繩子便不見了。

但鬼差脖子上被勒住的窒息感並沒有消失,不敢糊弄, 當下去地府, 提了個印家的少年過來。

那少年麵色慘綠, 喉嚨插著一根銀筷, 顯然保持了死狀, 看到印玄時,滿臉狐疑:“你是何人?”

“印家故人。”印玄無意解釋,單刀直入地問,“凶手是誰?”

少年一怔,滅門之恨從心而起,疾聲問道:“你要替我們報仇嗎?那人來曆不明,神出鬼沒,手段高強,你敢為我們報仇嗎?”

阿寶感慨,好久沒遇到這麼樸實無華的激將法了。

印玄說:“隻管道來。”

鬼差在旁邊咳嗽,提醒他們抓緊時間。少年沒工夫細思,一股腦兒將知道的說出來:“是個從天而降的紅衣女子,樣貌秀麗,但心如毒蠍。”想起她殺人的模樣,他心有餘悸。

印玄問:“使什麼武器?”

少年碰了碰喉嚨上的筷子:“沒有武器。她會妖術,身邊的東西自發地飛起來,為她所用。”

阿寶忍不住問道:“她有沒有說什麼?”

少年一臉羞憤,半天說不出話來,直到阿寶又追問了一遍,才憤懣道:“大伯聽她說,說我們是雞音……也不知我們哪裡得罪了她,竟如此羞辱。”

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