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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寵後 怡米 4345 字 6個月前

人魚線直入褲緣,慵懶中透著一股欲。炎炎夏夜, 背後掛著一個小火爐, 也不嫌熱。

他單手?握著奏折, 另一隻手?捏著容綿的小手?,劍眉舒展。

自從容綿入宮, 任哪個宮人都看得出, 帝王心情不差,偶爾還會笑笑。

時至子時, 容綿太過困頓, 好?幾次眯眼昏昏欲睡。

“睡吧。”宋筠向後微仰,試圖放倒困倦的小丫頭?。

容綿像樹懶一樣抱著他, 雙腿更是勾在他的腰前,“我?陪你。”

說的好?聽,實則就是不想在入睡後被打擾吧。宋筠哼笑一聲,手?腕一轉, 將奏折拋擲在禦案上, 轉身擁住小丫頭?倒在被褥上。

容綿摔在枕頭?上,誒呦一聲,沒等反應過來就被堵住了檀口。

舌尖被卷入他口中, 碾.壓慢磨,帶著吱吱的繾綣聲。

“唔,你怎麼總想著這事兒?”容綿推開他, 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巴,抬腳蹬在他%e8%83%b8口,一副凶巴巴的模樣,“我?必須提醒你,你如此縱欲,會早衰的。身為九五之尊,早衰會延誤皇室子嗣延續。”

宋筠低頭?看著蹬在自己%e8%83%b8口的嫩白小腳,幾不可察地勾下唇,握住她勻稱的小腿,“你讓我?跟誰延續子嗣?”

自知?說錯話,容綿梗著脖子道:“愛跟誰跟誰,本姑娘才不稀罕跟你生?娃娃。”

宋筠也不惱,用?拇指一下下摩挲她細膩的肌膚,“嗯,我?說過要跟你生?了?”

這話多少有點傷人,容綿僵著小臉往回收腳,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模樣。

宋筠還想再逗,卻聽見珠簾外傳來腳步聲。

明黃帷幔落下,宋筠放開容綿,淡聲問道:“何事?”

季喜垂眼道:“啟稟陛下,汴州那邊傳來了消息。”

聞言,宋筠倒是沒有太大反應,隻是看向一臉擔憂的容綿,點了點頭?,隨即掀開帷幔走出去,一邊整理衣襟一邊道:“去議事殿說。”

等腳步聲遠去,容綿裹著薄衫走到?窗前,望著行色匆匆的侍衛,深知?汴州那邊傳來的密報事關緊要。

議事殿內,宋筠聽完信差的稟告,靠在龍椅上哼笑一聲。

柳時易果然不負他望,於?途中脫身了,還帶走了老?酌。

修長白淨的十指交疊,宋筠不緊不慢道:“去給汴州副都尉傳個話兒,就說朕允許他先斬後奏。”

此話一出,在場的官員們都明白了帝王的意?思。

汴州將士可以對徐茗衍等人大開殺戒了。這無疑是堵住了徐茗衍等人的全部退路。若他們迷途知?返,立即撤離還能免受些罪,一旦執意?去往汴州,必將被拆的骨頭?不剩。

不過,以徐茗衍的心智,也不可能破罐子破摔地前往汴州吧。

接著,官員們又聽見宋筠下令道:“令汴州將士連夜追擊草寇,與?趕去的禁軍兩麵夾擊,勢必拿下,不留餘地!”

草寇......這話便是徹底斷了徐茗衍的生?路。

官員欷籲,論起心狠,誰能比得過新帝呢。

“還有,”在眾人心思各異時,宋筠不疾不徐地再次開口,“告知?徐茗衍,他的雙親在牢裡很想他,希望他快些回來為他們求情。”

“......諾。”

蘆葦搖曳的泥澤旁,老?酌將烤好?的魚肉遞給柳時易,“今兒還得將就一下,再吃一頓魚。”

柳時易接過串著烤魚的柳條,淡笑道:“有的吃就不錯了,晚輩不挑,倒是每日都要麻煩老?前輩捕魚,心裡過意?不去。”

老?酌無所?謂地擺擺手?,“共患難一場,老?子還能丟下你不成?”

這些日子的相處中,柳時易發?現老?酌並非時時糊塗,不禁詫異地問道:“前輩可記得當年傷了哪裡,才會失憶?”

提起這事兒,老?酌不免感傷,囫圇吞棗地吃完一整條魚,仰躺在草地上抹了一把?臉,“不記得,要是記得,我?就回去找兒子了。”

自從記起自己有個兒子,心中就多了一份牽掛,總想著某個月圓時,能夠與?兒子相見,可他等啊等,盼啊盼,還是得不到?關於?兒子的一點兒音塵。

見老?酌陷入悲傷,柳時易走到?水邊,將一方帕子浸泡其中,然後擰乾,又折回來,“前輩擦擦。”

老?酌眼熱,將浸濕的帕子蓋在眼睛上,歎息一聲,“你說,我?兒子會不會至今孤苦一人,又會不會怨我??”

篝火映在柳時易的臉上,將他的輪廓映得忽明忽暗,也淡化了麵上的情緒。

親人失聯後,有些遺憾是無法朝夕相伴,而有些遺憾可能是陰陽永隔。他不想用?悲傷去比較悲傷,但所?盼的親人能活著歸來,就是一種向陽的希望啊。

“隻要你們還能遇見就好?。”

“但願。”老?酌望著熠熠繁星,重重地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轉眸看向身邊的年輕人,“我?發?現,你是個榮辱不驚的人,能跟我?講講,是怎樣的經曆讓你練就成如今的%e8%83%b8襟?”

柳時易扯下嘴角,眼底酸澀,一邊收拾魚骨頭?一邊道:“我?娘戰死?沙場,一屍兩命。自這個消息傳回長安,我?就像變了一個人,心中失去了光,開始渾渾噩噩,連疼痛都不覺了。後來,為了緩解這種情緒,我?開始跟地痞打架鬥毆,變成了沒人管的野小孩,直到?義父的出現,才將我?從黑淵中拽了出來,讓我?知?道,我?還是一個有藥可救的人。”

“一屍兩命?”老?酌坐起身,目光複雜。

柳時易眸光柔了幾分,卻又說不出的難過:“我?本該有個妹妹,名喚柳囡囡,可她還未足月,也還未見過這世間的光景,就離我?而去了。”

那時候,每當日光充足時,娘親都會拖著笨重的身子來到?庭院,撫著肚子自言自語。娘親雖是武將,卻是個極為溫柔的人,父親常說,等囡囡長大,性格會隨娘。

柳時易時常會幻想妹妹的樣子,或許是個粉雕玉琢的乖娃娃,或許會是一個調皮的小家?雀,可無論哪樣,都與?他此生?無緣了。

“柳囡囡。”老?酌喃喃起來,陷入自己的意?識當中。

囡囡,囡囡,囡囡......

他擰起濃眉,總感覺這個名字很熟悉,熟悉到?骨子裡。混沌的回憶深處,似乎有一名女子,窩在他懷裡溫笑,說囡囡的名字是阿若取的。

“阿若......”老?酌眼露迷茫,輕喚道。

柳時易下意?識轉頭?,“嗯”了一聲,尾音上揚,“前輩喚我??”

話音落,忽覺異樣,“前輩剛剛在喚誰?”

老?酌迷茫,撓了撓頭?,“好?像是我?兒子。”

“令郎?”柳時易失笑,“我?的%e4%b9%b3名也叫阿若。”

夜風徐徐吹來,吹散了疑惑。“阿若”這個名字稀鬆平常,沒有特彆之處。

*

寢宮內,容綿揉著眼睛醒來,發?現天色黑沉,宋筠還未回來。她坐起身,雙臂環膝,悶悶地揣著心事。

珠簾外傳來動靜,她也渾然未覺,直到?一雙略帶涼意?的手?掌貼來,才激靈一下緩釋過來。

宋筠坐在床邊,目光鎖在她臉上,“又做噩夢了?”

容綿搖搖頭?,“我?隻是夢見,父親和哥哥相遇了。”

宋筠記得容綿說過,老?酌在獄裡提起自己有個兒子,如今已不知?去向。怕容綿憂思成疾,他安慰道:“緣如絲線,會牽引注定要相見的人,我?會陪你尋回其餘家?人。”

夢醒時,人會脆弱,容綿窩進宋筠懷裡,閉上了眼簾。

宋筠單手?撫著她的長發?,溫聲道:“你爹脫身了。”

容綿驚詫,急急詢問起事情的始末。宋筠並未相瞞,將所?掌握的情況如實相告。

“原來是這樣......”容綿心裡對柳時易多了一份感激,誇讚的話不自覺脫口,“柳都尉真是一個能給人安全感、讓人信服的男子。”

聽此,宋筠%e8%88%94了一下唇角,偏頭?嗬笑一聲,“所?以呢?”

父親脫身,容綿倍感輕鬆,跟著笑起來,眉眼彎彎,全然沒察覺某人的酸氣兒,“等他們平安回來,我?要籌備大禮答謝柳都尉。”-思-兔-在-線-閱-讀-

“嗯,很好?。”

容綿認真地點頭?,“你跟我?說說,柳都尉喜歡什麼?我?也好?事先備好?。”

小妮子眼底熠熠,像是將柳時易當作了最崇敬的人,這讓宋筠不是很舒坦,連問題都懶得回答。

見他眸光沉沉,容綿才覺出苗頭?不對,趕緊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我?對柳都尉是崇敬!對你絕無二心!”

還挺有求生?欲,可宋筠並不買賬,虎口用?力,掐住她使起壞勁兒。

容綿躬身,臉色紅的能滴血,卻沒有躲開,任由他一下下掐著自己。

宋筠蹬掉錦靴跨上床沿,雙手?並用?在她心口附近,掐得女子嚶.嚀出聲。

那嚶.嚀蝕.骨旖旎,聽得人骨頭?都酥了。

宋筠從不是縱欲之人,卻在沾惹了容綿後,一發?不可收拾。

將人兒攬進懷裡,那雙大手?也不曾抽離開,一下下惹她戰栗,嘴裡卻說著正事兒,“你問我?柳都尉喜歡什麼?”

容綿仰著雪頸,氣息不穩道:“嗯......”

宋筠低頭?嘬著她頸上的軟肉,語氣平平:“他喜歡長安城那朵賽雪欺霜的臘梅,你要幫他采擷回來嗎?”

第42章

驕陽炎炎、椅席炙手?, 長安東市的街道上熱鬨擁擠。

容綿身著一襲寶藍色男衫,手?執紫檀折扇,在兩?名侍衛的陪襯下, 穿梭在人潮中,如夏日?一道清風,徐徐刮過人們的鬢角。

好不容易出宮一趟, 容綿心裡歡喜, 腳步輕快, 連帶著發髻上的藍色飄帶隨風搖曳,端的是?翩翩小?郎君, 吸引了不少目光, 有甚者,竟向她投花致意。

容綿撚起落在肩頭?的花骨朵, 疑惑地看向身後的侍衛, “何意?”

侍衛憋笑,“回稟姑娘, 這是?未出閣的女子在向中意的郎君示好。”

容綿訕笑,紅著臉把花骨朵還給手?提花籃的女子,“不好意思?啊。”

少女臉色一沉,扭頭?跑開了。

容綿摸摸鼻尖, 搖開折扇擋住禍水一樣的臉蛋, 催促侍衛道:“咱們快走。”

三人穿進巷子,繞了三四個彎才找到一戶姓“於”的人家。

小?郎君敲敲扇骨,咳了一下嗓子, 吩咐侍衛去叩門。

半晌,一個七八歲的女童拉開門,身後還跟著一名老婦人。

“你們找誰?”女童稚嫩開口。

侍衛彎腰, “小?姑娘,這家的家主是?於夫人嗎?”

自從與宋致和離,於軒麗沒有回娘家,而是?在宋筠的應允下,自立門戶,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