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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寵後 怡米 4368 字 6個月前

心臟嗎?

她想要捂住心口,卻被一股力?道扼住。

“小奴隸......”

模糊的視野裡,宋筠匍匐的身姿映入眼底,她慌了一瞬,卻又被一股股悸動驅策,沒有推開上方的人。

酒氣衝擊著心智,她耷拉下手臂,任其折騰。

一對鎖骨上,出現依稀可?見的紅痕,紅痕慢慢擴散,蔓延至訶子的邊緣。

白色兜衣往下,是不?可?言語的禁.忌,宋筠停了下來,赤紅著雙眼退離開,扯了一下衣襟,任夜風灌入衣袍,緩解躁意。

待衝動褪去,宋筠起身走到倒地的女?子麵前,彎腰為?她整理衣襟,隨後抱起來走出雅間。

車水馬龍的街市上,載著酒醉小妮子和?四皇子的馬車穿梭在街頭巷尾,最終停靠在雅薈樓前。

今晚,雅薈樓內來了一位新人,生得妖嬈嫵%e5%aa%9a,自然?吸引了不?少?顯貴,也包括久不?出府尋歡作樂的二皇子宋致。

二樓花廊上,恩客們一邊欣賞新人的舞姿,一邊拋擲重?金。一派酒池肉林、紙醉金迷。

宋致靠在圍欄上,手裡轉著雞心核桃,笑麵桃花、倜儻風流。

位高?權重?,走到哪裡都是被眾星拱月的焦點。

那新人遞上美酒相邀,宋致凝著她的身段,佻達一笑,高?舉酒盞,仰頭飲儘。那雙桃花眼裡帶著對美人的欣賞和?狀似片葉不?沾身的絕情。

拐角處,宋筠漠然?離去,眼底含著無窮的薄涼。

蒲兒走上前,欠欠身子,“貴人,奴家已安排薛兒去往二殿下的轎子。”

宋筠“嗯”一聲,“無論?使出什麼?解數,都要讓宋致帶著你說的女?子回府。”

“奴家明白。”

這個薛兒,也就是今日?出師的新人,是蒲兒一手培養的眼線,專為?宋致準備的。

*

夜如潑墨,宋致半垂著一雙醉眼,由人攙扶著走向轎子。

薛兒站在轎前,盈盈屈膝,“殿下。”

宋致瞥一眼,笑道:“薛兒姑娘怎麼?在此?”

薛兒含情脈脈道:“不?是殿下叫奴家來這裡等候嗎?難道是奴家會錯意了?”

宋致四下看看,問道:“你們雅薈樓的姑娘,不?是賣藝不?賣身嗎?”

薛兒翹唇,“殿下心知肚明,就彆拿奴家取笑了。為?妓者,誰不?想尋個靠山,免受欺淩呢。”

女?子的話倒是直白,宋致笑道:“家中妻妾不?和?,薛兒姑娘就彆摻和?進去了,你暫且在此,也無人敢動你。”

話已至此,薛兒不?敢再得寸進尺,隻?要能近得他身,還怕套不?到話麼?,“那奴家可?就是殿下的人了。”

宋致笑著坐上轎,轎簾落下時?,露出一抹不?屑。想做他枕邊人的多了去,一個落入風塵的妓子算的了什麼?,即便是清倌,也沒有清譽可?言。

提起清譽,他靠在轎壁上嗬笑,自己明媒正娶的發妻也沒有啊。

算算日?子,今晚又要去正殿了。不?過如今於家勢力?逐漸冰消,他連應付那個冷清的女?子都懶得應付。

回到府邸,宋致由侍女?若錦引路,去往了於軒麗那邊。

一路上,若錦都在小聲嘀咕侍妾孫池雪的不?是,說她爬到了女?主子的頭上撒野。

宋致沒往心裡去,在爭寵這事兒上,誰讓於軒麗不?知道爭取。難道他堂堂皇子,還要屈尊不?成?在世家後院,不?就是誰得寵,誰囂張麼?。

諾達的正室寢殿,隻?有東臥燃著一盞燭燈,清清涼涼,亦如她這個人。

宋致不?喜蕭條,命人將燈火點亮,旋即走入臥房。

燭台前,身著素白寢裙的淡雅女?子正捧著繡棚穿針引線,聽見動靜抬起眸,黛眉微微一擰,“殿下怎麼?來了?”

將她的不?耐看在眼裡,宋致不?解,她可?知不?爭寵的後果?如今於家大不?如前,連她爹都要對自己點頭哈腰,她哪來的底氣維持清冷?

不?過麵上,宋致還是笑嗬嗬的,“見相公回來,怎麼?不?過來?”

相公?

於軒麗麵無表情地垂下眼簾,誰家的相公會在醉酒後,一遍遍掀開妻子的舊疤,提醒她,她是個被悍匪毀了清白的女?人?

但騎虎難下,於軒麗走過去,環了一下他的腰身,“殿下忙碌一日?,想是累了,妾身這就讓人去備浴湯,殿下沐浴後早點歇下。”

如此糊弄的皇子妃,隻?怕就她一人了。宋致泛起冷笑,也懶得虛與?委蛇,“不?用?了,我隻?是過來坐坐,一會兒就走。”

他說到做到,尬聊了幾句,帶著氣兒離開,直接去了孫池雪的院子,一個懷有身孕的女?子都比她有趣多了。

於軒麗坐在妝台前,取下鬢上的發簪,一一放在妝奩裡。耳邊傳來若錦的抱怨聲,“娘娘再這樣,那侍妾都要騎到您頭上了。”

於軒麗置若罔聞,冷暖自知的事兒,她不?願與?人多言。等若錦離開,她獨自做在桌前,思量起前陣子從宋致書房偶然?聽到的對話。

“殿下已除掉了四皇子,如今三皇子又下落不?明,隻?剩下一個無實權的大皇子,卑職先提前祝賀殿下得償所願了。”

那句“除掉四皇子”一直在腦海裡徘徊,於軒麗支頤,若是這件事讓聖上知道,宋致將萬劫不?複吧。

虎毒不?食子,掄起心狠,聖上不?及宋致啊。

燭火燃燼時?,天際泛起微光,天明了。

雅薈樓的雅間內,容綿揉著眼皮從床上爬起來,感?覺頭重?腳輕,剛好不?遠處有個銅鏡,鏡中女?子穿了一件粉白色寢裙,襯得身段婀娜,隻?是......

容綿反應過來,快步走到銅鏡前,嚇得差點叫出聲。

“咯吱。”

房門被推開,蒲兒捧著新衣裳走進來,“姑娘醒了。”

容綿抓住蒲兒手臂,“是姐姐幫我換的衣裙嗎?”

蒲兒點點頭,調侃道:“要不?然?呢?難不?成讓貴人親自動手?”

昨晚貴人將容綿抱回來,就將她傳進屋子伺候了,說起來,與?風流恩客打交道多了,早就忘記正人君子是何模樣,昨晚的貴人算是讓她領略到了。

容綿撫撫%e8%83%b8口,為?了掩飾窘迫,將衣裳接過來,催促道:“姐姐快出去,我要更衣。”

蒲兒抿嘴偷笑,施施然?地離開。

容綿抖開衣衫準備更換,可?當她低頭解開係帶時?,發現鎖骨下一片紅痕。

眼前浮現一幀幀畫麵,昨晚她喝多了,被宋筠壓在地上欺負......

小娘子氣得差點跳腳,搓揉起衣衫發泄。

隔壁雅間,宋筠一夜未眠,還在與?柳時?易等人討論?朝中事。得知老皇帝將宋屹禁足在宮中時?,宋筠冷笑,“父皇雖病著,卻沒有糊塗,這個時?候卸了宋屹全部職務,隻?會讓宋致如日?中天。”

柳時?易為?眾人沏茶,鄭重?問道:“殿下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麼??”

宋筠冷靜道:“比起宋致,宋屹勢薄,兩人無法形成抗衡。不?如讓宋屹再無翻身的可?能,同時?,將十六衛的一小撮勢力?引流給宋致,加深他和?父皇的矛盾,讓父皇親手解決他。”

十六衛是帝王號令滿朝文武的保障,一旦落入皇子或臣子手中,就會威脅帝王的安危。老皇帝多疑,定會猜忌自己的次子意圖不?軌。

借刀殺人,不?過如此。

柳時?易點點頭,“可?十六衛中一半的兵權在聖上手中,我們如何引流?”

宋筠慢慢摩挲盞口,不?疾不?徐道:“讓季喜去辦,適當使用?離間計,再尋個貌美的侍妾,給父皇吹吹耳邊風。”

柳時?易認同地笑笑,看向一眾將領,“去各辦各的,不?可?留下蛛絲馬跡。”

“諾!”

等眾人離開,柳時?易伸個懶腰,靠在憑幾上,“我讓後廚為?殿下熬些人參湯吧。”⑦本⑦作⑦品⑦由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網⑦友⑦整⑦理⑦上⑦傳⑦

宋筠抿口茶,“一夜無礙,你去休息吧。”

柳時?易沒有起身,而是問道:“殿下準備何時?現身?”

宋筠負手看向窗外,深邃的眸子晦暗不?明,“等除掉他們二人,皇室後繼無人,我再現身,方能事半功倍,取得父皇的信任。”

柳時?易舉杯,“那就預祝咱們不?被懷疑,得償所願。”

宋筠扯下嘴角,眸光愈發冷寂,像個隻?會算計人的修羅,沒有親情,沒有憐憫。

“叩叩叩。”

門外傳來蒲兒的聲音:“貴人,姑娘醒了。”

一句“姑娘醒了”,讓原本迸發凜冽的男人瞬間收起氣勢,似乎這世間能換回他柔情的人,隻?有容綿了。

提步去往容綿所在的雅間,推門時?,發現門被上了栓。

“綿綿。”宋筠站在門口,喚了一聲。

裡麵傳出女?子氣呼呼的動靜,宋筠拔出侍衛的佩刀,插入門縫,直接挑開了門栓。

隨著哐當一聲,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雅間內。

坐在床沿的容綿被驚到,像隻?炸毛的兔子,哼道:“你怎麼?這麼?野蠻?!”

宋筠反腳帶上門,走到她麵前,突然?俯身撐開雙手,將她圈在自己和?床沿之間,“一大早,生哪門子氣?”

沉香氣息逼近,容綿向後仰靠,僵著臉蛋道:“你昨晚欺負我。”

宋筠露出迷茫,像是不?記得昨晚的事,“昨晚咱們喝多了,做了什麼??”

知他是故意的,容綿想捶他,卻見他眼睫下浮現青黛,想是沒有休息好,揮出去的拳頭生生收了回來。

見狀,宋筠扣住她一側肩膀,輕輕一推,將沒有支點的姑娘推在了錦被上,隨之傾身壓住。

“你......”容綿緊緊閉眼,以為?他又要索%e5%90%bb,可?遲遲沒等來溼潤的觸?感?。

顫巍巍睜開眼,發現男人已經倒在她身上沉沉睡去,俊逸的麵容微微泛白。

這樣沒有設防的宋筠,是外人幾乎見不?到的。

容綿心想,看在他收留自己的份兒,就縱容他兩刻鐘,就兩刻鐘,多一息都不?行。

半個時?辰後......

被壓得快要喘不?過氣來,容綿開始推搡,感?覺他快把自己壓扁了,“宋筠,宋筠。”

宋筠擰眉醒來,看見小妮子麵紅耳赤地在那兒扭動,身子一歪躺在一旁,跨過一條長腿壓住她,“彆亂動。”

容綿扭頭瞪他,“我腿麻了,你還壓我。”

宋筠閉眼笑笑,眉宇間還凝著一絲疲憊,收回腿,將她整個人抱進懷裡,壓在自己身上。

容綿想要鯉魚打挺,卻被一雙鐵臂桎梏住,動彈不?得。

男子懷抱溫熱,帶著好聞的氣息,容綿咬唇,掙紮片刻最終軟化,趴在他身上,像個軟綿綿的麵團。

終於老實了,宋筠踢掉錦靴,舒坦地躺在錦被上,大手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