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的求生欲瞬間上線。
“我肯定願意啊,就是沒想到魔君會親自下廚為我做菜。”
“你很意外。”他不鹹不淡的回她。
“雖然意外,但更多的是開心。”她彎起眼睛笑了笑,倏地話鋒一轉,“不過既然做菜的人是魔君你,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奕承:“?”
她低頭掰著自己的手指,長歎了口氣,看上去十分苦惱的樣子。
“我知道魔君你喜歡做交易,但我要為你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他安靜的盯了她半晌,薄唇輕啟。
“所以呢。”
“所以,我這次打算用金錢和你做交易。我可以出重金請魔君教我做菜,當然,如果能是無償的話那就最好了。”她決定用微笑麵對一切困難。
“哦?”他的手指輕敲桌麵,冷笑了聲,“你打算出多少。”
“一箱銀子!”她拍桌而起。
銀子可以沒,氣勢不能輸!
他聞言勾起唇角,站起身來到她身邊,俯下`身與她平視。
“你有五箱銀子,卻隻給我一箱。”
被他如此靠近,她麵色一緊,身側的手刮了刮衣角,下意識躲開他的目光。
“其實這五箱銀兩都是夜魘給燕瑟的,我沒有支配權,一箱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如果魔君不嫌棄的話……”
下一瞬,奕承歪頭看著她,緩緩站直了身。
“我不嫌棄。”他說。
慕星:“?”這也太好說話了吧。
“那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等你和我再回到這裡,你就教我做菜。”她主動伸出了手,“我們拉鉤。”
他低眸看著她探過來的手,眸色稍沉。
“你說什麼?”
“我是說……口說無憑,我們最好還是先寫一份契約書吧。”慕星乾笑了聲,連忙把手收了回去。
她到底在想什麼啊,這個樣子不就是變相邀請奕承和自己牽手嗎。
奕承顯然沒有往這個方麵去想。
他眼眸稍眯,麵色沉沉地睨著她。
“你不相信我。”
“是我不相信我自己。”生怕大魔王自己想歪,她立即給了他答案,反問道:“魔君就不怕我反悔嗎。”
“為何要怕。”他專注的望著她。
“若是我學會了做菜就跑,魔君豈不是虧了。”
“你跑不掉。”他向前一步,修長的手指離她隻有一步之遙,“玉佩還在我手裡。”
慕星似是一刻夢醒:“……”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她為何就把玉佩的事給忘了。
今天她是怎麼回事。
偏偏一見到奕承就不會說話了。
這可不行啊。
沉默良久,慕星再度開口。
“那魔君你相信我嗎。”
“我會相信你。”他眼睫微動,漆黑的瞳眸裡生出她的樣子,“所以我並不需要這些無用的東西,隻要你一句話足矣。”
一瞬間,慕星察覺自己心不安分的極速跳起,躁動著不願平靜。
這太奇怪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本能的往後退了兩步,心跳還是很快。
莫非是奕承剛才對她用了什麼招式,不然她怎會如此。
然而,慕星還是太天真了。
一切才剛剛開始。
恍惚間,隻見奕承堅定不移的走上前,身子一低,雙手靠近她白皙的脖頸。
她有些害怕的閉上了眼,緊張的不敢呼吸,心臟卻跳的更快了。
瞧見她緊閉的唇,奕承眸光微凝,挪開了落在她頸邊的手,低聲道:“戴好了。”
什麼戴好了?
她緩緩的抬起眼簾,眸子低了下去。
一條項鏈輕掛在她的脖上,泛著一道微弱的光。
“這是……”她愣了愣,複而掀眸去看奕承。
他斂眸向後一退,轉開了眼睛:“這條項鏈可以改變你身上的氣息,有了它你就不會被懷疑“魔”的身份,記得收好,不要讓任何人看見。”
算上之前的寶劍,這是他送她的第二件法寶。
“多謝魔君。”她連忙將項鏈藏進衣服裡,輕聲問他,“那我此行可以帶著自己的佩劍嗎。”
“都帶著。”
“哦。”她垂下了頭。
一個時辰後,慕星腰間掛著兩把長劍,與奕承一前一後來到了魔界的西方領地。
奕承掃視過麵前的守衛,沉聲道:“西方領主何在。”
陡然間,一紅衣女人立於城牆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奕承和慕星。
“我就是。”
“想必你就是魔君奕承。”那名紅衣女子一躍而下,“咻——”的一聲來到奕承的麵前,神色淡然,“我經常聽我父親提起你。”
他冷酷的抬起眼,眸色深處無邊際的黑夜。
“我可從未聽說過你。”
“那你現在知道了,我是月瀧,魔域新的西方領主。”紅衣女子示意守衛打開宮門,側身站著,眼角餘光掃過慕星,“請進吧。”
慕星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待奕承邁開腿走進去,她才跟上去。
大殿之上,月瀧與奕承同坐在高處,目光緊抓著慕星不放。
“聽聞魔君十分愛惜自己身邊的侍衛,隻是不想竟是一名女子。”
未等奕承開口,月瀧繼續追問慕星:“你就是林縱?”
慕星:“?”我哪裡長得像林縱了。
聽到月瀧的話,奕承眉眼微垂,絲毫沒有要為慕星解釋的樣子。
既然如此,就隻好我自己來了。
慕星輕咬了下牙,身體低了下去。
“回領主的話,我是林縱的妹妹,因他身體抱恙,這才替他前來。”
月瀧了然的點了下頭:“原來是這樣。”
那一瞬,奕承偏眸看了她一眼,似是在說“想不到你這麼喜歡認哥哥”。
她淡淡一笑,回了他一個“與你無關”的眼神,朝著月瀧的方向欠了欠身。
“為了不打擾魔君和領主交談,我就先出去了。”
月瀧:“好。”
奕承:“站住。”
兩個人的聲音幾乎同一時間落下,慕星腳步一頓,回過身來看奕承。
他怎麼回事?
她不找機會脫身,上哪裡去找容梁。
難不成容梁還會自己蹦出來不成。
……
還是彆了,怪嚇人的。
“你是我的貼身侍衛。”奕承沉眸凝視著她,五指輕輕一握,命令道:“走回來。”
“是。”她弱弱的應了一聲,不情不願的走到他的身邊站好。
“魔君在信裡說了會在這裡住上幾天,既然你們如此形影不離,那麼我就為你們安排一間房了。”月瀧看著他們兩人,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不行!”慕星搖了搖頭,剛要說下去,就和奕承冰冷的眼睛對上了視線。
奕承微蹙了下眉,一瞬拽走了視線,對月瀧道:“一間足矣。”
慕星:“……”壞了,又要睡地板了。
半個時辰後,奕承同月瀧聊儘興了,終於想起來帶慕星去房間休息。
剛關上了門,慕星立馬就被打回了原形,歪歪斜斜的倒在椅子上。
奕承分神瞥了她一瞬,語氣冷淡。
“你在做什麼。”
“我在適應這個椅子,怕自己晚上睡不著。”她喪氣的閉著眼。
“誰說你晚上睡那裡了。”他一步步走過來,聲音冷沉。
“那我該睡在哪裡?”她對此不報一絲期待,隻期望奕承不要讓她當一夜的門神。
“床上。”他在她麵前停下來,一字一句道:“和我一起。”
第55章 -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什麼?
和奕承睡在一張床上這種事,太離譜了。
慕星登時睜開雙眼,不可思議的看向奕承,被他嚇到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這是什麼表情。”他彎下`身來,手臂撐在她身側的桌旁,目光在她臉上盤旋,“有不能那樣做的理由嗎?”
在他的靠近下,兩人的氣息相互纏繞起來,慕星神色一慌,雙?唇微張。
“魔……魔君,我們好像也沒有這樣做的理由吧。”
“我是無所謂。”他垂眸凝望她身上的表情,輕飄飄地道:“如果你離開我身邊的話,很可能會在睡夢中被帶走,這樣也沒關係的嗎。”
她身體向後縮了縮,無措的眨了眨眼。
“被帶走?誰會這麼……魔君你在和我開玩笑吧。”
他順勢離她更近一步,定定的看著她。
“我為什麼要和你開玩笑。”
“不是玩笑的話。”她微微一怔,認真的盯著他的眼睛,“那現在魔君是在保護我嗎。”
她話音剛落,奕承一瞬撤開了身,否認道:“不是。”
“我知道了。”慕星把頭一低,起身從他身邊走過,“我們一起睡吧。”
她毫不遲疑的爬上了床,抬頭去尋奕承,一本正經的問道:“魔君不上來嗎。”
他神色自若走上來,身體剛沾了床,左手腕突然間被什麼東西拷住。
同一時間,身邊的人舉起了自己的右手腕,甜甜一笑。
慕星坐在他身側,目光一刻也沒有從他身上移走。
“還好我帶了這副雙身鎖,這樣一來,如果有人想要帶我走,就隻好帶著您一起走了。”
奕承:“……”
她輕輕按了下自己手腕上的鐵銬,兩個鐵銬之間陡然生出一條不短不長的鐵鏈。
“好了,這下你和我的行動就沒有那麼大的限製了。”她閉著眼倒在床上,輕輕翻了個身,麵朝著冰冷的牆麵,背對著他。
“祝魔君好夢。”說完這句話後,她沒有了聲音。
雙身鎖嗎?
奕承麵無表情坐在她身邊,雙目微闔,抱臂於身前。
才過了一小會兒,身邊忽地傳來一道極輕的聲音:“魔君,你睡了嗎。”
他輕吸了口氣,睜開眼,聲音冷冷落下。
“沒有。”
“那我們能聊兩句嗎。”她試探著拋出一句話。
寂靜的夜色下,一切都恍如夜幕中囊中物,任憑你再如何掙紮,都逃不出天幕的五指。
慕星最害怕的,就是在這樣安逸的瞬間,自己會被其他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襲擊。
黎芯如此,魔族更是。
所以她無法掉以輕心,亦無法入睡。
但奇怪的是,隻要有奕承在身邊,她就會感到安心。
就像是有了無所畏懼的勇氣,可以挺起%e8%83%b8膛麵對周遭的一切。
她最近有點太理所當然了。
理所當然的留在奕承身邊,毫無防備的同他對話,與他同行。
忘了他是那樣危險又冷血無情的存在。
本來應該可以睡著的。
但此刻,她有些睡不著了。
他淺淺的呼吸聲,在她心間蕩起止不住的波瀾,攪得她無法平靜下來。
她想試著用對話轉移開自己的注意力,不要刻意在意他就躺在她身邊這件事。
俄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