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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

正好消消氣,轉換下心情。

慕星運用靈力將茶杯送回了桌上,看向奕承的時候,咽了咽口水。

“魔君,冒犯了。”

她抬手就要去打他,又在一瞬被他握住了手腕,驀地身形一頓。

他歪頭睨著她,“你就打算這麼打?”

這回換到她問他,“不這樣的話,我應該怎麼打?”

須臾,奕承的視線往旁處一瞥,落在離夜劍上。

“用它。”他淡淡道。

這把劍她拿起來都很困難,更不要說是打人了。

慕星:“……”你真的不是在難為我嗎。

少頃,她麵露難色的抿了抿唇,又道:“還有沒有其他的選項。”

“有。”他那雙漆黑的眸子深深地望著她,麵色冷漠,“讓林縱進來幫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她深吸了口氣,像蝸牛一樣慢悠悠走到離夜劍旁,動作極慢的褪去了劍鞘。

緊接著,她的雙手握在劍柄上,費力的揚起了長劍。

遽然間,揮出的劍氣直直衝了出去,卷起四周的風失控的襲向奕承。

他輕鬆躲開,劍氣撞在牆壁上,砸出一個大窟窿。

“啊……”慕星瞬間驚呆了。

這劍氣也太猛了,若是不小心傷了奕承,她豈不是沒命了。

“沒打到。”他抬了抬眉,對她道:“再來。”

“還來?”她抓著手裡的劍就是一個踉蹌。

他輕蹙了下眉,眸中帶了幾分困惑。

“你不是想打我嗎,還不動手。”

“你怎麼知道我想打……不,我不想。”話說出一半,她立馬改口。

但還是晚了。

聽到她說的話,奕承冷冷的扯開唇角,眉宇舒展。

“你在想什麼,都寫在你的臉上了,還需要親自說嗎。”

慕星:“……”真的有那麼明顯嗎,我不信。

她思忖片刻,硬著頭皮道:“若是我傷到了魔君,你可會怪我。”

奕承站在離她不遠處,輕飄飄丟下一句。

“怪你什麼。”

她用力的抬了下胳膊,手中的劍已經快握不住:“自然是怪我下手不知分寸,要不……我還是不打了吧。”

他們一定要這樣才能聊天嗎?

放下劍,心平氣和的一起喝杯茶不好嗎。

她現在就是非常後悔,自己動了一瞬要打他的念頭。

奕承視線下移,看了眼她發顫的手,幾乎在一瞬間走到了她的身後。

“我來教你。”他的聲音平直,沒有欺負。

她愣了愣,“教我打你嗎?”

現在這世道,原來打人也可以手把手教了嗎?

而且還是教人打自己。

奕承:“……”

他垂眸斜睨了她一眼,抬高了她持劍的右臂,淡聲道:“是教你控製劍的力量。”

“……哦。”

屬於他溫熱的氣息呼吐在她臉頰旁,她身體一僵,握劍的手鬆了半分力。

“彆分神。”他輕握住她的手背,讓她的五指緊攥在劍柄上,“不想受傷的話就集中精神。”

“是。”慕星輕輕的點了下頭,聽從奕承的指示去揮舞手中的劍,漸漸的,她手中的劍變得輕盈了起來,按照她的意識轉動起來。

“不要想著去控製它,而是在與它同行。”他的話音浮在她的耳畔,如同蠱惑心神的咒語,“現在,我要鬆手了。”

“好。”她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

就連自己都不知道,那刻的笑容是燦爛的,明%e5%aa%9a的。

與他有關。

同奕承分開後,慕星嘗試將劍氣推出去。

她成功了。

不知不覺中,慕星已經能自如的掌控劍上的力量。

可就在她準備鬆手的那一瞬,鋒利的劍氣撞向四周,其中一道,正朝她而來。

她微微蹙眉,不得不再次握緊了離夜劍。

但劍氣並未就此褪去,而是直接襲了過來。

電光石火間,一道黑色的身影瞬移至她身前,用掌風將劍氣強行逆轉了方向。

刺痛的感覺頃刻間攀爬在慕星的神經之上,她拿著劍半跪在地上,眼前再次一黑。

手臂上的痛感似是與心口的疼互通起來,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輕嘶了聲,一下就失去了起身的力氣。

奕承迅速轉過身來扯掉她手中的劍,冰冷的指尖輕撫過她的手掌,再上移。

一條紅色的紋路貫穿在她的手心和手臂上,灼燒著她的皮膚。

見了此景,他擰起雙眉,下意識將懷中的人抱的更緊。

這紋路……和他身上的那條一模一樣,隻不過是圖案反過來了。

在服下解藥後,她體內的毒不僅沒有被清除,反倒自己演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很快,慕星身前的事物變得清楚了起來。

她的頭挨在他的%e8%83%b8膛,心中情緒很快平複下來。

“為何我的胳膊上會……”她頓了頓,思緒被一下子勾起,“好熟悉的紋路。”

猝然間,奕承抱起慕星,讓她躺在自己的床上,背對著門口命令道:“林縱,叫夜魘和燕瑟過來。”

沒過多久,夜魘和燕瑟便來到了奕承的房間。

燕瑟的手臂上並未出現紋路,身體亦沒有那種難受的感覺。

“我想的沒錯,她的體質不僅特殊,還和你很相似,而且她體內的毒明顯比你的蔓延的更快。”夜魘神情輕鬆站在床邊,話裡沒有一絲的溫度,“若是不解開這種毒,她可能會死在你前頭。”

奕承聞聲將眼一抬,涼涼地看著夜魘。

“我要的解決辦法,而不是聽你說這些。”

夜魘臉色微變,語調拖得很慢,拿出了懷中的東西。

“你彆生氣,此事因我而起,我自然會好好解決,這不——我已經帶著新的解藥過來了。”

“我讓你救她。”奕承停在原地不動,視線掃過那瓶藥,眼神冷淡恐怖,“沒讓你害她。”

夜魘話鋒一轉,對身邊的燕瑟挑唇笑起來。

“你不相信我?那總該相信燕瑟吧,她難道會害自己的朋友嗎。”

“我就是相信了你,才讓慕星變成了這個樣子。”燕瑟臉色一黑,像是在拚命壓製心中的怒火,“魔族果然不可信,是我看走眼了。”

林縱隨即看過來一眼。

下一刻,燕瑟走到慕星身邊,摟住了她,背對著夜魘道:“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不會反悔,但是慕星的毒由我來解,不許你插手。”

慕星想要說些什麼,但這些人你一言無一語的,她根本插不上什麼話,隻好被動的起身,跟隨燕瑟的步伐。

見燕瑟就這麼走掉,夜魘低笑了聲,眼裡的情緒冷了。

“好,我不碰她。”

燕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帶著慕星離開。

那一刻,奕承奪過了夜魘手中的藥,連瓶子帶藥丸一並捏碎。

“奕承,你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嗎。”這一瞬,夜魘的臉上露出來了不快的神情,“毀了它,誰來給你試藥。”

他的計劃,不該在這裡停止。

“她還不能死。”奕承雲淡風輕的鬆開手,任由碎片落在地上,字字鋒利,“在我查清一切之前。”の思の兔の網の

夜魘的視線隨著藥瓶來到地上,忽然笑了。

“就算你知道了理由又能怎麼樣,無論是你聽到的也好,看見的也好,一直都是她在影響你,在闖入你的世界。隻要讓她消失,這些東西也就不存在了,你又何必煩惱。”

對夜魘來說,與其去了解問題的成因,不如從源頭上直截了當的斬斷一切。

慕星去留與否,都沒有關係,更與他無關。

但他討厭奕承因為任何人產生一絲一毫的動搖。

所以,站在他的角度上,他希望她能消失,無論以何種方式。

“我說過不需要任何人為我做決定。”奕承一雙黑眸銳利似刀,眼神冷淡恐怖聲音裡墜滿不可違抗的壓迫感,“我要她活著,聽懂了嗎。”

“好,那我這回就聽你的。”夜魘離開他身邊,自動自覺的在椅子上坐下,“其實你讓我查的東西,已經有了一些進展。”

他收回眼,聲音冷沉:“說。”

夜魘怡然自得的喝了口茶,將自己得知的一切娓娓道來。

“千年前,止風劍和離夜劍由一對道侶打造使用,相生相克,互相依靠又彼此控製,但後來其中一人入了魔,止風劍亦跟著來到了魔界。”

“止風劍一出現,你的離夜劍就受到壓製,是因為它不願傷害止風劍的主人,無論那個人變成了誰。”轉瞬間,夜魘抬起眼,意有所指的看著奕承。

第53章

冰冷的房裡,夜魘滔滔不絕的說下去。

“止風劍亦是如此,因為憎惡與其主人分開的道侶,所以會排斥離夜劍的現主人,也就是你。”

“離夜劍已經等待了止風劍千年,但我勸你最好不要讓那個女人碰它。”說到這裡,夜魘瞟了眼被遺棄在地上的離夜劍,“一旦離夜劍對她產生了依賴,就會變得無法控製。”

聽完他這一席話,奕承眸色晦暗不明,寒聲問道:“這些事你是從哪裡得知的。”

夜魘接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存放於魔界的古書上,可能是離夜劍的前主人舊情未了,這才將此事記錄了下來。”

“上麵還說了什麼。”他麵無表情的往下問。

提及此事,夜魘冷不防鬆開手中的茶杯,眸光微沉。

“若兩把劍的主人心意相通,那麼離夜劍就不會再被壓製,能夠和止風劍一起發揮作用,並肩作戰。”

奕承在自己的房間和夜魘一本正經的談正事,而慕星這邊,卻是接連不斷的哭聲縈繞耳畔。

燕瑟坐在她的床邊,哭的梨花帶雨。

“都是我的錯,我輕信他人,害了你。”

她極少看到過燕瑟哭,有些無措的安慰道:“你彆難過,我沒那麼容易死的。”

畢竟她可是有係統罩著的女人。

再怎麼作死也死不了的女人。

燕瑟聞聲抹了抹眼淚,意誌堅決道:“我決定了,要把我畢生的積蓄都拿出來,給你治病,不管讓我做什麼,一定要救活你。”

“我這不還好好的嗎。”她用手帕幫燕瑟擦臉上的淚水,長舒了口氣,“誰都會做錯事,信錯人,你也說了會幫我解毒,這就可以了。”

“我就是生氣他傷害了我的人。”燕瑟忽然間握緊雙拳,怒氣上湧,“不行,我得再敲他一大筆銀子,不然我咽不下這口氣。”

慕星察覺事情有點不妙,“你該不會想要現在去吧?”

“就現在。”燕瑟認真的點了下頭,眼裡寫滿了迫切,“不趁夜深人靜的時候動手,怎麼蒙蔽他的雙眼。”

“你……說的對。”慕星微笑著抽回自己的手,作勢倒下`身去,“那你小心,我就先睡了。”

燕瑟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