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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係。

應該可以好好的利用一番。

翌日。

在救出鏢局的人之後,慕星連夜禦劍飛行,飛回了沉雪宗,所幸無事發生。

一周後,魔獸首級的事情告一段落,兩個宗門的峰主門共同商議,決定讓他們再比一次。

此次比試,還是上一回派出的四個人。

沉雪宗是慕星,玄越,明程和燕瑟。

逢雲宗是舟湛,西薇,霧冬和另一名弟子。

兩個宗門派出的八個人分為四隊,兩人一隊共同完成一個任務。

最後用時最快完成任務的那一隊勝利。

燕瑟和慕星被分到的任務是——

拿走魔君的隨身玉佩。

傳聞,魔君就是靠著這塊玉佩施展他的各種能力,若能奪取玉佩,讓他無法施展那些可怕的能力,便無需再忌憚他。

“你說的魔君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慕星一時間悲喜交加,不知該作何反應。

那日奕承突然間離開,她一直擔心沉雪宗會被襲擊,但一周過去了,沒有傳來一點關於魔界的消息。

她自然是認為魔界已經放棄了屠殺了沉雪宗的念頭。

能有機會再次挑戰逢雲宗,慕星為此感到開心。

不過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又要去招惹奕承,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魔界難道還有兩個魔君嗎?”燕瑟坐在桌前吃糕點,“比起其他人的任務,你和我這個已經很簡單了,隻是偷東西而已。”

“可我們要偷的是魔君身上的東西。”她無奈的歎了口氣。

“那也沒有辦法,這件事已經定下來了,沒有辦法改變。”燕瑟將盤子推到她麵前,樂觀的笑了笑,“既然如此,我們就看開一點,早些出發,早死早超生。”

慕星:“?”請你愛惜生命好嗎。

這可是魔君奕承。

想要偷走他的東西,那豈不是要近身出擊?

同一時間,正在閉目養神的奕承,聽到了慕星的聲音。

「魔君奕承,想要偷走他。」

刹那間,他眉心一壓,深深了吸了口氣。

她又在想些什麼。

“你說你能看到一個女子的想象,還能聽到她的心聲。”夜魘端詳著手裡的東西,慢條斯理道:“那你得帶她過來,把她留在你身邊,我好好研究,才能知道究竟為何如此。”

他聞聲抬了抬眼,瞥見夜魘手中的藥瓶。

“這個藥我看過了,對你身上的毒很有幫助,你怎麼不吃。”夜魘挑起眉頭,好奇的擺弄著手裡的藥瓶。

他的神情倏地陰戾起來,抬手把藥奪了回來:“誰讓你碰了。”

“這麼緊張啊。”夜魘打趣的看了他兩眼,一本正經道:“這藥誰配的,我想見見這個人。”

他沒有回答。

很明顯是思路已經跑到了彆處。

夜魘見狀敲了敲身邊的椅子,肅色道:“我告訴你,最近你就不要想著離開魔界去其他地方了。一來是你本內的毒發生了變化,我需要再配新的藥才能克製住它。”

依舊沒什麼反應。

夜魘清了清嗓子,繼續往下說:“二來,魔域各地的領主正在蠢蠢欲動,妄圖要動搖你的位置。”

聽到這裡,奕承終於轉了轉眼眸,臉色忽地沉了下去。

緊接著,夜魘的聲音沉甸甸的下墜。

“彆說你不知道,為了取代你的位置,他們正在準備複活——”

“你的弟弟。”夜魘這樣說道。

第44章

早在五年前,沉雪宗就在魔族宮殿裡安插了臥底。

此次任務,燕瑟和慕星會順著暗道進入魔界,將暫時替換埋伏在魔宮中的兩位師姐。

燕瑟用易容術幫她和慕星易了容,製定好計劃後,兩個人出發趕往魔界,於一周後到達了目的地,成功的潛入魔宮,以侍女的身份留了下來。

“想不到這裡的環境還不錯。”燕瑟在房間裡轉來轉去,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這個魔君還是蠻有品味的。”

慕星坐在桌前,雙手拄臉瞥過去一眼,對著麵前的地圖發呆。

出發前,慕星決定讓燕瑟引開他房門外的人,由她去偷取他身上的玉佩。

但說的輕鬆,實踐起來卻很難。

話說回來,她也隻見過以人類的麵貌出現的奕承,並不知道他作為魔君是什麼樣子的。

她輕歎出一口氣,上身軟軟的癱在桌上,愁眉苦臉的撫過地圖邊緣。

“不過我們離魔君的房間還真是遠啊。”燕瑟在她身邊坐下,指尖點了奕承所在的位置,“希望我們一次就成功吧,不然失敗的次數越多,我們再想靠近他就會越難。”

“所以你責任重大。”慕星抬手搭上燕瑟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你要小心,保命要緊。”

“放心吧。”燕瑟回身拍了拍她的肩膀,%e8%83%b8有成竹的笑道:“跑路嘛,我最擅長了。”

慕星:說的也是。

入夜後,燕瑟謊稱有可疑的人潛入魔宮,引走了奕承房門外的守衛。

慕星端著安神湯靜悄悄的走進去,望見奕承側躺在床榻之上,手臂拄著頭,雙目微閉。

她麵前的這張容顏與奕承幻化作人類的模樣有七八分相似,卻比那時更加冷峻,好看。

隔了些時日再見,慕星微微晃神,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下意識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他一身墨衣如夜色般黑沉,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驀地,他薄唇微張,聲音低沉。

“林縱,你在愣什麼神,還不過來。”

林縱?她該不會是聽錯了吧。

慕星一瞬回過神來,端著盛放藥碗的托盤向他走去,指尖微抖了下。

“這是安神湯。”她在他床前停了下來,單膝跪了下去,低下頭將湯碗送到他身前,完美的擋住了她的臉,“請魔君享用。”

他聞聲睜開眼,一雙眼瞳恍若黑洞一般,目光深沉的盯著她看。

被他的視線壓迫著,她不受控製的打了個冷顫,重複說了一遍。

“請魔君享用。”

這碗的確是安神湯,但其中加了燕瑟特質的無色無味的藥水,包他一覺睡到大天亮。

就算連夜有人扛著他狂奔,他亦不會醒來。

他很快收回目光,眼睫微垂,叫人看不清神色。

“為何不是林縱。”

慕星端盤子端的胳膊都酸了,思考了片刻,冷靜回道:“有可疑的人闖了進來,他……也去抓人了。”

“你……”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間臉色一變,吐出一口血來。

她拿著湯快速撤離床邊,隨手將托盤放到桌上,重新回到奕承的身邊,關切的問道:“魔君……你還好嗎。”

他輕咳了兩聲,抬眸瞥了她一眼,眼神幽深。

“把藥拿過來。”他麵不改色的命令她。

“……哦。”她腳步一頓,連忙從櫃子裡拿出藥,就見他艱難的翻了個身,平躺在床上。

見狀,她扶他起身,喂藥的同時,自作主張的讓他把安神湯一並喝了下去。

須臾,他閉上了眼睛,呼吸變得平穩了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她輕喚了他兩聲,看他沒有回應,便大膽的爬到床上去,坐在他的身邊。

很好,接下來隻要拿到玉佩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思忖了一會兒,慕星伸手探向奕承腰間,視線猛地一停。

奇怪,為何不見玉佩。

這塊玉佩他不是隨身佩戴的嗎。

莫非——

藏在他身上其他地方。

想到這裡,她深吸了口氣,開始在他身上一通亂摸起來。

沒過多久,她從他懷中摸出了一樣東西,還未來得及看清的時候,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奕承坐起身來,目光幽冷的睨著她,麵色不悅。

“你在做什麼。”他冷聲問。

慕星:“!”

偏偏這時醒過來,這不是要她命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觸碰到他的眼神,她身體一僵,忘了避開那雙陰沉的雙眸。

同一時間,燕瑟順利的騙走了門外的守衛,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就用迷香粉迷暈了他們。

“好好睡一覺吧。”她在倒下的守衛中間找了個地方坐下,弄亂了自己的頭發和衣服,正想著用什麼姿勢倒下比較好,身後猝然傳來了一道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

“發生了何事。”

這個聲音怎麼有點熟悉。

燕瑟微微怔了下,遲疑不定的那刻,聲音的主人已來到了她的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又在這裡做什麼。”他的劍立在身側,劍鋒隱隱帶了股寒氣。

她輕呼出一口氣,抬眸的瞬間,欲言又止。

咦,這個人怎麼這麼像林縱。

林縱掃了眼地上的人,發覺都是守在奕承門口的護衛,轉身便走。

不好!

燕瑟心中一驚,立馬飛撲過去,抱住了林縱的大腿。

不管他是誰,都不能讓他去找魔君,這樣的話慕星就危險了。

林縱眉頭一擰,劍身一轉,搭在燕瑟的胳膊上。

“你不要命了嗎。”

燕瑟:“……”

完了,我命危矣。

偌大的房間裡,一時間殺氣四起,冷風驟現。

在那道銳利的注視下,慕星低眸看了眼手中的東西,呼吸微頓。

這不是先前她給他的藥瓶,真想不到他竟然還留在身上。

按道理他現在覺不會醒過來才對。

難道是燕瑟配的藥和奕承服用的藥丸起了衝突,所以失效了嗎。

“魔君的衣服臟了,我想為您換一身,怕在換衣服的時候弄壞您的東西,所以就想先拿出來。”她畢恭畢敬的將藥瓶放回他手邊,“這個還給您。”

她另一隻手仍被著他握著,手腕處的溫熱逐漸被他指尖的冷吞噬掉。

他斜覷了眼她手心處的傷痕,若有所思的鬆開了手。

“你退下。”

“是。”她如釋重負的飛速下床,拿起放在一邊托盤快步往外走。

“等等——”忽然間,慕星的身後傳來了奕承的聲音。

她的腳步一下子截停,苦澀的皺了下眉。

拜托你了,讓我走!

奕承悠然走下床,才邁出了兩步,耳畔就湧進了慕星的聲音。

「拜托你了,讓我走!」

他忽地停下腳步,望了一眼她的背影,淡淡道:“你走吧。”

“是。”她點了下頭,唇角抑製不住的上揚,快步走出去,果決的替他關上了門。

被“砰——”的一聲震到清醒的奕承:“……”

明明是不一樣的容貌。

可在那一刻,他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另一個人的身影。

[叮!道具擴音器,使用次數+1,本次使用無故障。]

從奕承房間離開後,慕星一路飛跑回自己的房間,慎重的合上了門。

她低眸燒點一張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