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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還帶了一個幫手。

為了知曉她們的真正意圖,他一直裝睡,直到慕星手中的劍朝他揮了下來。

電光石火間,奕承起身敏捷的攥住了慕星的手腕,將她壓在床頭,用劍鞘抵住她的脖子。

她吃痛的鬆開了手中的劍,眉頭緊鎖。

“哥哥。”她說,“是我。”

“我知道是你。”他動也不動的睨著她,視線在她身上遊移。

啊……這是我免費能看的嗎。

燕瑟見狀背過身去,抬腿就走。

“你不許走!回來!”慕星騰出空閒的手,指著燕瑟的後背,隨機應變道:“你同我說好了要幫我哥哥解毒的,你跑什麼。”

燕瑟心中咯噔一聲,默默轉回身來。

“你在玩什麼把戲。”奕承聞聲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深邃的黑眸緊盯著慕星,如同利刃一般,就要將她刺穿。

“我的朋友說你身上的毒很特殊,需要抽取你身上的血,進行更細致的檢查,才能配出解藥。這個過程要花很長時間,我怕你疼,所以就想在你睡著時……”

奕承冷聲打斷她,聲音低而危險,“在我睡著時用劍刺我?”

“我在劍上塗了致人昏睡的藥,隻想讓你睡的更久一些。”她委屈的咬了下唇,輕聲解釋道:“本來是該用針的,但你也知道我這個朋友很古怪的,她不用針,擅長用劍,你剛剛也聽到了,是她逼我的。”

等等,她在說誰古怪?

燕瑟冷漠的抬了下眉,在一邊冷嗬了聲,目的明確的瞪著慕星。

接觸到燕瑟那道不太友好的視線,慕星挪開了眼,就被奕承冰冷的指尖扳正了臉。

“繞了一圈,你就想讓我服藥睡過去。”奕承不相信慕星所說的話,冷眼反問道:“為何不直接同我說。”

“直接和你說的話,哥哥你肯定不會同意的啊。你彆看這個迷[yào]沒什麼用,可它價格不菲,我花了這麼多錢幫你解毒,你肯定會心疼的。”

慕星喋喋不休的說了一大長串,奕承正想著要不要堵上她的嘴——

誰知她突然抓住他的手,滿眼真摯的看著他,一字一句道:“哥哥,請讓我為你花錢。”

奕承:“……”

他不記得自己篡改記憶的時候加過奇怪的東西。

這下,慕星變成了奕承心中既可疑又奇怪的存在。

燕瑟在一旁看戲看了半天,瞪著慕星看的雙眸中多了幾分欣賞的意味。

沒想到竟然讓她給圓回來了。

但奕承顯然不想就這麼放過她。

他撤回橫在她頸前的劍鞘,身體向後一退,坐在床尾問她。

“你昨日才說過,你的朋友隻在晚上給你看病。”

慕星艱難的起身半坐,輕咳了兩聲,目光再度和燕瑟相遇,睜著眼睛說瞎話。

“凡事都有例外,我朋友對你身上的毒很有興趣,等不及今晚了。”

燕瑟:“?”

慕星怎麼還越說越離譜了。

她又不是壽命將至,怎麼就等不到今夜了。

燕瑟剛要開口說些什麼,沒料到奕承先聽不下去了。

“我不需要誰來為我解毒。”他慢慢抬眼,冰冷的注視著床上的慕星,“從我眼前消失。”

這個女人就沒有一句真話。

須臾之間,慕星已和燕瑟站到了奕承的門外,並肩吹著冷風。

慕星抬高了手中的劍,惋惜的拂過劍身,目光渙散。

“就是可惜了這藥,沒有用武之地。”

迄今為止,這是燕瑟聽過慕星說的最靠譜的一句話。

“要不,你再撒嬌一下試試。”燕瑟用胳膊撞了撞她。

“我瘋了不成。”慕星歎了口氣,手臂跟著垂了下去,眸中落進白雲遮日之景,“你先回去吧,我會再去找你的。”

“你要去哪裡。”

“還能是誰。”她偏頭朝燕瑟笑了笑,“去找明程。”

慕星話音剛落,身後的門開了。

她心底一慌,抓著燕瑟就跑。

“哥哥你不要生氣,我這就消失!”

結果,一柄劍從她眼前飛過,釘在她腳邊。

慕星無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看見奕承麵無波瀾的走過來,利落拔出了刺進地麵的冷劍。

“……哥哥?”慕星眼瞳微晃,毫無頭緒的看他走過來。

奕承在距離她還有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轉了轉握劍的手腕,從下至上打量著她。

“去哪兒。”他語氣輕飄飄的,如同羽毛降落在肩。

“沒去哪兒。”慕星順手推開旁邊的門,先把燕瑟送了進去,“我回房間休息。”

“那你現在有時間了。”他指向不明的問了一句。

“算是吧。”她正視著麵前的人,柔聲問道:“哥哥還有事嗎。”

下一瞬,奕承率先抽出長劍,寒聲命令她:“拔劍。”

“啊?”慕星聞聲一怔,神色複雜起來。

她的確是想要同奕承比劍,再借機尋個機會劃傷他。

可此時奕承明知道她的劍上塗了藥,又為何要與她比試。

再者說,她亦不想讓奕承揮動他手中那把十分危險的劍。

“哥哥,不如我們各自換一把劍再切磋。”她大膽向他提議。

以防萬一,她還另外準備一把塗了迷[yào]的劍。

“不必。”他冷冷拒絕。

“可我這把劍上抹了藥,萬一傷到了哥哥,你豈不是……”說著說著,慕星不自覺的停了下來,緊接著,她就看到了燕瑟衝她無聲喊著三個字。

撒、嬌、啊。

“傷到我。”奕承聞言冷笑了聲,一雙眼瞳恍若淬了冰,“放心,我不會讓你做到的。”

慕星不情不願的扯出了一個笑,“那你能不能把你的劍給……”

奕承沒有給她時間說完這句話。

幾乎就在一瞬間,他飛掠至她身側,一劍刺了過來。

慕星本能的揮劍一擋,被迫抬眸與他四目相視。

他的劍氣直抵她眉心,帶動風凜冽的揚起她額前的碎發。

她坦然無懼的直視他,調動體內的靈力,鄭重其事道:“燕瑟,關門。”

燕瑟往門邊一站,頂著一張看戲專用臉,搖了搖頭。

“關了門就沒有辦法第一時間為你療傷了。”

“我不需要療傷。”慕星輕轉手腕,纏住奕承手中的劍,氣息離他更近了些,“哥哥一定舍不得讓我受傷,對嗎?”

奕承試圖甩開她的劍,卻發現隻是徒勞。

就好像,她的止風劍生來就是為了克製離夜劍一樣。

在無法使用靈力的情況下,即便奕承有心,也傷不到手持止風劍的慕星。

他將劍向前一推,與她隻剩一步之遙,眯了下眼。

“你再不收劍,我不保證你會平安無事。”

慕星:“……”

這就打完了?

是同她過了一招後發現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嗎。

他也太看不起她了。

“好吧,既然哥哥都這麼說了——”

她指尖動了動,想要將劍抽離出來,卻發現止風劍不受控的繼續向前,似是要將另一把劍吞噬一般。

“怎麼會這樣。”慕星忽地眉頭一緊,用力向後拽了下,反倒將劍推到奕承身邊去。

霎時間,長劍脫手而去,她身體重心不穩,整個人向後倒去。

那一刻,奕承放開了手中的劍,身形一閃,攬住了她的腰。

失去支撐點的兩把利劍糾纏著落到地上,發出鏗鏘有力的幾聲脆響,終於分開。

瞥見地麵上的劍,奕承眸色一沉,鬆開了手,轉而拾起他的劍收入劍鞘。

慕星正要謝他,卻看他沉著一張臉,走回到自己的房間,大門緊閉。

好像哪裡不太對勁。

他怎麼……

比她還奇怪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燕瑟撿起止風劍遞到慕星麵前,在她麵前揮了揮手。

“誒,回神了。”

“我沒走神。”慕星扭過頭收好了劍,眼裡多出幾分不解,“你說他這是在做什麼,我怎麼不懂他的意思。”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回房間,關緊了門。

“你不必懂他。”燕瑟無所謂的抱起胳膊,清醒著回慕星,“他又不是你的誰。”

“你說的對。”她若有所思的挪開視線,忽然驚恐的看向燕瑟,“壞了,我還沒有去找明程。”

“那你現在去找啊。”燕瑟眼皮都不抬一下,拿起慕星桌上的杯子,自說自話道:“你這茶杯不錯,哪兒來的。”

“明程送我的。”她推開門,視線落在燕瑟身上,“要我這回幫你帶一套回來嗎。”

“行。”燕瑟放下手中的杯子,忽然抬手指了指門外,冷靜道:“你哥哥。”

“我哥哥怎麼了。”她邊說邊轉回頭。

看見奕承出現在眼前的瞬間,慕星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要關門。

門剛關了一半,他伸出手按在門上,直接將她連人帶劍都拽了出去。

燕瑟才邁出一步,門再次合上了。

饒是如此,燕瑟仍沒忘記隔著一道門提醒慕星。

“彆忘了去找明程,還有我的杯子。”

慕星:“……”

也不用喊這麼大聲吧,都聽見了。

“哥哥,你也聽見了,我現在要去找明程要杯子,你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吧。”慕星頗為困擾的看了他一眼,小步小步的往後挪。

“我知道。”奕承快步走到她麵前,一副居高臨下的冷漠姿態,俯下`身凝視她的雙眼,“帶我一起去。”

什麼?!!!

慕星欲哭無淚:我就去討個杯子,你放過我不行嗎。

第18章

慕星眼簾輕掀,眼裡透露出無奈的情緒,就差直接開口拒絕奕承的命令了。

她那麼努力的阻止他和梔念碰麵,他就偏要搞破壞嗎。

不行,還是要想辦法送他走。

倏忽一瞬,奕承的頭壓的更低了些,專注的看著她的眼睛,冷聲道:“在想什麼。”

“在想——”她抬了抬眼,冷不丁與他四目相對,“你……”

她拉長最後一個字的字音,手指越過了他的左肩,指了指他的身後,“你房間的門沒關,哥哥。”

慕星話音才落,燕瑟已躍至奕承的房門邊,仔仔細細的合好了門,朝她招了招手。

“門關好了,你們可以走了,早去早回。”

慕星倒吸了口冷氣,差點當著奕承的麵對燕瑟動手。

有時她會懷疑,燕瑟到底是和誰是一夥的。

難道燕瑟沒看出來,她現在想要借機甩掉奕承開溜嗎。

“其實不光是要杯子,我和明程師兄還有一些私……”慕星試圖再最後掙紮一下,但奕承顯然不願意給她這個機會。

他握住她的胳膊向前走,一臉的輕鬆。

“正好,我也有事要和他說。”

你能有什麼好事?不許說聽到沒!

慕星在心中凶完奕承,立馬露出一副小白兔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