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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聲道:“燕瑟,快把迷心丹給我,就是最狠最烈最貴的那一種,最好服下後就能睡死過去,十天十夜都醒不過來,我現在就要用。”

她要趁著奕承睡著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他送走!

“迷心丹?”燕瑟轉回頭來看她,“你用這個做什麼。”

“我——”她被問的一愣,苦笑道:“我自己用。”

“是嗎?”燕瑟同情的看了她一眼,“慕星,我知道你很喜歡明程,但你對他用這種藥也太心急了。”

慕星沉默了。

少頃,她謹慎開口道:“你誤會了,我真的是自己要用。”

“我聽說了,你和明程鬨了彆扭。”燕瑟重新低下頭,翻動手中的醫書,“這樣吧,我給你彆的藥,保證明程吃下後就能和你重歸於好。”

不要再帶明程出場了,真的和“他”沒關係。

“我隻要迷心丹。”慕星掩麵歎了口氣,無力道:“給我自己用。”

第15章

“那這就難辦了。”燕瑟停下翻書的手,一本正經道:“因為迷心丹會讓人產生幻覺,所以我們都已經不再煉製了,你和明程的事情,我愛莫能助。”

“……”慕星開始覺得累了。

剛才是奕承,現在又是燕瑟,就沒有人在認真聽她說話嗎?

啊……奕承不能算是人。

沒過多久,燕瑟站起身來,輕聲問她:“你隻要能睡上十天十夜就可以了嗎?”

“有那種藥嗎。”她的眼睛一下亮起來。

“我倒是有在煉製迷心丹的替代品,不過還沒給任何人用過。”燕瑟走到一邊的櫃子旁,拿出一瓶藥遞給她,“不放心的話,你可以和迷煙一起混著用。”

“那把迷煙也給我吧。”她乾脆利落道。

燕瑟聞聲瞥過她一眼,“不是說自己用嗎?你自己怎麼用迷煙。”

被套路了。

慕星嘴角抽了抽,“我自己吹自己,不行嗎。”

“不行。”燕瑟突然把手收了回去,“你絕對是要做什麼壞事,萬一明程出了什麼事,我就是幫凶,我改變主意了,你走吧。”

慕星:“?”

你怎麼還說話不算數。

燕瑟:“除非——”

慕星:“除非?”

燕瑟:“我看著你用。”

慕星:“……你饒了我吧。”

“那沒得談了。”燕瑟轉手將藥瓶放回櫃子裡,無情的關好櫃門,“等你什麼時候願意說實話了,再來找我。”

慕星沮喪的垂下頭,認命道:“我現在就說。”

一刻鐘時間過去,燕瑟坐在慕星對麵,思索著開口道:“所以是你哥哥整夜心痛得睡不著覺,你想幫他,才來找我拿藥的。”

“嗯。”慕星重重的點了下頭。

“那你一開始就和我這麼說不就好了。”

慕星長歎了口氣,慢慢道:“我哥哥他不太希望有其他人知道他得了這種不治之症,千叮嚀萬囑咐,叫我不要說出去。”

聽完她的話,燕瑟不由的低下了頭,話中滿含歉意。

“抱歉,我就是怕你會做壞事,無意窺探你哥哥的隱私。”

慕星:“……”怪我,怪我長了一張惡毒女配的臉。

“這件事我會好好保密的,不會讓第四個知道。”燕瑟拎起一旁的藥箱,“走吧。”

“好。”慕星跟著起身,忽覺哪裡不太對,“等等,你為何要走?”

“去給你哥哥看病啊。”燕瑟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雙臂交叉於身前,“我既知道了這件事,就不會袖手旁觀。”

“可那是不治之症……”

“到底是不是不治之症,我要親眼確認,說不好你哥哥他還有得救。”

不,你去了我就沒救了。

慕星可憐兮兮的盯著燕瑟看,誠懇道:“燕瑟,你若是去了,我哥哥就會知道我將這件事告訴你了,那樣我會……我會死的。”

“不讓他知道就好了。”燕瑟晃了晃手中的藥瓶,“先讓他陷入昏睡,我再幫他把脈。”

“真是好計謀……啊。”慕星生無可戀的看著眼前的人,一點也笑不出來。

她隻想送奕承走,根本不想給他治什麼病啊。

燕瑟一身的大佬氣場,率先走出門去。

“事不宜遲,今晚我就要見到你哥哥。”

慕星絕望的保持微笑,“好的。”

感覺自己活不過今晚了。

夜深人靜之時,兩道黑影來到奕承的房門前,吹進兩根迷煙。

過了一會兒,兩人一前一後潛進房中,點燃安神的熏香。

燕瑟在黑暗中遞給慕星一粒藥丸。

“你喂他吃下這個。”

“為什麼是我喂他?”她自然的接過來。

“他是誰哥哥?”燕瑟突然拋出致命一問。

慕星一秒敗下陣來,“我。”

在第六百六十六次後悔自己撿大魔王回來後,慕星走向了奕承,在他的床邊站定。

她抬手在他麵前揮了揮,不知他是否真的睡著了。

“還磨蹭什麼呢。”燕瑟站在她身後問。她被嚇了一跳,險些弄掉手中的藥丸。

“你走路就不能發出點聲音嗎?”

“然後吵醒你哥哥?”燕瑟抬眉問她。

“……你是真的大膽,請不要一臉輕鬆的說出如此恐怖的話。”

這位可是大魔王奕承。

慕星換了好幾個姿勢,愣是喂不進去,最後無可奈何的問燕瑟:“這個藥丸有沒有粉裝的?”

“有啊。”燕瑟不假思索回她。

“在哪裡?”

“你親手磨不就有了。”

慕星:“?”那我還真是謝謝你了。

“算了,你讓開吧,他暫時醒不過來。”燕瑟一把拽開了慕星,在奕承身邊坐下,輕聲道:“但你那個十天十夜的願望肯定是實現不了了。”

“其實這個藥吃不吃都不重要。”燕瑟跟著補充了一句。

“不,這很重要。”慕星握住了手中的藥丸,意念堅定,“我現在就去磨粉。”

她費儘心力就是要讓奕承多昏睡幾天,不然根本不夠時間將他送到很遠的地方去。

越遠越好。

燕瑟無奈的搖了搖頭,垂眸為奕承把脈。

慕星則坐在另一邊安靜的磨粉,一邊磨一邊在腦海中設想可能會出現的情況。

[叮!道具投影儀正在使用中,本條信息已自動為宿主屏蔽,以後此類信息皆默認為同此處理。]

奕承做了個噩夢。

這是一個鮮血淋漓的夢境。

他單手執劍走過去,將站在自己身前的人一劍封喉。

那人倒下去之前,鮮血濺了他一臉,染進他的眼中。

溫熱的血覆在那雙如深淵般的眼瞳中,漸漸失去了溫度。

緊接著,他不斷斬下一劍又一劍,麵無表情看著地麵上的血河,鬆開了手中的劍。

一滴血順著他的臉頰滑下,刻下一道誇張的血痕。

「頃刻間,眼前的畫風突變,劇情急轉直下。

奕承以人類的模樣出現在了一輛馬車中,似是在昏睡中。

慕星端坐在他的對麵,時不時留意著他有沒有磕到頭。

“一直往東走就會回到魔界。”慕星雙手捂著臉,直直盯著他看,“若我將他送回了魔界,他應該不會再找沉雪宗麻煩了,畢竟我幫了他。”

“誰讓你幫我了。”猝然間,畫麵中的奕承睜開了眼,掐住了慕星的脖子,“現在,輪到我幫你了。”

“幫你上路。”他冷冷道。」

脖子被扭斷的瞬間,慕星驀地回神,踉蹌著從椅子中站起身來,驚出一身冷汗。

她下意識摸了摸脖子,後怕的看了還在熟睡的奕承一眼。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都怪他總掐她脖子,害得她腦補的時候自動的想到了這個場景。

太可怕了。

那一瞬,燕瑟同樣鬆開了手,遽然起身後退一步,扭頭去看慕星的那刻,眸中寫滿了震驚。

“慕星,你哥哥他……”燕瑟的身體微微顫唞,警惕的看著對麵的慕星,“怎麼是魔?”

慕星:“!”這都讓你發現了?你才是女主吧。

似是被誰喚醒了一般,奕承在黑暗中睜開眼,旋即起身扯住了燕瑟的衣領,厲聲道:“就是你嗎,闖入我夢中的人。”

慕星見狀趕緊用火折子點了蠟燭,疾步跑到奕承身邊,擋在燕瑟身前。

“哥哥,她是我的朋友,你不能傷害她。”

看到慕星的那刻,奕承的眼神一霎凝滯,語氣冷的像冰。

“是你啊。”他痛快的鬆開了手,轉而向她伸出手。

她本能的用雙手護住了脖子,試圖和他商量。

“這回能不能彆掐我脖子。”

燕瑟不解的歪了下頭。

這種事還能商量的嗎。

經慕星提醒,奕承再次想起了在夢中看到的畫麵。

他親手掐斷了慕星的脖子,沒有一點遲疑。

“果真是你。”奕承微眯了下眼,淡定的收回了手,麵色陰沉。

雖然不知道她是如何進入了他的夢境,但從她的反應來看,她也知道方才那一幕。

須臾,奕承斂起雙眸,視線幾乎是釘在慕星臉上。“你們在我房間做什麼。”

她瞟了一眼還在發揮作用的安神香,心虛的回答:“看,看病啊,你不是中了毒嗎,她可以幫你解毒。”

“在夜半三更看病?”他偏眸望了眼桌上的熏香。

“這是因為我這個朋友十分古怪,她立了個規矩,隻在半夜給人看病。”她低著頭為自己辯解。

燕瑟聞聲抬頭緊盯著慕星的後腦勺,心緒平穩了一大半。

誰會在夜裡給人看病,她在說什麼鬼話。

“是嗎。”奕承無動於衷的轉回視線,壓低聲音道:“那我這個毒,能解嗎。”

他的話裡隱約帶了幾分威脅的意味,引得人背脊一涼。

“問你呢。”慕星避開奕承的眼睛,扯了扯燕瑟的袖口。

燕瑟微微握了握拳,坦誠相告。

“可以解開,但我需要時間去研製解藥。”

“多久。”奕承眼皮輕掀。

“沒多久。”燕瑟說,“也就一年的時間吧。”

“一,一年?”慕星驚訝的側過身去,眸中夾雜著幾絲悲傷。

這回讓大魔頭知道了一年就能配出解藥,怕是會打算在沉雪宗徹底住下了。

燕瑟攤開雙手,慢條斯理道:“一年的時間已經是我的極限了,這個毒很奇怪,烈性極高,配置解藥需要十分謹慎小心,若是不小心用錯了藥,他很有可能會死。”

“那你還是用錯藥吧。”慕星開口道。

燕瑟:“?”

奕承:“……”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慕星當即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你還是快些回去配製解藥吧。”

“行啊。”燕瑟抱起雙臂,視線挪到慕星身上,“你有銀子嗎。”

“銀子?”她恍然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