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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研究生。”

郝老師:“……”

“今天也來了。”

。。。。。。

。。。。。。

。。。。。。

紀檸看到郝連教授那一瞬間,

眼睛都瞪圓了。

她的表情相當精彩,幾乎要把心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全部都寫在臉上。

郝連教授,

C師大生科院鎮校之寶,

國內HS/P研究領域的領軍人物之一。

她大學時,最後做畢業論文的指導老師。

紀檸頹廢了好些年,一直都覺得自己就是各廢物,什麼都不行。但是還是有過唯二綻放自己光彩的時光,一個是大二暑假去美國,

另一個便是做畢業論文那三個月。

紀檸嘴角往下彎了彎,雖然有些小激動,但是一想到自己畢業後這些年混的也不怎麼好,

站起來的那點兒的勇氣瞬間就退卻了。

令紀檸沒想到的是,徐聽眠居然和郝老師認識!她呆呆地看著站在酒店大廳中央,正在轉頭麵向她互相交談的前任現任導師,

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一件事——

郝老師和徐聽眠,居然都是搞HS、、/P的?

HS/P家族基因全序列鑒定,在國內是個很冷門的研究領域,因為這種蛋白是一種應激/性的蛋白,無論是在動物體內還是植物體內,都相當難獲取。獲取後的蛋白再進行基因分析更是相當困難。

紀檸很明白這一塊缺人才缺的有多麼嚴重,她畢業論文就是做的這一塊,研究的哪個蟲子的熱休克蛋白的全基因序列鑒定。媽耶!當時她都快瘋球了!郝連讓她自己去扒拉文獻,她翻遍了整個NCBI和知網都隻翻出了兩篇鑒定玉米hs/p90的。

不過那個時候,她怎麼沒翻到徐聽眠的呢?

抱著低內存的破腦子,紀檸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徐聽眠會和郝教授認識?

現任導師突然朝她招了招手。

紀檸從回憶中抽回思緒。

一瞬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過去。

她是蹲在地上的,蹲在行李箱旁。徐聽眠大概是等得不耐煩了,直接一步上前,走到她麵前,氣息壓的很低,

俯身。

“能起來嗎?”

紀檸眨了眨眼睛。

“叫你不要隨隨便便就蹲著,說過多少遍!”

徐聽眠突然單膝跪地,伸出手就要去扶紀檸。

紀檸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是以為自己半天不動彈,是因為把腿給蹲麻了。紀檸立刻擺手,天啊真沒有!她左右看了一圈,大家都在往這邊看呢!

“沒沒沒,我沒蹲麻了,我我我……我自己能走!!!”

說罷,她迅速起身,為了證明自己沒瘸,還蹦了兩個跳。

徐聽眠拍了拍紀檸的後腦勺,讓她彆犯傻,去見見郝教授,

“見了自己大學本科畢業論文的導師,也不知道打個招呼!”

口氣依舊嫌棄。

紀檸揉揉腦袋瓜,已經習慣了徐聽眠每日N則嘲笑,跟在徐聽眠屁股後麵,走到大堂中間。

郝連笑眯眯地望著紀檸。

做畢業論文的時候,郝連就對紀檸疼愛有加。郝連開的那些畢業論文課題基本上沒人敢選,因為那根本就不是本科生能做下來的,學院裡掛他名也隻是為了充個數。

紀檸是郝連教書這麼多年以來,頭一個本科階段,就能把博士階段都不一定啃下來的研究,

給三個月搞定了!

“郝老師,好久不見呀……”

“小紀。”郝連見到曾經最疼愛的徒弟,也是笑的很開心,他伸出手摸了摸紀檸的腦袋,溫柔地問了她最近怎麼樣,

“怎麼突然想起來要讀研了?”

紀檸:“唔……編製實在是考不上了……”

郝連:“唉!現在考編也是難!”

紀檸瞬間破防,

“嗚嗚嗚,老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笨……”

郝連笑著敲了一下她的腦門,

“你還笨?你就是懶!”

紀檸:“……”

郝連:“早知道五年後你還要回來讀研,當初說什麼,我也得留下你給我乾活。這下倒好,讓小徐白白撿了個便宜!”

郝連抬頭看了看徐聽眠,

“小紀這丫頭啊,就是太懶了。明明英語四六級大一全部一遍過的,還去過美國,每次翻譯硬是要用百度翻譯!小徐你是不是經常被她氣得跳腳啊哈哈哈!”

一提起翻譯文獻,紀檸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她果然聽到了徐聽眠在旁邊冷哼了一聲,直接讚同了郝老師戳她的短。

TAT,球球各位大佬,不要再拿我的百度翻譯做文章了……

“是挺氣人的。”徐聽眠斜了眼紀檸,突然開口,

“氣得我每次都想把她摁在沙發上狠狠揍一頓。”

這句話也不知道哪兒莫名就戳中了紀檸的□□,她猛地抬頭,正好對上了垂眸望著她的徐聽眠,外麵的黃沙並沒有將他吹成泥球,反而讓原本規整的頭發微微有些淩亂,

多了一分邪魅。

艸!

什麼叫做、摁在沙發上、狠狠揍一頓……?

黃/色漫畫看多了的後患就是,每次聽到這種明明屬於很一本正經教育人的責罰方式,總會在腦海中自動過濾成有顏色的調調。

紀檸小臉一紅。

腦子一熱,突然就舉起拳頭,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鼓起腮幫子憤憤喊道,

“我都多大了啊還要你揍我!!!”

“……”

“……”

“……”

她這模樣真有些小氣包的感覺,臉嘟嘟的,大大的雙眼濕漉漉瞪著,

就連說出來的話,都因為為了壓低嗓音,

而變得很軟很嬌嫩。

徐大教授那張萬年波瀾不驚的臉,

在那一瞬間,

突然就染上了一抹紅暈。

風衣的立領下,耳根熟透。

……

紀檸根本沒反應過來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麼,她又瞪了一眼徐聽眠,緊接著氣鼓鼓地轉身就往自己行李箱走,

然而正當她剛走了兩步,人還沒出了徐聽眠視線三米遠,

突然腦子像是被人用斧頭哐當砸了一錘。

按在懷中揍……

某些很久遠的畫麵,

一下子翻湧入她的眼前——

十年前,

悶熱的地下室,

陳舊的運動器材散發著腐朽的氣息。

男生坐在發了黴長著黑色斑點的跳高墊子上,修長的五指緊緊攥著女孩的%e8%87%80部,撩起的裙擺下,明顯有兩個清晰的五指印。

某個被揍了屁股的傻子趴在少年寬厚的肩膀上,哇啦哇啦地大哭,眼睛都哭成小桃子,一抽一抽的,

哭一下還連帶著打一個嗝。

“疼、疼……嗝!疼死了鴨……我!我!嗝!嗚嗚嗚徐聽眠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疼?”

男生用力捏了把那那都快抓不出肉的小身板,懷裡的人兒瞬間炸了毛般四處亂撲棱。

徐聽眠溫熱的氣息噴灑在紀檸的耳畔,一點一點,灼燒著女孩哭唧唧的眼尾,

“你也知道疼?”

“連著一個月三餐隻吃生菜葉、餓成貧血暈倒在路邊上腦袋撞出血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喊疼了?嗯?!”

第30章

往事不堪回首。¤思¤兔¤網¤

紀檸的臉迅速躥成猴兒紅屁股, 她好想去死哦!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候想起那麼久遠又羞恥的事情來?

十年前的徐聽眠又溫柔又好色,自打那次在器械房真情實意揍過她一次後,他似乎就喜歡上了這種充滿情/色的調調,

時不時就拉著紀檸,在學校沒人的小樹林裡冰冷的多功能廳幕後飄著滿天飛試卷的儲物室,

還有很多很多的地方。

做著那極其親密卻又沒有越過最後防線的事情。

紀檸每次都羞的滿臉通紅, 半天都沒辦法站直了腰。徐聽眠總是喜歡懶洋洋地靠在某個角落, 食指和拇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嘴角印上屬於他的痕跡。

“你還是哭起來比較好看呢。”

“……”

紀檸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行李箱旁邊的。

待到再次聽見有人喊她的時候, 已經到S大的專家辦理酒店入住。徐聽眠很平靜地走上前來, 問紀檸想跟誰睡一間房間。

研究生博士生們都是住標間,兩人一間,同校的找同校, 單數了多出來的那個就和外校的拚一間。

S大總共就來了三個女生, 魏冉齊萊萊和紀檸。那倆狐狸精肯定湊堆,多出來的紀檸就得去跟其他學校的人拚。

剛好前麵那個學校也多出來一個女生,是個博二的小姐姐。小姐姐爽快同意了跟人拚房間,滿懷期待等待紀檸的回應。

紀檸卻半天沒吱聲。

徐聽眠作為老師, 以為紀檸不滿意這個舍友,想換一個,他俯身,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得到的聲音,問她,

“要不我去幫你換個舍友?”

這算是開小灶了吧?

換做彆的老師,肯定會不願意的,但是徐聽眠知名度很高,他放低姿態去求一件事, 大家還是會給個麵子同意。

其實大家都挺想看徐教授求人的。

他似乎相當寶貝他那徒弟。

在大巴車上,前麵的人看沒看到不知道,反正坐在靠後幾排的老師和學生,

全都看到了——

車玻璃涼,紀檸額頭擠在那溜滑冰涼的玻璃窗上,睡的迷迷糊糊,

才開了不到十分鐘的路,徐大教授也可能是為了不讓自己的學生撞到腦袋也可能是順手一撥,

反正親自將靠在窗戶邊睡覺的紀檸,腦袋扶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大家是看得一清二楚。

紀檸低著頭,一直沒開口。徐聽眠很有耐心,他雙手扶膝,好聲好氣跟紀檸說,可以換的。

“要不,你跟我住?”

徐聽眠笑了笑。

這是一句玩笑話。

但紀檸,卻突然伸出手,

沒了平日裡那二百五的模樣。

她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徐聽眠下一角,用跟她很不符合的卑微語氣,

低聲求道,

“我可不可以……一個人住……”

這個請求其實是一個非常過分的要求了,出去開會每個老師能報銷的金額就那麼多,縱使是徐教授也不例外。徐聽眠已經破費給他們二人訂了來的飛機的頭等艙,要是再讓紀檸一個人開一間大床房,

那花費絕對要超預算好幾倍!

徐聽眠倒是不差這個錢。

紀檸沒等到回應,宛若抓了一把散沙,抓住那一瞬間,全都逃開了。她一直很清楚自己的問題,也知道另開一個房間很浪費錢。

到時候來帶著徐聽眠,也一並會被人詬病,說這個導師仗著有錢,給學生單獨開小灶。

“好。”

徐聽眠突然摸了摸紀檸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