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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香臭?”

“我還用聞?大哥哥天天換新靴子,肯定是腳臭唄。”

林翊還真有些腳臭的問題,這也怪不到他,天生的汗腳。好在,他出身富貴,如今國公之尊,腳臭也不怕,勤換鞋子就是了。不想給鬼頭林靖瞧了出來,林翊斥他一句,“把心思多放在功課上。”

林靖笑嘻嘻地,“大哥哥趕緊洗漱,我等著你。”

“你先睡吧。”

林靖哪裡睡的著,待林翊洗漱好,林靖還兩隻眼睛精神百倍的等著他呢。林翊剛一上床,林靖立刻滾到人家懷裡,嘴裡嘟嘟囔囔的沒個完,“大哥哥,小侄子的名子你想好沒?”

林翊道,“剛下生,不著急取名子。”

“明天我去宮裡跟姑母報喜,到時,我叫姑母給小侄子取一個吧。”

林翊不置可否,“跟姑母說一切平安,莫叫姑母惦記。”

“知道啦。”林靖漫應著,兩條腿不老實的翹到林翊腰上去,林翊拍他屁股一記,“老實點兒。”

“大哥哥,小侄子長的像誰啊?”

老婆生孩子,林翊著了半夜的急,如今母子均安,一旦精神鬆弛,倦意隨之而來,隨林靖嘀嘀咕咕的說話,林翊已然睡了去。

林靖嘀咕半日沒人理會,支起單薄的小身子一瞧,大哥哥已經睡熟了。

哼吱兩聲,林靖伸出手指戳戳大哥哥的臉頰,林翊依舊沒啥反應。林靖哼唧,“睡的跟豬一樣。”他還有好些話沒說呢。

沒有聽眾的長夜格外寂靜,林靖孤獨的歎口氣,闔上眼睛,不知何時也迷迷糊糊的進入夢鄉。

第二日一大早,林靖洗過臉,先叫著許念去瞧了回小侄子。隻看了一眼,林靖就忍不住吐槽,“好醜啊!怎麼這麼醜!還皺皺巴巴的!”不要說跟他比了,連許念都不如。

林靖的大實話叫越夫人聽的哭笑不得,越夫人笑,“剛出生的孩子,都這樣。過幾日長開了,就漂亮了。隻看哥兒有這麼俊俏的四叔,也醜不了。”昨日言語不慎,越夫人生怕林靖聞了風聲,忍不住拍了林靖一記小小的馬屁。

林靖聽的順耳,笑,“也是,我們林家就沒醜人。”輕輕的捏捏小寶貝的臉蛋兒,林靖又瞧了一回,進宮跟林太後報喜。

其實,林家太醫都宣了來,林太後早聞了信兒,不過,聽林靖親口說還是不一樣的。

林靖是這樣說的,“現在不太好看,皮膚紅紅的,還皺巴巴,眉毛也沒有,像個老頭兒。越夫人說,過些日子就能變得好看了,我瞧著,眉宇間跟大哥哥有些像,臉龐像大嫂。”

林太後笑,“平安就好。”父母都是漂亮人物,孩子能醜到哪兒去。

林靖煞有其是,“可是嚇死我了,大嫂喊的聲嘶力竭的。生孩子可真不容易。”

“女人生孩子都這樣。”林太後摸摸侄兒的頭,問,“你大哥哥給孩子取名了嗎?”

“沒呢。看大哥哥一點兒不急的樣子,姑母,你幫著取一個吧。他們這一輩從水字旁。”

凡是能提點子侄的機會,林太後都不會推卻,想了想,道,“長房嫡長,就叫林澤吧。”

林澤是個乖巧的孩子,平日裡除了要吃喝拉撒,鮮少哭鬨。而且,應了越夫人那句話,三天的時候,林澤的眉眼就飽滿起來,開始由皺皺巴巴變得玉雪可愛。

說到林澤的洗三禮,林靖就是一肚子的火氣。林翊生來低調,並不準備大辦。林靖卻不這樣想,一定吵吵著大操大辦。林翊做了多少年的家主了,哪裡容得林靖造反,險些沒動了手。

看林翊火大,林靖識時務的服了軟,道,“不請就不請嘛。大哥哥要請誰,把名單給我,我來寫帖子,好不好?”又嘟囔,“大喜的事,也值當生氣,大哥哥忒小氣了。”他還反咬一口了。

林靖難得識趣,林翊也沒與他一般計較,將要請的人家告知林靖,林靖就拉著許念去寫帖子了。

結果,林靖背著林翊悄悄的把來往的親戚朋友全都放了帖子,待帖子放出去,林靖才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嘴臉,跟林翊說,“好容易生了兒子,天大的喜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低調啥!反正我帖子放出去了,你看著辦吧!”

林翊簡直給林靖氣死,給了他兩腳。林靖揉揉屁股,滿臉不服氣,氣咻咻跑到林澤的屋裡,對著搖籃中的林澤念叨,“知道的是親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撿來的呢。我的阿澤,真可憐哪,修來這樣後爹嘴臉的親爹。”還一韻三歎的感慨,恨不能把林翊歎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林靖刁鑽古怪至此,且按林靖的小身子骨兒,也不能每次都打,林翊給他鬨的沒了法子,對舒靜韻道,“多給他布置些功課,我看,就是閒的他。”

林靖猴兒精猴兒精的,一加功課,他立刻就察覺出來了。林靖抗議,被林翊無情鎮壓,林翊還撂下狠話,“功課完不成,以後書房也不用去了!敢裝病就罪加一等!”直接連林靖後路都堵死了。

林靖強詞奪理,拿許念說事兒,“我倒是沒什麼,就是念兒,他現在就加班加點熬夜念書,大哥哥是想累死他吧。”

許念看大舅一眼,悶不吭氣。

“念兒的功課不用加,你的就按現在的安排念。”

林靖歪著腦袋翻大白眼,“這也忒不公平了,我不服。”

“你愛服不服,功課完不成,後果自己知道。”

林靖撅著嘴巴,“大哥哥也太不講理了。”

“你才知道。”林翊一句話把林靖噎死。

林靖煩惱多多、古靈精怪的過著日子,倒是徒小三,好容易在中下底層謀得一席之地,卻又卷入漕幫糾紛。

作者有話要說:吃了藥,總會犯困,睡了一天,又困了

☆、第60章

原本,司徒三與張彪商議著,乾他們這行,不能沒有靠山。若論道兒上的,沒有哪個組織能與漕幫相提並論,就是如今金陵城一霸,緊壓他們一頭的趙黑皮,走的也是漕幫的路子,方有如今的場麵,便是官場中的捕快,也要讓趙黑皮三分。

若是他們想做大,身後無人是不成的。

司徒三與張彪這種,在金陵城混的有些臉麵,卻也不是特有臉麵的小混混頭目,實在太多了。想跟漕幫搭上關係的人,自然更是不少。

司徒三與張彪能夠跟漕幫搭上關係,還是使了銀子托了人牽了線搭了橋方攀上了漕幫的一個徐管事,再由徐管事牽了線搭了橋拜在了漕幫的一把手彭偉彭大幫主門個。

有了彭大幫主為靠山,張彪司徒三等人在金陵城的地位更加穩固。

雖說張彪司徒三是新來的,不過,瞧著漕幫的麵子,便是金陵城黑社會頭一號人物趙黑皮也得給他們一二分的薄麵。

畢竟,名義上,大家都是混漕幫的。

任何幫派,都忌諱自相殘殺。

司徒三與張彪這一行是外來人,不比趙黑皮是土生土長的金陵人。不過,正因為是外來人,還能在金陵站穩腳跟,可見,司徒三、張彪手段不缺,甚至,比趙黑皮隻好不差。│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的確,司徒三、張彪對手下人更大方,更舍得拿出錢往上打點,尤其賭場開張之後,兩人手麵兒頗是大方。

原本一切該順風順水,他們還瞻仰了金陵王自帝都歸來的盛大景況,很是開了眼界。不料金陵城官場二次地震,新任的金陵知府李澤因案被傳三司審理,知府的位子自然換了他人。

其實知府啥的,換了就換了,對底下有影響,但,影響真的不大。

官是外派,吏卻是當地老油條。

司徒三、張彪走了陳棗的門路,摸透了這官場的脈象,生意做的低調些,卻也有聲有色。以往的經曆讓張彪深深的明白,乾他們這一行,隻要上頭不生出啥心思,就妥妥的太平。

尤其張彪尚未成親,其實張彪手下的諸如司徒三幾個,都是光棍兒。關鍵,司徒三幾個年紀小,且乾這一行,張彪這做頭領的倒罷了,司徒三等,在旁人眼睛看來,不過是張彪的手下、小混混小嘍囉而已。這個年代的價值觀與後世並不相同,而且,年代對人的等級有著嚴明的劃分,士農工商,如商人,再富有,落在清貧的讀書人眼裡猶是不入流的。

何況是黑社會小混混?

嫁小混混頭目已是委屈,更何況還是小混混?

故此,司徒三等人並沒有什麼行情。

倒是張彪,如今有自己的地盤,手裡還有新開的賭場、妓坊,腰裡有了銀子,他這個年紀,無兒無女的,也不知是走了什麼狗屎運,被漕幫的大頭領彭偉招為了女婿。

當然,是庶女婿。

尤其,彭大頭領女兒十幾個,女婿啥的更是不少,張彪也算不得什麼。

不過,在張彪看來,能娶個庶女,也還不錯。

乾他們這行的,眼賊,裡頭門道也多。庶女啥的,張彪倒不計較,關鍵,是真的庶女就成。在這上麵,彭大頭領很有些信用,說是庶女就是庶女。

雖然相貌不咋地,到底是彭大頭領的親閨女,又正當十八妙齡,嫁給張彪這樣老南瓜,還有些虧呢。憑張彪現在的地位,縱使漕大頭領以女妻之,也不是什麼心愛的女兒。不過,張彪這等年紀,在女人身上很有些手段,成親數日,彭氏很是乖巧恩愛。

女兒不是白嫁的。

彭大頭領許以愛女,張彪、司徒三自覺有了靠山,在金陵城就更加硬氣了,生意買賣好做許多。

其實,張彪的意思,原是想著趁機吞了相鄰的許大頭的地盤兒,偏趕上新知府上任,司徒三還是把他勸下了,司徒三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上回那姓李的畜牲,金陵城多少人就死在他手裡,若不是陳棗給咱們通風報信,咱們也非栽了不可。這新知府,新上任定也要有所動靜的,大哥隻管跟嫂子多少倆娃,到時往彭爺麵前一帶,多喜慶。許大頭不是什麼有本事的貨色,吞他的地盤兒,早晚都來得。隻是如今,咱們不好做這出頭的椽子。大哥可忘了,大哥成親時,趙黑皮那皮笑肉不笑的一張皮!大哥做了彭爺的女婿,趙黑皮心裡痛快不了!”

張彪哼一聲,“彆人稍微好一點,他就不痛快!跟他那大舅子一個德行!”趙黑皮的大舅子不是彆人,正是金陵城的馮總捕頭。趙黑皮能在金陵城稱霸,靠的就是大舅子馮總捕頭的威風與漕幫的關係。張彪他們生意做有順暢,雖有陳棗照應,到底陳棗不若趙黑皮的大舅子職高,張彪等沒少吃虧。還是張彪娶了彭氏,與漕幫的關係自然更勝趙黑皮,趙黑皮等方收斂了一些。

同行是冤家,何況趙黑皮沒少給他們使絆子。張彪、司徒三早恨透了趙黑皮。

念叨了一回趙黑皮及其可惡的大舅子馮總捕頭,張彪還是聽了司徒三的勸,沒有侵吞許大頭的地盤兒。

話說金陵城的新任知府倒不是外人,乃謝國公府的旁支子弟,謝猷謝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