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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歡 九月輕歌 4336 字 6個月前

蔣徽想不出,他指的是哪種懲處人的酷刑,“到時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董飛卿毫不猶豫地拒絕。

蔣徽挑了挑眉,“歸根結底,這是我的事兒吧?”

“你是我媳婦兒,這就是我的事兒。”董飛卿也挑了挑眉,“那又不是什麼好事兒,萬一把你嚇得回來就卷包袱走人,我找誰說理去?”

“……”蔣徽不知該氣該笑。

作者有話要說:  有幾件事要跟泥萌說一下:

①如過往、虐渣之類名稱的章節,在後續章節中會陸續出現,以數字序號標明行文次序。

②前兩章留言發放了小紅包,其中各選了十條留言贈送一百 幣的紅包,記得查收哦,泥萌到賬的 幣大概是19點、95點的樣子(中間有各種手續費什麼的問題)

③本文參加了我和 有個約會的活動,文中人物沒有哪個穿越或自帶係統,是設定與 相關。

每個讀者、作者心裡的 形象都不同,我是要把我個人認識、感受、經曆過的 融入到古代背景(說影射也行),呈現古代文人、古代追星族吐槽、掐架或交友互助……等等情形。

第17章 虐渣(5)

017 虐渣(5)

劉全進門通稟:“小的請人給您二位做了書架、畫案、書桌和博古架,這會兒送來了,安置在何處?”

董飛卿皺眉,“真能敗家。你瞧著我們倆哪個有閒情看書拿筆?退了。”

劉全被潑了冷水,也不在意,笑嗬嗬地望向蔣徽。

蔣徽笑道:“把東耳房收拾出來,做小書房。”

“得嘞,小的這就去安排。”劉全欠一欠身,樂顛顛地出去了。

董飛卿看著他的背影運氣,“我怎麼說什麼不是什麼了?”

蔣徽大樂,拿過給他做到一半的道袍,把之前唐徛的話題擱置,說眼前的瑣事:“其實,我最想換張床。”

“不換。”董飛卿說,“我覺得特彆好。”她覺得有點兒擠,他喜歡的正是那份兒擠——摟著睡,舒坦。

蔣徽斜睇他一眼,“說的我都不想給你做衣服了。”

董飛卿坐到她近前,笑眉笑眼地看著她做針線。針線在衣料間不急不緩地穿梭,她低眉斂目,顯得嫻靜、溫婉。

過了一會兒,他把她摟到懷裡,安置在膝上,“這小模樣兒還挺好看。”

“是麼?”蔣徽拿針線的手動了動,“紮到你的話,還會好看麼?”

“怎麼都好看。”董飛卿一手撫著她下顎,眸子熠熠生輝,“打小就好看。”

蔣徽微笑,“真這麼想啊?”

“嗯。”他回憶著彼此年少時,神色特彆柔軟,“讓我說,你十來歲的時候最好看。”那時候的她,臉頰有著嬰兒肥,白裡透紅,活潑的時候,任誰都會多看幾眼。

“我才不信。”蔣徽笑道,“那時候你怎麼說我來著?我可沒忘。”

他曾打趣她,說你這小丫頭,活脫脫一隻隨時能把人撓個滿臉花的貓。

彼時她也不惱,說那你可防著點兒,彆惹我。

他就小聲嘀咕,我又不缺姑奶奶。

董飛卿想起來,笑,“我冤枉你了?是誰動不動就撓我?”

“你自找的。”

“對,自找的。”董飛卿啄了啄她的唇,“而且,到頭來,我是缺你這麼個姑奶奶。”

蔣徽笑出聲來。

董飛卿把她手裡的東西放到一旁,隨口問她:“你打小就不愛搭理我,怎麼回事?”

“你不也一樣麼?”蔣徽說,“你說話歹毒,我說話噎人,多說幾句話,沒準兒就吵起來了。而且,那時的董大少爺,一般人真不敢往跟前湊。”

他皺眉,“我怎麼了?在叔父家裡,脾氣一直特彆好。”

蔣徽的笑意到了眼底,“早幾年,我聽程祿念叨過你一些事兒。你小的時候,用修衡哥的話說,就是橫著走的小螃蟹。”

董飛卿哈哈地笑起來,“這我認。”

“那彆人呢?”

董飛卿想了想,說:“修衡哥小時候跟金元寶似的,真是人見人愛。開林哥從六七歲開始,就有點兒笑麵虎的架勢了。愷之比我們都活潑淘氣,叔父二十多歲的時候,脾氣特彆有意思,有時候跟幾歲的愷之對著耍賴不講理,嬸嬸看著父子倆頭疼,我們笑得肚子疼。”

蔣徽隻是聽著,心裡就暖融融的。

“至於你,”董飛卿斟酌著,唇角已上揚成愉悅的弧度,“偶爾那個樣子,就差在腦門兒上刻出一句話:離我遠點兒。”

蔣徽承認,“有些年,我脾氣有點兒古怪,陰晴不定的。”

“因何而起呢?我總想不明白。”葉先生是性情溫和,言辭風趣的妙人,她每日在先生麵前,按理說,潛移默化之下,她應該變得很柔和。但是沒有。

蔣徽隻是笑。

“說來聽聽。”董飛卿摟緊她,下顎摩挲著她的麵頰,“不然我可黏上你了。”

“有些事兒,你大概不知道。”蔣徽說,“我拜師之前,有一段日子,被蔣家長房安置到莊子上去了——老太太那時候請人給我算卦,說我命硬,克至親。隻有奶娘陪著我。莊子上的下人都以為,家裡不要我了,打心底嫌我晦氣,恨不得把我和奶娘活活欺負死。上回我掐你,你問我跟誰學的損招,我是跟莊子上的下人學的。”

最難熬的一段日子,她提起來,平平靜靜的,甚至語帶笑意。

“明白了?”蔣徽笑著刮了刮他挺直的鼻梁,“有時候跟你鬨著鬨著,就把涵養扔到一邊兒了。”

“要那玩意兒乾嘛。”他說,片刻後,皺了皺眉,“難受。”

“哪兒?”

“生氣、窩火。手癢癢。”

蔣徽道:“用不著。那些人,我和郭媽媽早就收拾過了。”

“那也難受。”董飛卿點了點她的唇。

她剛想揶揄,他以%e5%90%bb封唇。熱切,霸道。

董飛卿清楚,不承認也沒用:這次,是真的有點兒心疼她。

他見好就收,不難為她,也不引火燒身。他在她耳邊說:“你哄哄我。”

蔣徽不應聲,推開他的臉,躲避縈繞在耳邊的灼熱氣息。

董飛卿索性咬住她耳垂,牙齒輕扣,商量她:“蔣徽,能不能說句喜歡我?”

“你這是哪根兒筋不對了?”

“我想聽。”哪有男人不愛聽妻子說喜歡自己的?

蔣徽愈發的氣息不寧,嘴裡卻是一點兒都不肯吃虧,“你先說。”

他饒了她,和她拉開距離,俊臉都有點兒擰巴了,“大男人怎麼能說這種話?”

道理上說不通,但他理直氣壯。蔣徽把臉埋在他肩頭,笑得身形微顫。

“笑什麼笑?”董飛卿沒好氣地拍著她的背,片刻後,也隨著笑起來。

蔣徽離開他臂彎,下地後提醒道:“你不是今晚在外麵吃飯麼?該走了吧?”

笑意使然,那雙大眼睛水光瀲灩的,董飛卿凝了她一眼,笑微微地起身,“是該走了。回來再跟你找補。”

方默前兩日就從大興趕到了城裡,順道幫父親討幾筆債。董飛卿讓他先料理家事,忙完了再聚。③思③兔③網③

今日,方默派人來傳話,在天福號定了一桌席麵,想吃那兒的醬肘子了,明日再正正經經登門拜訪。

董飛卿換了身衣服,走出來的時候,恰逢郭媽媽進門問蔣徽要不要擺飯,他問了一句:“廚房做的什麼?”

郭媽媽笑%e5%90%9f%e5%90%9f地稟道:“糟銀魚、杏仁豆腐、火腿片、香椿餅,另有一道用豆皮、紫菜、蝦肉做的湯。”

董飛卿頷首一笑,走出門去,又折回來,坐到飯桌前,“快擺飯,我吃幾口再走。”他想吃香椿餅了。

郭媽媽一愣,隨即忍著笑,稱是而去。

蔣徽心想,他這顛三倒四的做派,奶娘不知何時才能習慣。

席間,董飛卿跟蔣徽說了方默其人,以及上回借錢的始末:

方默的父親做了半輩子趟子手,一身本領、經驗都傳授給了兒子。

方默腦子靈,遇事有急智,十二三就進了滄州一個鏢局走鏢,到十八歲,已是頗有名氣的鏢頭。

家底越來越殷實,方默讓父親離開鏢局,回大興和母親一起享清福也行,做點兒小本生意也行。

方父依言回了大興,拿出積蓄,做瓷器生意,但實在不是那塊料,又嗜酒,酒桌上總是架不住人的好話,沒多久就跟人稱兄道弟。欠方家賬的小生意人越來越多,方父總是喝兩回酒就把討債的事兒擱置一旁,又好麵子,總不肯告訴方默實情。

近日,實在周轉不開了,拉下臉去討債,債主要麼躲著不見,要麼撒潑耍賴。他又急又氣,生了重病,這才寫加急信件告知方默。

不管怎樣,方默得先救急,給老爺子看病,填補生意上的虧空。當下轉手他人,賠得更多。隻是,他平時除了交給雙親的家用,一向大手大腳的,手裡從來存不下銀子。收到信,當即算了算賬,自己怎麼也得帶三四千兩回家,但手裡隻有一百多兩,隻好向至交董飛卿和交情不錯的兩個鏢頭借錢。

“又一個倒黴孩子。”董飛卿笑說,“不過,他回來之後,首要之事就是幫父親討債。那些欠債的人,應該沒膽子敷衍他。”

走鏢是刀頭%e8%88%94血的行當,一般人看著鏢頭都打怵,打交道的時候更不需說。蔣徽釋然,“你該早告訴我。”

“擔心他那邊出岔子。”董飛卿吃完一塊香椿餅,喝了小半碗湯,漱口之後,起身道,“這回是真走了。”

蔣徽笑著嗯了一聲。

飯後,小書房收拾妥當了,郭媽媽和蔣徽一起過去看了看,隨後坐在一起做針線,說起董飛卿:“以前覺得是難相與的性子,這兩日看下來,倒是一點兒架子都沒有。”

蔣徽附和地點頭,這是實情,他從不會跟下人甩臉色犯渾。

郭媽媽問起兩個人成親之前的事,“我做夢都沒想過,你們兩個會成親。到底怎麼回事?”

蔣徽照實說了。

郭媽媽聽得一愣一愣的,“就這麼簡單?幾句話就定了終身大事?”

“是啊。”蔣徽笑道,“不然呢?”

“爽快是沒錯,但你們倆這事兒……不對勁吧?”郭媽媽若有所思地看著蔣徽。他們對姻緣的態度,比任何人都堅定,當初鬨出來的那個陣仗,都不是眼裡不揉沙子可言。隻是在外晃蕩了兩年,就能輕描淡寫地說起嫁娶?最奇的是,真麵對麵地定了親,也真成了親。

“有什麼對不對的。”蔣徽笑著岔開話題,“看看他給我的聘禮吧?”兩個人情同母女,奶娘先前就問過這些。董飛卿與她平時的大事小情,有必要讓奶娘心裡有數。

郭媽媽笑著說好。

蔣徽把聘禮一樣一樣取出來。

“這一小袋珍珠委實難得。”郭媽媽由衷讚道。

蔣徽點頭,“回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