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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歡 九月輕歌 4399 字 6個月前

一番,蔣徽卻不準他繼續用:

“換一把。這把留給你家公子削蘋果用。”

友安繃不住,笑出來,心想這位姑奶奶不著調的時候怕也不少。他把刀收起來,換了一把,接著削番茄,期間心念數轉,想通了整件事:

習武之人,眼力、耳力極佳。

例如譚庭芝在房裡,蔣徽在院中,正常情形下,房裡的人在說什麼,院中的人沒可能聽到。但是,蔣徽不是尋常人,甚至都不需凝神側耳,就能一字不落地聽到人背著她說的話。同理,在一些場合竊竊私語時,也是如此。

譚庭芝對蔣徽滿心歹意,背著她說刻薄話的時候定然不少。

劉全走進來,對蔣徽道:“下午小的又出去了一趟,請人幫忙物色兩個服侍您的人手,小丫鬟或是婆子都成吧?”

蔣徽略一斟酌,道:“找兩個灑掃、燒水的小丫鬟就行。”彆的事,她都做得來。不找婆子,也是擔心遇見嘴碎的,有事沒事就翻她和董飛卿的舊賬,在自己家裡,她總不能堵住耳朵過日子。

“廚子呢?您想找擅長哪個菜係的?”

“不找。”蔣徽說道,“我不就會做麼?況且,我的奶娘興許會過來,她能幫我。”這樣說著,心裡卻想:廚子的月例可不少,這筆開銷,能免則免吧。

劉全稱是,隨後自覺地轉去灶台那邊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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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譚振亨和付氏來到武安侯府。

武安侯開門見山:“譚家教女無方,唆使譚庭芝勾引丁家子嗣,攪黃了我丁家與蔣家的親事,到如今,又少不得害得我兒子淪為笑柄、遭人唾棄。此事,譚家得給丁府一個交代。”

譚振亨、付氏氣得不輕,前者怒道:“明明是丁楊品行放蕩,毀我女兒的清白,眼下你居然倒打一耙?!”

丁夫人張口語言,卻被武安侯擺手阻止,他麵色陰冷,語氣亦是陰測測的:“我請你們過來,不是要與你們爭辯對錯。

“話我放這兒:兩日內,你們讓譚庭芝自儘,就算是給丁家、蔣家交代了。若打算讓她進我丁家的門,那是異想天開。

“我會把不孝子送進護國寺帶發修行三年,他再犯一次錯,我親手給他落發,讓他遁入空門。

“這是我們兩家給蔣徽的交代。

“路我給你指出來了,你譚家若是不從,好說,我親手綁了丁楊,拿著那封信,進宮麵聖,把他與譚庭芝做過的醜事稟明聖上,請聖上酌情處置。

“你譚氏女那般行徑,可不是尋常的私相授受,說%e6%b7%ab/蕩、不知廉恥都是抬舉她。那般貨色,你譚家若還不嫌臟,想要留著,誰能答應?”

武安侯說完,吩咐下人:“送客!”語畢與丁夫人相形起身,轉去內室。

付氏呆呆地坐在太師椅上,像是忽然間被人奪走了神智。

譚振亨則是霍然起身,舉步要去找武安侯理論,隻是,沒走出幾步,仰麵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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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董飛卿回到家中。

他走到廊間的時候,蔣徽醒來。

董飛卿開始磨磨蹭蹭地倒騰沐浴的水。蔣徽給他留了一大鍋熱水,灶裡添了足夠的木柴,到後半夜都不見得燃儘。

熱水倒進浴桶,他點燃一根蠟燭。

隨後,蔣徽聽到他一瓢一瓢地往青石地麵上潑水。

她皺眉,氣惱地問:“你忙什麼呢?”

董飛卿好脾氣地答:“幫你擦擦地。”

“……”蔣徽氣結,翻身向裡,呼出一口氣,“不用。”

董飛卿不吱聲,繼續往地上潑水。

蔣徽騰一下坐起來,抱著枕頭走進淨房,看著那個大半夜抽瘋的,“您老人家省省力氣成不成?”

董飛卿轉頭,眉眼含笑地瞥她一眼,“橫豎也醒了,一時半會兒你也睡不著。”

蔣徽走到他跟前,把枕頭掄到他身上,“你一天不氣人就過不了,是吧?”

董飛卿由著她打,視線卻落在她身上。她隻穿著肚兜、水紅色睡褲,姣好的曲線一覽無餘。

蔣徽橫了他一眼,轉身吹熄了蠟燭,推開一扇窗,把蠟燭扔出去。眼力再好,他也看不清地麵的角角落落。

董飛卿隻好寬衣沐浴,嘀咕道:“難得勤快一次,你居然不領情。”

蔣徽拎著枕頭回到床上,仍是氣鼓鼓的,到他回來歇下,還沒睡意。

董飛卿擠進她這邊的被子,尋到她的手,語帶笑意,“還沒消氣?來,給你撓幾下。”

“……”蔣徽笑了。真拿他沒辦法。

董飛卿把她攏在臂彎,低頭索%e5%90%bb。

沒有一絲霸道、熱切,居然溫溫柔柔的。蔣徽覺得他有點兒反常,但很願意麵對這樣的他。

她閉上眼睛。

慢慢的,親%e5%90%bb變得纏綿悱惻。

他覆上她身形。

“董飛卿。”蔣徽彆開臉。

他語聲很柔和,“點到為止,好麼?”

“……好。”她摟住他頸子,“彆騙我。”

“不騙你。”

片刻後,室內響起衣料的摩攃聲、落到床角的細微聲響。

呼吸聲越來越紊亂,沒個章法地糾纏在一起。

架子床輕輕搖晃起來。

……

她喘熄聲急促起來的時候,他離開她,複又覆上去,捧住她麵容,印下一%e5%90%bb,“這會兒你要是求我接著來,我一定答應。”

他語聲有些沙啞,但更好聽。

蔣徽頃刻從方才複雜難言的情緒中回過神來,笑著撫了撫他沁出薄汗的背,“求你是不能夠,感激倒是有一點兒。”他這會兒不大好過,她知道,心海起了輕柔的漣漪。

董飛卿摩挲著她的唇,笑說:“你說心裡話,是不是比以前好了許多?”

蔣徽抿了抿唇,輕聲道:“不就是個熟能生巧的事兒麼?剛好一點兒,你跟我顯擺什麼?”

董飛卿氣樂了,咬了她柔軟的唇瓣一下,“明明是個尤物,偏偏不解風情。”

作者有話要說:  我家又開始給我安排相親了。前兩天遇到個奇葩男,簡直了,我爸一老同學介紹的。氣得我請假回家跟我爸吐槽求饒去了。目前算是說定了,我能消停幾個月。

本章補昨天更新√

算了算,還欠兩章。親愛的們,允許我周末還債吧,明後天都雙更~今晚我寫點兒擷香的番外,那邊也欠兩天的債了~

記得用留言砸我,上章不要漏看記得留言哦,不然蠢作者還債的時候保不齊就又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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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不解風情(2)

不解風情(2)

清晨,曙光流轉入室,聲聲清脆的鳥鳴入耳。

董飛卿眉心微動,緩緩睜開眼睛。

蔣徽的容顏,近在眼前。長長的睫毛低垂,眉宇舒展,睡相恬靜。

她的頭枕著他的手臂,身形就在他懷裡,一臂搭在他腰際。

安安靜靜、相依相偎。這樣醒來的感受,委實太好。

他視線落在她紅潤潤的唇上,片刻後,湊過去,用親%e5%90%bb喚醒她。

蔣徽尚未清醒,一手已經抵在他肩頭,和他拉開距離,懵懂地看他一眼,綻出甜美無辜的笑容。

董飛卿也不言語,把她拉回到懷裡。

過了一陣子,蔣徽問他:“起來吧?”

董飛卿說好,隨即坐起來,麻利地穿上中衣、薄底軟靴,自己去翻找出一件舊的布袍穿上。

穿戴方麵,他對衣物不大計較,策馬時穿道袍或深衣,平時不過幾件粗布長袍。從江南到滄州的一路,她自然沒時間給他做衣服,他呢,衣服破損了就扔掉,到裁縫鋪花點兒銀錢,請裁縫趕做幾件新的。他講究的是鞋靴,材質一定要好,上腳一定要舒適。

其實,對衣物也不是不計較吧?蔣徽想,無論如何,過了多年養尊處優的日子,鬨著請嬸嬸給他做衣服的情形,她就撞見過兩次。舊日不可尋,再不能有更好的,也就再不需挑剔。

蔣徽找出一身布衣裙穿上,轉去洗漱。董飛卿正看著銅盆裡的清水,好像水裡能給他開出一朵花兒似的。

這一陣,他晚間總是睡得特彆晚,偶爾她醒來,看到他靜靜地躺在身側,長久地望著床帳出神。到了早間,又總會醒的很早。白日裡,不定何時就會走神。

是有心事,還是過於清閒之故?

蔣徽抿了抿唇,走過去,把他推開,掬起清涼的水洗臉。

董飛卿回過神來,一巴掌不輕不重地拍在她腰間。

等他慢吞吞地洗漱完,蔣徽找出尺子,讓他脫掉外袍,給他量身。先前答應給他做衣服,尺寸是比量舊衣得到的,這上下想想,尺寸未必精準。

董飛卿看她圍著自己忙碌一番,收起尺子之後,沒記在紙上的意思,對她揚了揚眉。

蔣徽抬手點了點自己的太陽%e7%a9%b4,示意已經記下。

董飛卿莞爾,穿上衣服,轉身出門,“我去喂馬。”前麵有一個小小的跨院,建著隻容得下幾匹馬的馬廄。叔父賞給他們的兩匹駿馬,已在那裡安身。

她點頭。

董飛卿又說:“你彆做飯了,讓劉全去買回來。”

她說好,把房裡的窗戶全部推開,動手收拾房間。

董飛卿折回來,動手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