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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嚴肅的陳述,“恰巧有一時空旅行者道是能將我帶回,可需得我有完整之軀。”

“這個時空旅行者……是不是一個叫萬事難的老頭子啊?”

“非也,乃是一年輕男子,隻是我已有很長時間未見得他,但當務之急卻是先將心臟找回。”

“可是,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啊,我能怎麼幫你,讓你費那麼大功夫……”我看了一眼他的雙手,那雙粗糙的大掌現在滿布傷口,細細碎碎,伴著焦黑,一看就是才受的傷,我想大概是他打碎李懟懟給老居民樓下的結界的時候留下的,所以之前才連晾個衣服也很吃力吧,“而且,你是非人類,你有困難,找重慶市非人類委員會去反應啊,他們會給你協助的。”

他默了一瞬:“初來乍到,不懂規矩,惹了一些麻煩,如今在下已被列為通緝對象之一。”

我好奇:“什麼級彆的?”

“特級通緝。”

“厲害了。”我驚歎,難怪從來沒聽李懟懟提過,這樣的通緝隻有他們吸血鬼內部人知道吧,也難怪這段時間李懟懟找僵屍忙成這樣,原來並不隻是在找那幾個走丟的僵屍啊。

“你都乾了啥?”

“有遠道而來的趕屍匠前來捕捉在下,不小心下手重了些……傷了兩百餘人。”

“……”

沒死人,但一個打了兩百個,想想怎麼也該是特級了。

“不說彆的,此次在下尋姑娘前來,乃是因為那走丟的幾隻僵屍,其中有一位身體中正巧帶著我的心臟。是何機緣巧合讓我的心臟落入她身體之中我也不得知曉,但那僵屍曾咬過姑娘,姑娘對她一定有所感應。”

“啊。”

他這樣一說,我倒是將所有事情都聯係了起來。

難怪我做夢夢裡不止有那個女人,還有古代將軍上戰場的事情呢,原來,是因為那個女人身體裡帶有這家夥的心臟,產生的連鎖反應啊。

“可是……我也不知道她們的具體方位,我就平時做了一些夢。”

他神色微微一凜:“還請姑娘細說。”

我乖乖的把最近的夢告訴他,一邊說我一邊看他,感覺他活著的時候一定是個很嚴肅的將軍,隻是一直盯著人,就足以個人刀鋒割喉般的戰栗感……

等等……

這個感覺……

他是之前去過解放碑酒吧的那個黑羽絨神秘男!

我終於反應過來了,正說著夢的嘴頓了頓,他立即鎖緊我的眼睛:“怎麼?”全然一副將軍問士兵的語氣。

“沒……就有點抽筋了……腿。”我巴巴望著他,他想了想,給我解開了腳上的繩索。

我緩緩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腿腳,眼睛趁機往窗外一望,第一瞬就看見了寬闊的長江,江水映照著朝天門那方恢弘的建築,正在建造的來福士廣場風帆一樣的形狀已顯現出來,在灰色的正在建造的大樓背後,是整個重慶最繁華的解放碑商圈,燈火輝煌,映照得通天明亮。

我就知道!果不其然,這個千年僵屍初來乍到,一定不會選很遠的地方去喝酒,而隻在周圍活動又害怕被人跟蹤發現,最安全的就是過個江,到對麵繁華商圈裡麵去。

按照這個地理位置推算來看,這兒應該就是在南濱路上,這些等待拆遷的老房子,又在這麼好的位置,想來想去也隻有黃家巷這一圈了,在民國時期,重慶被大轟炸期間,南岸區這一片可是各種外國人聚集的安全地帶,可謂是當時名副其實的富人區。

他選了個好地方藏身,一整個待拆遷的老區,白天人少晚上沒人,交通還好,步行十分鐘大概就能到南濱路吧。隻是這兒離李懟懟那地方遠啊,開車不堵車也得半小時。偌大一個重慶,這可讓李懟懟怎麼找我。

“好些了嗎?”

“嗯,謝謝。”我覺得我還要和他在一起呆很久,於是儘力保持溫柔微笑,使出渾身僅有的那點女性魅力和他套近乎,“說來,聊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大將軍你的名字呢。”

“我姓衛,名謹,字無常。”

“衛……無常。”

謂無常。

聽起來真的是一個很滄桑的名字啊。

我張了張嘴,還想拉近一下關係,但忽然之間,那破舊窗戶外透漏的繁華光芒倏地一閃,有個黑色的影子一晃而過。

“好了衛無常,聊了這麼久,可以把我的租客還給我了嗎?”

聽到這個聲音,我立即一個扭頭,差點沒把脖子扭壞!

隻見破爛窗戶外,金光一閃而過,黑影李懟懟手裡抓著他那條金色鞭子的法器,往窗戶裡一蕩,皮鞋“噠”的一聲,雙腳輕巧落地,他依舊是那身西裝革履,滿臉高傲,他一抬頭,順手推了下眼鏡:

“還是說,租客。”他眯眼看我,一臉的微妙:

“你還想和大、將、軍聊下去?”

李懟懟!我萬萬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快就找到了我!快得讓我這一瞬間都把他背後解放碑商圈的光芒當成了他身上的聖光!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是的,沒錯沒錯,蘇小信看的就是那個超萌萌噠的作者寫的《護心》啦_(:зゝ∠)_【湊不要臉】

☆、第十二章

這一瞬,我覺得李懟懟是我的男神,然而也隻有一瞬。

衛無常站在我身前,隻手擋在我的腰腹部前,他這個動作我在電視劇裡看過,不是防我跑了的姿勢,而是保護我的姿態,李懟懟當然也看過電視劇,他目光還在赤|%e8%a3%b8著半身的衛無常身上一轉,神情更加微妙了一點。

他好像誤會了什麼,可我有什麼辦法,現在我哪有時間解釋,而且我也不知道這個綁匪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你們聊吧。”李懟懟甩了四個字,轉身就從窗戶跳了出去。

W……What!?

我看得瞠目結舌,你這來救人的也走得太隨便了一點吧!我這臉上的笑都還沒來得及勾出來呢!

他那方剛跳下去,我就聽到樓下李陪陪一邊喘一邊咋呼的聲音:“人呢?你救的人呢?怎麼就你自己一個人下來?又跑了嗎?”

衛無常二話沒說將我手臂一提,眼看著真的要帶我走了,我連忙叫喚,目光真摯:“等等等!這幾個人不是你敵人,他們會幫你的!你相信我!”

“我不信你。”衛無常非常耿直的一句話噎得我一時什麼都接不上來。但他說得也很有道理,我是他綁來的,雖然我倆說話客套,可心裡到底怎麼想誰能有譜。

也就在這對話間,窗戶外又是一個人影一晃蕩,這次來得是李陪陪,我登時跟看到老鄉一樣兩眼淚汪汪的嚎:“陪陪!”

“草|你媽!把人給爸爸放了!”李陪陪到底是和那陰陽怪氣的李懟懟不一樣的!終於有了點來救人的氣勢。找回了綁架劇情裡麵的主旋律。

雖然好像綁架戲裡的主旋律好像也沒有一上來就問候綁匪母親的……

可這一堆奇奇怪怪的非人類,還能要求他們走什麼正常劇本!

衛無常身為一個古人,得了這麼一句現代的臟罵,周身氣溫瞬間低了幾度。

“先彆動手!我們可以三方會談一下!”我試圖通過對話和平解決衝突,“了解一下彼此需求,不用武力……”

“談個屁!爸爸從來沒被人這麼操縱過,屈辱過!今天不打得這死人自己往土裡鑽,我以後還在道上混個麻花啊!”陪陪絲毫聽不進去我的話,手上蛋蛋鞭一扔,長鞭啪的一聲就徑直照衛無常的臉甩了過來。

也沒有想想我這個“人質”的安危!

但好在衛無常沒有殺我的心,他把我一推,我這小破胳膊小破腿,踉踉蹌蹌一頭栽到旁邊,摔了一嘴的土,等我這邊灰頭土臉的爬起來,那邊千年僵屍和吸血鬼已經打了起來。

我被反綁著雙手,一臉沉默的坐在旁邊,愣了半天總算是看明白了……

李陪陪和她哥也差不多!她就是打著救人的幌子過來報仇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一個兩個非人類,半個靠譜的都沒有!二戰之後世界和平了這麼多年了,他們物種數量沒有增加反而減少都是有原因的!

這群坑貨!

照理說李陪陪是打不過衛無常的,畢竟從衛無常幾次出現來看,李陪陪和他之間等級差距不是那麼一點點。但現在或許是他破了李懟懟的結界,帶傷在身,李陪陪倒也和他打了個不相上下。

我看了一會兒,誰也沒擔心,就擔心自己,這破拆遷樓本來就搖搖欲墜,被他們這麼一造作,感覺拆遷隊都不用來了,整棟樓的鋼筋水泥都在晃,牆上的裂縫以我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擴大。

我腿上的繩子解開了,跑路沒什麼問題,問題是我不敢從樓梯下去,萬一我跑到一半樓就塌了呢,那我豈不是還被埋得更深了一些?思來想去,我跑到了窗戶旁邊,往下麵一望,危樓之下,情急之中,頭號坑貨李懟懟還揣著手站在樓下若無其事的玩手機。

雖然他的表現也很讓人著急,但他的存在就是一道光,我大喜過望:

“李懟懟!”我喊他,“樓要塌了!你來救救我啊!”

他仰頭看我,目光破過黑夜和塵埃,帶著滿臉的冷漠和陰陽怪氣:“哦?不聊了?”

腳下樓板顫動不停,我內心氣得吐血,可還不敢對他發脾氣:“我跳下來,你接住我!”

“不接。”

“為什麼不接!”

“你胖。”

“……”

我……我若有朝一日刀在手,看我不刮了這李懟狗!

最恥辱的是,我現在再大火氣也得按捺住了,好生解釋:“我不胖,就一百多一點!你一定接得住!”

“過百了還好意思喊這麼大聲?”

“……”

他媽的,如果我手上有硫酸我現在就照著李懟懟的臉潑下去了!

這懟貨級彆真的高到讓我有了犧牲這條性命去噴他的衝動。

我在拚命抑製自己衝動情緒之時,忽然之間,牆角開裂,整個大樓搖搖欲墜,我不再對李懟懟抱有期待,轉頭想去喊李陪陪,或者喊不到李陪陪,喊個好歹主持過大局的將軍也好。

但這兩個貨比李懟懟更不靠譜!我就這麼一轉眼,他倆就不知道打到哪兒去了,人影都看不到一個!

我是人質啊!我是被綁架的小可憐啊!你們一個綁匪,兩個來救人的,能不能有點角色使命感啊!

這種場景不應該一直在我身邊,圍著我轉嗎?

我像一個走錯片場的演員,內心崩潰,這棟樓也如同我的心,垮塌崩裂之聲不絕於耳。腳下的地板劇烈晃動,好似正在發生八級地震。

我滿心絕望,絕望之際又心生狠勁兒,一咬牙,一瞪眼,一悶頭,踏上窗台,使出渾身力氣,雙腿一蹬,跳出危樓,沒想彆的,隻想能以這最後一搏……

砸死李懟懟這狗日的!

可我都還沒來得及感到失重感,頭就頂到了一個硬邦邦的%e8%83%b8膛,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