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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嘗試著想多打聽一點消息,但是短發女人的嘴卻很嚴實,不管她怎麼試探對方都不為所動,自顧自地找了個地方坐下,打開光腦不知道在乾什麼了。

此時孟醒醒也饑腸轆轆,肚子發出了咕咕聲。她覺得如果對方想給自己下藥的話,直接給她灌下去就好了,好像也沒必要這麼拐彎抹角?

所以她就把短發女人帶來的東西都給吃了,吃完之後確實也沒感覺到任何異常,之後她就困得實在是受不了,便和衣躺在床上睡著了。

之後的幾天也是這麼度過的,每天由短發女人給她送來食物,剩餘的時間她便隻能呆在這個房間裡度過,沒有具體時間,再加上窗外的景色一直都是黑夜星空,時間一長,孟醒醒也分不清楚到底過了幾天。

她總是在想方設法地找機會和短發女人套話,但是對方卻是油鹽不進,這也讓她很有挫敗感,以前麵對再難纏的小朋友她都有信心,現在卻連一句有用的消息都探不出來。

這種明明有人存在,卻視她為空氣的感覺實在是糟糕透了,她也隻能偶爾自言自語來保證自己不會無聊地發瘋。

不過隨著日子過去,她發覺短發女人的表情卻是越來越輕鬆,於是不推測她們應該快到目的地,這群人馬上就能用她換取數十億的酬勞了。

一旦發現這個事實,孟醒醒不可避免地失眠了,她特彆害怕交接會在她睡著中完成,說不定自己一覺醒來就已經出現在某個怪誕詭異的牢籠裡了,因此她特彆抗拒睡覺,一直到她撐不下去的時候才會稍微睡一會兒,可是她又睡得很不踏實,周圍稍微發出點動靜都會驚醒她。

比如現在她就又醒了,醒來後覺得後背出了一身的冷汗,汗水迫使衣服緊緊貼在她的後背上,這種不適感讓她想要起身緩口氣,可她剛從床上坐起,視線隨意地往房間角落一掃,卻在黑暗中看到了一個人影,她被嚇得身體瞬間僵住,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這個身影很高大,並不是短發女人,反而更像是一個男人,可這些天從來沒見過其他人進過房間,現在卻偏偏要挑晚上過來,想想都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

她下意識地張嘴想要大喊,但那個黑影仿佛已經預判到了她的反應,立刻撲了過來,捂住了她的嘴,將她的呼救堵了回去。

同時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噓,彆出聲。“

是麥斯!

孟醒醒眼睛一亮,連忙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出聲,對方這才緩緩地鬆開了她。

一束光線亮起,借助著微弱的光,孟醒醒發現對方全副武裝,頭戴麵罩,穿著作戰服,腰上還彆著各式各樣的裝備。

她想起短發女人還在房間裡,趕緊朝著她的方向指了幾下。

麥斯微微點頭,朝她做了個手勢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他關掉了燈源,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隨後伴隨著女人的悶哼聲,接著一切又歸於平靜。

麥斯重新走了過來,“搞定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雖然她有很多問題想問,但她也知道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於是問:“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我帶你離開,跟我走。”

麥斯帶著她從一旁離開,房間外的走廊燈火通明,孟醒醒一出門就被晃花了眼。隻能半眯著眼緊緊跟在麥斯的身後,兩人拐了無數個彎,總算在一個僻靜的角落裡遇到了大部隊,麥斯將她交給了一個眼熟的士兵後,又轉身離去奔赴前線。

她急忙囑咐他說:“麥斯你小心點。”

對方沒有回頭,隻是伸出手衝她比了一個手勢。

於是孟醒醒便跟著其餘人轉移到了他們的軍事船上,立刻有人為她檢查身體,給她打上了一劑營養針。打完後,孟醒醒瞬間覺得自己精神多了。

她這才緩過神來,問相識的士兵到底是怎麼回事。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隻知道三天前艦長忽然召集我們外出執行任務,其實直到昨天我才知道原來是來救你的,你怎麼會被他們抓住呢?”

“是我太大意了。”一看到這麼多人跑來救她,孟醒醒愧疚極了,她把事情經過簡單地說了一下。

眾人聽後也紛紛安慰她,“這跟你也沒關係,你不用那麼自責了。”

“是啊,誰能想到交通艦上也能被混進去壞人呢。”

“就是,保護公民安全這就是我們的職責,是我們該做的。”

聽到大家這麼開解她,孟醒醒稍微好受了一點,“謝菲爾德還在那艘船上嗎?”

“是啊,艦長親自帶隊去抓人了。”熟人忽然壓低聲音,悄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我從來沒有見過艦長這麼生氣的樣子。”

“他……他沒事吧。”雖然知道謝菲爾德很厲害,但是一想到他深入險境,自己就是忍不住地擔心。

“放心吧,我們艦長的格鬥術很厲害的,沒有他搞不定的人,來喝點水。”

孟醒醒接過水袋,但並沒有心情喝。

過了一會兒,留守在船上的士兵接到訊號,興奮地對大家說:“艦長已經奪取了飛船的控製權,讓我們上船接應。”

眾人一聽,紛紛做好準備上船去,走之前囑咐孟醒醒安心在這裡等待就好了。

她安靜地坐在角落裡,心裡卻很糾結,本來她還挺為謝菲爾德的不辭而彆生氣的。但現在自己又惹了麻煩,還是得靠對方來救場,自己還有什麼臉麵去生氣呢?

等會兒人來了,自己得怎麼跟他說呢?

想著想著她就出了神,本來這幾天她無聊地也隻能發呆,所以很快就進入到了這樣的狀態。

就在這時,一雙腳出現在她的視線範圍裡,她緩緩的抬起頭看著對方,所有人都是戴著麵罩,穿著一樣的裝備,不出聲的話,她根本判斷不出誰是誰。

可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她心裡卻有一種特彆的感應,哪怕是隔著麵罩都能感覺到這人注視她的視線非常熟悉。

她嘗試性地詢問:“謝菲爾德?”

對方摘下了麵罩,果不其然正是謝菲爾德本人,他的頭發因為麵罩的關係顯得有些淩亂,一見到孟醒醒,他立刻從嚴肅的表情轉變成了她常見的樣子。

兩人目光對視了幾秒鐘後,謝菲爾德皺起了眉頭,問道:“你臉色怎麼這麼白?他們沒給你檢查身體嗎?”

孟醒醒摸了摸臉頰,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她解釋說:“檢查過了,也給我打了針,但是我這這幾天一直沒睡好,所以可能沒什麼精神吧。”

對方此時脫下了戰術手套,伸手撫摸著她的頭頂,“這幾天不好受吧,彆擔心,事情已經處理了,那些人一個都彆想跑。”

“你知道他們到底要做什麼嗎?”

“這個我沒有問,等回去把人交給軍事法庭一查,什麼都清楚了。”

“我知道一點。”孟醒醒抬起頭,額頭蹭著謝菲爾德的掌心,“他們說有一個有錢人出了一大筆錢讓他們把我抓過來,她們說那人是個收藏家。”

謝菲爾德聽後臉色一變,情緒激動地嗬斥:“什麼收藏家,我看是個變態才對。”說完他還覺得不解氣,又低聲地罵了幾句有些粗魯的臟話。

孟醒醒從來沒說過臟話,也不太喜歡說臟話的行為,但是這一刻,她覺得謝菲爾德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那麼動聽,也跟著罵道:“我也這麼覺得,我看他就是一個大變態!”

罵完謝菲爾德仍然情緒忿忿,他用保證的口%e5%90%bb對她說:“放心,這個事情不會讓你白白吃虧的,軍區一定追查到底的,一定會把背後的有關人員全部都挖出來,一個不漏。”

他說話的語氣很平淡,但卻莫名的很有可信度。

“嗯,我相信你!不過你們是怎麼知道我被抓走呢?按理說交通艦應該還沒有到首都星吧?”孟醒醒也不是沒想過會有人來救她,但是他們來的速度著實太快,遠超出她的預料了。

“隻這樣的,前兩天我想趁著交通艦在元始星中轉的時候聯係你,但是發現你的光腦沒有信號,所以就聯係了在渡口工作的朋友去找你,看是不是出問題,結果就發現你不見了。”

雖然謝菲爾德說的很輕鬆,但是想想也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能查到,那些人做了這麼多準備,怎麼可能被其他人一下子就識破。▓思▓兔▓網▓

“你也太厲害了,這都能被你發現。”孟醒醒感慨道。

謝菲爾德笑了笑了,隨後苦笑一聲,低聲道:“你不知道,沒找你的時候我真的有點害怕。”

隨後又歎息般的補充了一句:“你沒事就好。”

這一句話簡潔有力地擊中孟醒醒的心,她直直地看著對方,卻在這一刻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第四十七章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勉強穩住了心神努力不被對方影響,“非常感激你能帶人來救我。”

謝菲爾德則對於孟醒醒如此客套的外交辭令感到極為不適應,“我們之間還說這麼客套做什麼?”

“話不是這麼說的。”孟醒醒發現自己竟然被對方一個眼神就攪得心神不寧,立刻挪開了視線,表情不自在地回答:“事情要一件件論,不能因為我們是朋友,我就覺得你幫我做事就是理所應該的,該道謝還是要道謝的。”

“我們是朋友嗎?”謝菲爾德忽然拉長了音調,仿佛意有所指,孟醒醒莫名地緊張起來。

她反問道:“難道不是嗎?我們一起經曆了這麼多事情,難道我還不配成為你的朋友嗎?”說完她十分誇張地發出一聲抽泣聲,捂著臉假哭起來。

此時她才發覺自己的臉頰溫度倏然升高,變得滾燙無比。

自己剛嚎了沒幾聲,謝菲爾德便立刻識破了她拙劣的演技,拍了一下她的腦袋,“彆裝哭,這要讓其他人看到了,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孟醒醒仍不放棄,哼哼唧唧道:“我難過,你否認了我們的之間的友情。”

按照她的設想,謝菲爾德一定會吐槽幾句,雙方繼續吵吵鬨鬨徹底跑題,但最後又會和好。

但沒想到對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你覺得我們之間有友情,但我不這麼覺得。”

孟醒醒當即就傻眼,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把話接下去,這不就是把天給聊死了嗎?

不過他到底想說什麼?

謝菲爾德也並沒有給孟醒醒過多的思考時間,直截了當地對孟醒醒說:“我喜歡你,你看不出來嗎?”

這一刻,孟醒醒才真正地體會到什麼叫做心情猶如小鹿亂撞,心臟砰砰直跳。

縱使她在偶像劇裡見過太多比這浪漫得多的表白場麵,但那些都比不過眼前謝菲爾德這一句簡簡單單的話來得讓人心動。

“我……”她正準備說點什麼,卻被謝菲爾德給打斷了。

“你不用現在回答我,我不想乘人之危,等這件事情處理好了,我們再來商量這件事,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安心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