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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顏生都瞞不過去,更彆說蘇昱,不過他們父女倆什麼都沒說,默契的忽略了這個話題。

祖祭結束,工作暫時告一段落,顏生就想起了蘇昱之前提過的問題:繼承人。

姑且不說是自己生還是找人代孕,孩子她一個人又生不出來,總得找個男人才行,可話又說回來了,找誰才行?

她打算跟那個人結婚嗎?有對未來的規劃嗎?生了孩子,能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庭嗎?

說她還沒收心也好,說她憊懶也好,三年之內,顏生還真沒有結婚的打算。

那這事兒該怎麼辦?

她想的頭都大了。

薑子安已經在準備出國事宜,工作也逐漸減少了,下午時候,顏生跟他視頻通話時,居然還很有閒情逸致的在家擼貓,顏生看著那隻癱在沙發上的橘貓,沒忍住笑了:“他是不是又胖了?”

“有嗎?”薑子安每天都守著,反倒看不出來:“胖就胖吧,我都喜歡。”

顏生也喜歡小動物,隻是懶得養,專門找人照看的話,也沒什麼意思,看著薑子安,她心裡一動:“你當初為什麼養貓?”

“沒有為什麼啊,”薑子安被她問的頓了一下,想了想,笑著說:“大概是想找個小家夥作伴?”

顏生眼睫眨了眨:“你喜歡小孩子嗎?”

“如果是彆人家的孩子,我喜歡乖巧聽話的,”薑子安性格其實也有點冷,隻是跟顏生在一起,喜歡代替了冷漠,讓他顯得溫和而體貼:“如果是自己家的,再皮我也喜歡。”

他被這個問題勾起了心思,一歪頭,問:“怎麼,顏顏有什麼打算?”

“沒什麼,”顏生笑著說:“看你養貓嘛,就隨便問問。”

平心而論,薑子安其實就很好,對她好,家世也不差,即便結婚,也沒那麼多問題,顏生有點意動,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薑子安之前也含蓄的提示過結婚,顏生聽懂了,但還是含糊過去了,對於現在的她而言,婚姻更多的是束縛,她更愛自由,天生的散漫性子。

蘇昱自從那晚提過這事之後,就沒再說什麼,有些事說一回就夠了,說多了反而會讓人逆反,他很明白這個度。

祖祭結束,分家人走了,客人們也陸陸續續的告辭,顏生有心事,雖然也去送了,但還是有點心不在焉,直到這天晚飯結束後,蘇昱跟她說:“還有幾位客人沒走,我想,大概是想讓你送一送。”

顏生怔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我會處理好的,爸爸。”

蘇昱拍了拍她的肩,起身走了。

鐘闕、周恪還有安東尼奧幾個人都住在客苑,離得還挺近的,也不知道有沒有湊在一起打個麻將什麼的,顏生不是扭扭捏捏的性格,第二天上午,就專門過去拜訪了。

“還有一個多月就是新年,我們父女倆準備回家了,不知幾位怎麼打算?”顏生過去的時候,幾個人正在院子裡喝茶,倒也省了功夫,免得一個個說:“要是想留下的話,我吩咐管家一聲,肯定讓幾位賓至如歸。”

她跟著幾個人的事兒也沒藏著掖著,照這幾個人的本事,一天就能查的清清楚楚,這幾天碰麵後免不了會有些你來我往的交鋒,可任誰也想不到,顏生能把話說得這麼直截了當。

“蘇,”安東尼奧深深看她一眼,說:“不用這麼絕情吧?”

“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我不會再想,你也忘了吧,”顏生眼睫低了一下,說:“中國人有一句古話,好馬不吃回頭草,就是這個道理。”

安東尼奧沒說話,隻靜靜的看著她。

鐘闕則輕輕叫她一聲:“顏顏。”

“你也一樣,絕情的話我不想再說一遍,”顏生望著他的眼睛,說:“祝好。”

鐘闕點了根煙,不再開口。

於是顏生衝他們點一下頭,轉身走了。

周恪被晾了,待了一會兒,忽然反應過味兒來,大步追了出去:“我呢?我這根草,你可沒吃過!”

“他們都是我真心喜歡過,在一起過的人,有必要好好道彆,”顏生心裡有些難過,臉上卻不顯,瞥他一眼,懶洋洋的說:“至於你……”

周恪眉毛一挑:“我怎麼了?”

顏生說:“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吧。”

☆、第58章 分開

顏生半點都沒拖延, 幾分鐘的功夫, 該打發的人都給打發了。

蘇昱聽到這消息,真有點哭笑不得, 隻是這畢竟是顏生的私事, 到最後他也沒說什麼。

雖然是深冬, 但泉州地域偏南,其實一點也不冷,等他們回了家,那溫度才是受不了呢。

齊薑那部戲殺青, 約著顏生幾個人吃飯,剛好這天下了場雪,他們就一起去吃火鍋了。

顏生在國外長大, 回國前都沒怎麼吃過火鍋,等接觸到這個,就徹底愛上了,她還喜歡吃辣, 覺得清湯那邊沒味道,米蘭和齊薑跟她誌同道合,齊刷刷的點了麻辣鍋,一眼望過去紅豔豔一片,看著就覺得開胃。

比起三位女士,男士們就不太行了, 薑子安不怎麼愛吃辣, 點了清湯鍋, 林樂要保護嗓子,不敢吃辣,林朝之最近剛拍完一部電影,勞神勞力,整個人都憔悴了,年紀輕輕的,就開始用枸杞泡水了。

顏生跟他們有陣子沒見了,聚在一起說了會兒話,就見林朝之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問:“哎,我保溫杯去哪兒了……”

顏生現在也算是國民偶像了,這陣子沒出現在公眾麵前,熱度卻一點都沒少,該報導的媒體都報導了,也就是不敢到蘇家祖宅裡麵去,不然還能說的更詳細。

“你們家祖祭的時候,到的美男子還真不少啊,”米蘭一邊往鍋裡加料,一邊調侃:“有家八卦周刊還給排了個序號,一二三四五六七,能排到二十幾呢。”

“什麼亂七八糟的,”顏生笑了,想了想,就明白了:“八成是親戚後輩,跟著回國走動走動。”

齊薑在圈裡呆的久了,或多或少的都明白,拿眼神調侃她:“難道不是選妃?”

米蘭那手肘拐了她一下,示意薑子安還在邊上,叫她嘴上有點把門的。

“我有分寸,”齊薑明白她的意思,斜一眼薑子安,笑嘻嘻的說:“你當薑娘娘不想問嗎?他是不好意思說出口,不然早就問了。”

顏生沒忍住笑了,扭頭去看薑子安,問:“真的假的?”

薑子安有點不好意思,小聲說:“嗯。”

“是就是吧,”顏生問他:“你臉紅什麼?”

“沒有啊,”薑子安嘴硬著解釋:“辣到了。”

什麼辣到了,你吃的不是清湯鍋嗎?

隻是看他這模樣,顏生還真不忍心再為難了。

“能選早就選了,還能拖到今天?”她搖頭說:“不用理會。”

也不知道他們的運氣是好還是不好,眼看晚飯快吃完了,外邊卻下起了大雪,顏生跟薑子安倒還好,第二天沒什麼要緊行程,就近找家酒店住下就行,剩下那幾個人就不成了,叫司機過來,冒雪往回趕。

顏生跟薑子安有段日子沒見了,雖然也能視頻通話,但跟真人畢竟是不一樣的,小彆勝新婚,沒多久就滾到床上去了。

快過年了,公司的事情也多,顏生開了一天會,晚上又跟他們聊了那麼久,再加上剛才那一通折騰,她真有點累了,雖然還不算特彆晚,卻也關了燈,伏在薑子安懷裡打個哈欠,道了句晚安。

薑子安對她一貫溫柔,拍了拍她的肩,把懷裡人摟緊了。

也是趕得巧了,關燈沒多久,顏生手機就響了,知道她這個號碼的不多,薑子安也知道,伸手把手機從床頭櫃那兒拿起,遞給她了。

“接吧,萬一有要緊事呢。”

顏生懶洋洋的睜開眼,瞟了眼手機屏幕,就有點猶豫了。

是安東尼奧打過來的。

床頭燈開著,足夠薑子安看清她臉上的遲疑,他手頓了頓,看眼來電顯示,輕輕問:“不方便接嗎?”

一時之間,顏生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薑子安靜靜看著她,說:“要是不方便接的話,那就算了。”

“倒也沒有,”顏生有種被捉奸在床的窘迫,接起電話,說了聲:“你好。”

大概是因為夜晚的關係,安東尼奧的聲音有些低沉:“我讓人把東西退回去了,你也不要再給我發。”

顏生沒反應過來:“什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是說那對花瓶,”安東尼奧靜默了一會兒,說:“不是你讓人送給我的嗎?”

哦,顏生想起來了。

泉州一彆之後,她就讓人送了對瓷瓶過去,價值跟那副畫相當,算是還了他的人情,沒想到他又讓人退回來了。

她頓了頓,說:“你知道的,我不喜歡欠人人情。”

“你也知道的,”安東尼奧說:“我送出去的東西就是送出去了,不需要回禮,尤其是彌補性質的回禮。”

顏生眼睫緩緩眨了一下:“中國人有句古話,叫做無功不受祿,我想,你應該明白它的意思。”

“好,我想我懂了,”這一次,安東尼奧回的很快,語氣也有了幾分冷淡:“瓷瓶我已經讓人送到你那兒去,你替我摔了吧,就當我已經收到了。”

顏生眉頭一跳:“你這算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安東尼奧輕輕笑了:“就是愛你。”

顏生眉頭又是一跳,正要說句什麼,手機卻被薑子安抽走了。

他笑的有點讓人發毛,用英語溫柔的問:“親愛的,這麼晚了你還不睡,在跟誰說話呢?”

顏生有點尷尬的笑了一下。

手機那頭的安東尼奧靜默了一會兒,才問:“你,現在跟誰在一起?”

顏生還沒說話,就聽薑子安繼續說:“沒事的話,我們睡吧?”

顏生還真沒法說話。

於是薑子安就把電話給掛了,順手關了機。

“這是誰啊?這麼晚了還給你打電話。”他悶悶的問。

“一個朋友。”顏生小聲回答。

“說的具體點,”薑子安刨根問底:“朋友的定義太廣了,男朋友,男性朋友,還是前男友什麼的?”

顏生實話實說:“是前男友。”

薑子安眉尖一動:“你們現在還有聯係?”

“有一點,”顏生說:“最近才聯係上的,算是朋友吧。”

“朋友?”薑子安搖頭說:“相愛過的人,怎麼可能再做朋友?”

顏生被他說的愣住了。

薑子安看她神情,忽然憂心起來,他抱緊了她,問:“顏顏,你還喜歡他嗎?”

還喜歡嗎?

一時之間,顏生給不出答案。

她性格中固然有決然的一麵,卻也不乏女人獨有的溫情。

相愛的兩個人,如果因為自身矛盾分手,或許從此就會老死不相往來,連朋友都做不成,但倘若是因為彆的原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