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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個都怒氣衝天,上次把他們支走了,轉身就把人給放了,如今誓不罷休。

幾個人明明看見了師爺,但師爺扭頭就走,也怒了:“抓住他。”

年輕人本來就容易衝動,立刻抓住了師爺,師爺可是有身份的人,平日身邊都好多人圍在身邊,但今天他的轎夫都不見了,不然就憑這幾個人是斷不可能近身的。

但師爺之前服了五石散,這會兒力量大的很,硬生生的掙脫了這幾個書生鉗子跑了,其中一個書生一著急,從身上掏出一包粉,往師爺的臉上一揚。

就聽師爺一聲慘叫。

但凡被藥粉撒過的地方立刻滲出血印來,所有的書生都嚇傻了。

那個撒粉的人也嚇木了。連連對身邊的人說:“我以為是辣椒粉呢。”他是被一男子遊說買的!

師爺還在哀嚎。所有人都知道鬨出大事兒了。

連連去報案。

縣太爺帶著一眾人馬回來,立刻叫大夫來醫治。

縣太爺把這幾個書生給控製起來。那個撒藥粉的人都快嚇尿了。

大夫很快過來,給他敷了止痛的東西,減輕了師爺的痛苦,但是容貌是恢複不了了。

身為當朝人員,相貌也在考核之中,毀容是絕對無法當主簿師爺的。

那書生聽完之後就嚇傻了。

其他的衙役立刻給他抓起來,其餘的人去抓賣藥粉的人。沒一會兒帶來了。不光是他,還帶來約莫五十包左右的類似藥粉!

大夫一看,好家夥,劇毒。

那人說這毒是他撿來的,此人遊手好閒,喜歡各處去串和挖寶,結果在一廢宅還真的看出了有動土的痕跡。挖出來這些毒粉,他就各處去推銷。才賣了一包就被抓了。

大夫過來一看,跟雌雄雙煞當年那毒很像。其餘的毒藥都給沒收之後銷毀了。這兩人,售賣者被打了二十板子關押到牢房裡。撒毒的書生革去成績,終身禁考。

此刻師爺等意識到發生什麼之後,瘋狂的過來撕打兩人,哪裡還有平日莊重的樣子。

而且癮翻了,沒一會兒怪吼怪叫了起來。

那反應就跟中邪了一樣。還是他身邊的心腹給顫巍巍的掏出一些藥粉在杯子裡攪和一下,半給師爺灌進去,這才讓他舒坦一些。

可是他的頭發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散了。

縣太爺被這樣大的變故給弄的一時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賀子豐在旁偷偷提醒道:“大人,審案子這事兒不能再拖了,才幾日就出現這麼多的事兒。早早結案為好。”

縣太爺定了定神,隨後道:“去,那那老漢,他半瘋的閨女,龔家眾人都帶來。”

案子重新審理,這事兒又引起了一片的轟動。

縣太爺發了狠,跟龔家嚇了通牒,人必須到,不來,就自動判他過失方。

龔三才蘇醒過來,就被幾個下人摻著去了縣衙。

外頭老百姓也多,龔家也來了很多人。雖說之前對師爺不滿,但還指望他能幫忙呢。可是一來沒看見師爺,被人說那個醜八怪就是師爺,一時間也受到極大的震撼。

那瘋女看見了龔三撲過來就咬,這是在衙門裡,怎麼可能會放任瘋女行凶,其他人分開了。但瘋女此刻卻不瘋了,原原本本的講述了,她那日是如何被龔三強行占有的。發生了什麼,周圍有什麼人?

龔三連連否認,否認的太著急,還嗆咳了出來。

突然外頭人道:“我作證,那日我的確看見龔三爺拽她上了馬車。”

“前些年,裁縫鋪的女兒也自殺了,據說也跟他有關係。誰不知道龔家三爺不是正經人。”

“作孽啊!”

縣太爺連忙讓那證人來指證。自從有一個冒頭,其餘的也紛紛跳出來作證。

一向伶俐的龔三也慌了。道:“大人,我冤枉啊。”可是此刻已經沒人相信他。

龔喜元見此事已經無力回天,站出來道:“我兒做了這種作孽的事兒,千刀萬剮都是活該,隻是可憐了這對父女,我承諾認她為乾女兒,養她倆一輩子。若你願意原諒我兒,我出一百兩銀子!”尋常人家一輩子都賺不到一百兩銀子。

這種事情,也不可能判斬立決。最多關上幾年。

還是賀子豐出來調節了一下,最後決定縣裡給他們出路引,讓他們拿到這一百兩離開此地,換個其他地方生活。

至於龔三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打十五板子,以儆效尤。

龔三生著病,三板子下去就哭的不行。五板子下去,褲子滲出血來,結結實實的十五板子,打完他都暈厥了,被龔家帶走的。

既是龔三已經當堂認罪了,就涉及到另外一樁事兒,師爺包庇案。

師爺如今都已經癲狂了,道:“你活該。”

一句話又引起了民憤:“還是你家女兒騷,不然人家為何不找彆人。”

瘋女本來就癲兮兮的,聽見他這話,直接用頭撞他的肚子,把師爺撞的嗷嗷叫。

縣太爺也知師爺是不中用了,道:“大膽,你包庇在前,派人打瘸百姓在後。如今還不知悔改,革去職位,打十五板!”

“你憑什麼打我?”師爺怒了。

縣太爺見衙役們沒動,道:“打啊。”大夥兒這才醒來,把師爺綁住,怕他再說什麼用布條把他的嘴堵住,打二十板,師爺沒抗住打到十三板的時候就一命嗚呼了。

就在這個時候,賀子豐道:“大人,師爺之所以會犯錯。是因為他服用了妖道的五石散,他的毒已經進了五臟六腑。”

縣太爺越發覺得賀子豐很靈光,無論師爺犯了多大的錯,不能把人打死了,不然就是殘害同袍。現在有這個原因,日後不論在哪兒也好分辨。

立刻叫人去拿妖道,果然在他和師爺那裡搜出很多五石散。

又叫來胖道士詢問此事,胖道士把五石散這種危害說了出來。妖道也被打了三十大板,哪還有昔日天師的神氣,沒幾板子就說了實話。

打完直接收押起來,流放一千裡。

此事弄完,縣太爺才叫人把師爺好生安葬。所有人也都戚戚然。

賀子豐除了和心頭大患,結束後離開縣衙,直接去了然然的私塾,不到放假日把孩子接了回來。跟林夫子說家中有事,明日就把孩子送回,林夫子答應了。

小賀然被帶出來的蹦蹦跳跳的跑過來:“爹爹。”

賀子豐把兒子抱起來,親了一口。

小賀然笑著往他爹懷裡躲。

賀子豐側著臉又親了兒子一口。小賀然眼睛亮晶晶道:“爹爹想我了,是不是?”

賀子豐喉嚨上下湧動了一下,眼睛也澀的厲害:“是。”

小崽子趴在他懷裡,道:“我也想你。”

第73章 回家

賀子豐把兒子抱回家, 秋玉在家裡煮飯呢。

小院裡處處都能聞到飄出來的香味。

方氏白日去賀子豐的店裡幫忙,回村之後繼續去曬穀廠跟老人編筐,大部分時候不在家。

賀子豐道:“秋玉, 你看誰來了?”

秋玉出來就看見他兒子了,眼睛裡頓時綻放出驚喜的光芒。小崽子看見秋玉也高興, 像是拴不住的小獸似得, 一個勁兒的往外掙脫:“小爹爹。”兒子的聲音都透著甜。

賀子豐把兒子放在地上, 他噠噠噠的跑過去,一把就抱住秋玉的腿。

秋玉對賀子豐道:“他怎麼回來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賀子豐道:“我想兒子了!”這話說的理直氣壯,讓秋玉啞然。但忍不住數落道:“孩子在外頭讀書,你彆老往回勾,這不是搗亂麼。”

賀子豐見他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兒子突然回來, 秋玉臉上的喜意根本藏都藏不住。賀子豐也不跟他爭辯,道:“今兒做什麼這麼香?”

秋玉道:“在店裡有人送來五斤重的大魚,我拿回家來燉,還貼了餅子。”

小賀然在私塾根本吃不到這麼好的,一聽說有魚就饞了。道:“小爹爹真好。”

秋玉親了兒子一口,道:“正好我昨兒蒸了一鍋紅豆, 待會兒搗碎了混了糖粉進去。捏成球。裹了麵可以煎成紅豆方。”甜甜的小點心, 正好可以給兒子吃。

賀子豐道:“這活兒,然然能乾。去把手洗了去搗豆子。”

秋玉聽賀子豐說兒子就回來一天, 明兒起早就要送回去, 不舍得讓他乾活。但賀子豐道:“那有什麼,月宮裡嫦娥的兔子都能乾這活兒。我兒子肯定沒問題。”隨後扭頭對小賀然道:“是不是?”

小崽子立刻答應了,還挺起小%e8%83%b8膛。

秋玉見他爹把孩子安排的明明白白了,也不說什麼了。隨後在賀子豐的安排下, 給小賀然洗了手。把家裡的大盆拿出來,找了一個要石杵給兒子搬了個小板凳。旁邊放著一鍋蒸熟的紅豆,讓他把豆子搗碎了放在乾淨的盆裡。

豆子不夠了,就再加一勺。不能一次弄太多。

小家夥兩隻手拿著石杵開始乾活兒了。

倆爹爹在旁邊一臉的欣慰。回想起以前,他是個軟乎乎的小嬰孩呢。如今長大了。

賀子豐趁人不注意側過臉偷偷的親了秋玉一口,秋玉怕兒子看見有些不好意思。嗔了賀子豐一眼,隨後去了廚房。他的廚房燉著魚呢,實在是不能離了人。

賀子豐也跟著他進去了。

剛剛就洗了手,秋玉不是說要給兒子做小點心麼,正好他來揉麵,倆人以前做過醬香餅的生意,賀子豐揉麵很好。

秋玉道:“下次彆給孩子弄回來了,學問要緊。”要是孩子想著家,不認真讀書可是要被夫子打手心的。

賀子豐道:“知道啦。”他也就這麼一次。

賀子豐見秋玉明明很歡喜,卻還要板著臉跟他講大道理,這麼口是心非,撓的他心癢癢的。快速的揉好麵,醒發還要一會兒,洗了手把秋玉抱在懷裡。平日秋玉可乖了,讓親讓抱的。可是兒子回來又讓他端起了架子,掙紮了一下,道:“彆鬨。”

賀子豐也是個壞胚子,他說不鬨怎麼可能,道:“那你親我一口,我就饒了你。”

秋玉騰的一下臉紅了道:“你這人無賴。”

賀子豐道:“快點,彆讓兒子看見了。”

秋玉拿他也沒法子,立刻踮起腳輕輕的親%e5%90%bb了一下。

賀子豐被媳婦親,獸血沸騰的,本來是想收拾小媳婦,卻沒想到最後挨虐的是自己,他必須付出極大的自製力才能把人放開。

沒一會兒就聽見方氏高興的聲音,她回來發現孫兒在小板凳上乾活兒呢。瞧著孩子乖乖的,當老人的哪兒舍得啊。

這活兒她幫忙。

賀子豐出來道:“娘。您彆管,這孩子就得多鍛煉鍛煉,我聽說咱村裡還有幾歲就踩小板凳做菜。”

方氏道:“他才四歲。”

小賀然乖乖的跟奶奶道:“我是四歲的大孩子了。”越是不讓他乾,越是逞能。

賀子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