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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之前攢的足有八十兩銀子。

賀子豐也是後來才有人告訴他, 像票號可以借錢,像他們衙役,一年最多能從票號借二百兩銀子, 利息很低,約等於沒有,所以穿上衙役那一身皮沒有手裡沒錢的主兒。

賀子豐道:“咱們先把縣裡的鋪子買了吧。”像這樣每天出攤,到底辛苦了一些。要是有個鋪子,一年就能租些錢,這是純純的進賬。

秋玉一直知道賀子豐有意想買個鋪子。如今這錢放在手裡也無用,道:“那成。”

賀子豐道:“明兒咱們賣完東西,一塊去,我早物色好了。”說起這個他可就不困了。

秋玉也依著他道:“那今兒晚早些休息吧。”熄了燈,輕輕的躺在賀子豐的身邊。

賀子豐就覺得他家秋玉身上帶著一股香甜香甜的味道,道:“你熏香了?”那香味影影焯焯還不真切,為了能多聞一下,湊在了他的頸間,果然味道濃鬱了一些。

黑暗中,看不出秋玉的局促,聽秋玉道:“買了一塊香膏。”那麼一小塊,就用掉了一兩銀子。他隻是抹了薄薄一層,身體自帶的溫度把香膏融了之後,清新淡雅,他猜賀子豐會喜歡這個味道。

賀子豐被香味誘的不行,輕輕的咬在了他的脖子那裡。

那可是秋玉敏[gǎn]的地方,哪裡經得住這樣的撩撥,悶哼了一聲。

秋玉還記得明兒有大事要辦,不由得他們胡鬨,還在旁邊提醒:“明天不是要買鋪子麼。”彆耽擱了。

賀子豐卻道:“不急。”

……

第二日一早,秋玉特意穿了一件高領的褂子,把脖子上的印子都給藏住。

瞪了賀子豐一眼,賀子豐正搬著東西往馬車上抬呢。似乎感覺到秋玉的眼光,立刻過去親了親,道:“怎麼了?”

秋玉道:“以前然然在家的時候還好一些,如今越來越過分了。”昨兒荒唐到了後半夜。要不是他說了好些哄人的話,還不得休息呢。

賀子豐道:“兒子在的時候不方便!”

秋玉耳朵有些發熱,可不聽他這些葷話了。

隨後上了車,坐著馬車沒有在外頭舒服。他又出來靠在賀子豐的旁邊,趕馬車那裡。前些日子剛下完雨,馬車跑起來的時候都能聞到兩邊樹木自然散發泥土的香味。

他們剛過去,就看見以前那些老食客圍在跟前了。來的早的還能挑一挑。來的晚的就隻能看看剩什麼了。

最後賣光了,賀子豐把馬車和貨物,架子什麼的寄放在他們租的那個小後院那裡。

隨後帶著秋玉去這條街最邊上的鋪子那裡。這條街有不少鋪子。大部分都開門營業呢。隻有少數關著門,這鋪子,以前是一個小酒館後來不乾了。掛著賣賣了足有兩年半。

周圍的價格上下兩層的鋪麵差不多都在二百四十兩左右。”

賀子豐過去敲了敲門,裡麵出來一個中年男人,語氣態度有些不好:“誰啊?”

賀子豐現在休假,也沒穿衙役的衣裳,隻道:“我想看看鋪子。”

中年男子打了個哈欠道:“看可以,隻賣不租,二百八十兩,不二價。”

賀子豐覺得這個人也怪會卡價的,就像知道了他就帶這些錢來的似得。

隨後打開了門,賀子豐跟秋玉進去看了看。裡頭的陳設看起來有些老舊。樓上可以住人。樓下可以擺十張桌子左右,有個後廚,再往後是一個小院子。雖然院子不大,但是院裡有一個水井,他們很喜歡!有井的話,取水就更方便了。像他們做鹵味之類的,都得大量的清洗。

秋玉道:“以後要是天色晚了,我們也可以不回去了。就在店裡住。”

賀子豐對房主道:“能便宜點麼。”

話音剛落,對方就有點發火了:“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兒,說了不二價,不二價的。”

正在這個時候,從外頭進來一個,也是擺攤買餅的,道:“老徐,借一把斧頭。”顯然是這個房主的好朋友。

老徐隨便揮了揮手,他自己就進去找了。熟門熟路的拿到了斧頭之後也沒著急走,站在那看起了熱鬨。

賀子豐一愣,沒想到他這脾氣這麼生硬,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個性,見秋玉實在是喜歡這個鋪子,道:“那行,二百八十兩我們買了。什麼時候能去衙門口辦手續。”

老徐道:“我先說好啊,二百八十兩是空房子。桌椅板凳,灶台都不帶。你要是都留的話,還得給我五兩銀子,另外那口井是我們花錢打的。在縣裡打這一口井,沒個十五兩銀子下不來。你要是要的話,我也不問你多要,十兩銀子你拿走。”

賀子豐都快被他這獅子大張口說笑了,桌椅板凳加起來也不值五兩銀子,這個就算了,打井的錢要另外算在鋪子之外,去哪兒也沒有這個道理?“你的鋪子本來就比彆的鋪子貴。我也沒跟你講價,桌椅板凳你都搬走,那口井能不能給彆跟我們算錢。”

老徐兩眼一瞪道:“那不成,我這鋪子好,周圍的你也買不到!十兩銀子必須一個字不少的給我。”

秋玉沒見過這麼胡攪蠻纏的人,這桌椅板凳他能搬走,難道井還能搬走麼?道:“如果我們隻給二百八十兩呢。”

老徐道:“那井我就找人填了,也不能便宜了你們。鋪子是鋪子,井是井。”

秋玉一聽他如此不講理,也有點怒了:“我不買了。”

老徐一點不在意,還道:“你們不買,有的是人買!”

“你。”秋玉看他這樣就有些生氣了。

賀子豐道:“那你賣給彆人吧。”說完帶著媳婦就走了。

剛走出去,就看見了熊哥和他身邊的身材嬌小的刁飛一塊巡街呢。

他們看見賀子豐,就連忙過來打招呼,問他身體的恢複情況。

屋裡的老徐,一看他竟跟衙役認識,有些緊張:“這人誰啊?”

賣餅的那個人,道:“你不知道還敢跟他那麼橫,他可是衙役。”

老徐有些緊張,但還嘴硬:“衙役怎麼了,我不賣他還能來搶,再說他沒穿衙役的衣裳誰知道他是誰。”說這話的時候還伸著脖子往外頭看,生怕人家公報私仇。不像之前那麼橫了。

刁飛跟熊哥,看見了,道:“你怎麼從他家出來呢?”

賀子豐道:“可彆提了。”隨後就把他想買鋪子這事兒說給兩人聽,看他們倆相中了麼。他就坐地起價,院裡打好的井還要收費,他臉上寫著冤大頭麼?

刁飛道:“賀哥,彆跟他一般見識。這人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要不是這麼脾氣,房子怎麼會賣兩年賣不出去,當年他這個鋪子租給了酒館,瞧著人家賺錢之後漲價把原來的酒館趕走了。他自己依樣畫葫蘆的開了一個。生意不好,沒幾天就沒人了。他有這個先例,大家都不來租他的房子,現在又改成賣了,要我說他這個房子就爛在手裡最好。”

熊哥道:“唉,小刁的叔叔有個鋪子不是說想賣麼。”

刁飛一聽,道:“我叔叔那個鋪子有點小,賀哥估計看不上。”

賀子豐道:“過去看看。”他過去一看已經被租著呢,現在是一個小的雜貨鋪。地方不大但每一個角落都被利用上了。滿滿的的小鋪看著也滿舒心的,這個鋪子沒有二層,租客一家三口吊了個棚,搭個梯子住在上麵。

刁飛的叔叔是房主,道:“最近兒子成親用錢,不然我也不會賣房子。既然你是小飛的同僚,我也不多要,八十兩銀子,你就拿走!這麼個鋪子一年租金還四兩銀子呢。光吃租子都值。”

第49章 上山⌒思⌒兔⌒網⌒

秋玉一看也覺得這個不錯, 價格合理,位置也好,道:“買吧。”買這個小的, 就不用借錢了。

刁飛的叔叔道:“你們是自己用, 還是往外租啊。這個租客挺好的。”雜貨店的租客不是本地人,一家三口出來討生活的。據刁飛的叔叔說, 他每次交房租都很積極。

賀子豐讓繼續租。

他們一塊去寫了過戶的文書, 這個鋪子就正式落在了秋玉的名下了。

所有人看著秋玉的眼神裡都帶著驚訝,秋玉悄悄的拉賀子豐的袖子想要讓賀子豐改變主意。

賀子豐道:“乖一點。”

秋玉臉一紅。

很快買了鋪子,那雜貨鋪的店主得知換了這個鋪子換了人之後, 立刻跟賀子豐簽了兩年。拿了八兩銀子出來。他這個雜貨鋪看著雖然不大, 但裡麵壓了不少錢, 老顧客也都走順腿了, 萬一要說搬家的話就很麻煩。

還是把合約簽了放心。

出去一趟, 多了個鋪子。秋玉把地契細心的折起來放在懷中。

辦了這麼大的事兒,賀子豐招呼秋玉回家。

跟刁飛和熊哥約好,等他回去的時候請兩人喝酒這才放手。自從經曆了大案, 現在賀子豐可是衙役中的紅人,都知道未來他的前途無量,就想早早跟他交好。

賀子豐回去的時候, 就看見剛才那個老徐站在門口張望呢,看見他們的時候,臉上堆起了笑容道:“哎,官爺, 剛才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您要是看上我這鋪子,二百八十兩就拿去。”他也想明白了, 這鋪子兩年半都沒賣出去,要是錯過了賀子豐他們,又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被賣出去。

賀子豐道:“你還是留著吧。這個鋪子現在就算二百兩給我,我都不要了!”他的鋪子賣的價格本來就比較貴。本來都不挑剔了,還被人這樣坐地起價。說的話也難聽。讓人心裡不舒服。

剛才在鋪子裡,覺得鋪子千好萬好,但閒下來才發現也沒有那麼好。他們手裡有錢的話,不愁買不到好鋪子,何必花錢買不順心。

老徐看著賀子豐,見賀子豐一點回心轉意的樣子都沒有,後悔了。說來也奇怪,這鋪子沒人買的時候他天天著急,生怕砸在手裡,可是一有人買,他就舍不得賣了,再三的刁難人家!

如今看見爽快的買主不要了,老徐腸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不逞一時口舌之快好了。

買了鋪子,賀子豐帶著秋玉趕車回家,一路上,秋玉還哼著歌。他也沒想到才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就從賀家的水深火熱脫離出來了,現在有鋪有田還有房,這是以前不敢想的生活。秋玉撩開馬車的簾子,看著賀子豐俊偉的背影。不知想了什麼又出神了。一直撐到手酸了,才戀戀不舍的放下簾子。

就聽賀子豐道:“在裡麵坐著不悶啊?出來坐一會兒吧。”說完把馬車慢慢的停了下來。秋玉掀開簾子坐在賀子豐的邊上,還是坐在趕車的位置舒坦。

秋玉道:“晚上想吃什麼?”

賀子豐道:“山野菜大包子。”家裡天天煮醬大骨,偶爾也想換點清淡的。

秋玉道:“成。”

賀子豐道:“待會兒我們一塊上山采吧。”

第一次看到秋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