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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此舉就是支開他,順便在同僚麵前給他一個台階。

謝瑞雖然膽小,但尋思著也不一定那麼倒黴就能遇到這兩個人,道:“我落單了更危險,還是跟在你們身後吧。”

“好。”賀子豐說著。

隨後他們一家一家的搜查了起來。

各種窩在一起賭錢的。還有孤男寡女在一塊胡鬨的,那麼破敗的棚子裡一股味道。

賀子豐讓他們不要走散了,若是他們人多,還能震懾幾下這個大盜,若是分散了碰上,搞不好要喪命。

外頭還有巡街的。城門也圍的像鐵桶一般,想要出去,沒點飛天遁地的本事還真的不成。

雌雄大盜此刻就躲在農家院裡,其中一人還在喝酒,心裡還得意昨兒戲弄縣太爺的事兒呢。

這倆人已經根本不缺錢了,就是喜歡每到一個地方搞出大動靜來,讓那些人活在恐懼之中。行為也瘋的很,思想完全不是正常人了。

誰成想,雌雄大盜長得都很清秀,其中一個曾經是個大夫,家族還頗有傳承,另一個是個哥兒,但從小就比彆人冷血,殺人對他來說比殺雞還輕鬆。

本來他們想白日好好休息一下,誰成想外頭吵鬨的沒完。他們像嗜血的病人,本就脾氣暴躁,如今心頭燃起無名火,恨不得立刻出去把外頭吵嚷的給砍了。哥兒鼻子都在輕輕的抽。這是他殺癮犯了的表現。

大夫道:“我出去問問。”隨後出去,就給了外頭的女孩子一腳。踹醒了五歲的小姑娘。這老婆婆跟孫女為了多掙五文錢,把房子租給他們,自己就隻能睡在柴房。

小姑娘被踹了也不哭,她有些怕這個好看的哥哥。

大夫道:“出去打聽打聽,看是誰在吵。”

小姑娘出去了,過了一會兒道:“是衙門在找什麼人。”

大夫一聽臉色都變了,連忙跟裡頭的搭檔哥兒說了此事。

他們在多地作案,每一次都能把當地攪和的天翻地覆的,但沒有一次對方能反應的這麼迅速。

多年的跟衙役們打交道的經驗讓他們心裡有一絲不安,這些人倒像是知道地方直奔他們而來的。不過這個想法在腦子裡一閃而逝,那哥兒道:“不過就是一些酒囊飯袋。來了又怎麼樣?青天白日不能把他們怎麼樣,晚上再解決了這些讓人心煩的螞蚱。”一句話就決定了這些來人的生死。

賀子豐一家一家查訪很快,就查到了這家,是瞎眼老婆婆出來開的門,像他們這種平頭百姓最怕就是見官,此刻有些緊張,道:“官爺,這是怎麼了?”

謝瑞道:“我們找一個重要的犯人,你們家裡的人都出來,我要去一一檢查一番。”前麵一連檢查了半個時辰,他一看也沒什麼危險,膽子大了起來。反正周圍有賀子豐在,他也不怕了。

老婆婆忙把孫女叫過來,隨後說了屋裡還有兩個遠方而來的客人。然後叫孫女叫他們。

賀子豐一聽呼吸停頓了下,好在他平常的表情不掛相,彆人也看不出他什麼異常。

隨後就聽裡麵咳嗽的聲音。

開們的是個大夫,道:“這是我弟弟生了病,不能見風,勞煩軍爺快點檢查。”說完還討好的給賀子豐塞了一個二百文的錢袋。

賀子豐用手顛了一下,隨後有些惱怒把錢扔在地上道:“這點錢,你打發要飯的呢?”說完推開他,順便推開門,果然看見裡麵一個皮膚透著青色的小美人。弱柳細腰,蹙眉憂愁。倒長了個多情的臉蛋,不算最漂亮,但卻很有味道。

就聽大夫撲通一下跪下了,唯唯諾諾道:“軍爺息怒,我弟弟經不得風。”

“什麼弟弟?彆是情弟弟吧。”其他仨人中一人說出這話,另外兩人怪笑了起來。畢竟來這一路,可沒少看見娼窩子,唯獨他長得美。

見這哥兒坐在床上往後退了一下,在這些男人的眼中反倒像邀請似得,除了賀子豐之外有家室見過世麵之外,其他人沒有定力,使勁兒瞅。

賀子豐他們隨意在屋裡翻騰了兩下,道:“走吧。去檢查下一家。”

大夥兒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這裡。他們走了之後,那大夫才道:“他們五個人都下了追魂香。”這種香是特質的,隻要碰到衣服上氣味一年不散,用他們蜜蜂過去追,他們好方便一個個的解決。

此刻那個病弱的哥兒,用毛巾沾水擦去臉上的青色,冷聲道:“這幾個見過我模樣的人,都得死。”

第46章 毒霧

賀子豐出來後, 立刻叫其中一人和謝瑞去去調集人馬。如果遇到了巡邏,喊他們也趕來幫忙。

賀子豐跟一人守前門,另外兩個人守後門。如此大的動作, 謝瑞當場臉色就白了, 雙膝一軟,險些跪在地上。

也難怪大家都不愛叫他, 膽量實在是太小了。他從地上爬起來, 迅速爆發出驚人的速度,像被狗攆了似得,一溜風的跑走了。

賀子豐他們已經拔出刀。

屋裡雙煞還渾然不覺, 在商議晚上讓他們怎麼死呢, 過了一會兒, 就聽見外頭有整齊的跑步的聲音。到底是混跡在江湖的人, 對危險的預知有一種天然的預判。

那大夫立刻推開門, 雖然沒看見人,但腳步聲音更清晰了一些,好像所有的人都是往他這邊彙聚的。頓時大驚:“不好。”

兩個人反應很快, 立刻拿起包袱就要衝向後門。他們都已經踩好點了,剛一出來果然看見對麵有兩個人手持長刀,不由分說的就往倆人身上砍。但這倆人也算是在刀山火海過來的, 大夫迅速射出一枚毒氣丸。

在彈射出去之後迅速放出一股細細的煙霧,隻要碰到,就會迅速起一層火辣辣的水泡

“啊。”這兩個衙役發出痛苦的喊叫。

在前門的賀子豐跟其他人,一聽, 道:“糟糕,他們要跑。”幸虧他早有安排。叫那兩組人馬,一組從正門支援, 一組在後門。

賀子豐帶著他們從正門突圍,剛進去就聞到一股特殊的味道。當機立斷讓大家捂住口鼻,衝出去。

那煙霧發出去之後藥效立刻大減,沒有多少煙霧入體,隻是守在後門的兩個衙役吸入了大半,渾身又痛又癢,在地上翻滾。賀子豐立刻道:“不必留活口。”這倆人身上的邪門歪道的多,若是執意抓活的,肯定會增加無謂的傷亡。

說完話,賀子豐放了他身上帶的信號彈。

那雌雄大盜本以為殺出來,沒想到有一夥五人的小隊直接正麵碰上了。後麵賀子豐又帶了七個人衝過來,而且剛才信號彈聲音那麼明顯,所有人都聽見了。

他們自從為禍鄉間,就沒吃過這麼大的虧,被這麼多人懟在狹窄的巷子裡。

雙煞背靠背拿出他們的武器,跟衙役對著乾。幸虧賀子豐下令不必抓活口,衙役們想要在其他兩隊人馬趕來之前,控製住場麵,長刀更是舞的生風。

雙煞身手不錯。被圍困在角落裡居然也沒受傷,但他們倆人越來越煩躁。他們最擅長的使毒,倆人的身上都藏有各種各樣的毒藥,可是此刻被他們根本沒有時間伸手去掏毒藥。他們要是敢分神,片刻就能被刺刀紮穿,但這樣的打法純屬消耗,他們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見那哥兒大聲道:“今日我們認慫了,隻要你們放了我,我把藏銀的地方告訴你們。”

銀子的誘惑力還是很讓這些人稍微反應了一下,他們倆抓住了這個時機,直接砍傷了麵前這兩人,硬生生的殺出去,逃命的速度飛快。◇思◇兔◇網◇

賀子豐大怒,剛才包圍的像鐵桶一樣的包圍,也能殺出去!若是他們這麼跑了,再想抓住可就太難了。而且這倆人極度記仇,肯定會趁機報複。賀子豐眼瞅他們快跑出了巷子增援的人還沒來,竟當即把自己手中的兵器,直接投擲了過去。

“啊。”一聲慘叫,竟直直的紮在了其中那大夫的大腿上了。兵器把他的大腿給紮穿了。

那哥兒也停下來了,就是現在,賀子豐搶過旁邊人的兵器一扔,直接刺中了他的%e8%83%b8口。

賀子豐他們立刻衝過去,整個巷子裡彌漫著嗆人的血腥味。誰知道這倆人並不老實,都已經死到臨頭了,手裡還拿著炸yao,點燃轟然一聲。有仨人衝的在最前麵,直接被炸死了。

這倆人知道他們被抓肯定沒有好日子過,就想玉石俱焚臨死還要拉上墊背的。衝過去那仨衙役當場死亡。他們一炸,他們懷裡那些毒丸,驟然預熱快速的升騰。

賀子豐他們看見一股黃霧升起,立刻對大家道:“快,捂住口鼻。”所有人倒退了幾步,但霧氣散的比他們速度快,雖然已經及時補救,但還是吸入了一些煙霧。

這倆人是個狠人,根本不想隻拉三個墊背的。

遠遠的看著增援的人趕到,可是賀子豐他們卻靠著牆,緩緩的倒下了。

其他的人已經橫七豎八的倒下了,賀子豐的身體強一些。他堅持的時間最久,還跟大家道:“小心,毒氣!”

眾人結驚,隨後賀子豐就人事不知了。

等賀子豐醒來的時候,周圍都是陌生的幔帳。他起床的時候,頭還有些發暈,他剛坐起來,就看見熊哥,熊哥有些驚喜道:“你醒了?”

立刻叫大夫來診脈。賀子豐一醒。朱捕頭一聽說也趕緊過來。忙問他怎麼樣。

縣裡最好的大夫看過了之後,道:“沒什麼大礙。”隨後還誇獎道:“小夥子身體行啊!”

朱捕頭一聽也有些高興。道:“你立了大功了,在他們這邊繳獲了一百兩銀子,都是官銀,還有他們身上的毒藥若乾,兩張□□。這倆人一死,造福了全縣的百姓。縣太爺讓把這倆人的焦屍掛在城門上,暴曬三日。”這種人狡猾又殘忍,要是真讓他們跑了,所有的人都不得安生。他已經聽說了,這次能逮到兩人,全仰仗於賀子豐,真乃得了一員福將。

賀子豐道:“兄弟們怎麼樣了?”

“炸死了三人,另外兩個中毒比較厲害,傷了眼睛,哎……”至於其他的人都跟賀子豐一樣吸入了毒霧,還有兩個被砍傷,但都沒什麼大礙,藥童給中毒的幾人灌了上吐下瀉的藥,這幾日怕是要難受了。

朱捕頭想問他們到底怎麼發現了異常,他要把消息回給縣太爺。

賀子豐隻好強打起精神,道:“我這人對血腥味敏[gǎn],他們身上的味道很濃鬱,年紀和性彆又能對上,就想要盤問一番,沒想到他們死命的反抗暴露了。”

朱捕頭第一次對賀子豐分家的時候,對他的印象就很深刻。如今又一次的刷新了他的看法。能在短時間之內下決定,抓住時機有勇有謀。

朱捕頭欣賞之意溢於言表。道:“待會兒見了大人,我肯定要給你請功的。”

“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賀子豐說著。

朱捕頭道:“放心,對你們都有補償。”隨後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