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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心動 李暮夕 4415 字 6個月前

就聽得啪嗒一聲,襪子彈回去打在她的腿上,微微的一圈紅痕,很快就消弭了。

隻是,如浪潮般奔湧而來又散去的熱意還在,灼燒著她的臉頰。

許心瞳狼狽不堪,眯著眼睛望著他,渴求著,可他偏偏衣冠齊整地坐在那邊,身上的衣襟都不亂一下,儼然一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讓人無可指摘。當然,得忽略他手放著的位置。

許心瞳恨極了,又懊惱又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狠狠地在他肩膀上咬一口。

不深,留下一圈濡濕的水痕,像是小獸發怒時啃咬的痕跡。

咬過後,她又不甘不願地哼了兩聲,似乎是嫌咬得不夠儘興。

“怎麼還咬人啊?是小狗嗎?”傅聞舟歎了口氣,大手捏住她尖俏的下巴,愛憐的%e5%90%bb了%e5%90%bb,修長的手指探入她的口腔裡,撥弄那香軟的小舌,玩兒似的,“太不乖了吧。”

她覺得他就是故意的:“混蛋!你是不是不行?!”

“我行不行,寶寶不是最清楚?”他貼到她耳邊。

許心瞳耳朵霎時通紅,恨不得踹他一腳。

第67章 不熟謝謝

公司裡對許心瞳不滿的有很多, 尤其是一些股東和高層,因為她的手段觸及了他們的利益。

傅聞舟剛回北京的這段時間,一開始幾乎天天就有人過來跟他打小報告。

他也不生氣, 也不表態,請他們在休息室裡坐下, 順便讓秘書泡上上好的大紅袍。

他們義憤填膺地說著, 他微笑頷首,或端茶淺笑著抿一口。

很快這些高管和高層就覺得不對勁了,怎麼他們說了這麼多,傅董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哦, 也不是沒有反應。

他全程含笑自若, 甭管他們控訴的事情再過分, 他都絲毫沒有生氣的跡象。

這實在不合常理。

這位傅董彆看現在明麵上不管事了,仍然掌握著集團的重要權柄, 是公司裡說一不二的人物, 公司裡舉足輕重的人物大多都是他的親信。居然能放任這麼一個%e4%b9%b3臭未乾的小丫頭在北京分區這種心臟地帶這麼亂搞?不可思議, 太不可思議了。

可要說許心瞳是傅聞舟的人吧, 又不太像。

許心瞳做的事情大多按著她自己那一套來,好幾次直接反駁甚至推翻袁崇的提議。

眾所周知,總經理袁崇是傅董的親信。

而且,她還總是在會議上嗆傅聞舟,一點也不給這個大老板麵子。

這怎麼可能是大老板的人?沒見過哪個員工這麼囂張的。

可不管這些高管怎麼上眼藥, 傅聞舟從來沒有真的懲治過許心瞳,完全一副放任自流的架勢。

偶爾有一次在會議上出聲勸誡她要小心謹慎,不要總是這麼一意孤行, 措辭還相當委婉。就這樣,還被許心瞳一通亂噴, 他也隻是笑笑,不吭聲了。

下麵一幫人大跌眼鏡,都懷疑這公司要變天姓許了。

這大老板也太慫了吧!

要可說他慫吧,在一些重要場合,他遊走在那些政界高官和商界大佬裡也是談笑風生,遊刃有餘。哪裡有一點慫的樣子?

這實在是不得不讓人懷疑他跟許心瞳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PY交易。

不過,高層要臉皮,也謹慎,手底下的人就沒那麼多顧忌了。

“你說許總是不是傅董的親戚啊?”這日午後,薑麗問鐘樊。

“我怎麼知道啊,這種事情。”鐘樊垂著頭,沒吭聲。

“你跟她不是大學同學嗎?哎,她怎麼混得這麼好,咱們跟她同齡,還是小職員呢,人比人,氣死人。”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鐘樊咬了下唇,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鬱結。

昨天她拿EY的資料過去給她時,許心瞳隻掃了兩眼就讓她回去重做。

她當時很不理解,問她為什麼。

問完後也有些忐忑,也覺得自己衝動了,但是拉不下那個臉,咬著唇看著許心瞳。

午後窗明幾淨,總裁辦裡光線明亮,西裝革履的許心瞳坐在辦公桌後,坐姿鬆弛而放鬆,隻隨意投來那麼一個含笑的眼神,鐘樊的臉就漲紅了。

她總感覺對方的眼底帶著某種輕蔑和嘲諷。

好像在說,她是什麼人,有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居然問她這種問題?

鐘樊沒有那麼難堪過。

以至於後來許心瞳拿鋼筆在幾處錯誤的數據上圈劃時,她也沒有認真看,滿腦子都是薑麗那句“人比人,氣死人”。

大家一個大學出來的,明明她在校成績那麼好,憑什麼許心瞳就混得比她好?現在還高高在上以領導的姿態來訓誡她?!

更令她難以接受的還有許心瞳甩了陸卓的事情。

禮拜天有個會展,博宇旗下幾個科技公司的高管都會去,她就是在那個會展上遇到的陸卓。

他跟幾個博宇的高層在說話,她猶豫了很久,直到他身邊沒什麼人了才敢過去:“陸學長,好巧啊。”

陸卓看到她怔了一下,顯然是不記得她了。

鐘樊倒也不覺得尷尬,解釋說自己是他的學妹,隻是他應該不認識自己。

陸卓當時在學校裡是名人,她跟很多女生隻能遠遠見他一麵,誰也沒想到他這樣的人會跟平凡的許心瞳在一起。兩人在一起時,許心瞳天天黏著他,有時候走路都摟著他的胳膊,一副不能獨立行走的樣子,讓人鄙夷不已。

陸卓嘴裡嫌棄,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滿眼都是愛意。

可是他們當時那樣好,到底也還是分手了。

鐘樊無意在他麵前提起許心瞳,但忍不住:“你跟許心瞳還在一起嗎?”

陸卓怔了一下,微微皺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不好意思,這是私事。”

有人在前麵喊他,陸卓禮貌頷首就離開了。

鐘樊望著他的背影,多少有點不甘。旁邊有熟人說:“陸學長現在是不是混得沒有以前好了啊?聽說他以前在博宇很重要的公司裡工作,後來因為什麼事兒被調走了。他是不是跟你們大老板不和啊?”

鐘樊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事兒,當時不是很清楚,回頭找了其他人一打聽,陸卓果然是從科達被調出去的,心裡頓時憤憤不平起來。

許心瞳拋棄他就算了,傅聞舟還打壓他。

等等,這兩人……鐘樊感覺自己好像捕捉到了什麼,神色驚疑不定。

-

展會持續一周,但關於智能科技方麵的展覽也就兩三天。許心瞳和袁崇參加了半天就覺得沒什麼意思,打算打道回府,電話就響了。

她拿起來看一眼,是傅聞舟打來的,接通:“喂——”

“怎麼有氣無力的,許總?”傅聞舟低笑。

“換你跑一上午試試,傅董。”她回以同樣的調侃。

“中午一起吃飯?”

“我跟袁崇在一起呢,說好了要一起吃的……”她回頭看向袁崇。

袁崇忙擺手:“彆彆彆,你去陪老板吧,我一個人吃好了,一個人吃自在。”

給他十個膽子,敢和大老板搶人?不想乾了?

“那好吧。”許心瞳拜彆了他,到偏僻一些的17號館,從側門出去。

後麵是一大片荒草地,零星散落著幾個破敗的廠房,風吹過,揚起的沙子差點撲她滿臉。

傅聞舟那輛吉普停在門口時,他人下來,她上去就把包包拍他懷裡:“選什麼地方不好,選這種地方?!”

她像條八爪魚一樣勾到了他身上,四肢並用,纏在他身上不肯下去了。

傅聞舟隻是笑,輕鬆攬著她就走向車輛,單手打開。

許心瞳知道自己最近胖了不少,但看他這麼輕鬆就能提溜著她走動,又覺得這是自己的錯覺了:“還以為我胖了,原來沒有啊。”

她餘光裡發現傅聞舟仍是笑,又拍了他一下,問他笑什麼。

他說,她這掩耳盜鈴的本事非常不錯,他得多多學習。○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不依不饒了,撲他懷裡非要他承認她沒有重。

傅聞舟就說,重一點好,肉?肉的,抱起來手感好。

“你好澀哦傅先生。”她嘻嘻地笑,捧著他的臉忽然趴他身上狠狠親了他一下。

臉上傳來濡濕的觸?感,被風一吹,又有些冰涼了。

傅聞舟拿了帕子擦拭,擦掉了臉上的水漬。

“你嫌我?!”她手裡微微一用力,拽著他的領帶往手裡拉。

他把領帶從她的手裡抽出來,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又整了整領口,說:“彆鬨,一會兒還要去吃飯。你把我衣服弄皺了,彆人還以為我們在車上乾什麼了。”

他說得雲淡風輕,許心瞳卻聽出了揶揄的味道,想到那一層含義,她臉慢慢爬紅,坐好不鬨了。

車輛離開時,有人站不遠處把這一幕收入眼底,順便拍了幾張照。

這一點,許心瞳和傅聞舟全然不知情。

許心瞳滿心滿眼都是一會兒的午飯,她站了一上午,又是招待客商又是陪幾個合作商逛,笑得臉都快僵了。

她把高跟鞋踢掉,揉了揉腳。

“疼?”傅聞舟把她的腳放到腿上,慢慢替她揉著。

許心瞳很心安理得地把兩隻腳都架到了他腿上,壓在他幾十萬一件的高定西褲上,還踩了踩。

“不愧是高級貨,麵料就是絲滑,踩著就是舒服。”她感慨道。

傅聞舟笑而不語。

“對了,你怎麼換吉普了啊?你也會開這種車?”她還以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我換彆的車,能開得進來?”

“也對哦。”她仰起臉笑。

傅聞舟無意間看她一眼,目光多停留了會兒。

分明也是快奔三的人了,笑起來還是這麼明%e5%aa%9a耀眼,天真爛漫,有一種不諳世事的美好。

經曆過很多的人,大多都變質了,尤其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久了的。

這樣的特質其實非常難能可貴,至少傅聞舟自己就做不到。

可她有時候腦抽筋還是會無條件地幫助彆人。

傅聞舟失笑。

“笑什麼,是不是又在心裡麵笑我?”許心瞳湊到他麵前,雙手撐在了他的褲麵上。

她的臉頰距離他隻有一厘米,溫馨美好的氣息縈繞著他,眼底還有狡黠的笑意。

西裝隻搭肩上,裡麵的襯衣扣子不知何時解開了,露出豔紅色的半圈,圓潤地裹著雪白一片,不難看出裡頭的飽滿。

這活色生香的,是個男人就不能忍。

他把她拽到懷裡,俯身含住了她的唇。他%e5%90%bb得急,加上姿勢緣故,她仰得辛苦,兩道細長的眉毛皺起來,嗚咽著,漸漸化為嚶嚀之聲。

細細的軟糯的聲音,跟她平時工作時擲地有聲的語調截然不同,帶著一種誘人到骨子裡的魅意,很要命。

傅聞舟覺得自己有失控的跡象,極力忍耐,不去觸碰她的身體。

“寶寶乖,一會兒還要去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