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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心動 李暮夕 4367 字 6個月前

今天吃了好多呀。”

她豎起三根手指數了數,“我今天吃了水餃、冰淇淋……哦,還有牛奶。”她目光掃來,腳尖勾踩著他腿往上推,點撥到某個地方停止,咯咯地笑,“老公,你說我是吃了什麼才肚子疼啊?應該是吃了跟平時不一樣的才會出現排異反應,你說是不是?腥腥的,這味兒也不好……”

傅聞舟受不了她,抬手就把她人提到懷裡,扣著她的腰肢:“哪兒學的這些?讓你出去曆練,可沒讓你學這些亂七八糟的?你們公司都在搞什麼?”

“我在公司裡很正經的。”許心瞳趴到他肩上,吐氣如蘭,“就在老公麵前這樣。老公不喜歡嗎?是不是太假正經了?”她手又戳在他%e8%83%b8膛上,圈啊劃的,眼睛裡都是揶揄的笑。

傅聞舟覺得這是他的報應。

沒想到有朝一日也會被她一個小丫頭片子拿捏。

之後幾天,許心瞳專注於一個項目的前期開發,因為市場開拓理念和某劉姓技術主管不和,他在會議上讓她下不來台。

這人之前就一直倚老賣老,不服她,許心瞳也不再跟他客氣直言他的理念已經過時,讓方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數據,直接甩他麵前。

劉主管翻了幾頁就沒話說了,臉色越來越難看,下麵一堆人還在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

他一怒之下,甩袖子就走了。

“沒事,我們繼續開會。”許心瞳敲敲桌麵,把其餘人的思緒引回來。

見她神情自若,依舊談笑風生,下麵神色各異的人也都收起了彆的心思,會議繼續。

“我看他是瘋了,竟然趕在會議上觸你的眉頭!”事後離開時,方夏怒不可遏,比她這個當事人還氣。

“給他陽關道他不走,非要走獨木橋,我就成全他。”許心瞳冷笑,跟她招招手。

方夏附耳過去,邊聽邊笑著點頭。

三天後,劉主管闖進她的辦公室,漲紅著臉將一份資料甩到她桌上:“你這是什麼意思?剛把我調南港又要我去A市?把我手底下人都架空就是你的真實目的吧?!你個毒婦!我在公司乾了那麼多年,兢兢業業的……”

“你彆這麼激動,對調任有什麼不滿意的,可以直接去問人事。”許心瞳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他站著,她坐著,她氣勢一點兒不弱,“之前你在外麵接私單,不觸及公司的核心利益我也不過問了。現在是什麼情況?你為了那幾毛錢嚴重拖慢項目進度。你還有臉在這兒跟我大呼小叫?”

把他調離原崗位她是跟高燕商量過的,這人在原來的地方待太久,手底下一幫人帶得隻聽他的不聽上麵指揮,這對公司的影響太大了。

“好,那就走著瞧!”劉岩也懶得跟她說什麼了,怒氣衝衝地衝了出去。

許心瞳隨手抬起那份資料,在手裡拍了拍,隻掃一眼又扔到一邊。

其實,她一早就看出高燕看他不順眼,她不過是順手為之罷了。

助理給她泡了一杯茶,她端著走到落地窗邊。長安街上車流不息,入目皆是繁忙的人流。可要站在高處,必須要舍棄什麼,學會什麼,懂得什麼。

她覺得自己越來越冷血了。

默了好一會兒,她掏出手機想給傅聞舟發了條消息,卻意外發現他給她打了電話,就在兩分鐘之前。

她抿著唇笑了一下,剛剛硬起來的心腸又軟了會兒,撥回去。

她在心裡數“1、2、3……”,事實上還沒數到3他就接起來了:“喂——”

“接的好及時哦,是不是想我了?傅先生。”她心裡熱切而溫暖。

傅聞舟聲音裡帶笑,聽著卻有些無語:“您可彆自戀了。”

“沒想我?真沒想我?!那我掛了,真掛了啊——”

他仍是笑,看著她耍寶。

第49章 熟了嗎

許心瞳接到周家那邊的電話時, 是在一個晚秋的傍晚。

那時,傅聞舟恰逢出差,去洛杉磯一個禮拜, 兩人已經有將近兩天沒有聯係。

這些日子天氣漸涼,她尚未來得及將櫃裡的衣服拿去乾洗, 邊開櫃門邊聽電話, 聽了那邊周凜的一番話,才稀奇地開口:“你奶奶住院了,為什麼要我去看?”

“到底是血脈至親,老人家病了, 你不去看一眼?你小時候她還抱過你。”

許心瞳每當這種時候就暗恨自己的心軟。

約了三點在樓上見麵, 周凜不到2點50就到了, 下來替她開車門。

許心瞳上去後,沒想到周顯揚也在, 彆過頭不去看他。

“看到你二哥就這反應?二哥會不會叫?”他陰陽怪氣的調子很像以前天橋底下說書的。

許心瞳懶得搭理他, 閉上眼睛開始養神。

周顯揚吃癟, 卻見周凜唇角微揚, 心情不錯地笑了笑。

醫院特護病房。

護士離開後,許心瞳在周凜的牽引下進了屋子,看到了渾身插滿管子的老人。

“奶奶,醒醒,瞳瞳來了。您不是念叨著要見她嗎?”周凜帶著笑, 彎腰湊到老人耳邊說。

許心瞳很少看到他這麼溫柔耐心的樣子,不覺多看了他一眼。

周顯揚倒是坐在一旁玩手機。

周凜朝他看來,一個冰冷的眼神威懾力就足夠了。

周顯揚默默收起了手機, 坐近了些。

周奶奶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許心瞳, 渾濁昏黃的眼睛開始有了焦距,手懸在虛空,是個請求的動作。

許心瞳再硬的心腸也狠不下心來,遑論基因之奇妙,這張麵孔,神態間竟與她有幾分相像。

那幾天她抽空都會去醫院,逗老人家玩,不厭其煩。

“我還以為你不願意。”這日離開時,周凜這樣說。

許心瞳說:“你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這樣的針對實在太過明顯,他忍笑:“誰是君子?誰是小人?”

許心瞳懶得理他了。

他似乎也並不需要她回答,陪著她緩步走下台階,目光落在前方虛空中的某處:“傅聞舟是君子?我就是小人?不過立場不同而已。你這樣判斷,有失偏頗。”

“他不會做那種下三濫的事兒。”

“下三濫?什麼是下三濫?你以為他這個年紀能站到這麼高的位置是靠什麼?真以為他乾乾淨淨呢?”

“小人才背後說人壞話。”

周凜笑了,不再跟一個心有偏頗的女人討論這種問題。

更不想知曉傅聞舟在她麵前是怎麼用春秋筆法貶低自己的。

這人慣會以退為進,在她麵前裝可憐,博取同情。

偏偏她就吃這套。

她也不想想,他不得罪人,怎麼有人想著要陷害他?那天碰上那個投資人,他不過是點撥了他兩句,對方就立刻上道,可見她心裡這位“正人君子”平時走的是什麼路子。

最賺錢的就是壟斷行業,可壟斷這一行,斷的就是彆人根基。

隻是傅聞舟更加聰明,不會做的那麼硬而已。

本質都是一樣的。

“回來住吧,爸最近又去療養院了,爺爺的身體也不好。”周凜難得軟聲跟她說,“瞳瞳,我們始終都是一家人。”

許心瞳沉默。

和周奶奶的相處稍稍改變了她對周家的看法,但她與他們,確實沒有什麼深厚情誼。

周凜似看出她的動搖,神色篤定:“那我不打親情牌,跟你說點兒彆的。”

許心瞳皺著眉,摸不準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傅聞舟的身家,你知道嗎?”

許心瞳沒說話。

“傅家的背景,你清楚嗎?”

許心瞳:“……”//思//兔//網//

“他爸當初就要他和韓家大小姐聯姻,這也算門當戶對,不過,傅聞舟跟他爸不對付,他又是那樣的性子,這事兒就過了。可他能在這個圈子裡混得這麼順風順水,我爸的人脈是必不可缺的。而我爸之所以這樣器重他,你以為當真是那一點兒稀薄的師徒情誼嗎?是因為你。”

“如果你一定要一意孤行,跟周家一刀兩斷,我保證他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我不是威脅你,而是在跟你分析這其中的利害。回去後,希望你好好想一想。”裘興國將車開過來了,周凜頭也不回,“不用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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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凜那日的話在許心瞳心裡埋下了一顆種子,之後,漸漸開始生根發芽。

他的話不好聽,但其中利害,隻要是個成年人都能聽懂。

許心瞳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很有道理。

傅聞舟是禮拜五回的北京,回來前給她發了消息。

許心瞳當時在午睡,沒有聽見,等聽到門打開的聲音時,傅聞舟已經走進屋裡。

他將脫掉的外套擱到一旁,走過去把她抱起來:“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彆睡在沙發上?不怕著涼?”

許心瞳任由他抱著,雙手軟軟搭在他肩上,閉著眼睛不睜開。

這副撒嬌的樣子,真的很像小朋友。

他心裡柔軟,情緒幾經蕩漾,抱著她回到了房間。

睡夢裡也感覺他在親自己,一開始是輕柔的%e5%90%bb,漸漸的開始不得章法。

她滑膩掙紮,在他懷裡猶如一尾美人魚。

傅聞舟聲音啞了幾分:“彆亂動。”

許心瞳撐開一絲眼縫,%e5%aa%9a眼如絲,嬌憨中透著幾分委屈,似乎在責怪他凶她。

傅聞舟呼吸亂了,深深吸氣,將她撈到懷裡:“能彆這麼磨人嗎?”

她咯咯笑,把眼一眯,四肢一攤,又睡過去了。

徒留他一個人火熱焚身不得掙脫,如置身於烈獄欲海之中。

他用目光細細描摹她的輪廓,說來也怪,分明生得是一張秀美的麵孔,並不妖妖嬈嬈,可就是明豔奪目得吸人眼球,宜喜宜嗔。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時不時閃過幾分狡黠,極生動。

她這樣趴在他膝蓋上呼呼大睡,全然不設防的樣子,叫他心裡生出彆樣的柔軟。

他忍不住將手蓋她後腦勺上,輕輕撫慰。

許心瞳這一覺睡得長,醒來時,發現自己還枕在他大腿上,連忙爬起來:“你腿麻嗎?”

“有點。”他將腿放下地,欠身揉一揉。

許心瞳的目光落在他指骨突出的大手上,想著這雙手落在身上的感覺,溫暖又帶著幾分強硬的霸道,恰到好處,令她熨帖。

她不覺靠過去,像是沒有力氣似的。

傅聞舟伸手就撈住了她,掃她一眼:“是沒有骨頭嗎?”

“看到傅先生就軟了,提不起力氣。怎麼辦啊?你說,我是不是生病了?”她說話軟綿綿的,可能是剛剛睡醒,還帶著糯糯的鼻音,嬌滴滴的,實在拿人。

傅聞舟覺得這樣下去自己可能要把持不住,扶正了她,回身去撈領帶:“晚上還有事兒。”

“這麼大的老板,還要應酬?”

聽出她話語裡的不滿,傅聞舟笑了:“到什麼位置,才不用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