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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心動 李暮夕 4413 字 6個月前

美的小甜點,她忍不住撚了一塊塞進嘴裡。

和想象中不一樣,不是很乾澀,軟硬兼宜,口感和甜度都剛剛好。

“喜歡嗎?喜歡一會兒讓Linda給你打包一份。”傅聞舟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

許心瞳臉上一熱,往後退開:“不要!我就是隨便嘗一嘗。”

打包什麼啊?真當她是貪嘴的小孩子了?

這還要打包?

“聽說你最近在找工作。”傅聞舟端了一杯熱茶,在她旁邊坐下。

許心瞳也不意外他會知道,公司裡到處都是他的眼線。

既然他知道了,她也不打算瞞了:“嗯,想換個工作環境。”

“現在的科達不好?”

見他神色平和,似乎並沒有苛責的意思,許心瞳猶豫了會兒才決定說實話:“資源分配不太公平,對我以後的升職不利,也沒有太大的提升空間。”

還以為他會生氣呢,她有點忐忑地看向他。

他卻笑了笑,不在意地說:“希望你能諒解我作為大老板的出發點,統籌全局才是第一選擇。”

許心瞳:“完全能理解,所以,也希望你……”

她小心看向他,他卻擱了茶杯,一瞬將她撈到了懷裡。

抬頭,鼻尖抵在她脖頸處:“彆把我想的那麼不近人情,之前不讓你出去工作,隻是覺得你的閱曆還不夠豐富,怕你出去吃虧。既然你覺得你可以,我也不會橫加阻撓。但是,我希望你在外麵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記得,你老公永遠都是你的港灣。”

許心瞳沒有料到他會跟她說這些話。

這麼一長串的。

傅聞舟是個情緒內斂的人,雖然大多時候看上去很溫和,但骨子裡其實是個很強硬的人。

他竟然會說這麼一大串肉麻煽情的話,許心瞳有點吃不消。

她看他一眼,眨了眨眼,心裡又酸又軟,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充釋著%e8%83%b8腔,幾乎就要落下淚來。

傅聞舟失笑,雙掌合攏捧住她的臉:“彆這樣,寶貝哭了我可舍不得。”

許心瞳低頭跟他鼻尖抵鼻尖,蹭一蹭又磨一磨,甕聲甕氣的:“要親親,要抱抱。”

“是不是還要舉高高?”傅聞舟一瞬不瞬笑望著她。

許心瞳臉紅發熱,但還是忸怩著點了點頭。

傅聞舟笑而不語,起身將她抱起,又坐去了辦公桌後的辦公椅上。

許心瞳就勢坐在他的大腿上,隨手就去翻他桌上的文件。

他也不阻止,單手從後麵摟著她的腰,隨她翻,隨她搗亂。

“傅總,你都不阻止嗎?我要是商業間諜,你明天不是要破產了?”她怪聲怪氣地嘖嘖兩聲,“果然啊,男人色令智昏起來,什麼英明神武都沒了。你這樣,哪裡還有平時精明乾練的樣兒?”

“老公不要精明,不要神武,不要財產,有寶寶就夠了。”他也樂得跟她開玩笑,笑意不停。

許心瞳啐他一聲,不跟他鬨了,將翻亂的資料認真地整理好。

整理的時候也怕真的耽誤他的事兒,問他:“這樣放對不對?我記性不太好。”

“沒事兒,弄亂了也沒事,一會兒我會整理的。”傅聞舟安慰地拍拍她。

她這才放下提著的一顆心,回頭見他定定地望著自己,一直笑。

她臉上的溫度漸漸攀高了,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側過身勾著他的脖子%e5%90%bb上去。

傅聞舟扶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強勢地按住了她的後腦勺,狠狠加深了這個磨磨唧唧、不輕不重的%e5%90%bb。

他突如其來的猛烈動作嚇了她一跳,許心瞳都跟不上他的節奏,稍稍推拒。

可他沒有鬆開的意思,鼻息間都是侵占的氣息,濃烈得好似要將人溺斃。漸漸的,她也適應了這種節奏,慢慢跟上了他的節拍,和他廝磨在一起。

就這樣,任由他的舌尖撬開她的牙關,將舌頭探進來,在她的口腔裡肆意遊走,似要掃遍每一個角落。

她像一顆甜膩飽滿的櫻桃,咬一口汁水豐沛,令他欲罷不能。

傅聞舟握著她腰肢的動作加深,不覺就握住了她%e8%83%b8`前的起伏。

兩人%e5%90%bb得正忘我,有人在外麵叩門。

因為是急事,叩兩下就急匆匆進來了:“傅總,這是劉總那邊剛剛傳真過來……”

聲音戛然而止,秘書怔了兩下迅速垂下頭,若無其事地走過來將文件放到桌上就出去了。退出去後,還體貼地將門給他們關上了。

許心瞳的臉已經漲成了紅番茄,恨不得立刻挖個地洞鑽下去。

可她都這樣了,始作俑者卻還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放心,Linda不會出去亂說的,她嘴很嚴。而且,夫妻倆接個%e5%90%bb又不犯法,又不是偷情,你怕什麼?”

許心瞳欲哭無淚,覺得自己已經沒臉見人了。

要是她也有他這麼厚的臉皮就好了,哎——

反應過來,她連忙從他身上跳下去,整理好了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出來時,她總感覺其他人都在看她。

攥緊了自己的小背包,她飛快逃出了大樓。

她車停在地麵上,這會兒已經超過三個小時,要繳納費用了,她肉疼了會兒,正打算付錢,一輛白牌牌的紅旗從遠處緩緩馳來,停在她身側。

車窗降下,露出周凜那張俊極無儔的麵孔,他言簡意賅:“上來。”

許心瞳沒動,她不覺得跟他有什麼好說的。

周凜的目光緩緩落到她臉上,也不生氣,徐徐一笑,可一開腔就拿捏住了她的軟肋:“你不是一直都想問我你爸的事情嗎?”

“來龍去脈,事情原委,現在不感興趣了?”

許心瞳心裡的恨意如藤蔓纏繞般窒息,又如鴆毒啃噬心扉。

望著這張端麗又可惡的俊臉,有那麼會兒,她想衝上去撕爛他的笑容。

他永遠都是這副目空一切的架勢,比之周顯揚,有過之而無不及。

要說心計之深、汲汲營營,心腸之狠、乾淨利落,在她認識的人裡,簡直無人能出其右。

車在三環兜了一圈,後來開進一處胡同深處。

這地方有個蔭蔽的二層洋樓,從外觀看,挺普通的,裡麵卻彆有洞天,用堆金砌玉來形容也不為過。

乍一看裝修不算奢華,可無論是牆上隨意一盞鑲嵌著寶石的燈罩,鋪在地麵上的稀有石材,還是寥寥門可羅雀但非富即貴的客人,都昭示著這裡不是一般人可以進來的。

侍應生引著他們上了樓,開了儘頭一扇包間門。

隻一會兒就上了茶水,許心瞳看一眼,茶香嫋嫋,是獅峰龍井。

茶湯清澄,葉片鮮嫩完好,一看就是上品。

他這樣的身份地位,茶當然是最好的往上呈。

“酒喝嗎?82年的茅台。”他慢悠悠給她斟滿一杯。

細長的水流隨著他優雅高舉的動作精準彙入細小的杯口中,發出伶仃清脆的聲響。

卻像是有人拿一把尖刀在她耳邊刮劃著金屬板,說不出的刺耳。

許心瞳冷笑:“你太看得起我了,這玩意兒我可消受不起,您留著自己喝吧。”

他也不在意,隻是很淺很淺地笑了笑。

這種漠然的態度讓許心瞳心生恨意,明明傷害了彆人,他卻永遠都沒有心理負擔。

曾經一度,她很難理解周凜這樣的人。後來想明白了,他這種人,一出生就站在金字塔頂端,擁有彆人窮極一生都得不到的資源,不管是容貌氣度還是能力,通通淩駕於他人之上,他根本不會共情不相乾的人。他人的喜怒哀樂,通通與他不相乾。

許心瞳不是個藏得住心事的人,討厭在臉上,恨意也在眼底。

對視了會兒,周凜臉上的表情淡了,斂了神色:“你彆這麼看著我,你爸涉及貪腐,稅務也有問題,他是咎由自取,我隻是秉公調研,並沒有冤枉他。”

“你胡說!我爸不是那樣的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看她氣得發抖的樣子,周凜反而笑了,睃她一眼:“有沒有,你去問你媽,她最清楚。”

許心瞳微怔,臉上的表情驚疑不定。

“看吧,你自己都不確定。瞳瞳,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有改變,看人永遠隻看表麵。你爸對你好,他就一定是一個好人嗎?”

許心瞳有心反駁,奈何不知底細,不免落了下風。

室內的氣氛更加沉鬱,暗藍色的牆壁好似蒙著一層陰霾的天空,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她以往的認知似乎在被擊碎,自己都開始不相信自己。

她實在不想在周凜麵前露怯,這實在是一件令她感到無比恥辱的事情。

許心瞳站起來,抓了自己的手包就要走。

他也沒攔,慢悠悠喝了一口茶,繼續道:“離傅聞舟遠點。”

許心瞳腳步一頓,但旋即加快了往外走。

他的聲音從身後繼續幽幽傳來,像鑽子一樣鑽入她腦海裡:“這是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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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一段時間,許心瞳辦理了離職手續,去了業內一家新興企業。

公司人不多,但分工明確,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她和同事也處得挺愉快的。

那段時間沒有再見周凜,可他的話跟回放似的不住在她腦海裡回蕩。

好幾次,她拿起手機想要打給徐慕梅,可都撥出去了,又緊急掐掉,心裡始終過不去那一道檻。

她深切地感覺到自己在害怕。

亂糟糟的思緒像一團亂麻,已經影響到了她的日常生活作息。

她隻能強迫自己不去想,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

這個禮拜她有個活兒,地點在京郊那邊的一處富人區,她跑了一上午,期間等了兩個小時,對方老板終於抽了幾分鐘來接見她。

不過,話裡行間都是在打太極,很明顯是為了麵子工程,根本沒有合作的意思。

對方接了個電話要走了,她隻好腆著臉跟出去,想把先前談的給落實了。

可能實在是嫌她煩,那老總還沒說什麼,他身邊那助理皮笑肉不笑地說,買賣講究的是個你情我願,這怎麼還有強買強賣的道理啊,你都纏著我們劉總一上午了。

許心瞳下不來台,臉上陣青陣白,好在她也算半個老油條了,當沒聽懂,笑著說那她不打擾了,下次再來拜訪。

一轉身笑容就落了,人家壓根不拿他們這樣的人當回事。

可乾這種活兒,哪有不低三下四的?

她耷拉著眼兒煩躁地踢了踢腳,情緒正低落,卻見一雙漆皮鞋從走廊儘頭走來,徑直停在她麵前。

她怔了下,抬頭,背脊又是一陣發僵。

有陣子不見,沒想到又在這種情況下遇到周凜。

他的臉色比她更不好看:“談個合作,你至於這樣?”

“您這樣的人,肯定是不能理解我們這樣的人的,小老百姓要生活的,領導。”她難得抓住機會陰陽怪氣他一回,心情好了不少。

周凜都笑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