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紅了,難受地掐他的手臂。
他緩下來,又撥她的耳垂,不可思議的語氣:“怎麼這麼容易臉紅?平時臉皮不是挺厚的?原來是一戳就破的紙老虎,不經逗啊。”
許心瞳難以置信地望著他,這人壞起來,簡直沒個下限。
平時那副模樣,委實的道貌岸然。
她不跟他拌嘴了,完全就吵不過,還是做開心的事情好了。那些不愉快,可以暫時地衝淡。
結束後,他抱著她在懷裡%e5%90%bb了會兒才去衝澡。
許心瞳趴在那兒回味,翹了翹腳丫,手指在手機上戳劃。
傅聞舟洗完從浴室出來,身上換了身居家的內衫,去陽台上抽了根煙。
許心瞳抬頭,隔著一扇玻璃門看到他倚在那邊默默抽著,修長的手指間,火星子一明一滅。
奶白色的煙霧氤氳著他的麵孔,有些看不清晰。
抽完他去洗手間洗了手,然後才坐她身邊。
她仍趴著,趴了會兒他伸手在她%e8%87%80上輕輕一拍。
她生氣回頭:“乾嘛?”
“去洗一下,你這樣黏著舒服?”
“我一會兒再去洗,累到了,先休息一下。”
“老公抱你去?”
“不要!”她當即跳下去,穿了拖鞋就去了洗手間。
她之前每次洗澡都很慢,這次卻破天荒地十分鐘就結束了,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出來。
傅聞舟走過去,從她手裡接過了毛巾替她擦著。
她很心安理得地坐下,任由他打理:“挺會照顧人的啊,真沒交過女朋友?”
“這不現學現賣嗎?有個這樣喜歡撒嬌的寶寶,老公不得多學點兒技能?免得你哪天被彆的小白臉給拐跑了,我這個老人家都沒地兒哭。”
越說越不像話了,許心瞳噗嗤一聲笑出來,踢了踢細長的腿:“您還老人家呢?三十出頭的上市集團公司大老板,京圈赫赫有名的傅先生,彆人乾一輩子都沒這身價。”
遑論這皮囊,這身材,他也好意思。
而且他不靠他爸,他爸在他剛開始創業那會兒還給他使絆子,父子倆處處不對眼,結果也奈何不了他,這才是最讓人佩服的。
“我當你誇我了。”他輕笑起來,心情不錯。
許心瞳轉過去,嘟起嘴巴。
他很有默契地伏低了,跟她%e5%90%bb到一起。
唇舌交纏,濡濕的觸?感好似蔓延到心尖裡。
正%e5%90%bb得儘興,她忽的推開他,仰著臉嬌嬌地望著他:“頭發還濕著,先給我吹頭頭。”
說著拿腳尖去勾他,一下一下,“快去。”
也不知道是撩撥還是真讓他去拿吹風機。
他笑了下,轉身去了洗手間。
出來時,手裡果真多了吹風機。他將吹風機插上,站著替她慢慢吹起了頭發。
熱烘烘的暖息包圍著她,許心瞳閉上眼睛,感覺很舒服。
他的指尖偶爾按摩著她的頭皮,更舒服。
“你爸爸一定很愛你。”他忽然說。
許心瞳怔了一下,一開始沒懂他的意思,他這話沒頭沒尾的:“那肯定啊,小時候他經常抱著我上街,還舉著我讓我坐他的脖子上。”
傅聞舟卻沒有接話了。
許心瞳等半晌,忍不住回頭,他欲言又止的模樣。
後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沒往下說。
她直覺他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她的。
不過他既然不說,她也就不問了。她不是個刨根究底的人,有些事兒不知道比知道好。
他既然不想跟她說,那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
“我爸爸很疼我的,小時候媽媽在外麵做生意,爸爸經常陪著我寫作業。我小時候成績不是很好嘛,都是他教我的。”
她脾氣不好,隨她媽媽,考差了還發脾氣,一邊哭一邊摔東西。
徐慕梅女士可不是什麼好脾氣,揪起她就是一頓“竹筍炒肉絲”,直把她打得哇哇大哭,許同笙先生就總是勸架,攔著不讓打,回頭一道道題地教她,不厭其煩。
徐慕梅女士是個火爆脾氣,唯有許先生可以包容她。
媽媽主外,爸爸是體製裡的,主內,平時家務都是許先生做的,一家人非常融洽。
那時候他們也是幸福的一家子啊。
天色漸暗,她打了個哈欠,落地窗外是一大片斑斕璀璨的夜景。
看了會兒又覺得沒意思,她收回目光,揉了揉肚子。
“餓了?”傅聞舟溫聲問她。
“嗯,運動過量,需要進補。”她給他拋了個%e5%aa%9a眼,“始作俑者,是不是應該負責?”
傅聞舟笑而不語,轉身去了廚房。
隻一會兒,廚房裡就飄來了食物的香味。
許心瞳從沙發裡跳下去,因為腿腳酸痛,差點站不穩,她趔趄地撲到廚房,直接從後麵抱住他:“傅先生,我腿都站不直了,你要負責。”
“這不是正在做飯嗎?”他揮動鍋鏟。
她稀奇地朝他身前探,看到鍋子裡麵條正沸騰:“煮麵你揮什麼鍋鏟?”
“防止粘鍋。”
看他一本正經在那邊胡說八道,許心瞳就笑了,也狀似天真地問:“是因為本來想炒個菜,結果搞砸了,隻能倒入湯水改成煮麵了是嗎?”
傅聞舟一噎。
看到他吃癟,許心瞳心情大好,勾著他的脖子又%e5%90%bb了會兒。
見鍋裡水要燒乾了才趕緊放開他,提醒他一句就溜之大吉了。
傅聞舟端來麵,她道了謝,吃得飽飽的。
“騙吃騙喝騙財騙色的小騙子。”他手關節敲敲桌麵,感慨。
許心瞳哼一聲,惡形惡狀地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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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春後工作倒是忙碌了起來。另一邊沒有著落,許心瞳當然不會再犯提前辭職那種錯誤。
傅聞舟有些話說的沒錯,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才是正經,要是另一邊沒個盼頭這邊還辭了,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睿科那邊態度曖昧,她至今沒有搞懂對方的意圖,隻能寄希望於下次複試。
私心裡是希望成功的,至少不想總在傅聞舟的眼皮子底下乾活。
這讓她有種莫名的受製於人的窘迫和羞恥感。
不管他是幫助她還是放任自流。
“以前你不是不在意嗎?”這日約飯的時候,梁思思詫異地問起。
“不一樣,以前是以前。”許心瞳垂著眸子默默切著盤子裡的牛排,不好明說。
“不想自己莫名矮他一頭?瞳瞳,你完蛋了,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許心瞳愣住,手裡的餐具原本是冰涼的,不知何時,漸漸被她指尖摩挲得有了黏膩的溫度。
像是和她的皮膚連接在了一起,叫人熨帖,可又帶著幾分忐忑和不適。
她很難說清心裡這種微妙的矛盾感。
不在意的時候當然不會想那麼多,可一旦開始在意,很多以前從來不會關注的事情就會無限放大。
這不像她。
許心瞳歎了口氣,搖搖腦袋,不去想了。
“不全是吧,主要還是覺得現在的科達不太適合我。被譽恒收購後,各方麵發展和我理念不太符合。”
以前科達是專攻某個領域的,現在成了譽恒的附屬公司,發展方向肯定也以總部為準。作為頂層BOSS的傅聞舟看的是整個集團公司的發展方向,必要時候,也會犧牲科達的一些利益,比如上個月把科達的幾個重要技術骨乾調去了另一家譽恒旗下的公司,還把原有的幾個重要項目進行挪用……這可無可厚非。
他看的是整體,隻是,這對於她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待遇方麵,理念方麵……
她也不想以下屬的身份跟他去討論這種事情。%25本%25作%25品%25由%25思%25兔%25在%25線%25閱%25讀%25網%25友%25整%25理%25上%25傳%25
因為心裡清楚,他根本不會聽,他這人,在工作方麵隻信奉自己的決策和行為準則。
其次她也不想他為了她改變什麼,每個人的立場不同,沒必要強求彆人妥協。
改變自己就好了。
不跟他待一個公司她覺得她會更加自在,她本來就是不喜歡拘束的人。
“其實他也挺好的,之前我覺得他是那種很不近人情的人,那天去你家,看到他還蹲下來給你穿拖鞋……稍微改變了一下看法。至少他比周凜……”梁思思的聲音戛然而止,目光朝她身後望去,像是被施了定身法。
看她這樣許心瞳就有不祥的預感。
這是這邊有名的商務俱樂部,會員製,梁思思也是靠著她哥的名頭才搞到一張,每個季度的基礎會費就要幾十萬,一般來說,圈子外的人也消費不起。本地人招待領導、重要客人,都是選在這邊。
可以說,來這邊的人非富即貴。
許心瞳沉澱了一下心神,略側了側身望去。
“真巧,居然在這裡遇到。”周凜直接忽略了梁思思恨得咬牙切齒的目光,越過她,徑直走到許心瞳身邊。
許心瞳沒吭聲,那一瞬,好像世界裡都是滋滋亂跳的雜音,像收音機裡錯亂無章的音頻。
第31章 熟了嗎
周凜似乎是陪領導過來的, 跟她們簡單搭了兩句話就走了,根本沒給梁思思噴他的機會。
就連唯一嗆出口的那句“慢走不送了”,都隻趕在他轉身之後。
瞧人家那瀟灑的背影, 壓根沒聽進去。
梁思思氣得發抖,先前對傅聞舟還隻是稍許的不待見, 對周凜, 她簡直是恨之入骨。
“你說他裝什麼逼?不就一副處長嗎?!怎麼,調回北京了不起了?!”
許心瞳本來還有些鬱結沉悶,被她這麼一打岔,盤桓在頭頂的陰雲瞬間消散。
她無奈地笑了笑, 抽了張紙巾遞過去:“注意形象, 罵人歸罵人, 口水彆亂噴。要真碰上什麼認識的領導,多尷尬啊。”
梁思思瞪她:“瞳瞳, 你學壞了!啊不對, 你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許心瞳:“……”
見她臉黑了, 梁思思適可而止, 嬉笑道:“開玩笑的。咱語文不好,見諒啊,就這說話技術。”
許心瞳:“不說了,還有事兒,走了。”
梁思思隨手撈了把瓜子, 優哉遊哉地嗑起來:“記得把賬結一下啊。”
許心瞳:“滾!”
下午沒什麼事兒,她把工作處理好就回去了。
因為過兩天有假日,她正好調休。
正準備回去的時候, 她卻意外接到了睿科那邊的電話,說話的還是之前那一把中年男人的嗓子, 渾厚、沉穩,又帶點兒閱曆的圓滑周到,問她今天有沒有時間去複試。
許心瞳正好有空,禮貌地應了。
驅車趕到那邊,已經是下午三點了,對方單獨接待了她,詢問了一些事宜。
她都大方地應答了,最後的結果也很好,對方希望她能下個月就過去工作,給的是市場部經理的位置。
雖然隻是其中一個組,許心瞳也頗感訝異。
但是對方又說第一個月要看業績,他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