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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心動 李暮夕 4426 字 6個月前

話嗎?”

隻要他耳朵沒問題,腦子沒問題,都能聽出這是氣話。

傅聞舟笑了笑,沒急著解釋,低頭親了親她的嘴巴。

許心瞳跟被燙到了似的,掙紮著要從他懷裡離開。

可他常年鍛煉,又人高馬大的,手裡力道跟鐵鉗似的,根本掙脫不開。

她掙紮了會兒,感覺手像是拍在鐵欄杆上,他連動都不動一下,頓感泄氣。

哼一聲,她不說話了。

可人都在他懷裡,被揉著,抱著,根本提不起一點力氣,他還像是抱小朋友似的,將她的雙腿搭在臂彎裡,就這樣讓她坐在自己身上。

許心瞳臉蛋紅紅的,分明沒有喝酒,卻好像有點醉了。

“來,嘗嘗這個蝦肉,老公剝了好久的。”修長的手指隨意挑了隻蝦,塞入她嘴裡。

他就這樣邊抱著她,邊喂給她東西吃。

許心瞳說:“傅聞舟,你放開我……這樣好奇怪啊。”

“哪兒奇怪?”他貼到她耳邊問她,熱息縈繞著她,她呼吸都有些不暢快了。

許心瞳心裡抵觸,可行為出賣了自己,軟塌塌的被他摟在懷裡,根本不想起來,也根本起不來。

許心瞳懷疑自己是軟體動物,不然怎麼被他一抱一摟,就什麼氣兒都沒有了。

他是妖精嗎?專吸人精氣勾引無知少女那種!

他又喂了她一隻蝦,側望著她,眼神帶著鼓勵。

許心瞳默不作聲地把蝦肉咀嚼著咽下去,仰著頭望著他,眼神裡有警惕,但不多。

他接二連三的糖衣炮彈本就瓦解了她不算太強的心理防線。

好在理智還幸存幾分。

她清了清嗓子,脆生生地說:“乾嘛不讓我辭職!”

說完又覺得生氣起來。

他憑什麼左右她的工作啊?

嘴上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什麼在意她,什麼沒有和女孩子相處的經驗……實際上還是我行我素獨斷專行。

態度永遠是和藹的,慣會打太極,可骨子裡隻信奉他自己那套。

許心瞳憋悶地咬了咬牙。

傅聞舟這種男人,永遠不可能為了彆人改變自己,哪怕他真的喜歡她。

也僅僅止於喜歡了。

可能是她嘟嘴巴的樣子格外可愛,傅聞舟沒忍住,又親了一下她的嘴巴。

“啵”的一下,聽得許心瞳都臉紅,又有些惱怒。

“不許沒經過我同意就親我!”

“好好好,都聽瞳瞳的。”他嘴裡答應地很好,可手裡一點都不安分,修長的手跟彈鋼琴似的,從她白皙的頸子滑到衣襟裡。

許心瞳臉紅得像碗裡煮熟的蝦子。

她扭了兩下,直覺有什麼抵著自己,不敢亂動了。

可惡!隻說了不讓他親了!

她懊惱地想。

“你工作幾年了,瞳瞳?”他手裡的動作不正經,臉上的表情可是一本正經,說到正經事,語氣也嚴肅了一些。

許心瞳被震懾住,不覺忘了他的不軌,掙紮的力度也小了:“……兩年不到。”

“一直在科達工作?”

“嗯,從實習期開始就在科達做了。”

“也就是說,你從畢業到現在,沒有換過其他工作,也沒有去過其他公司,對嗎?”

許心瞳點頭。

傅聞舟的沉默讓她心裡那根弦提了一下。

她聽懂他的話了。

潛台詞是,她根本沒有待過其他平台,換工作不一定比現在的好。

而且工作經驗嚴重缺乏,可能混的還不如現在。

之前也想過這個問題,不過當時被夏瑤氣到了,沒有深思熟慮,而且她向來大膽,天不怕地不怕,覺得她有手有腳又餓不死,就去做了。

傅聞舟這麼一條條列出來跟她討論,她就有點吃不消了。

僅剩的那塊遮羞布好像都被他扯下來了。

她有時候挺煩他做什麼都要這麼細致,這麼不依不饒。

可能是性格使然,她一般想到什麼就去做了。

似乎猜到她心裡的想法,傅聞舟道:“先彆生氣,我沒瞧不起你或者指責你的意思,我隻是在跟你探討這麼做的利益得失,以及怎麼做才對你更有利。”

“知道!大老板總是考慮到方方麵麵嘛。”

“又說氣話了是不是?我在你麵前,什麼時候當自己是大老板了?明明姿態低到不行了。你見我平時跟誰說話這麼小心翼翼斟酌再三的?”誰敢這樣質疑他的決定,早被他罵到狗血噴頭了。

他眼神有些危險了。

許心瞳抿了抿唇,不跟他唱反調了。

“我的意思是,你換工作可以,但換什麼樣的工作,以後有什麼工作規劃,想走什麼樣的路,還是應該深思熟慮。等你想清楚了,我會考慮批你的辭呈。”

“真的?”她看向他,態度不像一開始那麼激烈。

傅聞舟微微一笑,做出一個令她驚訝至極的動作——伸出小拇指跟她晃了晃。

許心瞳猶豫會兒,看著他,似乎是在判斷這是不是大灰狼給小紅帽的陷阱。

過了會兒,確定沒危險她才伸手指跟他勾了勾。

“有什麼想去的地方,想做什麼,回頭可以跟我說,我幫你參謀參謀。”

“想去哪家公司你都可以幫我搞定嗎?!”她說氣話,就是刺他。

誰知他篤定地笑了笑,語氣平淡中透著自信:“除了不違法亂紀,隻要是在北京這一畝三分地上,沒有我辦不成的事兒。”

許心瞳嘴巴長大,不經意就張成了“O”形。

過了會兒,她崇拜地說:“傅先生,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就是麵不改色說出這種大話的本事,我學也學不來啊。”

傅聞舟啼笑皆非。

當他吹牛逼呢?

算了,不跟小女孩一般見識。

他低頭看著她,眼神溫和。

可他這樣長久地望著她,許心瞳的心跳就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甚至覺得他抱著她的力道也加重了。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望著他:“傅先生……”

“喊我什麼?”他挑了下眉,雖然是在笑,許心瞳卻覺得自己下一秒可能要挨削了。

“……傅聞舟?”

他又笑了,隻是,輕笑間就將她狠狠壓在了沙發裡,直接%e5%90%bb了上來。

舌頭長驅直入,一點兒反應餘地都不給她,填了個滿滿當當。

他的攻勢來得又快又猛,簡直讓人猝不及防。

許心瞳嗚嗚咽咽,感覺自己都快窒息了,小拳頭在他肩上又拍又打,激烈抵抗。

後來實在反抗無效,她乾脆擺爛了,隻是睜著雙漂亮的大眼睛恨恨地瞪著他。

一般人肯定會不好意思的。

可傅聞舟顯然不是一般人,抱著她又親又吮了好一會兒才放開她,伸手替她整理衣襟,又幫她順了順汗津津貼在額前的發絲。

“你混蛋!出爾反爾!都說不能不經過我同意親我了!”

“那是在你沒犯錯的前提下。”他大言不慚地說。

許心瞳不解:“我犯什麼錯了?!”

傅聞舟笑望著她,好整以暇,指腹輕輕捏了下她柔嫩的唇。

許心瞳看他笑成那樣,終於想起來剛剛的事兒了。

可是,喊他名字怎麼了?她一直都這麼喊他的。

“要喊老公,知道嗎?”他一副教導的口%e5%90%bb,輕描淡寫地說,“不知道再親幾下,親到知道為止。”

“知道了知道了!”嘴巴腫了明天還怎麼去上班啊?!

吃完飯,傅聞舟終於大發慈悲放過了她。

許心瞳穿著拖鞋跑到酒櫃的地方,看著琳琅滿目的酒櫃就想要碰一碰,可手剛伸出去,又縮了回來,下意識回頭去看傅聞舟。

他洗好澡了,頭發還濕漉漉的,身上穿著套淺灰色的棉毛衫。

這種以前在她印象裡中年人才會穿的衣裳,穿在他身上卻是說不出的熨帖矜貴。◎思◎兔◎網◎

他在看筆記本,修長的雙腿大喇喇地岔開著,因坐姿緣故,凸起的地方很明顯,薄薄的麵料勾勒出大腿的肌線,結實、有力。

她目光跟觸了電似的縮回來,再不敢亂看了。

隻是,實在有些好奇:“……傅先生。”

“嗯?”

“我可以喝你櫃子裡的酒嗎?”

“隨便拿,都是彆人送的。不過——”他說到這裡頓了頓,指尖的鋼筆轉了個圈,笑侃道,“你會喝嗎?我這些大多都是洋酒,很烈的。”

“瞧不起人是不?”她伸手就拉開了酒櫃。

過來時,她手裡還端著兩個高腳杯,給他滿上,又給自己滿上。

“……你能喝嗎?”倒滿後她才小心問起。

她還真不知道。

“你猜。”

總感覺他笑得意味深長。

許心瞳遲鈍的腦子當時沒懂,但想著這人隻是慣常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實際上未必什麼都會。

好比那次上台唱歌,架勢十足,結果隻是因為他怕自己唱歌跑調,所以才挑了首不明覺厲的粵語歌。

這麼想,她心裡底氣足了些,把杯子往他麵前推一推:“我們喝點兒。”

“那我工作呢?不做了,就陪你喝酒?”他嗔怪地覷她一眼。

許心瞳說不上話來了。

看她吃癟的樣子,傅聞舟又笑了笑,話鋒一轉:“不過,工作雖然重要,也不能忽略了我們寶寶。”

他過來抱她,略略欠身就勾住了她的腰,把她攬到懷裡。

許心瞳後知後覺地意會過來,他又在逗她了。

可她每次都上當,他還屢試不爽。

許心瞳這麼想就有點兒慪。論段位,她確實玩不過他。

她默默翻了個白眼,就坐在他腿上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行了,彆喝了。”傅聞舟把她手裡的酒杯奪下來,“你喝這麼多,一會兒真醉了。”

“醉就醉了,不是還有你嗎?”

她這樣嬌滴滴地撒嬌,傅聞舟是真受不了,原本氣定神閒的笑也有點破功了。

他攬著她的腰往懷裡帶了帶:“瞳瞳,你是不是瘦了?”

“沒有啊。”她不解地看向他。

他輕輕掐一下她一截軟腰:“好像又細了,以前是肉乎乎的。”

“……哪裡肉?!”許心瞳很忌諱彆人說她以前胖。

“是肉,瑩潤的肉,不是胖。”

他的笑意蔓延到眼底,又落入她眼中,許心瞳耳朵紅了。

怎麼他是有讀心術嗎?能猜到她心裡在想什麼?

她憤憤地捶一下他肩膀:“乾你的活!”

可這才發現,他筆記本上早不是之前開會的資料了,而是——一些關於就業方麵的。

最簡潔明了的就是羅列出了本地一些挺有市場前景的公司。

她來了幾分興致,竟然就坐在他大腿上看起來,往前欠身,手去戳液晶屏幕。

傅聞舟看她夠得辛苦,把筆記本拿過來放到她的腿上,抓著她的小手一起去戳。

在此之前,許心瞳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