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嗎?”
隻要他耳朵沒問題,腦子沒問題,都能聽出這是氣話。
傅聞舟笑了笑,沒急著解釋,低頭親了親她的嘴巴。
許心瞳跟被燙到了似的,掙紮著要從他懷裡離開。
可他常年鍛煉,又人高馬大的,手裡力道跟鐵鉗似的,根本掙脫不開。
她掙紮了會兒,感覺手像是拍在鐵欄杆上,他連動都不動一下,頓感泄氣。
哼一聲,她不說話了。
可人都在他懷裡,被揉著,抱著,根本提不起一點力氣,他還像是抱小朋友似的,將她的雙腿搭在臂彎裡,就這樣讓她坐在自己身上。
許心瞳臉蛋紅紅的,分明沒有喝酒,卻好像有點醉了。
“來,嘗嘗這個蝦肉,老公剝了好久的。”修長的手指隨意挑了隻蝦,塞入她嘴裡。
他就這樣邊抱著她,邊喂給她東西吃。
許心瞳說:“傅聞舟,你放開我……這樣好奇怪啊。”
“哪兒奇怪?”他貼到她耳邊問她,熱息縈繞著她,她呼吸都有些不暢快了。
許心瞳心裡抵觸,可行為出賣了自己,軟塌塌的被他摟在懷裡,根本不想起來,也根本起不來。
許心瞳懷疑自己是軟體動物,不然怎麼被他一抱一摟,就什麼氣兒都沒有了。
他是妖精嗎?專吸人精氣勾引無知少女那種!
他又喂了她一隻蝦,側望著她,眼神帶著鼓勵。
許心瞳默不作聲地把蝦肉咀嚼著咽下去,仰著頭望著他,眼神裡有警惕,但不多。
他接二連三的糖衣炮彈本就瓦解了她不算太強的心理防線。
好在理智還幸存幾分。
她清了清嗓子,脆生生地說:“乾嘛不讓我辭職!”
說完又覺得生氣起來。
他憑什麼左右她的工作啊?
嘴上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什麼在意她,什麼沒有和女孩子相處的經驗……實際上還是我行我素獨斷專行。
態度永遠是和藹的,慣會打太極,可骨子裡隻信奉他自己那套。
許心瞳憋悶地咬了咬牙。
傅聞舟這種男人,永遠不可能為了彆人改變自己,哪怕他真的喜歡她。
也僅僅止於喜歡了。
可能是她嘟嘴巴的樣子格外可愛,傅聞舟沒忍住,又親了一下她的嘴巴。
“啵”的一下,聽得許心瞳都臉紅,又有些惱怒。
“不許沒經過我同意就親我!”
“好好好,都聽瞳瞳的。”他嘴裡答應地很好,可手裡一點都不安分,修長的手跟彈鋼琴似的,從她白皙的頸子滑到衣襟裡。
許心瞳臉紅得像碗裡煮熟的蝦子。
她扭了兩下,直覺有什麼抵著自己,不敢亂動了。
可惡!隻說了不讓他親了!
她懊惱地想。
“你工作幾年了,瞳瞳?”他手裡的動作不正經,臉上的表情可是一本正經,說到正經事,語氣也嚴肅了一些。
許心瞳被震懾住,不覺忘了他的不軌,掙紮的力度也小了:“……兩年不到。”
“一直在科達工作?”
“嗯,從實習期開始就在科達做了。”
“也就是說,你從畢業到現在,沒有換過其他工作,也沒有去過其他公司,對嗎?”
許心瞳點頭。
傅聞舟的沉默讓她心裡那根弦提了一下。
她聽懂他的話了。
潛台詞是,她根本沒有待過其他平台,換工作不一定比現在的好。
而且工作經驗嚴重缺乏,可能混的還不如現在。
之前也想過這個問題,不過當時被夏瑤氣到了,沒有深思熟慮,而且她向來大膽,天不怕地不怕,覺得她有手有腳又餓不死,就去做了。
傅聞舟這麼一條條列出來跟她討論,她就有點吃不消了。
僅剩的那塊遮羞布好像都被他扯下來了。
她有時候挺煩他做什麼都要這麼細致,這麼不依不饒。
可能是性格使然,她一般想到什麼就去做了。
似乎猜到她心裡的想法,傅聞舟道:“先彆生氣,我沒瞧不起你或者指責你的意思,我隻是在跟你探討這麼做的利益得失,以及怎麼做才對你更有利。”
“知道!大老板總是考慮到方方麵麵嘛。”
“又說氣話了是不是?我在你麵前,什麼時候當自己是大老板了?明明姿態低到不行了。你見我平時跟誰說話這麼小心翼翼斟酌再三的?”誰敢這樣質疑他的決定,早被他罵到狗血噴頭了。
他眼神有些危險了。
許心瞳抿了抿唇,不跟他唱反調了。
“我的意思是,你換工作可以,但換什麼樣的工作,以後有什麼工作規劃,想走什麼樣的路,還是應該深思熟慮。等你想清楚了,我會考慮批你的辭呈。”
“真的?”她看向他,態度不像一開始那麼激烈。
傅聞舟微微一笑,做出一個令她驚訝至極的動作——伸出小拇指跟她晃了晃。
許心瞳猶豫會兒,看著他,似乎是在判斷這是不是大灰狼給小紅帽的陷阱。
過了會兒,確定沒危險她才伸手指跟他勾了勾。
“有什麼想去的地方,想做什麼,回頭可以跟我說,我幫你參謀參謀。”
“想去哪家公司你都可以幫我搞定嗎?!”她說氣話,就是刺他。
誰知他篤定地笑了笑,語氣平淡中透著自信:“除了不違法亂紀,隻要是在北京這一畝三分地上,沒有我辦不成的事兒。”
許心瞳嘴巴長大,不經意就張成了“O”形。
過了會兒,她崇拜地說:“傅先生,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就是麵不改色說出這種大話的本事,我學也學不來啊。”
傅聞舟啼笑皆非。
當他吹牛逼呢?
算了,不跟小女孩一般見識。
他低頭看著她,眼神溫和。
可他這樣長久地望著她,許心瞳的心跳就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甚至覺得他抱著她的力道也加重了。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望著他:“傅先生……”
“喊我什麼?”他挑了下眉,雖然是在笑,許心瞳卻覺得自己下一秒可能要挨削了。
“……傅聞舟?”
他又笑了,隻是,輕笑間就將她狠狠壓在了沙發裡,直接%e5%90%bb了上來。
舌頭長驅直入,一點兒反應餘地都不給她,填了個滿滿當當。
他的攻勢來得又快又猛,簡直讓人猝不及防。
許心瞳嗚嗚咽咽,感覺自己都快窒息了,小拳頭在他肩上又拍又打,激烈抵抗。
後來實在反抗無效,她乾脆擺爛了,隻是睜著雙漂亮的大眼睛恨恨地瞪著他。
一般人肯定會不好意思的。
可傅聞舟顯然不是一般人,抱著她又親又吮了好一會兒才放開她,伸手替她整理衣襟,又幫她順了順汗津津貼在額前的發絲。
“你混蛋!出爾反爾!都說不能不經過我同意親我了!”
“那是在你沒犯錯的前提下。”他大言不慚地說。
許心瞳不解:“我犯什麼錯了?!”
傅聞舟笑望著她,好整以暇,指腹輕輕捏了下她柔嫩的唇。
許心瞳看他笑成那樣,終於想起來剛剛的事兒了。
可是,喊他名字怎麼了?她一直都這麼喊他的。
“要喊老公,知道嗎?”他一副教導的口%e5%90%bb,輕描淡寫地說,“不知道再親幾下,親到知道為止。”
“知道了知道了!”嘴巴腫了明天還怎麼去上班啊?!
吃完飯,傅聞舟終於大發慈悲放過了她。
許心瞳穿著拖鞋跑到酒櫃的地方,看著琳琅滿目的酒櫃就想要碰一碰,可手剛伸出去,又縮了回來,下意識回頭去看傅聞舟。
他洗好澡了,頭發還濕漉漉的,身上穿著套淺灰色的棉毛衫。
這種以前在她印象裡中年人才會穿的衣裳,穿在他身上卻是說不出的熨帖矜貴。◎思◎兔◎網◎
他在看筆記本,修長的雙腿大喇喇地岔開著,因坐姿緣故,凸起的地方很明顯,薄薄的麵料勾勒出大腿的肌線,結實、有力。
她目光跟觸了電似的縮回來,再不敢亂看了。
隻是,實在有些好奇:“……傅先生。”
“嗯?”
“我可以喝你櫃子裡的酒嗎?”
“隨便拿,都是彆人送的。不過——”他說到這裡頓了頓,指尖的鋼筆轉了個圈,笑侃道,“你會喝嗎?我這些大多都是洋酒,很烈的。”
“瞧不起人是不?”她伸手就拉開了酒櫃。
過來時,她手裡還端著兩個高腳杯,給他滿上,又給自己滿上。
“……你能喝嗎?”倒滿後她才小心問起。
她還真不知道。
“你猜。”
總感覺他笑得意味深長。
許心瞳遲鈍的腦子當時沒懂,但想著這人隻是慣常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實際上未必什麼都會。
好比那次上台唱歌,架勢十足,結果隻是因為他怕自己唱歌跑調,所以才挑了首不明覺厲的粵語歌。
這麼想,她心裡底氣足了些,把杯子往他麵前推一推:“我們喝點兒。”
“那我工作呢?不做了,就陪你喝酒?”他嗔怪地覷她一眼。
許心瞳說不上話來了。
看她吃癟的樣子,傅聞舟又笑了笑,話鋒一轉:“不過,工作雖然重要,也不能忽略了我們寶寶。”
他過來抱她,略略欠身就勾住了她的腰,把她攬到懷裡。
許心瞳後知後覺地意會過來,他又在逗她了。
可她每次都上當,他還屢試不爽。
許心瞳這麼想就有點兒慪。論段位,她確實玩不過他。
她默默翻了個白眼,就坐在他腿上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行了,彆喝了。”傅聞舟把她手裡的酒杯奪下來,“你喝這麼多,一會兒真醉了。”
“醉就醉了,不是還有你嗎?”
她這樣嬌滴滴地撒嬌,傅聞舟是真受不了,原本氣定神閒的笑也有點破功了。
他攬著她的腰往懷裡帶了帶:“瞳瞳,你是不是瘦了?”
“沒有啊。”她不解地看向他。
他輕輕掐一下她一截軟腰:“好像又細了,以前是肉乎乎的。”
“……哪裡肉?!”許心瞳很忌諱彆人說她以前胖。
“是肉,瑩潤的肉,不是胖。”
他的笑意蔓延到眼底,又落入她眼中,許心瞳耳朵紅了。
怎麼他是有讀心術嗎?能猜到她心裡在想什麼?
她憤憤地捶一下他肩膀:“乾你的活!”
可這才發現,他筆記本上早不是之前開會的資料了,而是——一些關於就業方麵的。
最簡潔明了的就是羅列出了本地一些挺有市場前景的公司。
她來了幾分興致,竟然就坐在他大腿上看起來,往前欠身,手去戳液晶屏幕。
傅聞舟看她夠得辛苦,把筆記本拿過來放到她的腿上,抓著她的小手一起去戳。
在此之前,許心瞳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