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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你仍是如此冷漠,試問你可還有一點兄弟友愛之情,就你這樣的人,如何能承祖宗基業。”

這話說出來,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壞了,一個個的跟著陸續跪下了去反複說著皇上息怒的話。

如果說太子也能跟跪一跪,或許還可以緩和一下,不想他卻一反常態,立在那兒發了狂的大笑起來,還反問回去,“十八他已經死了,難道我表現的很傷心難過他就能活回過來嗎?你難道就隻有十八一個兒子了嗎?”

“你這個畜生。”康熙怒不可歇,回身就抽出了海望的佩刀,“朕今天非殺了你不可。”

蔡禾廷挺身而上,抱住了皇上,還衝一旁矗立不動的太子喊道:“太子還不速速離去,難道非要皇上釀下大禍嗎?”殺子的罪名,縱然拿你一生的功,也難抵,何況還是在氣頭上的行為。

因為事發突然,大家也是聽了蔡禾廷的話才反應過來,一個個也是去攔著皇上的攔著皇上去,把太子架出去的就負責把人帶的遠遠的。

但不管怎麼樣,都阻止不了康熙要廢太子的心。

直郡王也是嗅到了什麼一樣,急著對皇上道:“胤礽失德不止於此,先前在行圍途中,兒臣奉命接管禁衛,就曾聽人報說胤礽時常在深夜的時候逼近皇阿瑪所居住的帳殿窺視,不知意欲何為。”

康熙看著直郡王頓感眼睛灼痛,廢太子這句話他還沒說出口吧,老大這就直呼太子名諱了。但是康熙也是知道,老大即使一直有心取太子而代之,卻不敢隨意捏造中傷。所以帳殿夜警,並非空%e7%a9%b4來風。

不論是什麼由頭促使的,三天之後,康熙就在行宮前召集了此番隨行的文武大臣,令太子跪於階下,親自痛數其罪狀不下十條,且是條條不能容忍。至到最後,痛哭流涕,氣倒於地。

不論下麵跪著的人如何求情,都不能挽回康熙廢太子的定局。

太子固然有過,他的那些門人也是難逃罪責,在公布了廢太子一事後,康熙下的另一道召令就是嚴懲那些慫恿蠱惑太子的門人,還令直郡王同四爺一並看守押解廢太子回京。

原本帶著滿心期待隨行的八旗子弟,在經曆這麼一場巨變後,回去的路上儘皆沮喪。

第82章

聖駕抵京之前,京城裡就收到了消息。

這個時候蕭歆都已經快出月子了, 雖然已經有心裡準備, 還是在聽到消息的時候心情沉重了起來。

李衛跪在門外回話, “主子隻怕是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城門前連遞句話都沒功夫。不過看樣子, 應該沒什麼事,除了太子沒露麵,彆家的主子爺都還是打馬進城的。”

蕭歆從這些話裡就接收到了十三暫時沒被牽連的消息,之所以說是暫時,那是因為接下來才是奪嫡之爭的開始,直郡王八爺等人都沒有倒台,誰也不能保證還會再發生什麼。

而小六在這個時候出生,雖說是一個見證,卻也是挺委屈他的。從出生到現在,隻有十三福晉敢上門來看望。更彆說出了十八阿哥的事,接下來連滿月都不能辦。

蕭歆倒是不在意這些的, 隻是覺得生在他們這樣的人家, 原本就是很看重這些的,這麼冷冷清清的, 反倒顯得他運道不好了一樣,一出生就發生這麼多不好的事情。

可不管怎麼樣,弘暉是已經先行回來了。請了安之後,就被蕭歆打發去洗漱了。

“慢點吃。”弘暉再回來的時候,蕭歆也不急著聽他說什麼, 還敦促著把剛剛擺上桌的飯菜吃了。可想這孩子回來的路上也是跟著不好過,平時再怎麼餓也是細嚼慢咽的,用餐禮儀十分優雅。這會兒哪裡還顧的上那麼多,吃的是又快又急。

等把第二碗飯吃完的時候,蕭歆就給止了,還讓人盛了一碗雞湯給弘暉喝。

弘暉剛把飯吃好,小六就哭起來了。

“額娘又給兒子生了個弟弟。”弘暉也是隻看一眼,就判斷出繈褓裡的嬰兒是個男孩子,還有點可惜道:“真是想要個妹妹這麼難。”

小六還像是配合弘暉一樣,哇哇的哭得更傷心了。但蕭歆知道他這其實是餓的哭,還讓奶嬤嬤趕緊抱去喂了。至於生兒子女兒的話題,可不是跟兒子能討論玩的。

這邊還問了一回此行路上發生的事情。畢竟問四爺,他也不可能跟你講的太細致。粗略的事情誰都知道,好奇的不就是那一點細枝末節。

等弘暉把事情的始末一一道來,蕭歆也是唏噓不已。所以說十八阿哥之所以會死,罪魁禍首還是皇上自己。

起碼以前五公主就是被帶著一起出塞沒的,而且她還是成年人了。你非要說帶著是一種殊榮也是可以,但是連成年人都受不了塞外的氣候變化,一個嬌養長大的孩子又怎麼能吃的消。

嚴格說起來,十八阿哥的病應該是從熱河行宮就開始埋下了。至於說兩腮腫脹,高燒不退,大概就是兒童春秋季裡最常見的腮腺炎,還有可能並發引起咽峽炎等症狀,所以才會高燒不退。而且這個時候又沒有強效的消炎以及退燒藥,很有可能在最後因為持續高燒而引發了腦膜炎才不治而亡的。

至於說太子因為十八阿哥的事被廢,那更是讓人聽了難以置信,你哪怕是為帳殿夜警也可以,畢竟不軌的行為看起來有弑君的可能。真要說太子因為沒有照顧好十八阿哥才把人給廢了,那可就太兒戲了。大概也是因為知道自己乾坤獨斷太過魯莽,所以後麵又把太子複立了?

這麼躺在床上想了半天,四爺總算是披星戴月的回來了。他這一回來也不急著洗漱換衣,還先把每個孩子都看了遍,才坐回到小六旁邊,望了他好久好久。

蕭歆幾次想叫四爺先去洗了再出來看,這都已經回來了,還怕沒時間看?隻是看他那溫柔滿溢的眼神,蕭歆就不忍去打斷。好半天才聽四爺說了句,“果然又是個阿哥。”這才轉身看蕭歆。一會兒摸摸手,一會兒捏捏臉的,也是不知道想要確定什麼,總之就是怎麼看都不夠。洗好了出來也扒著人不放,跟弘旭那會兒沾人的時候一樣。

蕭歆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撫,這些事對四爺或多或少肯定還是有影響的。她雖然沒在場見到,但皇上對太子拔刀,他們這些皇阿哥都是在場的。誰又能想到平時那個仁愛寬厚的老爺子也會有一天對兒子拔刀相向,就算是衝動之下做出來的事情,也是讓人膽顫心驚。這種事情不說能拿去跟家暴比,但其實性質還是相像的。隻要有了開端,大家就都會去這麼設想,下一次會不會也被這麼對待了?

四爺摟著蕭歆的腰,略帶點青渣的下頜不住的在蕭歆的頸窩磨蹭著,人雖然看著很放鬆,說出口的話一點也不輕鬆。“皇上還是決定了要廢太子。我出宮的時候,他已經親自著手撰寫祭文,後天要親率文武百官前往太廟,告祭天地,社稷。”

蕭歆看向雙目緊閉的四爺,原來他這一路上都以為回到京城之後,或許皇上會回心轉意,從而改變初衷?畢竟當時在外麵隻是口頭上的一句話,真要廢太子,其實禮節跟冊立的時候差不多。等這些程序走完了,照樣還是要下一道明旨宣告天下。

“既然事已至此,咱們也該順其自然才是。”蕭歆是不怕四爺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因為以他的為人,這點還是能看得清,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不叫顧念兄弟情義,隻會把自己也給一並葬送掉。

不過真要說擔心,那大概就是十三了。“小六洗三的時候,十三弟妹就來哭訴了一回,就怕他們家爺又在這個時候犯糊塗,這要是再被牽連,估計十三弟妹都能崩潰。”﹌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四爺摟在蕭歆腰上的手緊了緊,“讓她放心,十三那裡有爺盯著,不會讓他亂來的。”

是以在聖駕回京的一個月裡,整個京城都籠罩在廢太子事件的陰霾下。不僅太子被廢被拘禁,那些依附在太子一黨之下的官員,也是受到了嚴厲打擊。像格爾芬、阿爾吉善、哈什太等廢太子近臣當即就被下令正法。還有阿進泰、蘇赫陳等人被充發盛京,永世不得錄用。

這一波整飭下來,雖不說掃儘太子黨羽,卻也在一定程度上震懾了朝臣,也隻局限在朝臣身上。有些皇阿哥卻認為太子倒了,他們的機會終於來了。

因為廢太子還被拘禁在鹹安宮內,朝臣們私底下議論也是可想而知的。就是直郡王,也幾次表示欲替君父解決煩難。

康熙躺在搖椅上養神,聽著直郡王在一旁如數家珍似的一條條羅列太子的罪狀,其實也不過是落井下石,就越發心煩。這便不等他說完,康熙就出言打斷了,“這些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你要是沒什麼事,就跪安吧。”

直郡王這才急道:“胤礽既已被廢,如今卻還安置於禁宮之中,總歸是個禍患。”

康熙就從搖椅上坐了起來,毯子從膝蓋上滑落,他就那樣盯著直郡王,質問:“那依你的意思,還該如何處置方叫妥善。”

直郡王麵露痛色,卻仍道:“唯有殺之才能絕患。”說著還趕緊上前一步,補充道,“今欲誅胤礽,不必出自皇阿瑪之手,兒臣願代之。”

康熙聽了衝了起來,揚手就給了直郡王一個耳光,“就你這麼一個不諳君臣大義,不念父子至情的小人,天理國法如何能容。”

直郡王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緊忙跪下,辯解道:“胤礽條條狀狀儘皆屬實,且每條罪狀都已夠死罪,兒臣不過想替君父分憂解難,何至於就成了小人。”

康熙氣得來回踱步,走回到直郡王跟前的時候倒是還想給他來兩下,卻被他給躲避開了。這便罵道:“你若不是小人,會想著殺害自己的弟弟,胤礽再有過,他還是朕的兒子,你的親弟,你如何就能說出此種沒有人性的話,你……真是太讓朕失望了。”把海望叫了進來,令其親自把人押回去看管起來。

直郡王就傻眼了,這不是都說好事近了嗎?要不他能巴巴的攆進宮來這麼表現。立嫡立長不是再合理不過的事,這果然胤礽在老爺子的心目中占量更重吧?要不都這樣了還袒護著,他這不是才第一次諫言,就算說的不中聽,起碼也不能把人給一杆子打死吧?

等大家聽說直郡王被禁的時候,那可真是五味雜陳,怎麼也想不通這人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往上撞。就算再想爭儲,起碼也要等過了年再說吧。這麼急哄哄的跳出來,還想弄死胤礽,這不是想讓皇上過不好年,這分明就是自己不想過年了吧。

十四爺還為此特地找上了三爺,“三哥你可不要像大哥那樣犯傻啊。”

三爺瞪了一眼,心說你們都傻了也輪不到我傻。不過麵上卻笑笑道:“看來三哥真是老了啊,連這種事都要十四你來提醒了。”

十四爺連忙擺手,“三哥你可千萬不要誤會,弟弟可沒彆的意思。就是之前聽人說二哥之所以會舉止失常,都是大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