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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送去的接濟款。雖然不是什麼大手筆,這家五千那家一萬的, 可這不是兄弟多嘛,湊整了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十爺就樂的合不攏嘴了, 感情這事還讓他歪打正著的走成了一條致富路。這個好, 往後再沒銀子使的時候也不用找兄弟們哭窮了, 隻要在外麵賣賣可憐就行了!

十福晉可不這麼認為, “你這想法不可取。你想想,要是咱們去外麵買東西, 店家把東西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買回來要真是好的,那就還有下一次買賣。可這東西要是沒有吹噓的那麼好, 或者根本就是廢物一個,咱們下次還會去買他家的東西嗎?不把他招牌砸了就不錯了。”

這話可把十爺驚奇了,“沒曾想你這除了會揮小鞭子,這腦袋瓜子也很好使嘛。”

十福晉白去一眼,“那還不是你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氣我。”

“行行行,咱們不提這個。”十爺手裡握著十幾張銀票,“依你的意思,這銀子咱們還該如何使才好。”

“當然是讓它錢生錢呀。”十福晉提意道:“去街上買幾個鋪麵,或是買宅子都成,你沒看現在南方那些買賣人都往京城紮,做營生的肯定不能少了鋪麵,而且這到了京城紮根落腳,不買宅子,衙門那裡也得不著實惠。所以咱們現在囤點產業最重要,倒手就是一筆可觀的進項。”

十爺徹底被他福晉這一嘴順溜的說辭給鎮住了,誰又能想到這個娘們兒能有這方麵的奇思妙想,就是十爺自己都未必能想到這上麵去。隻是,“你這都打哪聽來的,靠譜嗎?彆到時候砸手裡。”

“跟九嫂聊天的時候聽來的,說是九爺最近忙的不可開交,就為這事。”

那就錯不了了。為這,十爺也開始在暗中著人悄悄打聽京裡各處在賣的產業,就怕走漏風聲傳到兄弟們的耳朵裡,還時常跟交易方打遊擊,碰個麵都要一波三折。

九爺在茶樓的包間裡等了半天,跟對方約了三次,三次都被爽約。打算這次賣家再不現身,這買賣就不做了。

這邊正看著窗外的大街,門口就傳來了腳步聲,九爺一回頭,看到的不是彆人,正是最近在暗搓搓炒鋪麵宅子的十爺。

十爺傻了一眼,又退到門外看了一眼門牌,天字一號間沒錯。心裡頓時喊了聲壞了,這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做買賣做到九哥門上了。

“九哥你怎麼躲這來了,這半天的讓我好找。”沒辦法,九爺覺得這茬無論如何都要先給岔過去才行。這便不等九爺招呼,徑自坐下,執壺倒茶,一連喝了好幾杯。

九爺就打量著老十,“你這是讓老虎給攆了。”也不喘氣也不冒汗的,能渴成那樣。

十爺嘿嘿笑道:“瞧九哥這話說的,我這不是上你們府上,聽說你在街上,就趕出來找你了。誰知道找了幾條街都沒見著你的人影,本來想上來喝口茶歇歇腳,這才聽掌櫃的說你在這裡。”

“你就是來賣宅子給哥哥的吧老九。”九爺毫不留情的就戳穿了十爺,“沒想到你還跟我玩這手啊,現在能耐了是吧。”

“不是不是,九哥你聽我說。”十爺急的汗都下來了,這才把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道來,“所以說我真不是成心要騙哥哥們銀子的,真的是家裡那攤支應不上,誰知道哥哥們一個個都是真心疼胤俄的,這才有了一點剩餘的。福晉就勸我該自己掙點了,總不能以後一點小事就勞動兄弟們,都是有家室的,就算兄弟們不覺得怎麼樣,那不是還有嫂嫂們嘛,沒的讓哥哥嫂嫂們為了這事鬨不合,弟弟就真是罪過了。”

九爺聽著十爺說的一通話也是在情在理,也就不再為難他了。隻不過,“你這從來沒跟生意人打過交道,這其中的道道深了去了,要不是今天碰上我,你這銀子準保是要打水漂了。”所以,“這種事情以後還是彆做了,把你手頭上有的都拿過來,哥哥幫你經營,賺了算你的,虧了算我的。”

那感情倒好,可十爺還是象征性的客氣了一把,“這怎麼好意思。”

“少給我來這一套,這也不是白幫你的,往後都跟著哥哥吧。”

“好嘞。”

等這事被大家都知道的時候,十爺的小日子已經過的滋潤起來了。

十四爺正在家裡吃茶,聽了這事就想摔碗,心說這一個個的運道怎麼看起來好像都比他好。老十要不是有他幫著宣揚,能有今天的光鮮?

蕭歆聽說的時候也是由衷的替十爺高興,這人如今總算是不用再遊手好閒了。爺們就該有點事情牽絆,不管大事小情,總歸是有個寄托。這樣也不至於整天在福晉跟前晃。

“這也就是老十了,換彆人試試,早把兄弟們惹惱了。”四爺在給蕭歆畫丹青,抬頭又說:“往右邊坐點。”

蕭歆坐了半天也是腰酸背疼,心想她們現在要是有相機該多好啊,哢嚓一下就是一張,也不用像這樣,想要個相片這麼辛苦。

四爺知道蕭歆坐不住了,還對她說:“你要是累了就到榻上臥會兒。”

蕭歆可巴不得呢,又擔心自己跑開了會破壞四爺的構圖,就想著再堅持一下吧,這麼久都等了,沒道理在最後破功。

那邊四爺就又說了句,“放心好了,爺都記腦子裡了。”

蕭歆抿嘴偷笑,真的放鬆了身體往一旁的貴妃塌上倒去,順帶著發出了好幾聲滿足的歎息,“爺你說,咱們什麼時候去園子裡看看。”這都賜下來快一個月了,恩也謝過了,不說馬上住不住進去的,總歸要去看看,這肯定跟上次去看的樣子不一樣了。

“再等等,時候到了爺就帶你住進去。”四爺瞥了眼支著腦袋看過來的蕭歆,覺得畫個睡臥的姿態應該也不錯。

“難道非要等到夏天過了才能住進去?”蕭歆是知道皇上有時候春天就會住進暢春園,再待到夏天過了才回城。避暄聽政嘛,有事讓臣子們跑腿就行了。難道四爺是怕彆人說閒話,所以要錯開跟皇上入園的時間?

四爺笑道:“這跟皇上什麼時候住進去沒關。隻是偌大的一個園子,裡裡外外總歸要陳設布置一番才能入住,這個工程哪裡是一兩天就能完成的。要不連個床都沒有,你是要去了睡在地上嗎。”

蕭歆也跟著笑了,她倒是忘了這茬,總覺得這園子應該是拎包直接就能入住的。倒是忘了,皇上賞你個園子,可沒義務再把全套的家居家當也賞你,頂多了也是從內務府搬些大的擺件當賞賜,其他那些細枝末節肯定是要自己來填充。

這樣算下來,也的確是個大工程。

何況還要挑選一批得用的下人以及侍衛護院進園子,可想四爺私下裡也是沒少花費心思的。

想想四爺自己的事情就大一攤,這人雖然嘴上總說自己是個閒人,但蕭歆還是知道的,有時候忙起來幾天都看不到人影。這便有點過意不去道:“爺怎麼也不說一聲,也好讓我幫著一起分擔點。”

四爺不過輕描淡寫的說了句,“事情吩咐下去就行了,哪裡真要主子親力親為的。”

這人平時可不這樣。“看來爺這是找著得力之人可用了。”

“要是連個跑腿辦事的人都沒有,爺這個郡王不是白當了。”

忘了這人也是個十分自得的,蕭歆這便順勢拍了一回馬屁,“那是,如今想要給爺效力的隻怕是都要排到前海了。”

四爺聽了自然受用,這便一氣嗬成的把剩下的給畫好了。

蕭歆興衝衝的過去看,連鞋都沒顧上穿好,就被四爺念了一句,“都是三個孩子的額娘了,行動倒是越發的連孩子都不如了,緊著穿好鞋。”主要還是天氣還沒開始熱,腳上連襪子都沒正經穿,再不好好穿鞋怎麼行。

蕭歆就嗔了聲,“在屋子裡呢,沒人瞧見。”難得一次理解錯了四爺的意思。

不過這不是重要的,等把鞋穿好了,蕭歆就認真欣賞起自己的畫像。

四爺的山水畫蕭歆倒是有看過幾幅,人物的還是第一次看到,怎麼說呢,畫工肯定是沒的挑,就是這畫裡麵的人怎麼感覺眼神有點不太對,“爺你這是自己眼神不好,順帶著把我的眼神也畫瓢了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四爺背著手也靠近了看,沒毛病,“你剛才不是在同爺傳情。”

“沒有吧。”蕭歆很確定,坐那麼久沒翻白眼就不錯了,誰還有心情做那些小動作。所以還是把這個歸咎到四爺眼神不好上。

想到這個蕭歆也是憂心,如今也沒辦法測視力,都不知道四爺這眼睛是個什麼情況,近視是肯定的了,就眼下的條件,也沒辦法治療,連眼鏡都還隻有皇上在用。

“咱們去屋外走走吧。”看看遠景綠植緩解一下也好,這人就是宅在家看書的時間太多了。

這想一出是一出的,四爺還等著蕭歆誇畫呢。

蕭歆現在是一門心思的就想著四爺視力的事了,雖說近視沒辦法治,起碼不能讓它再加深或者延緩加深的速度。

為了不費口舌去解釋什麼,蕭歆除了讓人多弄一些明目的食材添加進四爺的飲食中,看書的時候也儘量控製時間,隻要四爺在家,每天都變著法的把人拉到屋外去走動上一段時間。更彆提晚上的時候,隻要四爺興起看書的念頭,蕭歆總要在一旁插科打諢的給他攪了。

這時間久了吧,四爺也就發現端倪了。“你是不是惹什麼事了。”看著坐到自己腿上的人,四爺無奈的把書扣下。

蕭歆也是快撐不下去了,能用的法子都用光了。這段更是無恥的間接表達自己想滾床單才把四爺看書的興頭轉移開,可她也怕四爺等下說出他不想耽於床笫的話,那就不是丟臉的事了。

見四爺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蕭歆趕緊歪進他肩頭,瞎扯道:“中午打盹的時候做了個噩夢,夢見一條蟒蛇上了咱們的床。剛天黑突然想起來就後怕的厲害,明知道是夢境還是驚怕不已,爺你說是不是有什麼事要發生。”

四爺心裡一喜,這是懷孕的征兆!小五已經周歲了,如果這個時候再有,自然是好的。這便問了蕭歆月事的事情,惹的蕭歆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噎死,“爺你不要瞎想好嗎。”不說例假剛走沒幾天,那個夢純粹就是瞎扯的。

四爺卻突然有點興奮,“不是嗎?”不是也沒關係,讓她是不就行了。四爺這才明白福晉這些日子為什麼這麼殷勤,這是想要孩子了。

蕭歆肯定不能說她不想要孩子,這便被四爺拉著造了一宿的小人。

而且宮廷裡麵關於有助生子的技巧特彆多,後世的那些都弱爆了。所以這一晚的夫妻生活,蕭歆是過的痛並快樂著,而且四爺有了這個念頭後,還經常把那些姿勢那來反複練習,大有不讓蕭歆懷上不罷休的勢頭。

第70章

等到四爺說可以進園子的時候,天已經真正暖和起來了, 除了早晚還有點涼, 白天已經可以換上薄紗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