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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日後必將大富大貴。都說儘人事聽天命,不是也避不開事在人為,至於說聽天由命……”不過笑笑了之。真要是都安於天命,直郡王就不會跳出來跟太子鬥了這麼多年,就是到是現在不也還不死心。

八爺不願在這種場合多談,也不過謝了句,“借佟大人吉言。”就走開了。

三爺四爺五爺幾個坐在那兒老神在在的圍觀著倒越發的像是老乾部了,隻是五爺不太想看九爺出風頭,一會兒一會兒就把人叫跟前來,說是為三爺四爺執壺。

一次兩次的也就算了,老這麼呼來喚去的讓人滿場跑也是夠了。所以等五爺再叫的時候,九爺乾脆坐到了他旁邊,不走了,“五哥是你想喝酒吧。”這怎麼放著十三十四兩個小的不叫,老是使喚他,他看起來很好使喚嗎?

四爺聽了這話也是恍然,轉頭就把十三十四叫了過來,“快來陪你們九哥喝幾杯,他這嫌我們幾個不湊手,正喝的沒意思。”

拚酒這種事那可是十三十四最拿手的,又是跟死不認輸又有點酒量的九爺拚,十三十四頓時就過來響應了。

“不是,四哥,我什麼時候說過那話了。”九爺也是傻眼了,要說他一個把眼前這哥三放倒那是絕對夠的。可要說去撩老十三老十四還是算了吧,就算他把自己喝死了都未必能放倒一個。所以說這個老四,怎麼當了郡王還明著壞了,太不要臉了。

這邊反駁的話說的一點力度都沒有,還沒等十三十四拿話來對付,這邊三爺五爺就齊聲說:“我們可都聽著了,你難道還想跟哥哥們耍賴不成。”

“行行行,你們高興怎麼說怎麼是行了吧,我這不是太久沒敞開了喝嗎?十三弟十四弟,先走三壺怎麼樣。”九爺也是豁出去了,反正注定要被放倒,索性把話往大了放。

“渴酒怎麼能少了我。”十爺後知後覺的湊過來,還沒了解清楚情況,就被九爺先塞了兩個酒壺,“老十你先頂會兒,哥哥我去吐一吐先。”

蕭歆坐在對麵看著也是忍不住想笑,雖然聽不見那邊說什麼,看樣子也能知道個大概了。

十福晉牢騷了句,“這下好了,我們家爺這下指定找不著家門在哪了。”

十三福晉十四福晉也不過說了聲,甭理他們,高興嘛,一年能有幾次這樣的,回去多煮點解酒的就是了。

可這兩位也是有點不得勁兒呀,你說在外麵爺們比不過人家也就算了,回來還要被拿來跟彆家福晉比。這便悄摸摸的都去敬蕭歆酒,不說放不放倒的,好歹找回點麵子來。

這宮宴可不比家宴,家宴酒醉了愛怎麼撒瘋都可以,宮宴上把女人們拉出來,比的還不是端莊賢淑。

沒想到蕭歆還沒說什麼,上麵太後就發話了,“你們也彆光顧著看熱鬨,吃點子酒沒關係,都是自家人,都彆太拘謹了。”

得了這話,九福晉十福晉就更不相讓了。好在十三十四福晉也要過來湊熱鬨,倒也不至於讓蕭歆一個人顯得孤立無援。

這一喝上吧,哪裡還有看熱鬨的,你拉我帶的,一時間福晉們就都端起了酒盅。

蕭歆自認算是能喝的了,月子裡光純酒燉雞不知道吃了多少。平時也會喝上一點,尤其是冬天,喝點酒真的對身體好。

這會兒對上這些個妯娌才知道,這一個個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的,原來也都是酒國英雄。

三爺本來正看著兄弟們的熱鬨,猛的瞥見對麵的福晉也開始推杯換盞,心也是跟著一跳,“不好,這些娘們兒要壞事啊。”在這個場合裡喝酒,看架勢還一點不比爺們兒這邊勢弱。

四爺是看不太清楚,不過聽五爺也說了一嘴,大概就知道那邊也喝上了。按說喝兩杯是沒關係,可要是把握不好度,就要鬨笑話了。

所以這邊的熱鬨勁兒也跟著漸漸減弱了下來,隻盼著那邊趕緊的收場了吧。這一提心吊膽,直到宮宴散了,那邊可算是沒鬨出什麼太大的動靜。

大家也都跟著鬆了一口氣,出宮的時候是一個比一個殷勤,攙扶著福晉的,背著福晉的,甚至直接抱走的都有。

蕭歆挽著四爺的手,走路也不打瓢,四爺就知道這人沒醉。不過問了句,“誰興起的,怎麼想著喝酒了。”不是不可以,隻是難得一見。

蕭歆正想說呢,“還不是爺在那邊整治人家爺們,人家打算在我這兒找回去呢。”

還有這種事?對這事,四爺還真沒這種自覺,“真要是這樣,那以後就少同她們往來。”

蕭歆笑道:“不過是玩鬨罷了,她們都有分寸,哪裡就較真了。不過平時在一塊兒玩不大喝酒不知道,她們的酒量也是驚人的。”

“這種事不需要比。”

蕭歆歪著頭依偎在四爺肩膀附和,“那倒是,要比也比誰的爺們能耐。”

算是個識趣的。

四爺得意的瞥眼看去,剛剛臉色還正常的,這會兒倒是慢慢紅起來。知道這是上頭了,也沒太過擔心,有的人渴酒是當場臉紅的,有的人卻是跟著後勁兒一起來的。隻是看福晉這情況,該是沒少喝,要不在家可從來沒見過喝酒喝到臉紅的。

等上了馬車,蕭歆真就是躺在四爺腿上睡了過去,連到家了被四爺抱進屋子都沒反應。

還是四爺伺候著更了衣才舒舒坦坦的翻個身,抱著枕頭繼續呼呼大睡。

倒是把四爺累出一身的汗。不是抱著累的,而是寬解那一身的禮服,要不是脾氣好,有耐心,估計已經被四爺拿剪子給剪了,真的不是一般的繁複。

第67章

宮裡的景才應完,皇上就丟了一件差事給四爺。赫然是讓他在家裡操持出一場法會來, 還去請法淵寺的章嘉大師來普法講經, 不僅是皇阿哥們, 就是宗室裡的那幾位都被點名了,必須出席法會, 接受大師的灌頂。

四爺對此倒是責無旁貸,一來自己信奉,也熱衷此道,二來做這種事也是在傳達朝廷的意思,畢竟大師代表的是西藏那邊的信仰。

而且聽風聲,皇上已經準備在春天巡幸多倫諾爾的時候帶上大師。這一去是不可能再來了。聽西藏那邊傳回來的消息,五世班禪已經受戒了一位關門弟子沙彌戒,等再受了比丘戒,大抵也就是大師的接班人三世章嘉了。

作為藏區信仰的存在,朝廷跟他們的關係十分微妙,如果可以維持好跟哲蚌寺以及布達拉宮的關係, 西藏各部乃至青海就能穩固。

所以皇上看重四爺跟二世章嘉的交往, 這就是最主要的原因。

可彆家的皇阿哥就不這麼想了。合著就老四一個人會禮佛嗎,誰府裡還沒擺上一尊佛像的, 憑什麼這個法會讓他去操持,還在他家舉辦。要說穩重,都是做哥哥的,誰又比誰差,就是比身份, 人家老大老三不也是郡王,就是輪也沒那麼快輪到老四好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七爺跟誰都不沾邊,便說了一句公道話,“四哥那是真心禮佛,每個月跑法淵寺就不下二十趟,就算換了我每天去跑一趟,人家大師還未必看的上。”這說的是四爺被二世章嘉收做俗家弟子的事。所以說真心假意的,誰還看不出來,皇上又不是傻,還能不清楚這裡麵的官司,真要是派給像老九那樣的,人家大師直接卷鋪蓋回哲蚌寺都敢。

直郡王聽了就不樂意了,“老七你既然這麼明白事理,剩下的經文就幫哥哥代勞了吧。”枯坐一天也就算了,滿耳朵細碎的梵文聲也就算了,散會了還要把當天的經文抄一遍就有點無理取鬨了。當這是在南書房那會兒呢?一天結束了還帶布置課業帶回去做的。多大的人了,還跟人家孩子比呢。

三爺也屬於變相被七爺得罪的那波,於是也不跟他客氣,“還有我的也一並抄了吧,哥哥在此謝過了。”

五爺看著七爺也想隨大流推諉一波,反正都是抄,也不在乎多他一份。誰想到話還沒說出口,就先被七爺給拿住了,“五哥這是想幫弟弟一起抄吧,走走走,上我家抄去,我給你泡一壺好茶。”那條腿看著也是好了許多,生拉硬拽的就把五爺拖走了。

剩下的哥幾個就你看我我看你的,九爺還把十五十六叫了過來,笑的親切,“你兩個幫哥哥那份抄了吧,趕明兒給你們一塊好皮料怎麼樣。”

兄弟倆互看一眼,就這麼被利誘了。

八爺也不過點了點九爺,“沒你這麼做哥哥的。你們倆彆理他,這事被皇阿瑪知道了可有你們受的。”

那小哥倆就有點拿不定主意了,九爺還過去哄道:“彆聽八哥的,皇阿瑪哪有功夫一份份去檢視,你們隻管抄就是了,有什麼事哥哥擔著。”

這個法會一直持續了七七四十九天才算完,不管願意不願意的,主動還是被動的,大家都或多或少的記住了幾頁經文,甚至有的人還領悟出了彆樣的意境。

尤其是九爺十爺幾個無肉不歡的吃貨,這一個多月的齋戒禮佛也是實打實的吃素,就是吃的菜裡麵都不放豬油了,還用菜籽油來替代。所以等到法會結束的時候,彆人看著都還好,他哥倆倒是瘦了一圈。

九福晉樂道:“真是沒想到還能得這利,爺還繼續保持住了,這一年下來不知道能省多少衣料呢。”

九爺捏著一塊羊肉嗤道:“這都什麼眼界,省這兩片料子還能讓你發財了不成。不說以前的衣服穿身上沒個型兒棄了是一種浪費,就爺這做大事的人,瘦不拉嘰的往人前一站,誰還願意來談生意。”

話雖然有點道理,但九福晉卻是揪住了瘦不拉嘰四個字,“您可真好意思把這四個字拉出來往自己身上貼,就您如今這樣的,充其量也就是剛好勻稱而已,跟瘦真沾不上什麼邊。咱們不說接著頓頓吃齋,但起碼也節製點成嗎?”看著滿桌的大肉以及九爺惡狼似的樣子,九福晉就覺得這好不容易瘦點下來,估計用不了幾天就回去了。

不想九爺還認真思考起了福晉這話,以前是無肉不歡沒錯,可這連著大幾十天的齋戒下來,本來以為看到這些吃食會很親切,沒想到才吃了兩塊羊排就覺得有點膩味,這便把咬剩一半的也丟下,還吩咐人沏一壺濃濃的茶來,他竟然會覺得膩味也是破天慌。

為這,十爺不是也等著他的福晉誇一回,這一個多月下來給她省了多少夥食費,都夠她去打兩套頭麵了吧?

十福晉在搓指甲,也就拿眼角去看了十爺,“爺該不是忘了這府裡還有兩個懷孕的吧?就你省下的那一點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你現在要想的是該怎麼往家裡多賺回來銀子吧,要不以後說我苛待了她們,這個罪名我可不擔。”

十爺差點忘了這茬,要說誰家後院的女人不生孩子的,就是老四的側院不是也生出了好幾個孩子。不過他這邊情況有點不一樣,彆人家都是一團和氣,他這邊的小妾是真懼怕福晉,彆人都是暗暗磋磨,她可不會玩陰的,一言不合連小妾都敢甩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