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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處,可真相處起來,還是很有一套。不像她自己,看著跟孩子很親熱,有時候也是拿他一點辦法沒有,還被氣的夠嗆。

等再陪著弘旭玩上一回,直到他累的打哈欠,四爺就讓人把兩個孩子都抱回去安置了。

關上房門後,蕭歆還很體貼的給四爺捏了捏肩。四爺身體跟著鬆快下來,順口問了句,“壽禮準備的怎麼樣了。”

“我參照了一下往年太後壽誕的時候各處送的壽禮,最多的還是佛像經文那些,古玩玉器那些就比較常見,但最能打動太後的還是有關佛家的東西,想來太後也是對禮佛之事十分虔誠的。”

四爺點了點頭,太後年紀輕輕守寡,這麼多年無欲無求,何嘗不是一心向佛的原因。

見蕭歆拿不準主意,便提點道:“你也不需要太過刻意去準備,早年宮裡最難的時候就是太後帶頭支持皇上削減宮裡的供應,就是這些年日子好了,也還是一切照舊從簡。下麵人有眼力的一般都會送些惠而不費的壽禮。”

蕭歆笑道:“話雖然這樣說,咱們也總不至於送一碗長壽麵吧。”說是隨意,誰還不顧點臉麵,再隨意首先也得自己拿得出手才行。

四爺也笑著拍了拍蕭歆的手背,“送什麼不重要,有心就行了。”

為這話,蕭歆還真去打聽了一回。

等到快臨近太後壽誕的時候,四爺才見到兩個風塵仆仆的奴才各背了一個包袱回來複命。

這才知道,是福晉指派他們去了一趟科爾沁。

四爺甚至都不看是什麼東西,隻是覺得福晉現在辦起事來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等到晚上躺床上的時候才聽蕭歆說起,“太後自從當了太後就沒再回去過科爾沁,最遠的也就是皇上帶著去過熱河,這幾年上了年紀更是深居簡出,最常感歎的也不過是沒機會再出塞去看看故鄉。我這才琢磨著何不讓人去科爾沁帶點那裡的東西回來,也好慰藉太後她老人家的思鄉之情。”

四爺這便跟著點了點頭,要說故鄉獨有的東西也無非是鄉土,以及十幾年不變的馬奶酒了。

“爺也覺得這東西能奉上去。”蕭歆沒想到四爺會認同。她真是挑花眼了,這才劍走偏鋒,不說博不博彩,起碼也是用心的。

四爺雖然不能體會那種背井離鄉的情懷,覺得這跟他每回外出思家的情緒應該是差不多的,他就是每次出遠門的時候都必須帶上一些福晉親手醃製的泡菜,吃著就像在家裡的時候一樣,心裡也不至於太過空虛。

能往這上麵想就已經很不錯了,四爺自然是不吝讚揚了蕭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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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壽誕的規格比年節時宮宴的排場大了許多, 但說白了不過是多給了臣子們一個溜須拍馬的機會。

太後嘴上說著不要鋪張, 其實心裡也是高興的。畢竟皇上不是她的親兒子,能這麼孝順已經是很難得了。何況以前不大辦一個是年紀也不太大,再就是宮裡確實比較困難, 也都說的過去。如今都已經年逾古稀,自然更愛要名聲了。

等幾十號孫子輩的往跟前一跪, 就更合不攏嘴了,更彆提後麵還有曾孫許多。人活到這把年紀, 求的也不過是兒孫滿堂。

壽宴開始的時候, 孫子們就按順序一個個往上祝壽獻禮。

皇上也是好整以暇的看著兒子們都能送出什麼花樣來。

直郡王親手燒製了一尊觀音像, 太子跟太子妃一起抄了一匣子的經文。這些看著有心,可經常拿出來東家表示完西家接著表示的, 就有點走量的意思,不說出不出彩, 起碼沒有太多驚喜可言。

三爺這次就不按常理出牌,獻上的是親手打磨出來的刻刀。大家都知道太後平時除了禮佛就愛雕刻個小玩意兒,這一年都要用掉好幾把刻刀。所以三爺這個禮也算是討巧的。

等四爺的禮被奉到太後跟前的時候,不說太後,旁邊的康熙就跟著皺了下眉。可等李德全把事情的始末悄悄說了,康熙就看到太後眼眶都紅了, 隱約著還笑著說了句,“這就是科爾沁草原的味道。”說著就要賞四爺東西,一抬頭才發現下麵孫子孫媳的一大堆,賞誰不賞誰都不落好, 於是還說了句都是好孩子,每個人都賞了。

得了,這一賞下來,後麵的兄弟都不好表現了。可也有的是跟前麵送過的重了的,於是還暗自慶幸就這麼隨大流的往禮品堆一放了事,要不真展示出來,自己丟臉不說,還要被前麵展示過的埋怨。

私下裡兄弟們也是忍不住抱怨,“四哥太壞了,什麼風頭都搶,弟弟還指著這次能露個臉的。”

“就是,剛掙了個爵位回來,怎麼也不為兄弟們想想,身後還有一水的光頭阿哥呢,不說指著這個上進,起碼也讓人眼熟眼熟。”

“你們說的這叫什麼話,四哥做事向來不為名利,這份禮可是派人馬不停蹄的趕去塞外取來的。為的還不是能一解太後她老人家的鄉愁,這不是為人子孫應當應分的嗎。不要把自己的歪心眼隨便安在四哥身上,他要是真拿身份來壓,往後且有你們受的。”

四爺聽了也不是一笑而過,“要說這禮還真不是我準備,都是福晉肯花心思,真要換了我,估計也和大家的差不多。”

這是怎麼個意思,平時秀恩愛還不夠,現在又要來秀一把福晉賢惠?誰家還沒有個福晉,要比賢惠……各人腦子裡也是拚了命的想扒拉出自家福晉賢惠的一麵,到最後才發現,他娘的跟老四沒法比也就算了,比福晉照樣低人一頭。

大家的心裡也是略有不平的,要說娶的都差不多,這差彆咋就這樣大呢。

就是因為想不通,一個個爺們回家後也是變著法兒的同自家福晉纏磨。可不管怎麼說,哪家的福晉不是進門許多年的,哪裡就能輕易讓爺們唬住的,有那脾氣好的相讓著兩下,但也不全是像十福晉那樣的一言不順就動手乾上的,多數還是會拌上兩句,到底都是無傷大雅的,日子還不是照舊要過下去,不過是給平淡的生活增添一味調劑了而已。

等到武舉也落下帷幕的時候,京城裡已經悄無聲息的下了兩場雪,各家就鮮少再有人走動,就連隔壁那位也好像消停了不少,至少這段時候蕭歆都沒再聽到什麼風聲。

日子過的舒坦之餘,蕭歆還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小五都不怎麼吭聲,之前要說乖巧不哭不鬨,那是因為還的過去,這眼看著都要九個月了,坐的穩了不說,牙都出了兩三個。真要說有印象的還是剛出生那幾天有聽到哭過幾回,那之後好像都沒怎麼聽到哭鬨,這也就算了,弘旭像小五這麼大的時候早就開始咿咿呀呀的學語了,不說能說清楚話,起碼是開始為說話做準備了。

想到這裡,蕭歆就要擔心小五是不是有語言上的障礙,喚了他幾聲也沒回頭,依舊低頭在玩積木。這便伸過手去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

然後就傳來了小五撕心裂肺的啼哭聲,委屈的怎麼哄都哄不住,還被進門的四爺撞了個正著。

“好好的怎麼哭成這樣了。”四爺手才伸過來,小五逃似的爬到了他身上,還很委屈的把頭偏在四爺的肩膀上,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叫了聲嗚嗚。

這個嗚嗚可就是跟弘旭學的,蕭歆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可這會兒哪裡還有功夫去驚訝,趁四爺要去檢視小五哪裡嗚嗚的時候,趕緊哄道:“小五乖,到額娘這兒來,額娘帶你去吃好吃的。”

可惜小五不是弘旭那個饞嘴的,坐在四爺腿上就是不睬蕭歆,眼眶裡還含著淚,細細的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腿,臉上跟著一皺一皺的,彆提多可憐。~思~兔~網~

等看到小五腿上泛紅的印記,四爺就皺眉看向蕭歆,“這是,”本來都要發怒了,突然又不可思議起來,“你掐的。”

蕭歆縮了下脖子,“我可以解釋。”

四爺歎了聲,點了點蕭歆,有種不知道要說她什麼好的感覺。還等著把小五哄好了,看著他高高興興的玩積木,才回過頭來說道:“你這是擔心小五不會說話。”

蕭歆用力點頭,可算是沒被理解成是後媽行為。

“你說咱們這也不是生的第一個孩子了,有沒這方麵的問題不是應該更清楚才是。”

蕭歆也是後悔,剛剛心裡隻是想著輕輕掐一下的,而且還隔了幾層衣料,應該不會很疼才是。誰知道會失了準頭,見小五沒反應,就稍加用力了一點,看那個印記消退的速度,隻怕是很疼很疼的,要不然小五也不會嚎成那樣。

四爺知道蕭歆不是有心的,讓她有這樣的擔心,自己也有錯,這便攬著蕭歆的肩,寬慰道:“從江口剛回來那陣爺就問過太醫了,說是每個孩子的成長過程都不一樣,並不是要都像弘旭那樣的才叫正常,小五隻是文靜而已,且聰明著呢,你就放心好了。”

這事蕭歆還真不知道,不過見四爺對孩子的事越來越上心,自己心裡也是暖暖的,誰說四爺是個冷情的,他其實也很溫情。

當然,這事隻不過是四爺夫妻倆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有時候看著可能會鬨個大紅臉的事,往往能調劑出意想不到的滋味,好不好的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不管宅子裡的生活過的如何火熱,外麵的局勢卻是一天賽過一天緊張。聽說江南有人傳言,明年的科舉,兩江各地將會有絕大部分學子罷考。

在臨近過年的時候傳來這種消息,可想皇上會氣成什麼樣,這是什麼行為,裹挾皇上嗎?

蕭歆現在是越來越鬨不明白這些皇阿哥,你說他們處事精明嘛,又有那個彆犯蠢的。可那犯蠢的就真的是蠢的嗎?能被記入史冊的當事人,怎麼都不可能是單純的吃瓜群眾。

要說這江南被太子把持多年這都是公開的秘密了,早年為了拉攏各方勢力,年長的皇阿哥裡自然是以太子為尊同江南各地的官僚學子聯係,而直郡王則在北方籠絡軍僚。

可事態的發展哪裡會按照你原先畫好的那條路線往下走,人心不就是最難掌控的,要不後來又怎麼會形成黨派,而且還頑固到打壓不儘。官場嘛,總是會有人前仆後繼的,唯一能呈現出來的也不過是一種此消彼長的狀態。

可這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還敢挑在江南作妖,這是嫌死的不夠快,還是想試試擼虎須看看會有什麼後果。難道就真的能排除掉不是有心人的設計陷害嗎?

所以蕭歆就覺得,她就算再穿四輩子估計也彆想算計的過這些人,不過因為四爺這兩天早出晚歸的,還趕緊把府裡人都敲打一遍,可千萬彆在這個時候出什麼差子。

弘暉回來的時候還特意說道:“弘晰他們已經有好些日子沒出來了。”

蕭歆一邊給弘暉布菜一邊說道:“最近風聲緊,你沒事也少出門吧,就在家裡讀書。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