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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老夫老妻了,也讓人覺得羞赧。這便也跟著報複性的在四爺肩頭咬了一口,一徑翻到了上麵去。

四爺也不惱,反而還覺得有意趣,隻是沒得讓蕭歆逞半時就把人摁回了身下,又是咬要是啃的弄了好一陣才發泄出來。

本來還在溫存著,沒想到四爺突然來了句,“都說女人似老虎,爺今日也是信了。”

這原本是一句戲謔的話,蕭歆也沒當太真,不過是掐了四爺的腰一把,還假意笑道:“爺知道就好,就您如今這身子骨,還是少來招惹我為妙,省得經受不住。”

四爺就被噎住了,看著福晉毫不留情的下床往後頭去淨身,心裡還有點空落落的。他枕起雙臂,望著頭頂飄忽的紗帳,心思活絡了起來。

“啥?”蕭歆看著都快十一點了也不見四爺回來,就問了內院的太監,沒想到四爺陪弘暉練身體完自己還給自己加杆了。

這不是胡鬨嘛這,蕭歆忙忙著就往演武場上攆。

到的時候四爺已經滿身大汗的躺在地上大喘氣了。

“這又是鬨哪樣呢爺。”蕭歆跪坐在四爺旁邊,拿帕子給他擦汗,心疼的什麼似的,“咱們也不跟人比帶兵打仗,簡單練練身體就可以了,咱也不求您一身腱子肉啊。”

四爺卻突然坐了起來,大手掌扣著蕭歆後頸把人拉進了抵額說道:“是誰嫌爺體魄不夠強健的。”

呃……蕭歆真沒取笑四爺的意思,“那是同您玩笑呢爺,幾時咱們這麼沒默契了。”

“這種事豈能玩笑。”四爺仍是一本正經的說著,這種話可是很傷爺們兒自尊的,何況還是從自家福晉口中說出來,怎麼讓人受得了。

“行了爺,妾身錯了還不行嗎?我收回剛剛那話。快回去泡個澡吧,夜風涼,這一身汗,仔細彆著涼了才是。”要不明天連手腳都抬不起來都有可能。

四爺坐進浴桶的時候,蕭歆就在身後伺候著搓背,“爺要練身子自然是好的,可也彆一下就來這麼強的,都知道說弘暉要循序漸進,自己怎麼就忘了呢。這麼強力的運動,拉傷胳膊腿就有你受的了。”說到底,這人就是經不住激,又小性,也不知道隨誰了,真是。

四爺這會兒隻覺得胳膊腿越來越酸脹,知道這是鍛煉太過造成的,便也忍了。還說:“不是爺小心眼,就你那話,換哪個爺們受得了,爺沒當場撅你臉子就不錯了。”

蕭歆想想也是,這些個人中龍鳳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這便端正態度認錯,“是妾身不尊重爺了,要不罰我今晚睡地板。”

四爺就笑了,“趕明兒再拿這事來轄製爺,爺上哪說理去。行了,沒跟你生氣,不過這不動不知道,身子骨真是大不如前了。”

“這是什麼話,爺那是因為不常鍛煉,要是養成習慣,走路都會飛起來。你看弘暉不就是很好的例子。”以前看起來就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跟個弱雞似的。現在再看,臉色紅潤了,人也拔高了,就是每餐吃的都比以前多。

四爺也是慚愧,跟兒子在一起還跑不過他,而且他都明顯可以感覺出兒子在讓他。

是以還決定以後每天早晚但凡在家裡都陪弘暉一起鍛煉身體打打拳什麼的。

再說幾波勢力為爭年羹堯鬥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九福晉和十三福晉相繼懷孕的消息就傳開了。

九爺高興的直直就跪在了腳踏上,抱著福晉直喊祖宗,“你可算是給爺長臉了。”回頭把全府上下賞了個遍不說,還讓人張羅最好的席麵竟是要請客。

九福晉忙攔著,“快消停了吧爺,你這是要請誰呢?一個個都比你大,你也就能請十弟跟十四弟,鬨那麼大動靜乾嘛。”

九爺說:“那就算大哥跟太子擺臭架子,不是還有三四五哥跟八哥呢嘛,熱鬨熱鬨多好啊,爺也不為了打秋風才請客,來禮全退回去不就得了。”

九福晉瞥了眼九爺,“三哥五哥正著書呢,哪有功夫搭理你,懷個孕有什麼好顯擺的,你當他們沒生過孩子似的。就是四嫂懷孕不也是你們攛掇著上門去湊熱鬨的,四哥可一點也沒有要請的意思。八哥你就更不能叫了,這不是往人傷口上撒鹽嘛,就他如今,還不就缺個孩子。”

九爺聽著倒是覺得沒意思了,坐在腳踏上,說:“你說八哥也是的,跟八嫂情分深沒錯,那也犯不著八嫂生不出來就不讓旁的生。”爺們做成這樣有什麼勁兒,後麵不知道怎麼被人說懼內。

九福晉卻不置可否,“這裡麵的官司誰知道啊,都是關起門來的事,也許是八嫂不讓呢。”

“爺,要不你就去找她們生孩子吧。”試了這大半年,每天苦湯子不斷,八福晉真是絕望了。哪怕不死心,可如今一個個兄弟的福晉都要生孩子了,她再生不出來,早晚宮裡都要賜人下來,與其被動的接受,還不如先讓府裡的女人生,總歸還是在自己的控製範圍,賜下來的可就說不準了。

八爺自身後緊緊將他的福晉抱住,蹙著眉頭,也是一臉痛苦,“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我們當初不是說好的,就算這輩都沒有子嗣緣,大不了去宗室裡過繼一個。”

這話就是哄人了,真到那個份上,也就基本與皇位無緣了。而且皇上一定會認為是八福晉婦德有虧,自己生不出來不是應該要積極安排彆的女人上,她倒好,闔府上下沒一個女人能生?

現在都還年輕也許是不會多想,可再過幾年,大家可能都要以為這是八爺的問題了。一個不能人道的皇子,他還有什麼資格去競爭皇位。那些擁立的官員幾乎不用想都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所以,即便八福晉再抗拒,她也不得不為八爺以及自己的將來考慮,就算膈應人,也必須要先生個孩子出來堵住彆人的嘴。

“胤禩,我知道你一直都想成為皇上眼中最出色的那個阿哥。因為出身,所以你很介意甚至是排斥那些身份低微的女人給你生孩子。”

八爺抿緊了嘴,誠然是有這些因素存在,但是就這麼被說出來,多少讓人心裡覺得不得勁兒。

八福晉回過身來接著說,“正是因為了解爺,所以我才會這麼說。其實說起來,咱們的皇上不也不是嫡出的,要我說,咱們大清皇室雖然看重出身,但更重要的還是人品德望。說句僭越的話,就太子如今的聲望,我敢說他用不了幾年就要被廢。”

八爺捂都來不及,“這話千萬不要再說出口。”一向內心平靜,聽了這話都忍不住心跳加快。

八福晉拿下八爺的手,凝望著他,“不管爺信不信,反正我是覺得這個儲君的人選再沒人比得過爺去。所以我們的當務之急更應該先把孩子生了。”說到最後,八福晉的心都在淌血,要說她是個古代人也就算了,反正三妻四妾的觀念本來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現在這樣做,真真是逼著老公去出軌一樣,想死的心都有了。

八爺卻親%e5%90%bb掉了八福晉眼角的淚,“如果你真這麼狠心,何故還要落淚呢。我們當初的誓言還言猶在耳,你難道這麼快就無動於衷了。”

八福晉被觸動的頓時淚如雨下,她揪著八爺的衣襟,“那你說怎麼辦,我根本不可能再生孩子了,難道真的要等皇上賜人下來才死心嗎?”

這話深深紮進了八爺心裡,痛卻無比的清醒,“如果我胤禩連對自己女人的承諾都守不住,還去爭那些有什麼用。”

夫妻二個相擁著一時都無法再言語,雙雙傷心難過不能自已。

這日,四爺比平時早出宮,也不急著回府,隻帶著蘇培盛一路走著回去。

“四貝勒爺。”

第39章

雖然咬字不清,四爺還是循聲望去, 看到了在工部任職的法國人張誠, 他正抱著一堆油紙朝自己行禮。

四爺示意了眼身後, 蘇培盛立馬就上前幫張誠分擔了腋下夾著的幾卷。

“聽說張大人最近都在督建園子,這會兒倒是有暇。”

張誠笑道:“談不上督建, 我隻是個畫圖紙的,皇上那裡有的是人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四爺聽他說話吃力,覺得有趣,但他到底沒有笑出來,隻是搖了搖頭,“張大人就彆謙虛了,能在養心殿給皇上授課,你就是人才。”

彆說皇上覺得新鮮,就是四爺也對這西洋人帶來的東西十分感興趣。

張誠費了好大勁兒才把四爺這話聽明白,未免再說些聽不懂的。於是主動說道:“這個園子裡麵有一些西方建築,如今主體工程已經基本完工, 四貝勒有時間可以去城外參觀參觀, 我可以給你當向導。”

四爺隨意道:“那就找個張大人空暇的時候。”

“到時候我一定親自去請四貝勒。”

於是兩人彆過。

這個小插曲,四爺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回到家裡就忘了。

不想才沒過幾天,那個法國人張誠真的上門來了。

蕭歆倒是聽著新鮮,“什麼法國人。”

蘇培盛難得有機會表現,這便在門外解釋道:“年前剛來京裡的一個傳教士,帶了一些測量儀器, 還精通數法,咱們萬歲爺還讓他在養心殿授課呢。不過就是說話跟舌頭打結似的,也聽不太利索咱們這裡的話,沒少鬨笑話。”說到最後都忍不住要笑。

蕭歆這便又看向四爺,“爺對數法也感興趣。”其實就是數學,這個時期,外國都已經經曆了第一次工業革命,相比閉塞的大清,可謂空前發達。

四爺把手裡的書倒扣在案幾上,“倒也談不上興趣。”這便把之前路遇張誠的事跟蕭歆說了,“當時不過是隨口說說,沒想到他還當真了。”

蕭歆反倒是興致勃勃,“什麼園子呢,要不爺也帶我去瞧瞧唄。”雖說城外有很多園子,但蕭歆直覺應該會是圓明園。

四爺也是難得見還有福晉感興趣的,這便道:“名字還沒定,不過離著暢春園不遠。”想想這會兒也還沒主,索性就讓人去簡單準備一下,竟是真的要帶蕭歆一起出門。

這出門可不比進宮,又是去的在建工地,肯定是有諸多不便。譬如工地上打膀子的工人就必須事先清場,要不衝撞了福晉,鐵定是吃罪不起的。

然而這個擔心顯然是多餘的,張誠雖然漢話說不太好,這中原禮儀還是頗有了解。之所以會今天來請四爺,就是算好了四爺在家,而工地裡的工人也都放假了。

是以蕭歆穿上便服,戴上帷帽就跟著四爺往城外去了。

四爺同張誠一路騎馬出城,倒是難得聊的投契。等到了園子的時候,兩人反倒沒什麼心思參觀介紹,走馬觀花似的,張誠隻一個勁兒的說著外國種種,四爺聽的認真,間或問上兩句。

蕭歆也不去打擾他們,顧自走走停停,慢慢看。

要說規模,這個時期初建的園子並不是很大,因為不能比旁邊的禦園暢春園大。但也不能以此判斷是否圓明園。後世的遺址雖然比